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廖南星苏木的其他类型小说《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廖南星苏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春闺梦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单人病房。周春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婆婆大倒苦水,顺带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廖南星和她离婚。冷笑一声,她推开门进去。结果就这么巧的和苏木撞了个面对面。她扬起巴掌一大耳刮子扇在苏木脸上。那细皮嫩肉的小脸蛋,霎时间就红肿出一个巴掌来。“木木!”廖南星一把将人拉去身后。那架势,就跟老母鸡护小鸡崽似的。周春花心里一阵恶心,还没放下的手再次扬起,同样甩了廖南星一个耳光。“你、你打我?你疯了吗?”“我疯了?我要真疯了,就直接给你们这俩不要脸的恶心玩意一刀送走,让你们提前百年好合!”“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廖南星压低的嗓音,带着知识分子那股子清高。苏木也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师娘,对不起!我、我知道自己犯了错。可、可感情这件事上,从来就没有对...
《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廖南星苏木大结局》精彩片段
单人病房。
周春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婆婆大倒苦水,顺带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廖南星和她离婚。
冷笑一声,她推开门进去。
结果就这么巧的和苏木撞了个面对面。
她扬起巴掌一大耳刮子扇在苏木脸上。
那细皮嫩肉的小脸蛋,霎时间就红肿出一个巴掌来。
“木木!”廖南星一把将人拉去身后。
那架势,就跟老母鸡护小鸡崽似的。
周春花心里一阵恶心,还没放下的手再次扬起,同样甩了廖南星一个耳光。
“你、你打我?你疯了吗?”
“我疯了?我要真疯了,就直接给你们这俩不要脸的恶心玩意一刀送走,让你们提前百年好合!”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廖南星压低的嗓音,带着知识分子那股子清高。
苏木也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师娘,对不起!我、我知道自己犯了错。可、可感情这件事上,从来就没有对错不是吗?而且,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师娘成全。”
真好笑,明明苏木才是那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她才是那个在这场婚姻里唯一受到伤害的!可苏木的样子,反倒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周春花把椅子拉过来一屁股坐下,看着眼前叫她反胃作呕的两人。
三天前,她收到一个没有写寄件人的快递,里面是两份巨额保险。
承保人和投保人都是廖南星,可受益人那里,却是苏木的名字。
她立马就仔细翻看苏木的朋友圈,果然,就在一个烛光晚餐的图片里的勺子上,看到廖南星的倒影。
查看日期,那天还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记得,那天做了一桌子廖南星喜欢的菜,还给他准备了礼物。
结果下班回来的廖南星,前脚进门,鞋还没换,就被一通电话叫出去了。
还说什么学校有事!
可笑那天她还把菜热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结果他一夜未归。
苏木的这条朋友圈,就像是当头棒喝打得她无比清醒。
那之后,她就着手了一切准备。
她要让廖南星见识一下,女人上了战场,只会比男人更阴勇!你没看错,阴!勇!
直到三天前,她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这才打电话给廖南星,结果打不通。短信发来,说他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她转头就直接打给了苏木。
只是......
周春花在想,他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呢?
要知道廖南星比苏木可是大了整整二十八岁。
苏木还一口一个干爹的叫了廖南星7年。
是廖南星帮助苏木留教江大的时候?
又或者......是苏木不负期望考入廖南星所执教的江大时?
甚至更早?
她记得他们二人相识,是十年前西部大开发的时候。
廖南星被派到那边支援教育,工作了一年。
回来后,他就提出资助苏木的想法。
他说,苏木的爸妈死于跑长途货运的车祸中。然后苏木的大伯母就闹到学校,说是给她找好了婆家,要她退学嫁人。
是他救下想要了断自己的苏木,帮苏木打发了一心想拿她换彩礼的家人。
一年后,廖南星回到江市,苏木也于同年9月考进了廖南星所在的江大。
这么多年过来,她都不曾想到过,他们之间会是那种关系。
看着五官端正剑眉星目的廖南星,也许就是这张太过刚正不阿的脸,骗取了她的信任吧!
