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朱雄英的其他类型小说《身为天煞孤星,我也能崛起小说》,由网络作家“南瓜变成菜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洪武十五年五月。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之嫡长孙,有史以来权力最盛的太子朱标之嫡长子,开平忠武王常遇春之外孙,朱雄英——薨。(花开又花谢花漫天,是你忽隐又忽现)(朝朝又暮暮朝暮间,却难勾勒你的脸)(我轻叹浮生叹红颜,来来去去多少年)(半生的遗憾谁来写,唯有过客留人间)在朱雄英生前的寝宫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椁,此时棺盖已经盖上,洪武大帝朱元璋双眼泛红面对棺椁做着最后的道别。根据朱元璋洪武九年修订的《祖训录》中规定:“皇太子嫡长子为皇太孙,嫡次子与庶子十岁皆封郡王,受以镀金银册,银印。”可朱雄英年仅八岁薨逝,朱元璋爱孙心切,以皇嫡长孙视作皇子,追封虞王,谥号“怀”。朱元璋身后分别站着满眼难过的太子朱标;用手帕挡着嘴角上翘的继太子妃吕...
《身为天煞孤星,我也能崛起小说》精彩片段
洪武十五年五月。
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之嫡长孙,有史以来权力最盛的太子朱标之嫡长子,开平忠武王常遇春之外孙,朱雄英——薨。
(花开又花谢 花漫天,是你忽隐又忽现)
(朝朝又暮暮 朝暮间,却难勾勒你的脸)
(我轻叹浮生 叹红颜,来来去去多少年)
(半生的遗憾 谁来写,唯有过客留人间)
在朱雄英生前的寝宫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椁,此时棺盖已经盖上,洪武大帝朱元璋双眼泛红面对棺椁做着最后的道别。
根据朱元璋洪武九年修订的《祖训录》中规定:“皇太子嫡长子为皇太孙,嫡次子与庶子十岁皆封郡王,受以镀金银册,银印。”
可朱雄英年仅八岁薨逝,朱元璋爱孙心切,以皇嫡长孙视作皇子,追封虞王,谥号“怀”。
朱元璋身后分别站着满眼难过的太子朱标;用手帕挡着嘴角上翘的继太子妃吕氏;用手使劲掐着自己大腿,满脸泪痕的庶子朱允炆,以及低头啜泣,抹着眼泪的嫡次子朱允熥。
良久,朱元璋背对着众人抬起手似乎是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声音嘶哑的说:“起棺,将咱大孙虞怀王送入陵寝吧。”
后面的仪式朱元璋没有参加,因为他的发妻皇后马秀英因为受不了朱雄英的病逝倒在床上一病不起,朱元璋推开上前要搀扶自己的太监,踉跄的往后宫走去。
朱元璋离开后,朱雄英的棺椁被三十六力士抬起,最前方是三十二人个引幡人引路,奏着哀乐的乐师跟随,护陵军在两侧护送,最后是朱雄英生前用过的物品以及大量的陪葬品。
四岁的朱允熥跟在自己亲大哥的棺木边,一路哭着跟随送葬队伍来到钟山。
地宫入口早已打开,地宫口处跪着九个太监、九个宫女、还有一百名身穿盔甲的军士。
三十六名力士将棺椁抬进地宫后,那九名太监宫女还有一百军士便开始搬运朱雄英的陪葬品。
这些陪葬品琳琅满目,珍贵无比,有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绫罗绸缎等等,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当全部陪葬品搬进去后,这一百一十八人在送行队伍的见证下,缓缓地走进了地宫。
他们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
在地宫中,他们将龙门石落下,彻底封闭了入口。
而这一百一十八人,也成为了朱雄英的陪葬品之一。
他们进入地宫后,将会在棺椁的周围互相监督自裁,以表达对朱雄英的忠诚和敬意。
他们将在地下世界继续守护着朱雄英,陪伴他度过永恒的时光。
当地宫彻底被封上夯土,祭祀用的香炉蜡烛贡品等都摆放在了祭台上。
此时,朱标这才带着吕氏、朱允炆以及一众勋贵官员才赶到现场。
看到朱允熥跪坐在朱雄英的墓碑旁哭得如此伤心,朱标的心中充满了悲痛。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朱允熥说道:“允熥,过来给你大哥上炷香吧。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在勋贵中,蓝玉与常家三兄弟哭得最为凶猛。
他们与朱雄英有着深厚的亲情关系,朱雄英是他们的亲外甥孙和亲外甥。
