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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如露情如尘江云螭云螭

江云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桃红是妾室用的颜色。只有正妻才配用大红。江云螭看着她佯装懵懂,一副单纯的模样。“姐姐,你不要生气,梵心只是觉得我穿那套大红嫁衣好看,没有其他意思。”见江云螭沉默不语,她面色微变,挤出几滴眼泪。“姐姐要是要怪我,我愿意让姐姐责骂打骂……”话音刚落,梵心踏进了屋里。“不过是一件嫁衣,穿什么颜色不一样?。”梵心眉头轻皱:“你何必迁怒云雪。”江云螭冷笑:“你们自顾自在我面前表演恩爱,可曾听我说过一句话?”是他们不请自来,闯进她的房间。在她面前装腔作势,故意恶心她。现在反倒成了她的不是。“姐姐,我知道你妒忌我,怨恨我,可是我和梵心真心相爱,是一定要在一起的。”江云雪紧紧握着梵心的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穿什么嫁衣都无所谓……我们当然会在一起。...

主角:江云螭云螭   更新:2025-02-25 1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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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螭云螭的其他类型小说《浮生如露情如尘江云螭云螭》,由网络作家“江云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桃红是妾室用的颜色。只有正妻才配用大红。江云螭看着她佯装懵懂,一副单纯的模样。“姐姐,你不要生气,梵心只是觉得我穿那套大红嫁衣好看,没有其他意思。”见江云螭沉默不语,她面色微变,挤出几滴眼泪。“姐姐要是要怪我,我愿意让姐姐责骂打骂……”话音刚落,梵心踏进了屋里。“不过是一件嫁衣,穿什么颜色不一样?。”梵心眉头轻皱:“你何必迁怒云雪。”江云螭冷笑:“你们自顾自在我面前表演恩爱,可曾听我说过一句话?”是他们不请自来,闯进她的房间。在她面前装腔作势,故意恶心她。现在反倒成了她的不是。“姐姐,我知道你妒忌我,怨恨我,可是我和梵心真心相爱,是一定要在一起的。”江云雪紧紧握着梵心的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穿什么嫁衣都无所谓……我们当然会在一起。...

《浮生如露情如尘江云螭云螭》精彩片段

桃红是妾室用的颜色。

只有正妻才配用大红。

江云螭看着她佯装懵懂,一副单纯的模样。

“姐姐,你不要生气,梵心只是觉得我穿那套大红嫁衣好看,没有其他意思。”

见江云螭沉默不语,她面色微变,挤出几滴眼泪。

“姐姐要是要怪我,我愿意让姐姐责骂打骂……”话音刚落,梵心踏进了屋里。

“不过是一件嫁衣,穿什么颜色不一样?。”

梵心眉头轻皱:“你何必迁怒云雪。”

江云螭冷笑:“你们自顾自在我面前表演恩爱,可曾听我说过一句话?”

是他们不请自来,闯进她的房间。

在她面前装腔作势,故意恶心她。

现在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姐姐,我知道你妒忌我,怨恨我,可是我和梵心真心相爱,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江云雪紧紧握着梵心的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穿什么嫁衣都无所谓……我们当然会在一起。”

梵心神色温柔:“你放心。”

“红色嫁衣极好,与你相配。”

江云雪一脸感动,笑着扑进他的怀里。

看着他们紧紧相拥的样子,江云螭面色霎白,浑身颤抖。

“你们若是想要亲热缠绵,府中多的是地方,何苦跑到我面前来羞辱我!”

梵心骤然抬头,震惊看着她:“云螭,你在胡说什么?”

“还没有成婚,我怎么会冒犯……云雪!

你怎么了?”

还没等说完,江云雪突然晕倒。

梵心抱着她匆匆离去,只留江云螭独坐空房。

“你这个孽畜,还不给我跪下!”

长宁侯大步冲进屋子,一把将她扯到地上。

“你为了一件嫁衣,把你妹妹气晕?”

“跟她啰嗦什么!

我看她就是欠收拾!”

长宁侯夫人拿起茶杯,狠狠砸到地上:“她就是见不得云雪好!”

江云螭跪在地上,看着盛怒的父亲母亲。

“妹妹想让我穿着桃红成亲,父亲母亲当真不知道她是在折辱我吗?”

“侯府这样大,竟然做不出第二套红色嫁衣?”

“哪怕是出去买,买不到红色嫁衣?”

江云雪行事恶毒,她本以为父亲母亲会心有愧疚,替她说句公道话。

一件红色嫁衣而已,怎么就没有第二套了?

可是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当胸一脚。

长宁侯狠狠踢在她的胸口,江云螭身子一倒,心口传来剧痛。

“你这是在质问你的父母?

