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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背上的星光全局

一勺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知道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话,本来也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逗逗你,你很可爱,之前的事——”“没事,我不在意的,就当是开玩笑吧。”阮云嗫嚅。两个人相处让她非常紧张。曼梅已经先上楼了。许少禹突然语塞,捏了捏眉心又笑着说道:“那回去早点睡吧!“最近也确实不正常了,只要听到或者看到她,总是想沾点边才觉得一天变得有意思起来。他要想想。看着阮云愣愣地站着,等着他下一个动作,他又觉得好笑。回头看了一大帮子看热闹那帮狗友,嘶了一声。“既然不想上去,那个......小云?我的胜负欲又上来了,你能否帮我个忙——”阮云像被惊吓到了,圆睁眼睛看他。“你帮我一个忙,欠你个人情。”他又说了一句,对她夹夹眼睛笑。阮云的心鼓躁的像夏天的蝉鸣。“我们是打了赌的,我想K...

主角:阮云安东   更新:2025-01-23 17: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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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云安东的其他类型小说《鱼背上的星光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勺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道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话,本来也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逗逗你,你很可爱,之前的事——”“没事,我不在意的,就当是开玩笑吧。”阮云嗫嚅。两个人相处让她非常紧张。曼梅已经先上楼了。许少禹突然语塞,捏了捏眉心又笑着说道:“那回去早点睡吧!“最近也确实不正常了,只要听到或者看到她,总是想沾点边才觉得一天变得有意思起来。他要想想。看着阮云愣愣地站着,等着他下一个动作,他又觉得好笑。回头看了一大帮子看热闹那帮狗友,嘶了一声。“既然不想上去,那个......小云?我的胜负欲又上来了,你能否帮我个忙——”阮云像被惊吓到了,圆睁眼睛看他。“你帮我一个忙,欠你个人情。”他又说了一句,对她夹夹眼睛笑。阮云的心鼓躁的像夏天的蝉鸣。“我们是打了赌的,我想K...

《鱼背上的星光全局》精彩片段

“不知道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话,本来也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逗逗你,你很可爱,之前的事——”
“没事,我不在意的,就当是开玩笑吧。”
阮云嗫嚅。两个人相处让她非常紧张。曼梅已经先上楼了。
许少禹突然语塞,捏了捏眉心又笑着说道:“那回去早点睡吧!“
最近也确实不正常了,只要听到或者看到她,总是想沾点边才觉得一天变得有意思起来。
他要想想。
看着阮云愣愣地站着,等着他下一个动作,他又觉得好笑。
回头看了一大帮子看热闹那帮狗友,嘶了一声。
“既然不想上去,那个......小云?我的胜负欲又上来了,你能否帮我个忙——”
阮云像被惊吓到了,圆睁眼睛看他。
“你帮我一个忙,欠你个人情。”他又说了一句,对她夹夹眼睛笑。
阮云的心鼓躁的像夏天的蝉鸣。
“我们是打了赌的,我想K他们一顿,你可以让我抱下吗。”
他对她眨眨眼,补充道。“很君子的那种抱法。”
阮云抬眼去看他,眼里晦涩不明,各种情绪她自己也理不清。
“不愿意也没事,我就——”
我想抱他,他是我喜欢的人,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心里疯狂的念头让阮云哆嗦。
他就这么安静的等着她回答,昏黄的路灯在他的头顶上结了个光圈。
他为什么这么好看,阮云头晕目眩。
她手忙脚乱的抱上去,手上的书哗啦啦掉了一地。
许少禹折了一下眉,他的脖子被她扯得生疼。
“再见。”还没等许少禹反应过来,她已经放开他转身就要跑。
“唉,你的书——”
阮云又羞又臊,又赶紧回来,蹲下一把把书捞起来,指甲难受,抓书的时候指缝肯定塞了不少泥土。
边上一阵高似一阵的口哨声像一群追着她咬的狗。
阮云像被崭断了尾巴一样惊慌。
“慌什......,嘶......”