此后的时间,朱元璋因为马皇后的病情无心政事,这让太子朱标更加的忙碌,继太子妃吕氏整日督促朱允炆学业,时不时的让朱允炆去后宫看望马皇后与朱元璋尽尽孝道。
而朱允熥似乎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身边的太监在吕氏从一个太子侧妃被扶成太子妃后,便找借口给换掉了。
朱允熥以前还有大哥带着自己玩,可现在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小小年纪就体会到了孤独。
每日在大本堂读书放学后,朱允熥就会被太监用各种理由带回东宫不让他出门,每日的饭菜也都是太监送到屋里。
就连朱允熥想要离开院子去看看自己的皇奶奶,总是被身边的太监拦住,美其名曰:“二皇孙,太子殿下吩咐了,不让你乱跑,你还是听话待在院子中吧。”
在太监的无时无刻的监视下,朱允熥竟然许久都没见到朱标。
几个月后,天空下着绵绵细雨,整个皇宫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朱允熥趁着那个太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从房间里溜了出来。
他记得马皇后住的宫殿在哪里,于是他迈着小短腿,努力地朝着那个方向奔跑。
在他的记忆中,只有马皇后和朱雄英才会真心对他好。
朱元璋总是对他冷漠相待,而朱标也似乎并不重视他。
朱允熥自幼聪慧,他非常清楚这是为何,他同样清楚地感觉到了这种待遇的差异。
朱允熥所走的路线并非一般人所知,而是他的大哥朱雄英曾经带他走过的路。
这条小路可以避开所有的侍卫,确保他们的行踪不被发现。
自从朱雄英的生母、太子妃常氏病逝后,朱雄英便一直居住在马皇后的坤宁宫。
而朱允熥则住在东宫,因此他要去找朱雄英玩耍非常不便。
朱雄英便将这条秘密通道告诉了他,以便他能够方便地来找自己。
朱允熥在宫内东拐西拐,终于来到了坤宁宫。
坤宁宫里传出的熬煮草药的气味让他不禁捂住鼻子,小心翼翼地靠近殿门。
他伸出小脑袋,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人后,便悄悄地溜进了殿内。
进入殿中,似乎中药味更加的浓了,朱允熥四下看了看,寻找自己的皇奶奶在哪,走到马皇后的寝室时,就看到马皇后一脸病态的躺在床榻上。
朱允熥立即跑向马皇后,来到床边,看到马皇后脸色苍白,他立马想到了自己大哥,眼泪又留了下来,两只小手抓着马皇后的胳膊轻轻晃动,口中喊着:“呜呜呜,皇奶奶!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允熥呐!”
似乎是听到了朱允熥的呼唤,马皇后微微睁开眼睛,艰难地将头转过去,看到朱允熥泪眼婆娑的趴在自己身前,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有气无力的说:“是允熥呐,你来看皇奶奶了啊!”
听到马皇后的声音,朱允熥立马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当他看到马皇后苍白的脸上带着的微笑时,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皇奶奶,您没事啊!太好了!允熥好想你啊!……”
马皇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朱允熥见到马皇后没事,破涕为笑,激动得手舞足蹈。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自己的事情,仿佛要把所有的情感都倾诉出来。
“皇奶奶,我可想你了!每天都盼着能来看看您。还有大哥,我也好想他,他不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朱允熥说着,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思念之情。
接着,他又想起了父亲朱标,语气中充满了想念:“爹也很久没来看我了,我好想去看他。还有那些可恶的太监,他们总是拦着我,不让我出院子。哼,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朱允熥像个小大人一样,一边比划着,一边讲述着自己的委屈和不满。
他的天真无邪让马皇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同时,她的眼神里却透露出一抹忧虑。
然而,沉浸在喜悦中的朱允熥并没有察觉到马皇后的变化,他继续兴奋地说着:“皇奶奶,我给您讲个笑话吧!从前有只小羊...........哈哈哈哈,好不好笑?”
