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宁季兰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后,小公主在岭南造反了后续》,由网络作家“风止于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颜宁将水过滤干净,之后又拿着罐子烧水。等到水煮沸了,颜宁又用银簪子尝试了一下,见这水没问题,才让大家来喝。在这里耽误太久,颜宁便说:“把水装进水囊,再让马喝一些水,我们得赶紧走了,不然天黑都到不了城镇。”这时,车上的王六大声嚷嚷:“放开我,快放开我!现在离京城已经够远了,我把药方给你,你们先把我放下吧。”颜宁奇了怪:“一路上都好好的,为何现在想要走?”王六:“还不是你,把我绑在这里!”钱若芳看着这王六,忍不住问兰心:“兰姑娘,你可知道这人是谁?”兰心便说:“是押送他们的差役。”钱若芳神色一凛,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啊?颜宁笑眯眯地说:“好啊,你开始写吧,正好咱们也带了医女,若是方子有问题,那么你就会死在押送的路上。”“没办法,谁让岭南瘴...
《抄家流放后,小公主在岭南造反了后续》精彩片段
颜宁将水过滤干净,之后又拿着罐子烧水。
等到水煮沸了,颜宁又用银簪子尝试了一下,见这水没问题,才让大家来喝。
在这里耽误太久,颜宁便说:“把水装进水囊,再让马喝一些水,我们得赶紧走了,不然天黑都到不了城镇。”
这时,车上的王六大声嚷嚷:“放开我,快放开我!现在离京城已经够远了,我把药方给你,你们先把我放下吧。”
颜宁奇了怪:“一路上都好好的,为何现在想要走?”
王六:“还不是你,把我绑在这里!”
钱若芳看着这王六,忍不住问兰心:“兰姑娘,你可知道这人是谁?”
兰心便说:“是押送他们的差役。”
钱若芳神色一凛,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颜宁笑眯眯地说:“好啊,你开始写吧,正好咱们也带了医女,若是方子有问题,那么你就会死在押送的路上。”
“没办法,谁让岭南瘴气那么厉害,蛇虫鼠蚁那么张狂。”
王六再次打了个冷颤,这哪里像个十岁的小姑娘,这简直是活阎王啊!
王六想了想,“到了城镇再把我放下来吧,我肯定给你们写好药方再走。”
颜宁笑眯眯地同意了。
不过颜宁猜测王六似乎又憋着什么坏,暂时把他放眼皮子底下就好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好一会儿才看见了一个小镇。
乌石镇。
这个镇子不算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颜宁他们找了一家最好的客栈住着。
其他人也都安排好了位置。
颜宁拿着地图和李顺研究,乌石镇前面便是夏东城,从夏东城到南阳王的领地已经很近了。
就是没想到,走错路后会偏离这么远。
还好他们不赶时间,也不用担心差役对自己呼来喝去,所以耽误的那些时间也就耽误了。
路上奔波了三天,第二天颜宁一家三口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李顺在外面等得有些焦急,也不敢进去。
主要是王六这人又开始不安分了,说什么到了地方应该把他放了。
可他药方还没写呢。
颜宁起来的时候,都快能吃中午饭了,她走到李顺旁边,问:“王六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说着,颜宁起身,准备先解决王六。
颜宁问:“你来报我来写。”
王六谁都不怕,就是对上颜宁的时候,总是心发慌。
特别是在她不笑的时候。
王六只能认命,开始将祖传的药方写下来,他写完的时候还检查了几遍,担心写错了字被这小祖宗给丢深山喂野兽了。
颜宁将纸收下,又让人把王六绑起来了,嘴巴里面还塞了一团布。
“你好好听话配合,到时候我会放你走。”
说着,颜宁拿着药方去找钱若芳了。
钱若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药方,忍不住感慨:“这配方当真是绝啊。治疗瘴气的和治疗蛇虫鼠蚁咬伤的都很好用,我去买一些药材。”
颜宁将她喊住:“等等,我们人多,这些药材要多买一些,还有治疗拉肚子、发烧的药都要备齐。”
颜宁将一个荷包给她:“还有其他的缺漏,你看着买就行了。”
钱若芳接过钱袋子,还有些沉沉的,以为里面放了铜币,结果打开全都是银子,至少有一百两吧。
天呐!
一百两?!
这都能把药材店都买空了。
钱若芳瞪大了眼,他们真的是来流放的吗,怎么出手一个比一个阔绰?