再看苏木一幅我见犹怜,小鸟依人的模样。
还记得她读大一那会儿,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如今跟了廖南星,倒是一身的名牌。
当周春花的目光落在苏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时,还是被刺痛了。
虽然苏木穿得已经极力掩饰,可身为女人的她,依旧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看样子,四五个月了。
“苏木,我扇你一巴掌,是看在你有爹妈生没爹妈教的份上,替你妈教你做人!我没在你们学校门口把你脱光了让你丢人现眼,那是因为我的教养不允许我这么做。
而且,廖南星要是真不想睡你,你俩也成不了!这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所以,他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
看着廖南星面色白了青,青了红,红了黑的脸,她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真爱?好!她不会为难自己已经为数不多的后半辈子,但在那之前,她倒是要看看,真爱在柴米油盐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想离婚?”
廖南星面色不变,依旧铁青。
苏木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周春花一下就明白,那份快递出自谁手了。
只可惜......她太蠢了。
“离!必须离!”婆婆拍着床吼道:“我告诉你,木木已经怀孕了,是个儿子!你赶紧给我儿媳妇和大孙子腾位置!”
周春花冷笑:“那我可得谢谢苏木了!孩子一落地,这重婚罪就算是落实了。到时候,你儿子可是要去坐牢的。”
“你、你唬谁呢?真以为我老了,啥也不懂?即便有了私生子,法律也不一定就认定为重婚!”
“这不巧了嘛!我手上啊,正好有他们长期以夫妻名义一起共同生活的证据。”周春花数着手头:“第一,以夫妻名义。第二,对外公开。第三,长期共同生活。最后,私生子。”
说完,她看向廖南星。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说假话。你要不信,咱们碰一碰。反正判罚也不重,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不过......廖教授一生清誉,可就毁于一旦了。”
廖南星眸色一沉:“离婚。条件你开。”
周春花压了压手:“对嘛!既然是求我给人挪位置,那就得拿出诚意来是不是?想离婚可以,净身出户。只要你把所有东西都转到我名下,我立马就和你协议离婚。”
财富名誉和爱情,她要看看,廖南星会如何选择。
“说了。”周春花点头:“他说他会仔细查一查苏木。娜娜,我找你来,是想让你给我介绍个律师。我要和廖南星离婚!他必须净身出户。
不然,就算我每天打两份工三份工,都无法支持寻找妮妮的费用。你知道的,我不能放弃妮妮,她一定在等我去接她回家。”
“离婚好办,净身出户......”朱丽娜没有说完,脱下风衣往沙发扶手一放,周遭一片倒抽气声。
习以为常的她,在手机里翻找起来。
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
周春花看出朱丽娜的为难,可见这事肯定不容易。
可是......她能求助的,也只有朱丽娜了!
看着朱丽娜拨通电话,然后用俄罗斯语,说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电话。
“谢谢。”她眼里摛着泪花。
朱丽娜倾身上来,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花花,你要真想谢我,不如以身相许?”
泪落下来的那一刹,周春花笑了。
她和朱丽娜相识在高中,朱丽娜从俄罗斯转学过来,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成了她的同桌。
或许是因为朱丽娜太过漂亮,第二天,就被校霸领着一群小黄毛堵在了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
是她喊来对面小卖部的阿姨和路过的老师,朱丽娜才脱了困。
那天,朱丽娜也是这样哭着对她说谢谢。
她就像朱丽娜那样倾身弯腰,托着她的下巴说同样的话。
然后,她们相识,交好,成了可以托付的姐妹。
好快啊!一眨眼,都二十多年了。
感慨间,就听桌上手机铃声响起。
朱丽娜接起电话,起身转向咖啡馆大门。
周春花探头望去,只见门口那边走来个身形高挑,文质彬彬的男人。
他收起电话,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来到面前。
镜片后一双冷厉深邃的眸子,干练精明。
朱丽娜介绍给她,说是朋友推荐的律师。
落座,男人就递过来一张名片。
上名写着君合律师事务所,顾耀。
没有头衔,没有后缀,仅仅就只有一个姓名。
只是这名字,居然和她高中同桌一模一样。
周春花不由抬眸多看了几眼,报出自己的名字,礼貌伸手。
对方神色并未有异,看来这是遇着同名同姓的人了。
顾耀却是看着她的手,呆愣了两秒,才回握上来。
只是这力道和异常滚烫的手心......
她吃力的抽回手,说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来掩饰不自在。
“周女士,恕我直言。你的诉求,难度很大。”顾耀回了句。
周春花眉头紧蹙。
“顾律师的意思是......即便上了法庭,凭我手上的证据,也不能让他净身出户?”
