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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嫡女疯一点又怎么了全文

薄荷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侯爷,这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没有发。”秦姨娘委屈地说道,“侯爷,夫人管家管得连月励银子都不发了。”宣平侯皱眉,“可能她忘记了吧。我让人把她喊过来问问情况。”冯氏带着丫鬟来了宣平侯的屋子,她瞪了秦氏一样,低声说道,“侯爷喊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宣平侯皱着眉头问道,“这个月的月例银子怎么还没有发?”“侯爷,大小姐都已经把我关到柴房了,我哪里还有资格管这侯府的中馈。”冯氏淡淡地说道。宣平侯皱眉,“府里的中馈一直都是你在管,我又没有夺走你的管家权。至于,把你关进柴房,那也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昭宁这么难也是想要让你谨言慎行。否则,我这一顿杖责也是白挨了。”“你赶紧把月例钱发下去。”宣平侯低声说道。冯氏点了点头,“成,既然侯爷还让我管这个家,那...

主角:沈昭宁宋文轩   更新:2025-02-15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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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宁宋文轩的其他类型小说《都重生了,嫡女疯一点又怎么了全文》,由网络作家“薄荷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爷,这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没有发。”秦姨娘委屈地说道,“侯爷,夫人管家管得连月励银子都不发了。”宣平侯皱眉,“可能她忘记了吧。我让人把她喊过来问问情况。”冯氏带着丫鬟来了宣平侯的屋子,她瞪了秦氏一样,低声说道,“侯爷喊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宣平侯皱着眉头问道,“这个月的月例银子怎么还没有发?”“侯爷,大小姐都已经把我关到柴房了,我哪里还有资格管这侯府的中馈。”冯氏淡淡地说道。宣平侯皱眉,“府里的中馈一直都是你在管,我又没有夺走你的管家权。至于,把你关进柴房,那也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昭宁这么难也是想要让你谨言慎行。否则,我这一顿杖责也是白挨了。”“你赶紧把月例钱发下去。”宣平侯低声说道。冯氏点了点头,“成,既然侯爷还让我管这个家,那...

《都重生了,嫡女疯一点又怎么了全文》精彩片段

“侯爷,这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没有发。”秦姨娘委屈地说道,“侯爷,夫人管家管得连月励银子都不发了。”
宣平侯皱眉,“可能她忘记了吧。我让人把她喊过来问问情况。”
冯氏带着丫鬟来了宣平侯的屋子,她瞪了秦氏一样,低声说道,“侯爷喊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宣平侯皱着眉头问道,“这个月的月例银子怎么还没有发?”
“侯爷,大小姐都已经把我关到柴房了,我哪里还有资格管这侯府的中馈。”冯氏淡淡地说道。
宣平侯皱眉,“府里的中馈一直都是你在管,我又没有夺走你的管家权。至于,把你关进柴房,那也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昭宁这么难也是想要让你谨言慎行。否则,我这一顿杖责也是白挨了。”
“你赶紧把月例钱发下去。”宣平侯低声说道。
冯氏点了点头,“成,既然侯爷还让我管这个家,那我就管起来。”她说完就带着丫鬟走了,去找管家发月例了。
等到发完月例后,冯氏看了看账本,公中竟然没有银子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账上怎么没有银子了呢?”冯氏拧着眉头问管家。
管家低声说道,“夫人,之前,我们府里账上的银子都是靠着先夫人的几个铺子维持。而这些铺子的铺契都在大小姐那边。而前些日子,大小姐把这几个铺子全部都卖了。大小姐说,她需要银子给二少爷治病。”
“什么,她竟然把铺子给卖了?她凭什么把铺子给卖了?”
管家接着说道,“这铺子原本就是先夫人的,大小姐想卖就卖了,官府都没有说什么。”买卖店铺,是要进过官府衙门盖章的。
冯氏气急败坏地说道,“我这就去找侯爷。”
冯氏怒气冲冲地来到侯爷书房,推门而入时,宣平侯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得抬起头来。看到冯氏满脸怒容,宣平侯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冯氏快步走到桌前,将账本重重一放,说道:“侯爷,您看看这账本,公中竟然没银子了!都是沈昭宁那丫头干的好事,她把先夫人留下的铺子全卖了,说是给二少爷治病,可她凭什么擅自处置!”