慌忙起身的阮云结结实实的撞到准备蹲下来帮忙的许少禹。
许少禹捂着鼻子,眼睛和眉毛都挤在了一处。
看来真得撞疼了。
阮云自己头也嗡嗡的,扯着他的手想看看他严不严重。
许少禹撇过脸。
阮云胀红着脸,难堪的想哭。
缓了会,许少禹用手指探了探,没有流鼻血。
回头看到阮云,“哭什么?”他眨眨眼睛,声音低哑。
“对不起......对不起......”阮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疯狂落下,声音都带着泣音。
“我又没有怪你。”许少禹嗤笑一声,虽然他被撞得到鼻子现在还酸酸的。
“你回去吧。”
阮云抬头看了他一眼,湿润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头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嗯,她应了一声,缓慢转身,突来的凉风拂过散落在她两颊的乱糟糟的发。
“云朵,你这是扮猪吃老虎,不会是暗恋人家吧,”安东举着牙刷从水房里过来,看着失魂落魄回来的阮云。
“我刚看得真真的,是你抱得人家,你可别想不开啊。”
阮云没有说话,迟钝的眨眨眼睛,把书轻轻放在桌上。
有一个白色的吊坠滑到桌上。
她慢慢拿起来看。
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推开安东跑出门,跑到水房往下看。
“大禹,搞快点,我们在外面陈记等你,”
“今天又让他赢了,倒霉!”
“小黑是不是你要赌的,等会你多出点。”
“愿赌服输,你们就是输不起,”
......
那群男生边走边吵。
阮云看了会,然后蹬蹬蹬的下楼去了。
“她今天不会是鬼上身了吧,”安东问曼梅,有点莫名其妙。
到了铁门那里,阮云又停住了。
看了看手里握的东西,她又强迈着步子往前走。
凉风吹得她起了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
许少禹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找。像是刚才的事都不曾发生,她只是个陌生人。
阮云犹豫了片刻,把手伸向他,打开。
“你在找这个吗?”
“原来掉你那了。”他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拿过来,站起来。
用手摩挲了一下,又对着路灯看了下,转身就走。
“许少禹。”阮云喊住他。
“我......我......”迎着他的目光,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想说什么?”他漫不经心的说,抬眼,好像看进了她的内心。
“你自己想不想——想不想——”试试和我在一起的又或是一点喜欢我,后面那些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想。”他平静的打断她的话,轻轻揉搓手里的吊坠。
“你不是可以一起玩的人,我刚才冒犯了。”
“我并不是表现那样的。”阮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样大胆。
“就算分手了也不会要死要活的。”她的声音因为激动有点颤抖。
“是吗?”许少禹扬起他好看的眼尾,缓缓上前几步。
阮云看到他无所谓的眼神,感受到扑面的男子气息。
刚才的勇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委顿下去。
她不自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许少禹看着她的样子,嘲讽的笑了一下,转身,摆摆手。
“再见,小妹妹,少看些情情爱爱的书,找个老实巴交的人谈个恋爱。”
他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阮云的心无一处不疼,像小时候被黄豆叶上的洋辣子扎到。
妈妈会眼疾手快的踩死它,用它身体里的绿绿黄黄的汁液涂在伤口。
她也想把心里的洋辣子拿出来,狠狠的踩碎,涂满她难堪的缝隙。
许少禹好像是那早已种在她心里的禾苗,下过了春雨,噌噌地长着,时时刺挠着阮云柔软的心脏。
大概是越得不到越想要。阮云按住自己心里面奔跑的小鹿,告诉它。
很想回到以前没心没肺的状态,不猜,不想,不琢磨。
阮云翻来覆去也睡不踏实,安慰自己也到了慕少艾的年纪,羡慕别的小姑娘收到花,收到零食,收到各种各样的惊喜。可是她心里渴望的是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比一切都要芬香的美酒......
这些谁又能给到她?
凌晨和深夜,那种渴望才让人更加沮丧。巨大的失落使她的心像被凿空了的山,穿过的风声鸣着笛。
她不想再表达自己了,不管是爱还是失望。

很奇怪,本来无感的人或事,进了你的耳入了你的心就会给他很多的关注。
“安东,我们去看他们踢足球去!”