你哪里来的胆子?

竟能敢这样对父母说话!”

长宁侯胸口剧烈起伏:“你这个孽障!”

江云螭挣扎着爬起来,看着那条刚刚踹倒她的腿。

幼时父亲受伤断腿,群医束手无策,是她用妖力治好了长宁侯的腿。

那些伤痛全都转移到她身上,她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才下床。

那个时候,长宁侯也曾抱着她,口口声声喊着:宝贝女儿。

如今父亲用那条她治好的腿,狠狠踢在了她的身上。

“你们明明知道,是我治好了梵心的病!”

她嘴里腥甜,张嘴呕出一口血:“梵心康复,是因为我。

根本不是因为云雪的照顾!”

“从小到大,那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父亲的腿好了,我却卧床了……母亲喝了我的血,病好了……你们都知道的!”

“是我承受了你们身上的伤痛……你们明明发觉了其中的蹊跷。”

“不然你们为何非逼我给云雪取心头血!”

“啪!”

长宁侯夫人脸色骤变,一巴掌甩在江云螭脸上:“闭嘴!

你给我闭嘴!”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不等江云螭开口,巴掌接二连三掴在她的脸上。

“你跑进我的肚子里,我把你生下来,把你养大……这是你欠我的!”

“你秽乱无耻,上杆着爬床……如今还胡言乱语,想要对父母挟恩图报!”

长宁侯夫人像是陷入魔障,不停扇着巴掌,直到江云螭的脸颊红肿,破皮流血。

江云螭任由她撕打,直到她力竭停手,还在不停咒骂。

“父亲母亲生我养我,我确实欠了你们。”

江云螭颤抖起身来,对着长宁侯长宁侯夫人磕头。

“父亲母亲,这是女儿最后一次给你们磕头了。”

看着她满身血污,满身狼狈,强撑着磕了三个头。

长宁侯冷笑一声:“惺惺作态!”

挟恩不成,又开始卖弄姿态,扮演孝顺。

“你若是有心,就安分守己,这头留着拜堂成亲的时候再磕!”


“云螭,你不能嫁他!”

他大步闯进院子,神色惊慌:“云螭,我才是你的未婚夫,我们就快要成亲了!”

“你可以怨我,恨我……也可以不理我。”

“你不喜欢的我可以改,我可以等你回心转意……但是你不能嫁给别人!”

他的面容憔悴,眼中几乎要沁出血来。

“他来历不明,你们刚刚认识几天,互相根本就不了解……只有我才了解你,理解你,我知道你要什么,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他的嗓音嘶哑,一句一句说着上一世的事情。

“梵心佛子,我不是你的妻子,这话我已经说倦了!”

“无论我嫁不嫁他,又或许我将来会嫁给别人,但我绝不会跟你有任何瓜葛。”

烈日爬上了正空,刺得梵心的眼睛生疼。

“如果佛子所说皆为真的,你的妻子一定很后悔认识你。”

话音刚落,梵心脸色霎白。

舌头无骨,却可诛心。

顾云螭看着梵心踉跄离开,转身看向一旁不言不语的宋明彰。

“王爷,我不是温柔端庄的性格,甚至还有些尖锐刻薄。”

“你若是不喜,咱们的婚事大可作罢。”

宋明彰眉尖一拧,气的笑出了声。

“顾云螭,你可是逮着机会就想推开我。”

“可巧了,本王名声也不好,咱们正好一对。”

顾云螭脸色一红,宋明彰老神在在开口:“明日就回将军府见过你父母。”

“早日把婚事过了明路,也好让你绝了跑路的心思。”

床岸灯火葳蕤,顾云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白日里宋明彰说的话回荡在脑海,他深情的脸,信誓旦旦的求娶,都一一浮现。

顾云螭脸色微红,心里百折千回。

直到夜色已深,灯光昏暗。

她翻个身昏昏欲睡,突然听到窗口传来一声异响。

下一瞬,脑袋沉重昏沉,眼皮重若千斤。

恍惚中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起……有冷风吹入衣领……应该是进了院子。

顾云螭心中一沉,知道不好。

这是有人将她绑架了!

可恨这一世,身上一点妖力都没有,完完全全一个肉体凡胎!

“云螭……你现在糊涂,想不起我们的事,不要紧……等到离开这里,我一定找人治好你的失忆症……你心中是爱我的……到时候我们还做恩爱夫妻……我们成亲,生两个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抱着她的人浑身酒气,自言自语。

竟然是梵心!

若是旁人,她还可以用将军千金和未来王府的身份跟他周旋。

可若是梵心,这些全都无用了。

他已经疯了!