顾耀点头:“既然是查尔斯的朋友,那我就直言了。”
“这么说吧,女性从没有得到真正的公正公平。比如,彩礼立法算婚前财产可要回,嫁妆则算婚内财产属双方。
恋爱期间男性花费属双方,分手后女方全额退回。而同样恋爱期间的花费,女方花费则属于共同花费,男方无需退回。
还有,我们打个比方,如果我现在扇你一巴掌,你现在马上报警,我起码被拘留七八天,你要说自己耳朵疼、脖子疼的,我还得给你两三万。
但是,我若是你老公,我就是打得你吐血尿失禁,你报警等来的不是帮助,而是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是我危言耸听,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我不是在抨击什么,我只是在告诉你真相。这么说吧,全世界的法律都是有责任的。只有婚姻法是没有责任的,最多也就是道德谴责。
出轨也是同样的道理。他出轨并不会让他受到法律的追责,最多也就是受到道德的谴责罢了。
还有,现在婚姻法第二十五条规定,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加以侵害和歧视。
恕我直言,除非你先生本人同意净身出户,不然只会依法对你们的财产进行分割。而你们仅有的女儿早在7年前就失踪了,离婚也不会考虑孩子抚养的问题。
相反还会更多考虑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的抚养问题。所以,即便真的对簿公堂,你能分到大部分财产的可能性都很小。”
周春花手脚冰凉,瞳孔颤抖。
“还有......”顾耀继续道:“周女士,你所指的证据中的,长期以夫妻共同生活的证据,甚至都不能算是证据。”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目前你并没有他们两人长期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证据。”
周春花心里咯噔一下。
她手里的视频,仅仅是两人十天半月举止亲昵的出入苏木所住小区的视频。
他们对外也从来是以干爹干女儿相称,两人的不正当关系,也仅仅是别人的揣测。
“等等。”她突然想起顾耀刚刚说的目前两个字。
“顾律师刚才说的目前是指......”
顾耀嘴角上扬的拿起面前的咖啡杯。
“我也是听查尔斯说,那位女士现在住进了你家。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大多数人为了家里的安全,都装有监控,而且还是那种收音很好的那种。”
周春花冰凉的手,慢慢有了温度。
迷茫不知所措的眸色,也重新有了聚焦。
她转头,朱丽娜一把拿起手机:“你和顾律师继续谈,我这就找跑腿小哥去办这事。”
她点头。
顾耀又小声道:“听说最好是那种不仅高清,还能隐形。”
朱丽娜眉头一挑,眼底笑意溢出。
周春花正想继续开口,手机突然响起。
从荷包里拿出来,来电显示是廖南星。
她看了眼顾耀,接通,免提。
“周春花你在哪里?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廖南星的声音响起。
冰冷的声音不是商量,不是征询,而是命令。
周春花蹙眉失神,廖南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的呢?
她想不起来。
或许是从她身边没有朋友开始的。
又或许是从她远嫁过来,身边没有娘家人开始的吧。
也许这就是父母不许她远嫁的原因。
“作为你的代理律师,我还是希望离婚事宜有我在的时候和对方谈更好。”
顾耀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周春花当即答应,报出了咖啡馆所在的位置。
这里离医院并不算远,所以廖南星很快就出现了。
周春花抬手示意,廖南星向这边走来。
如今再看,头发不再一丝不苟的廖南星,面色憔悴得略显苍白。
松松垮垮的西服下,后背略显弯曲,没了往日那如松柏之姿的挺拔。
一想到廖南星这些日子不好过,周春花就觉得日子好过多了。
“周春花你脑子有病吧?我儿子辛辛苦苦挣的钱,为什么给你啊!”
“为什么?那为什么你们的臭鞋烂袜子,得让我给你们洗啊?为什么我收拾好的房间,你们要住啊?为什么我刷的马桶,你们要用啊?
这做生意还讲究投资要有回报呢!我付出心力和二十多年的光阴,你儿子不愿意拿忠诚回报我们的婚姻,那就拿钱好了!
怎么?不愿对家庭忠诚,还想一分钱不掏?我周春花额头上顶着好欺负三个字吗?
行啊!那这婚我还就不离了!我倒要看看,这有些人,有些事,等不等得及!”