他们班和隔壁兄弟班组了个男子足球队最近有个什么比赛。
“你最近看球的积极性挺高的,这不像你。”安东意味深长的看阮云。
阮云用黑笔在记事贴上画了一个黑圈圈贴在下巴。
“你看我像谁,我当然是王婆了,我看谁郞有情妾有意的,难受的紧。”
“呸,你才是潘六儿呐!”安东难得老脸一红。
“走吧,反正也没事要做,我们去给他们打打气。”
“这实在不像你说的话,你平时在班上也不和他们说话啊!”
“不说话,那是我内向不代表我没有班级荣誉感的。”
隔壁篮球场那三面的台阶上坐满了女生,靠阮云她们这边因为西晒空了一大片。
正好让足球场这边的她们视线一览无余。
“真不公平。”安东用手指了指篮球场那边。
阮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个显眼包......许少禹,你没注意吗,最近我们来看李乔他们踢足球,他们也都有在练篮球。”
篮球场上男生都挺高的,一眼就看到他了。
“这么多漂亮妹子都集中到那边去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安东左右看了下,鼻子哼了一下。
“你不会不认识许少禹吧?”安东看阮云眯着眼看向打篮球的那帮男生,很专注。
嗯,哦。
阮云恍惚了一下,低了低头,盯一样东西长了眼睛会酸。
那个人像秋天天空中的一只孤雁,沙砬堆里的一粒金子,永远让人无法忽略。
“我靠,瞧瞧,美女又给他递水了,哟,还帮忙擦汗!”
“都有女朋友了还搞七捻三的,真没眼看。”
安东手搭凉棚边看边点评,嫌弃的啧啧有声。
对,女朋友。阮云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阵。
“你都不关心你家乔有没人递水擦汗啊!”她回过神,笑着推了推安东。
“一个猴一个栓法。”安东气定神闲的说道。
噗,阮云忍俊不禁。
“我们走吧,既然你又不献花又不献吻,你的猴快踢完了。”
“干嘛,你怎么老是不等散场就走,说不定有彩蛋哪。”
“我内向,除了李乔别的人见到也不知道说什么,主要是陪你来看看你家乔多么骁勇,增加你爱情的稳定性。”阮云把自己的舍身取义说得豪气干云。
姚佑安和李乔走得近,他那迂回着八百个心眼子的眼神真让人吃不消。
隔壁操场又传来一阵欢呼,女声高高低低的喊着他的名字。
不是谁的爱都是圆满的,他不可能属于她,她也不能属于他。
实际就是这么扎心。
阮云轻笑,失神的看过去,那么多人,她永远看到的都是他一个。
现在不刻意地去遇见,也经常能碰到,太闪眼了。
上周去市区的公交车,看到许少禹和小广东亲腻地坐在一个位子上,阮云代入感极强地踡缩着脚趾,明明把眼睛放向别处,余光总是躲不开他们。
昏黄的车厢灯下,她很想仔细的把他看清楚,最好能看到他脸上有一些麻子或是痦子。上一次看到最多就是背影,那之后每每想到总想不起他的模样,只一头金色的头发,一种感觉。
她的四个眼睛发挥了作用,看清了那纵横在八卦里面的脸。
这是一张好看的男性面孔,好看得教她自惭形秽。感应到阮云的目光,许少禹斜睨了她一眼,他的眼细细长长,有着鹰一样的形状,透着一丝邪气,笑起来眼角稍稍上扬,有点不正经和玩世不恭的意思。
平时看到都是冷冷的,对待喜欢的人才有笑容。
小广东是隔壁职高的小妹妹,形为大胆,也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学校借操场办迎新活动的时候阮云见过她,小小巧巧的,很精致,妹妹头,后脑勺窝窝留了一撮长长的头发编了一条五颜六色的小辫子,9月,刚入秋不久,衣服穿的极其清凉。
“啧啧,真是不吝啬展示身体的原始美。”安东咂着嘴感叹。