顾云螭心中绝望,如果真的被梵心绑走,被他下药,跟他生儿育女……比现在杀了她还叫她难受!

她心中后悔,白日不该跟宋明彰赌气,还逼他撤走小院的眼线。

嚷嚷着不许监视她。

感觉到梵心抱着自己越走越远,顾云螭头皮发麻,眼泪不自觉滑落。

“放开我……”她断断续续开口,努力想让自己清醒。

“放开我!”

她拼尽全身力气,从袖口掏出一只金簪,狠狠扎在胳膊上。

血流如注,尖锐的疼痛袭来,激得她猛然睁开眼睛。

“你要是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自尽,死在你面前。”

她双眼通红,神智仍有些迷糊。

梵心却被她话中的决绝吓住,停下了脚步。

孤月渐隐,星子寥落。

顾云螭被冷风一吹,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后山,马上就要出了玉阳观地界了。

“你真是丧心病狂,竟敢做出这种掳走女眷之事!”

她心中恼怒,他已经害了她上一世,难道还要再害一世吗?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不是你妻子!”

“你是!

你只是不愿意承认!

你就是我妻子!”

梵心神色癫狂:“我会让你记起来的……云螭,你跟我走——啊!”

电石火光之间,一只利箭划破长空,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身后一阵马蹄疾驰由远而近。

下一瞬,便是兵器划破长空的锐响。

顾云螭下意识闭上眼睛,感受到铁器带着寒意呼啸而过。

梵心一声痛哼,她惊慌睁眼,只见一杆长枪斜着扎进他的大腿。

扔枪的人用了十足十的力气,长枪穿透大腿,深深刺入地面。

竟然是将梵心生生钉在了地上!


大雨下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暗。

“大小姐,夫人身体不适,喊您过去侍疾。”

自小跟着的丫鬟迎香,满脸不忿。

“您的身子不好,夫人都不过来看一眼,还让您过去侍疾……”江云螭缓缓摇头,打断她的抱怨:“应该的。”

刚出了院门,便看到站在花丛前的一对碧人。

“那药腥苦,我实在难以下咽,刚刚要不是你喂我,我是万万喝不下去的……良药苦口,你为我病倒,我该照顾你的。”

梵心声音清冷,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给你。”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蜜饯,轻轻塞进江云雪的嘴里。

江云雪笑容甜蜜,咬着蜜饯凑上去吻他。

他不闪不躲,眼神温柔。

江云螭僵在原地,怔怔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

自从云雪为他病倒之后,自从梵心破戒,陛下赐婚……他们便毫不掩饰想在一起的心。

“正好你在,我有事想跟你说。”

梵心回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江云螭。

“我会娶你,也会娶云雪。”

江云雪脸色微红,眼中盛满欢喜。

“云雪为我病倒,如今身子不好,我不能辜负她一片痴心。”

他面色坦然:“云雪善良单纯,不似你心机深沉,你以后不要欺负她。”

她善良单纯。

我心机深沉。

江云螭听着他完全相反的评价,心中痛苦难挨,疼的喘不过气来。

“此事已定,你反对也无用。”

见江云螭面色惨白,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

“我不反对。”

心跳越来越快,喉间浮上腥气。

江云螭转身回了院子,努力咬紧牙关:“帮我跟母亲说……今日我不舒服,不能过去侍疾了。”

她紧紧捂着胸口,对迎香叮嘱:“明日我再过去伺候母亲。”

等到迎香离去,她张嘴吐出数口鲜血。

下凡历劫,本就妖力微薄,这多年来,为着家人,她付出许多。

心口疼痛难忍,双腿也传来隐隐疼痛。

在江云螭出生之前,父母双双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神龙在侯府上方盘旋。

他们是知道她有些不同的。

小时候长宁侯双腿摔断,江云螭去侍疾一夜,长宁侯就恢复如初。

因为她用妖力,治好了父亲。

长宁侯夫人生江云雪的时候,难产卧床,也是江云螭治好了母亲的身体。

她也没有撒谎,江云螭小时候确实取过心头血,没有死。

那血就是取给长宁侯夫人喝的。

可是现在已经不同了。

如今龙心已失,体内这颗破碎的凡人之心,根本经受不住日日取血。

随着心头血流失,体内残余的那一点妖力,也在渐渐消失。

七日后,这副身体便会气绝身亡。

不知道什么时候疼晕过去,再醒来已经天色大亮。

江云螭匆匆赶去前院看望母亲。

“你还好意思过来?”

刚踏进院子,就被江云雪拦住了脚步:“为何昨日不来给母亲侍疾!”