侯爷听闻,脸色一沉,却并未立刻发作。
“她这般自作主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冯氏不依不饶,“如今府里没了这进项,往后日子可怎么过?”
侯爷摆了摆手,说道:“夫人莫急,此事我自会处理。”
冯氏拧着眉头说道,“侯爷,我们府上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只能够把大小姐赶紧嫁出去了。这样,我们府上才能够有银子过日子。”
冯氏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若是不把沈昭宁手里的嫁妆给谋过来,侯府根本就支撑不下去了。
宣平侯听闻冯氏这番言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冯氏被宣平侯凌厉的眼神吓到,微微低下头,却仍小声嘟囔:“侯爷,我也是为了侯府着想,如今府里入不敷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过了良久,宣平侯低声说道:“那你好好帮她选个夫婿吧。”
冯氏笑着点了点头,她福了福身,缓缓退出书房。
冯氏开始四处托人打听,为大小姐寻觅合适的婆家。只要对方肯出丰厚的聘礼,她便觉得可以考虑。
很快,她盯上了城中一个富商的儿子,名叫赵有财。此人虽目不识丁,但家中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冯氏觉得,若能将沈昭宁嫁入赵家,侯府的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冯氏悄悄安排了一场“偶遇”,让大小姐和赵有财在集市上碰了面。赵有财见大小姐容貌秀丽,举止端庄,顿时被迷得神魂颠倒。回去后,便托媒人带着厚礼到侯府提亲。
冯氏见到媒人带来的聘礼,眼睛都直了。那满满的一箱金银珠宝,绸缎绫罗,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她当场就一口答应了这门亲事,只等找个机会告知侯爷。
然而,沈昭宁听闻此事后,冷笑一声。
沈昭宁先去探望了卧病在床的沈瑾轩,看着他的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她也安心了。
沈昭宁去了宣平侯房里,盈盈下拜,轻声说道:“父亲,女儿听闻冯姨娘欲将女儿嫁给赵家那不学无术之人,以谋取女儿嫁妆填补侯府亏空,此事可是真的?”
宣平侯听到女儿的话,眉头紧锁,长叹一声道:“昭宁,为父确实不知此事。冯氏竟如此大胆,私自为你定下亲事,实在可恶。你放心,为父绝不会让你嫁给这样一个人。”
沈昭宁看着宣平侯,说道:“既然父亲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等到沈昭宁走了之后,宣平侯立刻把冯氏喊了过来。
“我让你选人,你就选了这么一个目不识丁的男子?”宣平侯冷笑一声,“昭宁再怎么样,也是侯府的嫡长女,她若是嫁到商户之家,你觉着你的昭颜能够嫁什么好人家?”
冯氏连忙笑着说道,“侯爷,你听我说。”
“大小姐的名声很差,京城世家都不会选大小姐的。但是若是让大小姐下嫁,只怕大小姐也不愿意。所以,我才特意安排了赵家公子。我知道大小姐肯定看不上赵家公子。我就是要她的看不上。之后我再给她说一个人家,她也就会觉着不错了。”
冯氏接着说道,“我是看上了翰林院侍讲方大人的儿子,方伯舟,方公子。方公子虽然去年没有考中,但是玉树临风,知书达理。我想大小姐肯定能够答应这门婚事的。”
“读书人好,读书人好。昭宁若是嫁一个读书人,也不算辱没了门风。”宣平侯笑着说道。
冯氏接着说道,“若是这门婚事成了,到时候,大小姐的嫁妆,我会帮她打理。侯爷,这样,我们侯府也就不会捉襟见肘了。”
宣平侯点头,“你赶紧去办这事,这事,越来越好。”
秦姨娘听了好一会才急急忙忙地去了沈昭宁的院子。她把她听到的话,一字一句都告诉了沈昭宁

沈昭宁说罢,轻抿了一口茶盏中的茶,神色平静,仿佛刚刚谈论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翡翠在一旁微微颔首,眼中满是对自家小姐的敬佩与忠诚。
不多时,墨一便来复命,告知沈昭宁已将朱砂和宋文轩按要求关在了同一间屋子里。沈昭宁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做得不错,你先下去吧,若有什么新的动静,及时来报。”
墨一领命退下,心中对这位出手大方又手段利落的小姐愈发敬畏。
而此时,被关在屋内的宋文轩和朱砂已经醒了过来。
宋文轩只觉脑袋昏沉,身上的痛还未散去,待看清身边衣衫不整的朱砂时,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与愤怒。
“你怎会在此!”他厉声呵斥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朱砂整个人缠上了宋文轩。
“宋公子,我难受,你帮帮我。你不是说,只要我帮你,让大小姐嫁给你,你就纳我为贵妾。宋松子,你帮帮我。!”