“年轻嘛,哪像我们像大妈!”阮云对这类女生说不上来是羡慕还是什么,觉得她们有着葳蕤的生命力。
孕妇效应原来还有个更体面的名字就叫视网膜效应,大体的意思就是你关注了一个人或东西之后就会经常碰到他们或周边。
有一个周六的下午阮云和曼梅去图书馆借书看到了他。之后每个周六下午的图书馆都能看到他,打破了阮云对体育系人只有四肢没有脑袋的固定想法,不知道有人帮他占座还是什么,他总是坐在那个可以拥有阳光并且可以看到远处的窗边。
经常随身带着一个苔藓绿的水壶。看一会书,轻轻喝口水,下午一般是阮云精力比较薄弱的时候,她就总是看一会就拿起帽子盖在头上趴在桌上睡觉,醒了的时候穿过发丝能看到他的侧脸,真是好看。
有时候,他会用手肘压住书的扉页,捣着腮侧头看向远处,他的个子高,但从不弯腰驼背的趴着,坐得很板正,赏心悦目。
不过每每回过头表情总是冰冷的,仿佛心里有一些阳光也照不到的阴影。
自从有了这份关注,阮云往往一个下午收获甚微,曼梅是陪她来的,而曼梅却原是那个太子了。
“是谁说在图书馆才能看下去书的!你要睡觉不会在寝室睡?弯腰驼背的不难受啊?我在寝室床上歪着看书也挺好的。”曼梅不解。
“曼梅,你就不知道了,图书馆那种氛围,你睡着了都会感觉有知识钻入你脑袋的。”阮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上大课在阶梯教室,可能是为了标榜自己的长大,大家都喜欢往后坐,上课铃上课铃已经响过了foxpro老师还没来,那个个子矮矮的老师,走路像一个喷气的火车头,精力充沛。
后面都坐满人,阮云被挤到前面,她把两边的头发拨了点下来盖住耳机,把耳机的线从衣服里面穿下去,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的写她的小说,一边听着悲伤的音乐,一边搭配着他英俊的脸,这种想象又疼又酸,仿若亲历。

“阮云,你去会场那里帮帮忙,”
班长言简意赅的说完就撂了电话,留下阮云一个人举着电话凌乱。
室长和安东去浴室洗澡了,曼梅去了图书室努力,这一个人的路该多难走。
阮云愁眉苦脸。
在会场,她第一次见到许少禹。
会场很热闹,挤满了学姐学长。
阮云一个认识的都没找到,也不知道怎么帮忙,找他们问有没有看到班长,要不说不认识要不说没看到,她只得漫无目的的东看西看。
然后,她在角落里看到一个高瘦的男生正在画背景板,他染了金黄的头发,他们那个时代,染头发的极少,一个学校找不到一两个。
黑色的运动衣,穿着一件看不出来颜色的围裙,袖子卷到肘部,手里提着桶,正用刷子在板上大开大合的刷着,在一众忙碌的人中,像个大仙鹤,相当惹眼。
她站在那里看了他好一会。
高二的时候她跟着某人学过几天素描,那时候一个年级二三百人,学美术和乐器的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阮云觉得他画得很好。
她懂得不多,单纯对画画的男孩有滤镜。
在许少禹转头洗刷子的时候,他看到了阮云。
阮云见他的第一眼,就总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他。她暗暗在心里嘲笑自己老套了。
就无聊的被这种好奇心驱使,她难得主动的举起手和他打招呼。
阮云觉得自己现在竟然有几分安东的样子了,
许少禹冷酷的把脸转过去,他并不打算搭理。
阮云脸红了,脚却像生根了挪不动。
她想她总也是成不了安东的。
不知怎么的,他又回过头来打量她。
阮云心里很紧张,抱书的手竟使上了几分力,姿势僵硬。
她身上的牛仔裤已经三天没洗了,觉得要来干活觉得也没必要穿干净的,褪色发白的粉紫色连帽T恤衣体是纯棉的有点软塌,帽子是防雨面料却支楞如新。脚上是半新的看起来也旧的球鞋。