“母亲生你养你,你怎么忍心让母亲受苦!”

江云螭脸色一白:“云雪,你何必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

江云雪眼神厌恶,不见一点善良的模样:“你明知母亲生病,只有你侍疾才能舒服,你却要推三阻四。”

江云螭惨笑,那是因为自己心软,会用妖力把病痛转移到自己身上,所以她才会觉得舒服。

“我知道你为着梵心娶我的事,在闹脾气抗议。

我告诉你,没有用。”

江云雪笑着露出脖颈上的红痕:“梵清喜欢我,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你卑鄙下药,才换了他一夜欢好。

可是跟我在一起,不用下药,他也能身热情动……别说了!”

江云螭强忍住眼泪,紧紧捂着心口:“我对你们的情事不感兴趣。”

擦干眼泪,迈进主院。

长宁侯夫人脸色难看,倚靠在床头:“你若是不愿来,不必勉强自己,让我自己死了就行了!”

“我生养你一场,病了让你侍疾照顾几日,你推三阻四,半点不念父母之恩!”

还没等开口,就迎来母亲怒骂,江云螭“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母亲,我没有不愿。”

她面色惨白,顾不上心口的疼痛:“昨日我本想来的,可是撞见妹妹和梵心亲热……母亲,梵心要娶云雪为妻。”

江云螭笑容勉强:“这事母亲可知?”

长宁侯夫人脸色一僵,骂声骤停:“云螭,你是姐姐,她是妹妹。

你们姐妹娥皇女英,也是佳话。”

“再说了,云雪和梵心两情相悦,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他们才是恩爱夫妻,你不要得了便宜还不知足。”

是你横插一脚。

不要得了便宜还不知足。

“梵心不嫌弃你手段卑劣,还愿意娶你。

他们愿意容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本就是你欠他们的。”

屋里死一样的寂静。

江云螭双腿疼痛,只觉荒唐可笑。

她缓缓点头:“母亲说的对,我欠他们,我该还。”

“我愿意解除婚约,成全他们。”

话音刚落,长宁侯夫人手中的茶盏狠狠砸了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茶盏碎裂,瓷片飞溅。

江云螭身上淅淅沥沥滴着茶水。

额头上,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下。


江云螭听话,安分守己。

那天之后,她不在出门,也不愿说话。

她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染血的帕子换了一张又一张。

看着手心若隐若现的“二”字,江云螭怔怔出神。

心脏跳的越来越慢,她能感受到血肉在逐渐破碎。

还有两天了,这副身子已经快撑不住了。

“姐姐,今日梵清带我去了佛寺上香,你猜他和我说了什么?”

江云雪笑容甜蜜,含羞带怯。

“他说佛,在他心中,我,亦在他心中。”

江云雪见她无动于衷,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说,一个人的心中,放得下几个人呢?”

“他虽然要娶我们两人,可是他心中只有我呢。”

江云螭一动不动,任凭眼泪模糊了双眼。

“你们虽然有赐婚的名头,可是不被爱的应该退出!”

江云雪沉着脸警告:“梵心和我情投意合,我应该是他唯一的妻子,你要是识相,就应该主动让位!”

“让位?”

江云螭声音嘶哑:“我倒是想和他解除婚约。”

“只是抗旨拒婚……你想拉着全家去死?”

“什么全家去死?”

长宁侯和梵心大步走了进来。

“父亲……我没有想要连累全家的意思。”

江云雪眼神闪躲,哽咽哭泣:“我知道姐姐是皇上赐给梵心的正妻……我只是太爱梵心了……一辈子就嫁这一次人,我想以妻子的身份出嫁,特意来求姐姐,可是姐姐却说什么抗旨,要拉着全家去死……父亲,我落下病根,也不知道以后能陪你们多久,今生也就这一个心愿了……”梵心眉尖微皱,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身子已经大好了,日后必定能健康顺遂。”

“虽说是平妻,不分大小,可是拜堂的时候总有先后,这满堂宾客,也总得有个说法……”她泫然欲泣,哭的好不可怜。

“你是姐姐,就让一让你妹妹吧!”

长宁侯心疼不已,冷眼看着江云螭:“你的嫁衣正好是桃红,妾室身份拜堂也合适。”

执妾礼拜堂,给江云雪磕头敬茶!

江云螭强忍着疼痛起身,含泪控诉:“我不愿!”

“皇上赐我的是妻位!

让我执妾礼拜堂,我宁愿不嫁!”

她声嘶力竭,几欲泣血:“我一退再退,为何你们还来逼我!”

“不嫁?

你这是在威胁谁?”