婆婆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而苏木一脸楚楚可怜的仰视着廖南星,眼角滑出来的泪珠子,跟精心画上去的一样。
不得不说,苏木是懂男人的,尤其是懂廖南星。
这不,廖南星立马搂着她,满眼心疼的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
“别担心,有我呢。”
苏木点头,廖南星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周春花厌恶皱眉,同样的话,廖南星也对她说过。
原来对不同的人说同样的话,也是可以做到表情和语气都一样的!
看着二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周春花胃里一阵翻涌,强忍恶心道:“廖教授,你倒是给句话啊?不会是舍不得你嘴里的黄白之物吧?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眼里只盯着那些庸俗的东西!”廖南星的声音冷如冰霜。
她知道,廖南星这是生气了。
“是吗?那廖教授打算哪天去办离婚?”
果然啊!男人发火,不过因为是你猜对了!
周春花满腹的失望。
自己这些年深爱着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
以前如白天鹅般高傲的廖南星,终究也没逃过世俗。
如今可不是廖南星瞧不上她,而是她周春花看不上这既立又当的老渣男了!
不过她周春花不占人便宜,别人也别想占她的便宜!
这二十多年洗过的鞋袜、拖过地,煮的饭和吸过的油烟,还有无数个替他尽孝熬的夜,必须要和他算明白。
“这事我有错在先,你生气,我能理解。等你冷静了,我们再坐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廖南星说。
“谈个屁啊谈!你把人肚子都搞大了,还有脸带到我面前来?居然还好意思要我心平气和的和你谈?谈什么?谈你这副故作清高的样子有多恶心吗?
动不动还说得好像你有多尊重我、多为我好似的!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还心平气和!我要是能心平气和,那我这二十多年在你们老廖家是什么?是笑话吗?
年轻的时候,你一心搞事业,我就成了你们家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的免费保姆!
你要当孝子!我就成了你孝心外包的大怨种!你爸中风瘫痪,我端茶倒水,倒屎倒尿!没日没夜的一干就是八年!
你妈这疼那疼,哪回不是我在医院陪着?你呢?喔,对了,你忙着陪你的小情人在外旅游快活呢!
你倒真是一点不耽误啊!屁股是我擦的,屎是我倒的,结果你还成了大孝子!而我的付出又得到了什么?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告诉你,我周春花以前忍气吞声,不是我好欺负,而是因为我爱你,爱这个家!
现在好了,这个‘家’字的禁锢没了,我就不是以前那个周春花了!又想保住你廖教授的清誉,又想抱得美人归,咋这么敢想呢!”
这么多年的委屈,终是让周春花红了眼。
辛苦操劳二十多年,孩子没了,家没了,除了落下的一身病痛,她一无所有!
看着一言不发的廖南星,周春花委屈的泪水滑落下来。
“我知道,你这些年受够了委屈,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婚姻是需要爱才能继续的,我不希望我们在没有爱的婚姻里蹉跎岁月枉顾此生。
所以离婚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选择。至于你提出来的条件,等你冷静下来,当着律师的面谈。”
周春花笑了:“没有爱了?你爸瘫在床上要人伺候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没有爱了?你妈在医院躺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没有爱了?家里乱得跟狗窝一样没人收拾打理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没有爱了?行!既然不谈爱,那就谈钱!净身出户,没得商量。”
“我说了,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经济方面,我会多为你考虑你的,毕竟你没工作,离开我你连谋生都困难。”廖南星面色尴尬的打断道。
看着这个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男人,竟觉得非常陌生。
好!好得很!她不好,那大家都别想好!
“行啊!既然你不打算离婚,这关系又都挑明了。那苏木今天就先敬茶改口吧。不然,以后见了面,我都不知道该叫她干女儿,还是叫她臭不要脸的小三!”
说着,她就把之前准备好的保温杯递向苏木。
“你说话别夹枪带棒的!在我们的事没解决之前,我是不会让苏木受那些非议的!”
听上去很体贴是不是?觉得这个男人是向着她的对不对?
其实呢?你品,你细品。
说白了,不就是廖教授想守住他的清誉吗?