还有为了怕手没地方摆放临时抱了两本笔记本。
一切细究起来都很糟糕。
他说,“你有什么事。”
“呃,我是来帮忙的......我是来找班长的......”阮云咽了咽口水,让自己话听起来清晰些。
“你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找人的?”他又画了几笔,漫不经心的转回头说道。
“班长!先找到我们班长,他叫李乔。”阮云加速说道,怕他突然又不理她。
“你上二楼,找到广播室问问。”他回答道,没有停止手上动作。
“二楼?麻烦再问一下,楼梯在哪里?”阮云小声的问道。
他回头又看了眼局促的她,顿了下,放下手中的工具,又在边上的桶里洗了手。“来吧,跟着我,我带你去。”
阮云一路小跑跟着他跑到二楼,楼梯竟在墙体外面。
屋子里一堆人,也是吵闹,班长低头在记什么。
许少禹一进门就把手拍在长条桌上,火气很大:“你们到底是怎么安排事的,是来帮倒忙的吧,还能不能让我把画画完,一大早都多少人在问路。”
“那不能怪我们,问题在你。”里面一个高挑个的女生看着许少禹笑着打趣。
许少禹冷哼一声无甚表情的转身就走。
阮云在他转身的时候就立刻低垂着烧着的脸鞠躬呐呐说谢谢,谢谢。
那天之后阮云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男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他也不像韩宵,不过她到现在也不确定她对韩宵是哪种感情。
但是他看到了她漏洞百出的强装镇定时的回应,温暖了她,那种狠不下心又恼怒的一点温情让她心慌意乱。
晚上一同撤展板的时候,阮云对班长絮絮说道,那个帮我带路的男生竟然作得这么一手好画。
因为安东对班长的意思,阮云总是觉得班长是自家人,和他的话也特别多。
班长审视的看了看她,说道:“你不认识他?你们寝室不够八卦啊,我以为全校的雌性动物都认识他呢!”
“说什么呢!”阮云剜了他一眼。
“那个喇叭平白得了个虚名,许少禹!咱学校的校草,比我们大一届,体育部的,情场浪子,你也看到他长啥样了。”班长眯眯眼看她。
“不过我也不觉得他帅啊,眼睛没我大,鼻子没我大,嘴巴也没我厚一看就是薄情寡意的人。”班长想了一会,果断的总结。
“班长,嘘~你怎么背后说人家坏话,当心人家听到。”阮云吓得像受惊的兔子左右张望。
“那有什么,我还说梁朝伟比刘德华帅呢,”
“你是梁朝伟刘德华吗?”
阮云深以为班长和安东这两货最好锁死。
“怎么样?”
班长突然问道。
“什么?”阮云懵懵的看他,叫她评价两人谁帅?
“还想知道什么,这曲线救国的小伎俩。”班长严肃的看她。
“......没有。”阮云呐呐道,脸飞红了半边,立马意会到班长的意思。
“没有最好,你这样的小丫头最容易陷进去,庄周梦蝶做做梦就行了,一定要考虑合不合适,我看的言情小说的可不比你少,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和你讨论讨论,”班长敲了敲阮云的脑袋。
“说得好像你很懂我似的,”阮云摸摸脑袋嘀咕。
“别乱搞暧昧,我十分懂得可是你天天看的卿卿日常,少看那些书,你看看你天天上课带得有几本正经书,奖学金不想争取了?天天和你抱一起走路的那谁,成绩那么好,你没有危机啊。我在外面打得几年工可不是浪费的,书中才是有的颜如玉。”
“什么抱在一起走路,你真是......”
阮云笑,就觉得班长有时真得像长辈。
“我只觉得你们男生都一个人走路很没趣。”
“哼,我怕我半个人走路吓死你。”
“班长,你......”