“你走开!”宋文轩想要甩开朱砂,无奈,朱砂一个丫鬟力气很大,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只见一群年轻公子哥簇拥着朝宋文轩的厢房走去。
而此时,被关在厢房里的宋文轩惊慌失措。
宋文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参与一场小小的阴谋,竟会陷入如此境地。
朱砂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她被喂下了迷情药,若是不和男子相交,她肯定会暴毙的。
“你走开!”宋文轩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甩开如藤蔓般紧紧缠着他的朱砂,可这丫鬟不知哪来的蛮劲,让他的挣脱徒劳无功。
朱砂整个人几乎挂在了他身上,口中还不断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呢喃与哀求:“宋公子,我难受,你救救我......你答应过我的,只要帮你让大小姐嫁给你,就纳我为妾......”
宋文轩又惊又怒又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算计,竟会演变成这般狼狈不堪的局面。
他奋力扭动身躯,双手用力掰着朱砂的手臂,却如同蚍蜉撼树,丝毫无法摆脱她的纠缠。
此时,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说话声也愈发清晰。“奇怪,这宋兄的房门怎么紧闭着,往日里这个时候他可早就出来与我们相聚了。”一个公子哥的声音带着疑惑响起。
“是啊,说不定宋兄在里面有什么好事呢,哈哈。”另一个人跟着打趣道。
宋文轩听着这些声音,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深知,一旦被这些同窗撞破这不堪的一幕,自己的名声便会瞬间扫地,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形象也将毁于一旦。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抬起膝盖,狠狠撞向朱砂的腹部。
朱砂闷哼一声,吃痛之下,手上的力气微微一松。
宋文轩趁机用力一甩,终于将她甩到了一旁。朱砂摔倒在地,眼神中满是痛苦与不甘,可迷情药的药力让她很快又挣扎着起身,再次朝着宋文轩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砰”的一声被人用力推开。
一群年轻公子哥簇拥着走了进来,瞬间被屋内的场景惊得呆立当场。屋内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息,宋文轩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慌乱与惊恐;而朱砂则半趴在地上,眼神迷离,面色潮红,口中仍在不断说着胡话。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公子哥结结巴巴地问道,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宋文轩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公子,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宋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若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今日这事恐怕难以善了。”
宋文轩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地说道:“各位兄台,此事纯属误会。这丫鬟不知为何突然闯入我房间,而且似乎中了什么邪,一直纠缠着我。”
“宋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朱砂突然抬起头,眼中含着泪,“你明明答应过我......”
宋文轩不等她说完,立刻打断道:“你这疯婆子,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众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显然对宋文轩的解释并不完全信服。
就在这时,一个眼尖的公子发现了地上的一个小瓶子,他弯腰捡起,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标签,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这......这是迷情药的瓶子!”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哗然。
宋文轩的脸色变得死灰一般,他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解释,恐怕都难以洗清嫌疑了。
而此时,沈昭宁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地听着下人的汇报。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翡翠,去请方丈,法华寺可不能够收留这般邪恶之徒。”
翡翠点头说道,“小姐,我这就去。”
沈昭宁点了点头:“我自然明白。不过,这次我既然出手,就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慧远方丈带着几个小沙弥赶到宋文轩的住处,看到宋文轩和一个姑娘衣衫不整的模样,他皱起了眉头。
宋文轩见方丈到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方丈脚下,痛哭流涕:“方丈,救命啊!这一切都是误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朱砂也在一旁哭嚎,只是她因迷情药余韵未消,言语含糊不清,更显得狼狈不堪。
慧远方丈神色凝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究竟发生何事,还请施主如实道来。”