“那就不好说了!她不改口,那以后碰着面,就只能叫他小三。到时候,你可别说,是我让她在你们学校抬不起头做人。”
廖南星涨红了脸。
苏木面色难看。
婆婆的脸色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铁青一片。
与门外嘈杂的喧闹声相较,病房显得无比寂静。
最后还是婆婆开口打破沉默。
“木木,为了南星,只能叫你委屈一下了。你放心,等你进了门,我会叫南星加倍补偿你。”
苏木神色挣扎,她眸光瞟了瞟廖南星,像是见廖南星没有开口的意思,咬着唇委屈巴巴的走过来。
紧咬牙关的苏木,一把抢过保温杯,冷着脸递向她。
“按规矩,可得跪下来才行的。”
“阿南。”苏木泪光打转的看向廖南星。
不得不说,廖南星好像挺吃她这套的。可她婆婆却不吃这套,把廖南星往后一推。
“木木,让她睁大她的狗眼看看,你才是那个愿意为南星付出一切的人。”
只是自己前脚进门,后脚门外就有敲门声。
她寻思,周春花也不能来这么快啊!
转身开门,只见方才电梯里的两个跑腿小哥人手一个大花篮站在门口。
“你们......敲错门了吧?”
“就这啊!收货地址17楼48床,收货人苏木苏女士。”
跑腿小哥把花篮往门两边一放,一个从怀里掏出段粉色绸子,垫脚就往门上挂。
另一个小哥拿出张卡片,清了清嗓子,夹着嗓门道:“原配周氏,替夫慰问妾室苏氏。望妹妹早日康复,侍候夫君。早日诞下夫君皇嗣,继承夫君教授之爵位。”
走廊里各种手机高举着,怼着徐绣珍的脸,哐哐一顿拍。
回过神的徐绣珍老脸一红,当即捂着自己的脸,就上去赶人。
粉绸扯下,花篮推倒,动作之大,吓得跑腿小哥一边拍照一边跑。
“别拍了!拍什么拍!都别拍了!别拍了!”追不上人,徐绣珍愤怒的踩踏花篮,驱赶发布朋友圈的众人。
病房里,听到动静的廖南星一开门,就看到门口一群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这就是那出轨的死渣男啊?”
“不会吧!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啊!年纪看起来都四五十了,还学人年轻人找小三呢?”
“真是的,那小三图啥啊?是图他一身老年味啊?还是图他像她爹啊?真搞不懂!”
“......”
回过神来的廖南星,连忙把脸一捂,转身关门。
他面色惨白的抵着门,想死的心都有了。
门外,见言语无法驱赶,徐绣珍扯着花篮上的花就往众人身上扔。
一边扔还一边骂。
被砸到的,也不客气,指着她就是一通谩骂。
徐绣珍气得面红耳赤,开始无差别攻击。
这骂着骂着,脸越来越红,然后眼睛越来越红......
然后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整个人就撅了过去。
从护士站赶过来的护士见状,上去就是心脏复苏。
认识徐绣珍的护士,起身直拍房门:“48床的,你婆婆心脏病犯了,赶紧出来一下。”
这个时候廖南星哪里敢出去。
今天这一出要是闹到学校,他这辈子就毁了。
“木木,外面的事只能麻烦你了。”
他直接躲进卫生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苏木犹豫了,毕竟她的工作也不是儿戏。
可是......门外的拍门声不断。
她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的一瞬间,只见人手一支手机对着她。
“你爱人呢?先前不是刚给你缴费上来吗?”护士皱眉追问。
苏木连忙回道:“我哪有什么爱人!”
“那徐阿姨是你什么人?”护士又问。
“她、她是我干爹的母亲。她怎么了?”
护士看了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没敢上前。
“她突发心脏病,送去手术室了。你赶紧联系一下她的家人,叫他们过来签字。”
人群外,周春花强压着嘴角挤了进来。
“我婆婆怎么了?”
苏木呆愣在原地。
护士把情况讲完,说了句:“媳妇不能签字,你赶紧通知她的直系亲,病人的情况不能耽误了。”
然后让保安驱散人群就走了。
作为一个骨子里深种吃瓜基因的炎黄子孙,哪里又是那么容易放着到了跟边的大瓜不吃的。
趁着人还没散,周春花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下一秒,病房里的卫生间响起一阵铃声后恢复安静。
苏木头里咯噔一下,瞳孔如地震般动荡不安。
看热闹的人更是一下就兴奋起来,连带着维持次序的保安都不由回头多看两眼。
刚刚想放下的手机众人,瞬间手机高举。
“哎呦!原来那出轨的渣男躲在卫生间啊!”
“那她们两就是原配和小三喽?”
