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从程霖霖说了自己要离婚那句话之后。
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的怪圈之中。
陈越泽没有刨根问底地问原因。
程霖霖也不是话多的人。
两个人仿佛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更别提上次两个人不欢而散之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程霖霖不知道陈越泽明明那么愤怒地离开了,却又在今天帮了自己。
到了程霖霖住的地方,她下了车。
她站在车窗外,叫陈越泽。
“……陈少,我有事要和你谈。”
“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
陈越泽顿了顿,问:“什么事?”
还不等程霖霖回答,他起身下了车。
“走吧。”
“上去谈。”
程霖霖犹豫了下。
外面确实不是什么谈事情的好地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程霖霖刷了电梯,进了门。
她有些紧张,总感觉身后的陈越泽目光一直不加掩饰地落在自己身上。
她把陈越泽安置到沙发上。
招待道:“要喝点什么吗?”
程霖霖自顾自地看了一下:“还是喝茶吗?
我记得你以前——”她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程霖霖忽然想起她说的从前,就是包养陈越泽的那段时间。
喝茶的习惯也是程霖霖那时候知道的。
陈越泽看了她一眼。
“怎么不继续说了?”
“和我的从前让你很拿不出手?”
程霖霖低头闷着没有说话。
一直等泡好一壶茶。
她给陈越泽倒了茶。
没坐下,站在茶桌边。
斟酌着开口:“我想说的,还是关于梁氏和陈氏这次海外招标合作的事情。”
程霖霖顿了顿。
“梁氏在京城虽然不是什么数一数二的公司,但也不是什么寂籍无名的企业。”
“如果陈少能给梁家一个机会,对陈氏也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陈越泽那点好心情都散了。
“你找我,就为了帮梁宇凡说情?”
他语气嘲讽:“都要离婚了,还这么为他着想,程霖霖,你当我是什么?”
“梁氏想要的东西,就让他们自己来拿,梁宇凡还没废物到要靠女人的地步吧。”
程霖霖想起梁夫人。
她顿了顿,抬起头,看陈越泽的眼睛。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梁氏这个机会。”
“当初和你的事情,是我欠缺考虑,但那些是我的错,都和梁氏没有关系。”
陈越泽一口饮完茶杯里的茶。
他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
“你说算了就算了,你说得那些话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
“一句都没忘。”
他一句一句数着:“你说我们之前的一切,算逢场做戏,算一时兴起。”
“说我们本来就只是金钱关系,各取所需罢了。”
“你说我结束之后还这么纠缠,是嫌你的钱给得少了吗?”
陈越泽每说一句,程霖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一直到他说完,程霖霖咬了咬下唇。
但没有说出一句话。
她转身从酒柜拿出一瓶酒。
程霖霖掐了掐手心,她拎起酒瓶。
然后在陈越泽有些皱着眉的表情中。
直接灌了下去。
程霖霖猛灌了几口。
她平时很少喝酒,习惯不了酒辛辣的口感。
毫无章法地灌进去,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维持着体面:“既然陈少不肯原谅我,那我该赔罪……”陈越泽没有开口说话,就见程霖霖又拎起酒瓶就要继续灌酒。
他额角一跳。
再也忍不住,终于起身,一把夺过程霖霖手中的酒瓶。
扔到一边。
陈越泽单手捉住程霖霖的手腕,另一手揽住了她的腰。
把人压在了沙发上。
酒瓶在地板上骨碌碌地转了几圈。
却无人在意。
陈越泽低沉的声音清晰地在程霖霖耳旁。
饱含怒火:“程霖霖,你这样作践自己,是觉得我会心疼吗?”
程霖霖慌乱摇头:“我没有——”可陈越泽已经低下头,狠狠地堵住了程霖霖的那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