朱允熥笑得前仰后合,完全没有意识到马皇后的表情已经变得凝重。
他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其他趣事,丝毫没有察觉周围气氛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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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答案,张宇初那紧紧抿起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抽动了一下,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神情,最后只得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先准备去吃早饭吧。”
早餐前,清灵款款走了进来。
她先是轻柔地拿起梳子,小心翼翼地帮朱允熥梳理着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接着手法娴熟地挽了一个发髻。
然而由于朱允熥方才洗漱完毕不久,头发尚未完全干透,所以清灵执意要求在屋内用膳,理由是担心头发湿漉漉的时候外出吹风会引发头疼之类的病症。
对于清灵这般关切与坚持,朱允熥拗不过她,于是乎,三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围坐在屋子里,一同用完了这顿早饭。
待用过早餐之后,清灵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朱允熥的头发,直到确认已经彻底干爽之后,她这才放心地让朱允熥走出房间。
随后,朱允熥便跟随着张宇初一同来到了院子当中的那个池塘旁边。
这座池塘虽说规模比不得皇宫内的御花园中的那些大池子,但面积也着实不算小了。
此刻,池塘边上摆放着两把小巧精致的木凳,张宇初伸手朝着其中一把凳子指了指,同时开口吩咐道:“来,坐下来开始钓鱼吧。”
朱允熥以前跟着朱雄英用兜网网过鱼,但从没钓过,坐在凳子上就看到脚边有根木棍棍,前粗后细,前面还绑着丝线。
朱允熥扭头询问张宇初道:“先生,这棍子是作何用的?”
张宇初这才想起来,主要是接触时间虽然短,但从朱允熥的说话,表情,眼神中,张宇初总把朱允熥当做十几岁的成年人对待,忘了他才五岁的年纪。
张宇初简单地向朱允熥介绍了一下钓鱼的基本步骤和技巧之后,便微笑着鼓励朱允熥亲自尝试一番。
朱允熥兴致勃勃地接过所谓的“鱼竿”,然而刚一入手,他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这根鱼竿明显头重脚轻,手感极为怪异。
按照张宇初刚才所说的要点,朱允熥挺直了身子,双手紧紧握住鱼竿的末端……
更令他感到诧异的是,那鱼钩之上竟然空空如也,连一点儿饵料都没有!
难不成真把自己当成了传说中的姜太公,可以不用鱼饵就能钓到鱼吗?
这算哪门子钓鱼啊……
不过,看着张宇初说得那么自信满满、信誓旦旦的样子,朱允熥心里虽然充满疑惑,但也不好当面戳穿他。
毕竟先生想必应该不会故意捉弄自己吧。
于是,朱允熥决定还是照着先生教给他的方法先试试看。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牢牢握紧鱼竿,然后用力一挥手臂,将鱼钩远远地抛了出去。
可是由于这鱼竿本身头重脚轻的缘故,朱允熥差点就没能抓稳,险些将整个鱼竿给甩飞出去。
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稳住了身形。
鱼钩顺利落入水中,然而因为鱼竿前端过重,使得朱允熥的双手难以控制住其平衡,不停地晃动着。
结果可想而知,鱼钩在水中上下起伏不定,犹如一只受惊的水蛇一般,把周围原本游弋过来的鱼儿们吓得四散逃窜。
目睹此景,朱允熥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本来还想着今天一定要成功钓上一条大鱼呢,可照目前这个状况来看,别说是大鱼了,恐怕就连鱼苗都要被吓跑!
朱允熥迈动着双腿,沿着祈年殿那高耸而宽阔的外墙奋力奔跑着。
他一圈又一圈地跑着,起初还能保持一定的速度,但随着圈数的增加,他渐渐感到双腿像是被灌满了沉重的铅块一样,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就在这时,朱允熥经过祈年院的门口,只见张宇初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他。
张宇初看到朱允熥略显疲惫的模样,高声喊道:“即便感觉跑不动了,脚下的步伐也绝不能停下!咬紧牙关,一定要把这剩下的十圈给跑完!”
听到张宇初的呼喊声,朱允熥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
终于,当朱允熥艰难地完成了最后一圈时,天色才开始逐渐亮起,晨曦透过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芒。
刚刚结束长跑的朱允熥满心欢喜地想要坐下来休息片刻。
然而,还没等他的屁股挨着门口的台阶,就听见张宇初的声音再度传来:“别忙着坐下,继续走动起来,绕着祈年殿再走上一圈!”