“谁是原配,谁是小三?”
“这还用问?那个年轻的肯定是小三啊!刚才的横幅上不是写了小三苏氏嘛?护士刚才不就喊她苏木!”
“那、出轨的渣男是那小老太太的儿子?人还躲在卫生间?这也太劲爆了!”
“那......原配暴打小三的戏码是不是马上就要开始了?”
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来回在苏木身上打转。
毕竟这些年,原配抓三,把三扒个精光的事情,不是少数。
这一刻,苏木是真的慌了。心里更是害怕得不行。
因为周春花如果这个时候对她动手,廖南星很可能都不会帮她。
更何况这事要是闹上新闻,自己的工作受到影响,廖南星搞不好还会被处分。
“你们不要乱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小三!”她委屈的掩面痛哭,弓背缩着身子,手紧紧的拽着衣服。
周春花嘴角一扬,哎呀一声:“怎么打错电话了呢!”
她低头在手机上一通操作后,打着电话转身走开。
举着手机的人群一阵嘘声失落散走,苏木满头大汗的扶着墙回了病房。
同样汗湿了衣裳的,还有卫生间里的廖南星。
周春花打着电话进了病房,把门一关。
“廖教授,你再不去签字,你妈可就真的没了。”
廖南星从面色难看地从卫生间出来。
苏木想要靠近,却被他刻意推开:“我、先去签字。”
“阿南......”苏木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委屈巴巴。
廖南星不再似以前,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说走就要走。
周春花挡在门前。
“你整这么多事,到底想做什么?”廖南星声音冰冷刺骨,眼神厌恶。
“我能想做什么?就是想问问廖教授,同不同意净身出户。不同意没关系,来日方才,还有的是机会。只不过下次,说不定就是你们学校门口了。”
说完,她给了苏木一个嘲讽的笑眼,率先开门离去。
关门,她就听到二人小声争执的声音。
“阿南,你什么时候才能和她谈好?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你以为我想吗?你说你又斗不过她!你抬惹她干嘛?”
“你、你吼我?我哪里惹她了?阿南,我躲在暗无天日的阴暗角落七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七年?我还不够忍让吗?你还要我怎么忍?要不然,我把孩子打了,我们分手算了!”
“你......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胡搅蛮缠行吗?你还觉得现在不够乱?”
周春花嘴角一场。
爱情?在生活这口煎熬的大缸里,简直不值一提。
这才刚刚开始......
苏木一边和面,一边怄气。
说好了周春花伺候她呢?怎么到头来,天不亮在厨房里忙活的人,反成了自己?
她是越想起气!
更气人的是,自己心里的火没地发,还得笑脸相迎的讨好徐绣珍!
而此刻正喋喋不休的徐绣珍,对苏木更是满意了几分。
在她眼里,苏木是哪哪都好!
心情大好。
......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翻身的周春花,隐约听到门外笑声不断,一副婆媳和谐家庭和睦的样子。
她嗤笑,想当初自己都快生了,徐绣珍还整天颐指气使的让她干这干那。
这家里的活,苏木你就做吧,保证你一做一个不吱声!
毕竟这些年自己在这个家是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只要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只要想干活,就会有干不完的活。
她打了个哈欠,耳塞塞好,再次进入梦乡。
厨房里。
已经腰酸背痛的苏木,正强颜欢笑的刚想坐下休息会儿,徐绣珍又喊她道:“木木啊,南星也快起床了,你赶紧把面包烤上,再把牛奶热上,还有煎蛋,南星每天早上都要吃的。
喔对了,牛奶千万别放糖,我们家没有吃糖的坏习惯。以前我看你就挺喜欢吃甜的,这坏习惯你也得改改。
你记好了,蛋记只煎一面,要糖心的。注意火候,煎得太死没营养。”
背对着徐绣珍的苏木,脸已经拉得老长。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都怀孕了,徐绣珍还让她干这干那。她不由的担心起,不会连坐月子的时候,还得自己带孩子吧?
眼角余光瞥了眼餐桌前吃得津津有味的徐绣珍......心里打起鼓来。
于是试探道:“妈,正好我今天不用上班,一会儿我们去看看月子会所吧?今年龙宝宝不少,订得晚了,怕是订不上好的。”
“什么会所?”