乌石镇只是个小镇,钱若芳买的药材并不算多,准备去前面的夏东城再补一些药材。
车上,颜宁问:“爹,你对夏东城的巡抚和总督熟不熟?”
颜泽想了想:“应当是见过的,陆巡抚听说是个冷面阎王,做事办案都是干脆利落,这人不仅不好说话,还倔,不知道变通,总之,缠上他不是什么好事。”
颜宁有些好奇:“这人是二皇子的人吗?”
颜泽摇摇头:“应该不是,他是提议废太子才被贬到这里。”
颜宁点点头,“那还好,咱们低调一点,一会儿把这纱裙给脱了,换上简单利落的衣服。”
父女俩嘀嘀咕咕半天,走了两个时辰才到了夏东城。
来夏东城的时候,城门都快关上了,这里大多数店铺都关门了,只能等明天早上再买。
颜宁不想碰上陆巡抚,准备明天买完东西就离开。
这会儿他们还是先去客栈。
晚上,颜泽带颜宁和季兰一起去酒楼。
这会儿买吃食的铺子、摊子基本上都收摊了,只能去酒楼吃好一点。
这几天,他们都吃的干粮,难吃死了。
他们去酒楼,这会儿人满为患,只能和人拼桌,颜宁随手指了个位置,“那边有个大圆桌,我们坐那边吧。”
小二带着颜宁落座,还低眉顺眼地和桌上那人道歉:“咱这位置实在是腾不开,不如你们拼个桌?”
那人应了一声,继续扭头听说书先生讲故事。
颜宁一家落座,他回头一看,有些不可置信:“大皇子殿下,你们怎么在这?”
颜泽勉强挤出个笑容:“我们恰巧路过,进城来采买些东西。”
颜宁心中警铃大作,这难道就是她爹说的冷面阎王?
陆巡抚笑得也很勉强,他虽然不是太子的人,但也听说过前面几座城的情况,每人都是对大皇子一家态度差,最后赔钱的赔钱,生病的生病。
听说扬州知府给颜宁赔了好几大箱的金银珠宝还有绫罗绸缎。
陆巡抚原本也不想管这事儿的,就当不知道他们过来了,毕竟大皇子的身份摆在这,他们爱怎么流放就怎么流放。
谁知,在这儿碰上大皇子一家。
陆巡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
有些心疼。
毕竟他不是贪官污吏,没什么油水。
陆巡抚为了自己的钱袋子,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好巧啊,殿下,不如来我府中我们喝个尽兴?”
颜泽看向颜宁。
颜宁笑眯眯地说:“好呀。”
陆巡抚的态度实在是太让人捉摸不透,不是冷面阎王吗,怎么对她家这么好?
总不能是担心惹恼了他们会破财吧?
杨知府笑容僵了一下。
她说什么?
赎金?
杨知府张张嘴,“什么,什么赎金?”
颜宁指着杨惟昭:“他来找我们麻烦的,想把人领回去,交一下赎金。”
颜宁不缺钱,但不代表她会轻轻放过杨惟昭,免得以后去了别的城池,人家只当自己是个软柿子。
杨知府脑子飞快运转,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赎金他该给多少,他银库里还有多少,毕竟是亲生的儿子,总不能就这样不管。
杨知府想了想,忙说:“下官立即去准备,是我没教好儿子。”
说着,杨知府立即就走了。
颜宁准备离开,将其他人都绑到他们的房间来,这房间很大,塞满十几个人不是问题。
隔壁的王六看着他们被带走,又只剩下他一个了。
王六拼了命的喊,也只喊出几声“呜呜呜”,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见。
看着房间里几个被绑的人,颜泽问:“你打算一个人收多少赎金?”
颜宁笑得眉眼弯弯,“那当然是越多越好。”
杨惟昭被堵着嘴巴,但他眼睛没闲着,一副疾恶如仇的模样。
颜宁只当没看见,等着他爹过来给赎金。
过了好一会儿,颜宁看着外头的日头,杨知府可太慢了,再晚一点过来,他们可就要继续住一晚上。
颜宁玩够了,想赶紧出发去下一个地方,早点到南阳王府才是最要紧的。
颜宁没什么耐心了。
很快,杨知府就带着人过来了,绫罗绸缎装了好几个箱子,又送了一箱子玉器摆件,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这些还没完,杨知府拿出来一箱子的银锭,估摸着有两千多两。
杨知府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问颜宁:“公主殿下,您看这些赎金可还够?”