无奈之下,朱允熥只好强打起精神,重新迈开脚步,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绕着祈年殿又走了一圈。
此刻的朱允熥早已是大汗淋漓,汗水不断从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头发和脸颊。
那件原本干爽整洁的对襟衫,如今也已完全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背上。
等到走完这一圈,张宇初见状便吩咐朱允熥赶紧回房去,把身上的汗水擦干,并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对襟衫。
好一会儿之后,朱允熥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好好休息一下,张宇初就开口说道:“这离吃饭还有段时间呢,来,先扎会儿马步。”
听到这话,朱允熥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要求开始扎起马步来。
过了片刻,朱允熥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张宇初,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陛下当真就没有要求么?”
张宇初思量一番,见朱允熥如此配合,索性实话实说,道:“其实不瞒你说,陛下主要是想让我帮你改一改性子,再传授给你一些能培养静气的法子罢了。”
朱允熥听后,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
可紧接着,新的疑问又涌上心头,他皱着眉头再次问道:“可是先生,像跑步、扎马步这样,如何改变性格,怎么就能静气呢?”
只见张宇初稍稍挪动了一下身躯,将那与天师气场明显不相符、显得放荡不羁的坐姿稍微做了些许调整。
然后,他轻咳一声,缓缓开口说道:“我可从未说过这些便是教你静心的法子。”
朱允熥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那……那我这大清早的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张宇初听后,稍作思考,方才回应道:“嘿嘿,其实呢,我刚刚改变主意!就冲着咱们俩这难得的师徒缘分,我决定要认认真真地传授你一些真本领。”
朱允熥凝视着眼前这个看似有些懒散的张宇初,心里暗自思忖着:难道这家伙之前答应过来教导自己,实际上只是为了应付皇祖父朱元璋而已吗?
事实也的确如此。
就在不久前,张宇初收到了来自朱元璋的一封手谕。
在手谕送达之时,他赶忙向那位前来传递手谕的锦衣卫打听情况。
看到朱允炆这般怯懦模样,秦王朱樉愈发恼怒,抬起脚又朝着那太监狠狠踹去。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晋王朱棡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缓缓开口说道:“二哥,切莫因这点小事惊扰到了母后,适可而止吧。”
朱樉一听这话,这才心有不甘地停下了冷哼,他斜睨着眼,满脸不耐烦地喝道:“哼!还不赶紧滚蛋!”
那太监听到这句话,犹如被赦了死罪一般,浑身颤抖不已。
只见他手忙脚乱地迅速将掉落在地上的饭食和餐盘匆忙收拾起来,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连滚带爬、一溜烟儿似的飞奔了出去。
此时,朱允熥正不动声色地暗暗打量着眼前自己的这三位叔叔。
二叔秦王朱樉,生得虎背熊腰,一脸横肉,双目圆睁时更是凶光毕露,其暴虐之名可谓是人尽皆知。
而三叔晋王朱棡则与朱樉截然不同,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冷峻严肃,虽看似沉稳,但举手投足间却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无形威压。
至于四叔燕王朱棣,他静静地跪坐在那里,面色平静如水,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察觉到其周身仿佛隐隐有一股杀戮之气萦绕盘旋,令人望而生畏。
正当朱允熥沉浸于对几位叔叔的思索之中时,突然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允熥,允熥侄儿!”
朱允熥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抬起头循声望去,发现原来是二叔朱樉在呼唤自己。
于是,他不敢怠慢,赶忙回应道:“二叔,您叫我?”
朱樉微微点了点头,有些不满地说道:“本王都叫了你半天啦,你这孩子怎么发起愣来了呢!快过来,到二叔这边来。”
就在刚刚,朱允熥餐食还没上就被秦王朱樉给打翻在地。
朱允熥见状,赶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走到朱樉身旁,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坐下来。
只见秦王朱樉随手拿起一个白花花、还冒着热气的馒头,递到了朱允熥面前,并开口说道:“别担心,来,你跟我一块儿吃!”
朱允熥闻言,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馒头,脸上没有丝毫扭捏之色,大大咧咧地说道:“二叔,既然您这么说了,那侄儿可就真不客气喽!”
说罢,便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馒头,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嗯……真香啊!”