宋文轩正欲狡辩,却被刚赶到的沈昭宁打断。
沈昭宁仪态端庄,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对着方丈微微福身:“方丈,此事说来话长。朱砂是我的丫鬟,宋公子是读书人,竟然给我的丫鬟下了迷情药。方丈,这样的人,法华寺可不能留。否则法华寺的名声就要被此等小人给玷污了。”
“方丈,我们是宋兄的同窗,他约我们前来探讨文章,只是我们也没有想到会遇到此等事情。这是我们在宋兄房里捡到的迷情药瓶子。”

朱砂一直都觉着自己挺有眼光的。她本来以为自己要过苦日子了,没有想到峰回路转,她现在是文昌伯府二公子的妾室了。以后呀,这府里的下人都要恭恭敬敬地喊她一声姨娘。
她现在可是主子了。
朱砂去了宋文轩的院子。
宋文轩本来想把朱砂这个蠢货给扔在那租住的屋子里,只要他不回去。她也就找不到他了。没有想到伯府的人竟然把她给弄来了。
“朱砂,既然你跟着我进了伯府,以后一定要谨记自己的身份。”宋文轩忍着心里的怨气,咬牙切齿地说了两句。
朱砂应了一声,“公子,你放心,我一定谨守本分。”
冯氏宴请方夫人和方大公子。与其说是宴请他们,倒不如说是为了让他们和沈昭宁相看。
“昭宁,你自己的名声,你也清楚,一般人家肯定不会愿意迎娶你的。这方大人府上和冯家原先有旧,故而,方夫人才愿意给你母亲面子,让她儿子来和你相看。你可要好好表现。”
宣平侯嘱咐道。
沈昭宁挑了挑眉,“父亲,我说了,我母亲已经过世了。冯氏不过就是一个我不承认的外室。即便她进了府,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姨娘,谁也别想越过我母亲去。”
宣平侯也不想为了这件事情和沈昭宁吵架,他低声说道,“冯氏也是一番好意。一会,你和方大公子好好说说话。”
沈昭宁回到自己的院子,让翡翠给她梳妆打扮。
“小姐,你不会真的要嫁给那个方大公子吧。反正我觉着夫人肯定不安好心。”翡翠拧着眉头说道。
沈昭宁抬手轻轻敲了敲翡翠的脑袋,“你这小脑袋瓜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呢。我不过是想看看冯氏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你真觉得我会轻易把自己嫁出去?”
翡翠嘟着嘴,小声嘟囔道:“可是小姐,方大公子的名声在京城可不太好,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夫人这次安排你们相看,指不定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沈昭宁对着铜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就凭他方大公子那点本事,还算计不到我头上。一会你就瞧好了,我自有分寸。”
到了前厅,沈昭宁远远便瞧见方夫人和方大公子正与冯氏相谈甚欢。方夫人一身华服,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意,方大公子则斜靠在椅子上,眼神中透着几分傲慢与不羁。
冯氏瞧见沈昭宁,眼睛一亮,连忙招呼道:“昭宁,快来见过方夫人和方大公子。”
沈昭宁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微微欠身行礼,举止优雅得体。方夫人上下打量着沈昭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不过很快便被笑容掩盖。
“真是个标致的姑娘,听闻沈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可有荣幸见识一二?”方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沈昭宁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方夫人过奖了,不过是略通皮毛罢了。既然夫人有兴致,那昭宁就献丑了。”
说罢,沈昭宁移步至琴案前,轻轻坐下,手指轻抚琴弦,一曲《高山流水》缓缓流淌而出。琴声悠扬,时而如高山巍峨,时而如流水潺潺,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方夫人虽然心中不愿承认,但也不得不对方宁的琴艺暗暗赞叹。
方大公子却在此时打了个哈欠,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这琴弹得倒是不错,就是太闷了些。本公子更喜欢热闹些的玩意儿。”
沈昭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并未发作。
冯氏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方大公子说得是,这琴棋书画虽好,可年轻人嘛,还是喜欢些有趣的。昭宁,你快陪方大公子四处走走,说说话。”
沈昭宁无奈,只得起身,与方大公子一同往后花园走去。翡翠不放心,紧紧跟在后面。
方大公子一边走,一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沈昭宁,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沈昭宁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加快了脚步。
“沈小姐,你走这么快干嘛,莫不是害羞了?”方大公子嬉皮笑脸地说道。
沈昭宁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方大公子,“方大公子,请你放尊重点。今日不过是相看,并非定亲。还望公子不要做出让彼此难堪的事情。”
方大公子被沈昭宁的气势震慑住,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说道:“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公子能来和你相看,那是你的福气。你不过是个没母亲的孤女,而且你名声极差,京城人家都在背后喊你母老虎和夜叉。你还在这装什么清高。”
沈昭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翡翠更是气得冲上前,指着方大公子的鼻子骂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家小姐也是你能侮辱的?”