阮云大笑,连小鲍牙都忘记去遮挡了。
这以后,但凡听到许少禹的事,看到许少禹的人,阮云要不变成千里眼要不变成顺风耳。
这种莫名其妙被人拿捏的感觉,也是一种命运吧。

安东一直说班长暗恋她,不过班长一直没所表示,姑娘们的期待慢慢也就淡了,后来她们领悟过来可能安东对对方垂涎许久。
曼梅是个搞事业的主,从不理会任何男生的巧言令色。
阮云有一段时间认为曼梅那么理智,甚至觉得她有可能是同性恋。
阮云觉得和班上那些个男同学都有壁垒,他们为找女朋友而找女朋友,觉得有点狗。
不过她的内心最近也在极限拉扯中,
因为给许少禹奚落了之后,她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她在考虑要不要调整下自己的标准,找个男生感受下爱情的癫狂和伤痛,毕竟自己也只是矮冬瓜,毕竟红豆才能配相思,绿豆只能配王八的。
寝室里只有室长有点正常,果然,男生的眼光也很毒辣。
联谊寝室的蔡明宇,软萌萌的,大大的眼睛,瓜子脸,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个子稍显遗憾大概165,自从第一次联谊之后,就对室长疯狂的进攻,她们一直在分析他的心理,可能觉得理性毒舌室长的阳刚之气可以弥补他的不足。
寝室其他人很不满意,觉得可以把花花草草换成其他有实际意义的。
悄咪咪得给对方递了话,蔡明宇很识相,把她们的五脏庙治得服服帖帖得。
吃人家的嘴短,她们在寝室各种帮腔,只可惜室长意兴阑珊。
如此三番之后,室长心里过不去了,怕这群穷鬼把小蔡的生活费榨干,只能跟他摊牌了,寝室又回归一贫如洗的状态,到周末大家抠搜的凑分子买瓜子的时候,那怨气简直直冲云霄,
真真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大家一想到蔡明宇小朋友的大眼睛就唉声叹气,心疼不已。
自从吃到了小蔡的红利,那以后,但凡有一个异性的眼神在她们谁的身上停留多过于一秒,三张嘴都一起蜂拥而上,一根头发丝一颗痦子都被她们夸得只应天上有,恨不得立刻把其打扮停当送入洞房。
不过,最后在许少禹那里,她们踢到了铁板,阮云陪了夫人还折了兵,不仅穷到快吃土,还把寝室搞得愁云惨淡,她们那三张嘴没吃到一点好的,还需要不时吐出智者的芬芳之语来开解她。
哎,这是后话。
“阮云,你最近中午有没有在广播站?”
晚自习,神出鬼没的班长坐到阮云的后面薅着她的头发责问道。
“当然有啊,”阮云奋力救回自己的头发。
“昨天开会广播站小组长说了哪几天中午一直在放歌,我查了下都是你在当职的时候。咋这么丢我的脸。”
“你这老脸还有地方搁呀,是不是你说的见世面,什么贴着人物,人物呢?我播就我一人,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某些人播就像在开茶话会一热闹,班长,不是我说你,遇到你就很晦气!”
阮云鼻孔都在生气。
“怎么会呢?”
“怎么会——”
“第一周的时候我和一个叫什么的女生搭档,反正我记不得了,结果她每次都有事请假,第二周我和那位校草搭档,有不同的女生和我换班,我报着予人方便于已方便的想法换就换呗——”
没人和我换我也是想着要请假的,阮云心里补充道。
上次的事让阮云决定这一辈子都不想要见到许少禹,她有什么好期待的呢,她没有玻璃鞋,没有漂亮的衣服,也没有能洗了脸后面就能变成大美人。
“你也关注一下民生,下次注意听听,校草在的广播室可是热闹的,最少四个人起步,干嘛呀,打擂台啊,我都不惜得说。”
阮云用口嗨掩盖心中的酸意。剥开一颗陈皮糖塞嘴里掩饰一下嘴里的酸。
“——他们在那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说我一个人能干嘛,不就是放歌嘛,不过话说回来,放歌有什么不好,中午放松一下不好嘛?”
班长皱着眉头听着她报怨,用手指着阮云的嘴巴,把手伸过来讨糖吃。
阮云白了他一眼,在笔袋里拿出一颗糖给他。然后回过头继续看她的小说。
“噢,对了,”阮云激动的回头,把班长吓了一大跳。“我可以选些短的小说来讲啊,我怎么没想到!”