“月子会所呀!您知道的,我没有亲人,您这把年纪身体也不好,阿南也心疼您,怕您累着,所以才让我去月子会所坐月子。在那,宝宝和我都有专业的人照顾,也能让您少操些心。”
“那得花多少钱啊?”
苏木心里咯噔一下,拿着勺子的手,不由捏紧。
原本她以为她年轻有文凭,又有体面的工作和不错的收入,周春花那样的农村老女人根本没得比。
抠门的徐绣珍多多少少会待她好些。
结果倒是自己想多了!
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
“妈你放心,月子会所的钱,我自己出就行,不会让阿南出的。”
“木木!妈没和你说过妈年轻时的事吧?那时候啊,家里穷,别说读书的钱了,就是饭都吃不饱!
可是我和你爸呢,从来都是能省就省。毕竟我们省下一口吃的,南星就能多吃一口不是?你也是快当妈的人了,也得多为孩子考虑。
不是妈说你,你虽然还没和南星领证,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廖家的呀!即便没有那个小本本,你也已经是廖家的人了!
我儿子辛苦挣钱,也都是为了这个家。你挣的钱,不也一样是为这个家嘛!所以花钱得省着来!
这月子会所啥的,我们就不去了。家里有我,还有周春花,两个人还不够你使唤吗?你放心,妈不会亏待你的。”
这一刻,苏木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周春花?照顾她?
结果呢?
天不亮在这忙活两个小时的,么倒成了她!
至于徐绣珍......算了吧!瞧瞧周春花都被她磋磨成什么样了!她可不想像周春花一样,月子里顶着刀口,还要照顾孩子!
她想方设法挤到廖南星身边,是来享福的,可不是来没苦硬吃的。
“我、肚子、肚子......”苏木捂着肚子呢喃起来。
“木木!肚子怎么了?你别吓我木木!”徐绣珍连忙过来扶人。
“不、不知道,就是疼。”
“一定是周春花刚才那动静吓到宝宝,动了胎气!”徐绣珍转头冲主卧方向大喊主:“周春花你赶紧滚出来送木木上医院!孩子最好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妈,不、不关师娘的事。天都没亮呢,我自己去医院、就行。您、您帮我披件外衣好吗?”
看着苏木身体颤抖,随时会晕倒的样子,徐绣珍气得直跺脚:“你这孩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她开脱!你就是太善良!周春花赶紧给我滚出来!”
周春花被拍门声惊醒的时候,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
看了眼时间,8点。
这还是她结婚以后,第一次在床上睡到8点。
以前婆婆5点起床,也要求她5点起。
时间一久,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习惯天不亮就起来做一桌子精美的早餐的。
拍门声吵得烦人,她才伸着懒腰打开门。
“我还以为你睡死了呢!”婆婆张牙舞爪的大吼。
客厅沙发上,苏木捂着肚子直喊疼。
她一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毕竟,这那些小说和短剧,也不是白看的。
“赶紧的,背苏木去医院!”
周春花笑呵呵往墙上一靠:“真好笑!她肚子里的种又不是我的,关我什么事?谁的种谁负责呀!”话是说给该听的人听的。
“你......”
婆婆一垫脚抬手,她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左手一抬,制住婆婆的右手。右手一把就揪住婆婆的衣领,把她整个提了起来。
“听好了,下回再敢冲我动手,我就大耳刮子给你还回去!也不掂量掂量,就我咯吱窝高,也敢呼我巴掌?”
把人往边一推,婆婆踉跄的倚着墙才没摔倒。
周春花冷笑一声,直接把门摔上了。
刚从书房里出来的廖南星,也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响声,吓了个激灵。
他诧异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微微张开的嘴都忘记合上。
“儿子,你看看你娶的是个什么东西!乡野村妇,粗俗!”
回过神来的廖南星咽了口唾沫,没有接话,而是去到苏木身边关心起来。
一听苏木喊肚子疼,廖南星连忙回房拿了手机和车钥匙,扶起苏木就走。
徐绣珍走在后头,不仅分外仔细的把今天早上的事说了一遍,还没忘在适当的地方添油加醋。
时不时,她还不忘说一句:“你说你,但凡平时给她来两顿,她又哪里敢跟我动手?知道为什么都2024年了,家暴都没入刑法吗?不就是在告诉你,这娶进门的女人就得打!你得打到她听话,打到她孝顺,打到她不敢和你大声说话,这家庭才能真正实现长久和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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