方大公子正想发作,却突然看到沈昭宁身后闪过一道黑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摔倒在地。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方大公子捂着鼻子,惊恐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
墨云身着一袭黑衣,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
他冷冷地看着方大公子,却没有回话。
沈昭宁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没事了,你先退下。”
墨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就退下了。
“沈昭宁,你竟然让你的人打我。你这个泼妇,除了我愿意娶你,你以为还有谁愿意娶你。”
方大公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怒不可遏地说道。
沈昭宁连忙说道,“方公子,对不起,我的人看你欺负我才出手的。”她顿了顿又说道,“确实,出来方公子,没有人愿意娶我了。”
“你能够识相就最好了。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地和我定下婚约。”方大公子盯着沈昭宁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心里带着几分意动。
沈昭宁浅浅一笑,“婚姻之事,父母之命,我听说父亲的安排。方大公子,时辰不早了,该开席了,我们去花厅吧。”

“父亲,你知道陛下为什么就不愿意冯姨娘封号吗?一个从教坊司出来的官妓,还想当侯府夫人?父亲,你觉着陛下会同意?还是说各府贵夫人小姐想要和这样一个出身的官妓同席?”
宣平侯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怒骂道,“逆女,这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她?”
“我母亲这会在地下长眠呢。对了,父亲,你轻点拍,这一张黄花梨的桌子可是我母亲的陪嫁。我母亲亡故,她的嫁妆归我,一会我会让人把这一张桌子搬到我院子里去。还有姨娘睡的床也是我母亲的陪嫁。”
“当年,我母亲就死在那张床上的,不知道父亲和姨娘晚上睡在那一张床上的时候,有没有等到我母亲的哭泣时,有没有看到我母亲留下的血泪呢?”
屋子里气氛剑拔弩张,仿佛空气都被冻结。
宣平侯被沈昭宁这一番话气得浑身颤抖,他的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儿。
“你......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宣平侯颤抖着手指向女儿,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
“她是你的继母,在府中多年,尽心尽力操持家务,对你也是关怀备至,你怎可如此污蔑她?”
沈昭宁冷笑着,眼中满是嘲讽:“关怀备至?父亲,您可真是睁眼说瞎话。自我母亲去世后,她对我明里暗里使了多少绊子,您当真一无所知?还是说,您根本就不想知道?”
宣平侯正要反驳,却被沈昭宁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父亲,您为了一个出身卑贱的官妓,罔顾我母亲多年的情分,如今还妄图为她谋得封号,您对得起我母亲吗?对得起我们侯府的名声吗?”
沈昭宁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宣平侯的心中。
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沈昭宁一步一步走近宣平侯,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父亲,您与其在这里对着我大呼小叫,不如想想,一会怎么告罪吧。”
宣平侯猛地站起身来,“逆女,你给我滚出去。”
“滚就滚,我一会就让人来拿我母亲的遗物,父亲应该不会阻拦吧?”沈昭宁毫不畏惧地与宣平侯对视着。
“父亲,还有一件事,我母亲当年的嫁妆在官府可是备过案的,你可记得让冯姨娘好好地把我母亲的嫁妆不齐全了。否则我可就要去京兆府告冯姨娘侵吞我母亲的嫁妆了。”
沈昭宁抬了抬眉,冷笑一声,“冯姨娘,你头上的金钗应该是我娘的遗物吧。”
冯姨娘连忙说道,“小姐,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小姐可不能冤枉妾身。”
“你娘家?当年你娘家抄家,被发配边疆流放。难道你家里还能够给你留下金钗?”沈昭宁勾唇,“翡翠,你把王嬷嬷她们喊过来,她们原先是我母亲的陪嫁,我母亲的东西,她们最熟悉了。让她们给我搬,全部都搬到我院子里去。”
“若是有谁敢阻拦,我就去京兆府转告宣平侯妾室抢夺我亡母遗物。”沈昭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冯姨娘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侯爷,你看大小姐,她简直不把妾身放在眼里。妾身这些年对她也算尽心尽力,可是她对我,还是那么大的仇恨。”
宣平侯垂了垂眼眸,低声说道,“既然都是白氏的遗物,她要拿走,你让她拿走吧。我先上朝去了。”
金銮殿内庄严肃穆,日光透过琉璃瓦折射进来,映照着满朝文武凝重的脸庞。
御史台陈大人率先发难,他向前一步,身姿挺拔,声音洪亮且掷地有声:“陛下,臣弹劾宣平侯,其行径奢靡无度,罔顾朝廷节俭之规,实乃有负皇恩,败坏朝纲!”