“广播剧,怎么样?”
从一开始说话都磕巴,现在就想玩个花了,她发觉对着话筒说话现在一点都不紧张了。
阮云兴奋的眼睛发光,为自己的创意摩拳擦掌。
“班长,行吗?”
“行,怎么不行,不过说的内容要把把关,别搞些太出格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冲动。”班长低头认真的剥着糖纸,老神在在。
“班长,你是私塾先生穿越来的吧!”
“嗯?”
“推荐你看穿越时空的爱恋!”噢,不,是穿越铜墙铁壁的安东的爱恋。阮云的吸溜了一口陈皮分泌的口水,怕它们随着她说话的频率掉落,捂嘴笑。
“笑什么,是偷偷在骂我了吧!”
班长严肃的瞪着牛眼。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阮云笑着摆手。
得到班长的首肯,阮云就在琢磨着选品了。
“室长,张爱玲的行吗,”
“行,怎么不行,不过,你要作成剧场的形式,人物不能多,心理环境描写要少点的,最后画面感强一点的。”
嗯,这个不行,那个不合适——
阮云嘟囔,翻着她的一堆书。
有了,
阮云举起手里的书。
就讲李碧华的,她的鬼故事又短节奏也快。氛围感也贼强。
那些臭皮匠们又给阮云的栏目凑了个简单的名字,周四鬼故事。
这世上有些事就像这一场场鬼故事,粗心的人只听到了鬼,有人却会停下来问问后面的故事。
——大家好,我是一周一会栏目周四鬼故事的口播阮云。
第一次播,阮云这段时间累积的松驰感又作废了,紧张的声的声音发涩。
室长说她的声音细又稚气,说鬼故事还挺合适。
她选的第一个故事是《荔枝债》。
在宿舍里练了好几遍,加上配乐一起要精准的控制在40分钟以内。
“......但丽子,可吃的美滋滋的,丰厚性感的口唇张开,荔枝淌着甜汁,被啜弄着,已干掉大半......”
李碧华写吃的有种诡异的画面感,阮云还记得她看饺子时晚上脚都是冰凉的。

安东老是嘲笑曼梅举着两个饭缸像是李元霸。
室长是个大公无私的人,把寝室的秩序和卫生搞得井井有条,虽然阮云和曼梅总是绑在一起活动比如晚自习,图书馆占位子......,她也总能用一已之力让402寝室变成一个整体。
大学生活真是无聊且有聊,大家一起八卦学校的风云人物,一起去溜冰,一起去网吧上网,一起去录像厅看午夜凶铃......
安东每次在寝室提到班长总是被她们嘲笑,连曼梅都对她冷讽,——男人是多余的。
“阮云,过来一下。”下课,班长在门口的花圃前截住她。
“老班,有何吩咐?”阮云走过去,调皮的敬了个礼。
上了大学,除了一开始的磨合期,因为她们寝室的那几个人物,她好像又回到了初中的状态,变得自在活泼了些。
有时强行融入不是自己的圈子真得很废人。
“当然有好事。”清风霁月的班长,奸笑,
“广播站缺人,你去不去,去轮几个班次,有大大的好处。”
“我?”
“嗯,就你,”
“班长——,你怎么老是独宠我一人啊,让安东或者室长去吧,要不我和她们随便一个一起去,”
“不行。”班长冷哼了一声,斩钉截铁的拒绝。“不知好赖,人够了啊,你合适。”看出阮云的抵触,他又恩威并施道,“本来这泼天的富贵也轮不到你,只是我实在也抽不开身,这也不是不能随便安人进去嘛,不然我随便叫个猫儿狗儿的,辅导员说必须有点职务在身上的,唉,可不我一开始就错了吗,要不,我把你从诗社开除或者你自己卸职。”
“我——”
阮云嗫嚅。
猫儿狗儿,哼,骂人不带脏字的假正经。
可不是有好处吗,她既然当了诗社小编,平时写的小打小闹便可借职务之便可劲往上弄,碰到投稿少的时候,那一半边就变成了她的自留地,能不能成个什么她可不敢奢望,不过就是个暗爽,再者,从她们宿舍每周举行的磕瓜子大赛就知道她们有多囊中羞涩,第一名她可不敢和曼梅抢,不过第三还是可以争取一下子的。奖学金那千儿百的,炒份二块伍一份,周末的嘴巴运动她还可以完全冠名,
瞧,真,天大的好处。
想到这些个甜头,阮云就真舔狗了。
“而且告诉你啊,学生会的所有人都在轮班之列。”
班长自以为神秘的眨眨大牛眼。
“什么!”阮云莫名,
“学校各路神仙都有可能和你搭班,各界翘楚,是不是有素材了?”
