顾时念刚想说不是谈恋爱,但想到这话一出,解释起来就没完没了,于是果断闭上了嘴。
“你搬去澜萃庭算了,安全点。”沈承砚说。
既然顾时念不想说,他也不想勉强。他堂哥的手段他领教过,顾时念一个姑娘家,沈行洲真想对她做什么,防不胜防。
白伞胡同虽加强了安保系统,但有心之人想进来,有的是法子,他不敢赌。
放眼皮子底下他才放心。顾时安的宝贝妹妹,在他地界出了事,他怕顾时安要上来找他算账!
“承砚哥怎么这么胆小,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顾时念盘腿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冲他翻了个白眼。
沈承砚只当顾时念被他堂哥伪善的外表迷惑了。
“懒得说你。”他不客气地敲了敲顾时念的脑袋,“晚上记得锁好门。”
见时间不早了,沈承砚叮嘱顾时念早点睡之后,起身离开。
走出大门,他回头看着与夜幕融为一体的院子,有些不安。
胡同里龙蛇混杂,他在澜萃庭还有一套房子,是打算留给顾时念住的,但她坚持要回来白伞胡同。
这是时念和时安母亲的房子,顾时安幼年时在这里住过几年,后来因为母女俩出国,手头紧张,便出了手。
再后来顾时安又托沈承砚花了几倍的价格买了回来。
见顾时念不想搬走,沈承砚也不强求。
反正他时不时会过来,让周围的邻居知道顾时念不是一个女孩子在此独居。
晚上还有跨时差的会议,沈承砚匆匆驱车离去。
顾时念悠闲地做完面膜,逗着铃铛玩了一会儿,才躺在床上准备睡去。
她摸着床铺上毛绒绒的毯子,舒服地打了个滚。
半睡半醒间,她伸手想触碰那堵火热的胸膛,却扑了个空。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顾时念迷迷瞪瞪地想着,坠入梦乡。
沈行洲手底下的人动作麻利,他要查的东西很快有了结果。
“沈总,通过沿路的监控查到顾小姐和向峰曾经在同一个时间段出入过兴盛号的茶馆。”林颂汇报着调查的进度,“但茶馆当天的监控已经被覆盖掉、无法调出了。”
林颂看到监控时瞳孔地震。顾时念在背后阴了沈行洲一把,这件事简直超纲了。
“嗯。”沈行洲面色不变,这在他的意料之内。
但有件事情他想知道。
“什么时间?”
“十月二十五日。”林颂道。
沈行洲的眼里暗光闪过。
十月二十五。
这个女人前脚在休息室里跟他热烈拥吻,后脚就毫不犹豫地在背后捅他一刀。
果真翻脸无情。
“时念,沈总让你去办公室。”临下班前总监过来说道:“邵总也在,我估计啊,是他去告状了!”
邵斌一直磨着要加明年销售部的市场预算,合不合理不过是老板一句话的事。
本来这种事情无需经过沈行洲,但这中间差价上亿,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顾时念是新人不假,但伶牙俐齿,每次也没让其他部门的人占了便宜。
因此沈行洲召见顾时念,刘总监并没有很担心。
上次的会上,沈行洲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琢磨着这次应该就是让顾时念再去反驳一次邵斌。毕竟沈行洲位置在那,下属之间的扯皮,他参与进来不合适。
“知道了,谢谢刘总,我这就上去。”顾时念说着,拿着手机往楼上去。
门开着,邵斌应该是跟沈行洲刚聊完,走到门口正撞见顾时念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