朱樉看着朱允熥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上扬,刚想要放声大笑起来。
但突然之间,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硬生生止住了笑意。
毕竟此时此地乃是庄严肃穆的灵堂,实在不宜喧哗吵闹。
于是,朱樉只能强忍着笑意,伸出那犹如蒲扇一般宽大厚实的手掌,轻轻地拍在了朱允熥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小子,放开肚皮尽管吃!!”
摆在他们面前的饭菜虽然简单朴素,不过就是些清炒的素菜以及几个普普通通的馒头而已。
然而对于身材魁梧壮硕、好似铁塔一般的朱樉来说,还有正在长身体、食量惊人如同小老虎一般的朱允熥而言,这点儿食物的份量显然远远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
就在这时,一旁的晋王朱棡瞧见了这一幕,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面前装着满满饭菜的餐盘朝着朱樉和朱允熥这边推了过来,慷慨大方地说道:“来来来,你们俩也别客气,咱们一块儿吃吧!说实话,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这么多。”
听到这话,朱樉与朱允熥相视一笑,齐声应道:“那就多谢三弟(叔)了!”
紧接着,二人便开始风卷残云般地大吃特吃起来。
只见他们左手拿着馒头,右手不停地夹起盘子里的菜肴送进嘴中,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没过多久功夫,原本满满的两个餐盘竟然被他们扫荡得一干二净,连一一丝菜叶都未曾剩下。
就在此刻,朱棣心中想着把餐盘推过去,但他的动作尚未完成,便被朱樉挥手制止住了。
只见朱樉眉头微皱,语气生硬地说道:“本王已经饱了,四弟还是自个儿享用吧。”从他这番话语之间,可以明显察觉到朱樉内心的不满情绪正在涌动着。
一旁的朱棡始终保持沉默,并未对此发表任何言论。
他只是默默地将面前的两个餐盘移到了一侧,然后又重新面对着灵柩,双膝跪地,仿佛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无法干扰到他对母后的敬意和哀思。
朱棣见状,不禁感到一阵尴尬。
他略显局促地将原本想要递出去的餐盘缓缓收了回来,轻轻地放置在身旁,随后也不敢再有进食的举动。
毕竟此时此刻,整个氛围因为朱樉的那句话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与此同时,朱允炆正安静地吃着饭。
他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极为文雅,宛如那些迂腐的文人士子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吃下的馒头竟然还不及朱允熥的一口多。
看到这一幕,朱樉忍不住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批评道:“哼,瞧瞧你这吃饭的样子,简直跟个娘们儿似的,一点儿都不爽快利落!允熥啊,咱们接着守灵。”
听到朱樉的指责,朱允炆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默默将手中未吃完的馒头放回餐盘中,然后起身走到了几人的身后,屈膝跪了下来。
其实这会儿他的肚子仍旧饿着,要知道在守灵期间,每天仅仅只供应一顿饭食而已。
所以刚刚才跪没多久,朱允炆就感觉自己饥饿难耐,胃里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一般难受。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强忍着这种不适。
看到跪在秦王身边的朱允熥,朱允炆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恶狠狠地在心中咒骂起那几个令他愤恨不已的人。
他暗暗发誓,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能够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成为天下之主,定要让这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以解今日之羞辱!
漫长的一夜过去了,朱允熥只觉得脑袋仿佛被千斤重锤不断敲击着,昏沉欲裂。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门外传来,朱允熥强忍着头痛,艰难地回过头去。
只见门口处,一个身影缓缓走来,正是他的父王——太子朱标。
此刻的朱标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摇摇欲坠,全靠身旁的继太子妃吕氏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才能勉强踏入灵堂。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和燕王朱棣三人见到朱标到来,急忙转过身来,齐齐跪地,恭敬地行起大礼,齐声高呼道:“臣弟叩见太子大哥!”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声音洪亮而庄重。
朱标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那笑容却显得无比虚弱。
他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轻声说道:“兄弟之间,无需如此多礼。孤先来给母后上一炷香。”说完,便在吕氏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朝着灵牌走去。
朱樉见状,赶忙从案台上拿起三根香在烛火上小心地点燃。
而后,他双手捧着那三根冒着袅袅青烟的香,毕恭毕敬地呈到朱标的面前。
朱标伸出颤抖的手,接过香后,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马皇后的灵柩,双膝跪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身形,然后虔诚地对着灵柩拜了三拜。
每一次俯身叩头,都显得那么吃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待三次拜完之后,朱标这才缓缓地直起身子,眼中已满含泪水。
朱允炆看到吕氏给自己使眼色,立即嘴唇微微颤抖着,用极其虚弱且有气无力的声音缓缓拜道:“儿臣允炆……参见父王,母妃……咳咳咳……”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仿佛每说一个字都会耗费掉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而站在一旁的朱允熥,则是中气十足地拜道:“允熥参见父王,继太子妃!”