这话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众臣交头接耳,一道道目光如炬,齐刷刷射向宣平侯。
只见宣平侯面色骤变,由红转青,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朝服。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冷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凝视着宣平侯:“宣平侯,陈御史所言,你作何解释?”
宣平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明鉴,臣冤枉啊!臣向来奉公守法,恪守本分,绝无奢靡之举。陈大人所言,不知有何凭证?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污蔑微臣。”
陈大人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叠文书,高举过顶:“陛下,这是臣收集的证据。宣平侯夫人曾在何尚书府上扬言,宣平侯府一顿膳食就要花销百两银子。而且府中日常用度,餐具皆为纯银打造,奢华程度令人咋舌。这些皆有各家夫人给的证词。”
皇帝眉头紧皱,接过太监呈上的文书,细细翻看,脸色愈发阴沉:“宣平侯,你还有何话说?”
宣平侯心中一沉,他没想到陈大人竟收集到如此详实的证据。此刻,他脑子飞速运转,思索着对策,开口道:“陛下,臣府中确有膳食花销银子多,那是因为仆从人多,并非是奢靡享受。至于餐具,那是祖上留下的传家之物,臣一直妥善保管,并非刻意追求奢华。”
这时,一旁的御史李大人站了出来,他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陛下,宣平侯府祖上哪里那么多的传家之物。当年,宣平侯若不是迎白氏女,只怕连侯府都要典当了。如今,白氏身故,宣平侯府吸着白氏的血,铺张浪费。在如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边疆战事吃紧,百姓生活困苦之际,身为朝廷重臣,更应以身作则,节俭度日。宣平侯此举,实在难以服众。”
众臣纷纷附和,一时间,朝堂上对宣平侯的指责声此起彼伏。
宣平侯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压抑,皇帝高坐龙椅,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如刀般射向下方跪地的宣平侯。
“陛下,臣冤枉啊!”宣平侯声泪俱下地喊道,可皇帝不为所动。
“宣平侯,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皇帝怒拍龙椅,“奢靡无度,败坏朝纲,朕今日便要重重罚你,来人,将宣平侯拖下去,杖责五十!”
御林军如狼似虎地上前,架起宣平侯便往外拖。
宣平侯一路挣扎呼喊,可回应他的只有皇帝冰冷的斥责。
五十杖责下去,宣平侯皮开肉绽,气息奄奄地被抬回侯府。

冯姨娘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阴狠地对着沈昭颜怒吼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你不是说一定能让沈昭宁嫁给宋文轩的。”
沈昭颜拧了拧眉头,低声说道,“母亲,我也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母亲,既然一个宋文轩不成,那你就再给她找一个便是了。等到把她嫁出去,这府上也就再没有人和你作对了。”
冯姨娘敛了敛心神,点了点头,“你父亲回来了,我去看看他。”她顿了顿又说道,“你去厨房给他炖鸡汤,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让你父亲看到你的孝顺。”
沈昭颜应了一声。
冯姨娘匆匆忙忙地去了宣平侯的屋子,她满脸心疼地说道,“侯爷,你是不是很疼?我已经让人去帮你请大夫了,你先忍一忍。”
宣平侯趴在穿上,后背上的肉都已经烂了。还好陛下没有打算要他的命,否则这会,只怕他早就已经断气了。
“姨娘还是别哭了。父亲他这会还昏迷着呢。你哭了,他也看不见。”沈昭宁缓缓地走了进来。
冯姨娘立刻收起了脸上的悲伤,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这个贱人,你是想要把这个家给拆了吗?”
“贱人,你骂谁呢?”沈昭宁直接上手,甩了冯氏一巴掌,她冷笑一声,“冯姨娘,你就是宣平侯府的妾室,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一个嫡出的大小姐大呼小叫的?”
冯姨娘捂着自己被打肿胀的脸,连忙哭着吼道,“侯爷,你快点醒过来,大小姐要谋杀我呀。”
屋内气氛剑拔弩张,冯姨娘那尖锐的哭喊声似要冲破房梁。
沈昭宁却不为所动,目光如霜般盯着冯姨娘,冷声道:“谋杀你?你也配!”