“想写小说,就别闭门造车,贴着人物才能写出真情实感!”
阮云看着班长在那挤眉弄眼,觉得他神经兮兮的。
一路上都在考虑怎么办,看小说写写画画都是在夜深,中午那点时间可是她用来睡觉续命的。
“噗——,那可是校花校草云集啊,你赚大了!”安东举着饭缸嫉妒的眼泪从嘴里随着饭菜喷出。
“注意一下!”
曼梅慢条斯理的从床前揪下一节卷纸围在安东胸前。
安东白了她一眼,一把抓下,擦擦嘴。
“阮云,我真想给你吃毒苹果了,你到底前世干什么好事了,你说班长那厮,我天天暗送秋波,他又不回应也不给我示好,我这么一个大美女都要绝望了。”
安东使劲咽下嘴里的饭菜,长吁短叹。
“你那秋波太高产了,你那群实验田里的男性朋友可都收到了。”室长插刀。
“学学阮云,不爱请别乱发电。”
“室长,你这——
“怕是搞不懂挤眉弄眼和秋波的不同吧。”
“嗯啊,反正就是挑眉眨眼加努嘴,五官乱飞——”
——
让安东语塞的永远是室长大人。
午睡的时候再琢磨,阮云这时候才想到上次匆忙见到各位精英,
——还有他。
阮云也不知道她的小说们要往哪投,但她仍旧笔耕不辍,她要把书中的人物想方设法的增加不能在一起的障碍,她需要那种难过和难过的心情。
在她第一次在自己的小说里给室长她们一些小角色后,安东她们就越来越贪心,私自要求加戏,这么多女配让阮云真是头大。
每完结一段,阮云还是会恳求她们拜读,但经常因为没有给他们安排感情线会遭受她们的毒打。
“唉!支线太多了收不住啊,我要这么会,早就是阮爱玲了,还能就你们几个观众,拜托不要在我书里找存在感了,你们去真情实感的去谈吧,去谈吧,姐姐们!”阮云如是说。
虽然上次的稿子丢了,许少禹现在还是阮云小说的御用男主角,不管写的哪种虐恋,男主角总是会想到他的脸。已经撕了好几遍稿,阮云觉得自己被这几个长舌妇给害了,每次下笔,心总是被那双鹰眼勾一下,再勾一下。
假如你口袋里有两把钥匙,一把是你房间的,一把是汽车的,如果你现在想拿出车钥匙,你往往是拿出了房间钥匙。
——墨菲定律
今年的秋天来的格外的迟,还没开学就立秋了,快到10月份还热得让人发狂,可是早晚温度倒是很低,阮云嗓子非常不舒服,晚上约了室长买了些梨和苹果准备做糖水喝。
宿舍不让用大功率电器,她们给了宿管阿姨几个苹果就在阿姨那炖上了。
阮云不打算上晚自习了,回寝室刷牙洗脸一顿清洁,敷了一张面膜随手拿了一本小书就下去看火了。
拿的是琼瑶的《船》,看得人阴阴郁郁的。
她盯着起泡的糖水发愣,有点呆。
“云朵!有人找。”宿管阿姨的安庆腔像在唱歌。她和曼梅是老乡。
阮云有点疑惑,拖拖沓沓地来到大门口,平时上晚习的时候女生寝室也是锁门的。
阮云趴着铁门张望,她有点近视,而且夜色里看得也不太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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