长宁侯厉声喝斥:“云雪是你妹妹,你何必斤斤计较!”

“你自小懂事听话,如今为着一个男人,怎么变得如此自私!”

“到了这个时候,还威胁不嫁,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江云螭心中悲郁,大口喘着气。

是啊,她自小懂事,做什么都要让着云雪。

如今他们竟然还要她给她下跪磕头!

“我可以给她功劳,给她我的心头血,给她我的夫君,给她我所有的身外之物……可是我最后的尊严,我不能给她。”

给江云雪下跪,比放干她的心头血,还叫她难以忍受。

可是长宁侯却不肯松口。

江云螭死死掐着掌心,皮肉血红一片。

气氛僵持,谁也不肯退步,只听见江云雪抽泣的哭声。

梵心叹了一口气,淡然相劝:“云螭,无论以什么身份拜堂,你都是圣旨定下的妻子。”

“云雪只求一个仪式而已,你就让一让她吧。”

江云螭愕然抬头,怔怔看着他。

她双眼含泪,突然笑出了声。

“好,我让。”


“小妹,你真的好了?

认识我吗?”

将军府后院,一群人围着顾云螭的床前。

顾云琪连声追问:“你怎么会游泳的?

刚刚真是吓死二哥了!”

“二哥小时候教过我的,我那时候虽然不清醒,但是我都知道。”

顾云螭羞涩微笑:“我真的醒了。”

“真的?

二哥教过你的东西,你都记得?”

顾云琪高兴跳起。

“谢天谢地,我求神拜佛这么多年,终于感动了上天。”

将军夫人抹着眼泪感叹:“十八年了,你从出生就痴傻,旁人都笑话我老蚌生珠,生了一个傻孩子。

我不信,我相信我的女儿一定会醒来。”

“要我说,还是我和老大四处求医问药,这才让云螭开智。”

将军大手一挥,拍了拍站在身边的长子顾云昭。

“来,二哥喂你喝药,你刚才落水,小心着凉。”

顾云琪小心吹着药汁,颤巍巍递到小妹唇边。

“你毛手毛脚的,还是我来吧。”

顾云昭一把推开弟弟,端起药碗,小心舀起一勺汤药。

“来,这些年哥哥和父亲寻了不少珍贵药草,回头都叫人熬了,给你温补身子。”

顾云螭心中温暖酸胀,这一世当真与上一世不同。

她是西北将军府唯一的千金,被父母兄长捧在手心,如珠如玉。

哪怕从出生就是个无魂的痴傻之人,这全府的人从未苛待嫌弃过她。

原以为她放弃第九世渡劫,回到海底炼狱接受刑罚之后,侥幸存活下来,也只能做一个海底小妖,再也没有成神的机会。

却没想到,因为她前八世的功德,天道竟然网开一面,另有玄机。

她有了这第十次的渡劫机会。

这一世,她依然在人间,依然是这个朝代。

不同的是,她有了爱她的父母家人。

“我儿醒了,该去寺庙道观,抄经还愿的。”

将军夫人握着顾云螭的手:“这十八年,娘几乎求变了所有的神佛,我们应该一一还愿的。”

顾云螭本就来历玄妙,对于神佛之事,只有敬重,自然同意。

暮春三月,风扬游丝。

她坐在玉阳观后院的竹林下,一笔一划抄着经书。

微风吹拂,带着清新的草木香气。

不知不觉出了神,再回神的时候,竹林中竟然多了一个人。

一位身穿素色旧袍,半束发的男子坐在不远处,专心写着清静经。

他的指节瘦长,十分俊秀,明知道顾云螭在看他,还能心无旁骛抄经。

“怎么不写了?

累了?”

写完最后一个字,那青年抬起头,笑吟吟看着她。

他的眼眸清冷入骨,却在跟她说话的时候,骤然转暖。

顾云螭和他四目相对,犹如一滴雨水落入平静的湖面,泛起片片涟漪。

她的心猛然一跳,脸上染上红意。

这人也太好看了吧……上一个让她觉得好看的人,还是佛子梵心。

可是眼前这人长得比梵心还要俊秀,尤其是他微笑的时候,晃得她脸颊泛红。

她突然升起了一股冲动。

上一世,她与一位佛子相恋,情劫难渡,令她痛彻心扉。

害的她被迫尝尽红尘苦楚,最后被锁海底炼狱,受了熔浆灼烧之苦。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一世她大概还是要渡情劫的。

只是不知道跟谁。

看着眼前人丰神俊朗的好相貌,她的心里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要渡情劫,为何一定要跟上天安排的人?

谁知道上天要给她安排谁?

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何不……自己给自己找一个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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