冯姨娘见喊不醒宣平侯,心中愈发慌乱,却仍不甘示弱:“你......你这忤逆不孝的东西!还居然敢对我动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沈昭宁向前一步,身姿笔直,气势凌人:“忤逆不孝?此次父亲遭难,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她眼神犀利,紧紧锁住冯姨娘的双眼。
冯姨娘脸色骤变,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强装镇定,叫嚷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一心为侯爷,为侯府,怎么可能害他?那日,在尚书府,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
沈昭宁冷哼一声,“随口说说,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谨言慎行吗?也对,你一个从教坊司出来的官妓岂能懂这些。”
说着,她转头对门外喊道:“来人,冯姨娘害得父亲被陛下责罚,把她带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半步。”
几个粗壮的婆子应声而入,冯姨娘拼命挣扎,破口大骂:“沈昭宁,你不得好死!等侯爷醒来,看他怎么收拾你......”声音随着婆子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处理完冯姨娘,沈昭宁来到宣平侯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父亲,冷笑一声。
“大小姐,大夫已经来了。”翡翠低声说道。
沈昭宁点了点头,“让胡大夫先去瑾轩院子,让胡大夫先去看看瑾轩。至于侯爷,他已经晕过去了,感觉不到疼了,不着急。”
胡大夫是沈瑾轩一直用着的大夫。他先去文华院看了沈瑾轩,随后再去了给宣平侯医治。
原本宣平侯还昏迷着,胡大夫给他剪掉衣衫准备上药的时候,他就疼醒了。
“父亲,你忍着些,我会让胡大夫小心一点的。”沈昭宁站在屋子外面大声说道。而她的脸上挂着浅浅地笑。
沈昭宁挑了挑眉,笑着说道,“去把秦姨娘喊过来,让她好好伺候父亲。”
翡翠吩咐人去唤秦姨娘了。
沈昭颜拎着鸡汤朝着这边走过来。
“二妹妹,胡大夫说了,父亲的伤口只能够喝米粥,所以你这鸡汤,我就不客气了。”沈昭宁轻笑着说道。
翡翠直接就从沈昭颜的手里把篮子抢了过来。
沈昭颜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怒目圆睁,指着沈昭宁质问道:“大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鸡汤可是我一大早起来,精心熬制了几个时辰,只为给父亲补补身子,你凭什么抢走?”
沈昭宁神色冷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二妹妹,胡大夫特意叮嘱,父亲伤口未愈,只能进食米粥这类清淡之物,你这油腻的鸡汤送过来,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想害父亲伤口恶化?”
沈昭颜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她咬着牙,眼眶泛红,不甘心地说道:“我怎么会害父亲,我只是想让他快点好起来......”
这时,秦姨娘匆匆赶来,还未进门,便听到屋内的争吵声。
她踏入屋内,先是恭敬地向沈昭宁行了一礼,眼中满是关切:“侯爷怎么样了?妾身听闻侯爷受伤,心急如焚,立刻就赶过来了。”
沈昭宁看了看秦姨娘,微微点头:“秦姨娘有心了,父亲刚喝了药睡下,你进去守着父亲吧。”
秦姨娘连忙应下,她进了屋子,然后走到床边,看了一样宣平侯,随即在床边坐了下来。
沈昭宁转头看向沈昭颜,神色稍缓:“二妹妹,你也别生气了,父亲如今最需要的是好好休养。你若真的孝顺,便多听胡大夫的话。这鸡汤我先收着,等父亲日后能吃了,你再熬给他喝。”
沈昭颜虽满心不情愿,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狠狠瞪了翡翠一眼,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翡翠看着沈昭颜离去的背影,小声嘟囔道:“大小姐,这鸡汤,你真要喝吗?”
沈昭宁微微点了点头:“喝,为什么不喝?二小姐可是炖了半天呢。”她说完就带着翡翠去喝鸡汤了。
冯姨娘被关在柴房,她想出去,但是柴房被锁上了,外面还有两个粗使婆子看守,她坐在角落里,脸上满是狰狞。
以前的沈昭宁虽然疯,但绝对没有这么疯,只要没有动沈瑾轩,他一般都很好说话。自从她从法华寺回来之后,时时刻刻都在发疯。
不行,沈瑾轩那个病鬼不足畏惧,现在她必须赶紧把沈昭宁这个小贱人嫁出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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