朱标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目光快速扫过眼前两个态度迥异的儿子,但也并未过多深思,仅仅只是稍稍点了下头,轻声说道:“免礼罢。”
此时,立在一旁的继太子妃吕氏脸上的神情却显得有些阴沉难看。
原来,就在方才三王参拜之时,她分明察觉到他们对自己这位太子妃的态度与往昔截然不同。
想当初,这三位亲王每次见到原配常氏时,总是礼数周全,不仅毕恭毕敬地尊称一声“大嫂”,而且言行举止间无不透露出敬重之意。
然而今日面对自己,他们竟然连正眼都未曾瞧上一眼,这种被人无视和轻蔑的感觉对于吕氏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可是碍于朱标此刻就在身旁,吕氏纵使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却也不敢当场发作,只得强行咽下这口恶气,暗暗将这笔账牢牢地记在了心底,并咬牙切齿地寻思着待到合适时机再行清算。
这会儿功夫,朱标已然带着三王一同跪在了灵柩之前,四人开始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起来。
朱允熥则静静地站跪在一侧,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不过片刻工夫,朱允熥便从只言片语之中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刹那间洞悉了朱标在这三位王爷心目中的地位究竟如何。
原本那三位亲王各自有着强大的气场,往那儿一站便令人心生敬畏之情。
然而此刻,在朱标的面前,他们却仿佛变成了三只鹌鹑,畏缩着身子,哪里还有先前那种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气势?
那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即便是见到了朱元璋,恐怕也不过如此罢了。
朱标生得一副好相貌,面容温和而友善,让人一见之下便如沐浴在春风之中,感到无比温暖和舒适。
凡是有幸与他打过交道的人,无不对其赞不绝口,皆言太子殿下性情温良,全然不像当今圣上那般暴虐无常。
只是旁人并不知晓,这三位王爷心中却是明明白白。
别看自家这位大哥平日里说话总是轻声细语、慢条斯理的,似乎没有什么脾气。
但实际上,他所说出的每一个字,对于这三位王爷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容不得半点儿疏忽大意。
要知道,糊弄一下朱元璋或许还有那么一丝胆量,但是若想在朱标面前耍弄心机,那可是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也绝对不敢尝试的事情啊!
在为数众多的亲王当中,小时候调皮捣蛋可谓是家常便饭般的存在,而这也仅仅只是最基本的日常操作罢了。
每一次犯错之后,几乎无一例外都会迎来朱元璋愤怒地挥舞起他手中的鞋底子。
然而,在这群顽皮的孩子之中,唯有朱标拥有能够阻拦住暴怒状态下的朱元璋的能力,从而使得其他兄弟们免受那皮肉之苦。
每当有兄弟因为淘气而挨完揍后,当天夜里,朱标总会默默地提着一个装满各类药品的小药箱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然后,他会亲自动手为受伤的弟弟们仔细地上药,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们。
在上药的同时,朱标还会不厌其烦、苦口婆心地对弟弟们进行劝诫,教导他们应该如何做人做事,如何避免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
一般来说,如果弟弟们能够乖乖听从朱标的劝告,那么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可要是有人胆敢忤逆朱标,那么等待他们的结局恐怕还真不如直接被朱元璋结结实实地胖揍一顿来得痛快。
对于这一点,像秦王朱樉、晋王朱棡以及燕王朱棣等几位年龄稍长一些的亲王可是有着最为深刻的切身体会。
曾经,他们自以为仗着自己年长几分便可以不把朱标的话放在心上,结果亲身感受到了来自朱标的手段,自那以后,朱标说什么,他们听什么,再也不敢忤逆朱标。
但凡是朱标变了脸色,换了语气这种小事,都能让这几个弟弟大汗淋漓,无不是小心应对,对于朱标又尊敬又害怕。
这会几个亲王见大哥朱标的模样,全都轻声劝慰道:“大哥,身体不适还当多多休息。您可是我们兄弟几个的主心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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