杨知府也捞油水,但不多,这加起来快一万两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让颜宁满意。
杨知府还体贴地说:“你们去岭南这一路上路途遥远,不如再给你们送一辆马车,只是这时间紧,来不及,不如用我府上的马车,只是有些旧,别的不碍事。”
颜宁点点头:“那行,东西搬进马车,我们先走了。”
多了一辆马车,他们也轻松不少,这些箱子放在一个马车里面,兰心和钱若芳坐一辆马车,也不会太挤。
总之,杨知府还是很上道的。
杨知府给了钱之后,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看着自家儿子,有些气不顺。
而另一边的陆远山则是站在城门楼上,看着颜宁一家的马车驶出城门,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很好,不用破财了。
陆远山也恢复了冷面阎王的人设。
希望颜宁一家可别再来他们夏东城了。
颜宁走的时候,王六还在被绑着,王六“呜呜呜”的要说话,颜宁瞥了他一眼:“别叫了,叫破喉咙也没有人过来,等着吧,等店小二发现了,自然会给你松绑。”
说着,颜宁就走了。
王六肯定要搞事,所以颜宁将他留在这里,估计晚上的时候,小二就能发现王六了。
此时他身无分文,又被关了这么久,肯定没精力搞事。
颜宁安安心心的带着他们一起离开。
过了夏东城,很快就能到南阳王的领地了,要像他们这样慢悠悠的走,估计半个月就能到了。
颜泽问:“走半个月会不会太慢?”
颜宁摇摇头:“不会啊,我们坐船过来省了那么多时间,在路上多耽搁几日又怎么了?就算快马加鞭赶过去,也得十天才能到,这十天每天都坐马车,咱们肯定受不了。”
颜宁说的有道理。
颜泽干脆就不管什么时候了。
马车慢悠悠的往前行驶,李顺忙过来说:“咱们要是想去下个镇子,得加快一些,免得赶不上,又得睡郊外。”
颜宁忙说:“那加快一些吧。”
她不要风餐露宿,外头住宿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地板硬硬的,还有虫子,她要睡客栈!
队伍开始快速前行,颜宁开始觉得有点颠,她看平板有些头晕,直接把平板给关上了,果然,不能长时间坐马车。
人会累散架。
走着走着,颜宁昏昏欲睡。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车,差点把颜宁颠出去了。
颜宁掀开帘子,问:“怎么回事?”
李顺忙说:“前面有人,突然出来给我吓一跳。”
外面还骂骂咧咧的:“你们看不见我们这么多人吗?骑着个马就知道胡乱到处乱窜。”
李顺还说:“分明你们就是故意的,这么长的车队看不见?”
颜宁皱皱眉,掀开帘子:“怎么了?怎么还在吵,不是说赶不及了吗?”
李顺立马回头,“小姐,您放心,他们走了,我们很快就能走。”
颜宁看了一眼前面的人,颇有些惊讶:“这,这是太傅爷爷?!”
颜宁也不管晚上能不能到城镇了,立马跳下车,看着面前脏兮兮、有些憔悴的老头,一时间还不敢认。
但押送他的官差穿着专门的衣服,一看就是送人流放的差役。
让颜宁万万没想到的是,连太傅,这一把年纪马上就能寿终正寝的老头,也不放过。
老人家竟然走了这么远的路!
狗皇帝真不是个东西!
陈元抬起头来,看见了颜宁,“小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颜宁笑眯眯地说:“我们也是被流放啊,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太傅爷爷还是喊我名字吧。”
听见外面的动静,颜泽也出来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太傅那么一心为国,狗皇帝竟然这么狠的心。
“太傅大人,您这是被流放去哪里啊?”
陈元叹了口气:“去岭南。”
颜宁拉着陈元的衣袖,“太傅爷爷,我们一起走吧,中间那辆马车还能坐人。”
这时,押解陈元的差役不满了:“都说了在流放,你们到底想干嘛?”
颜宁喊了一声:“卓恒!”
卓恒立马带着人将那两个差役给围住,几人手上都提着刀。
颜宁看向这两人:“要么好好的跟着我们一起走,要么我把你们绑着一起过去。”
“岭南凶险,死一两个差役那可太简单了。”
颜泽没拦着女儿,还踹了那太监一脚。
小李子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等一旁的季兰醒来后,得知事情始末,狠狠去掐颜泽:“咱们家都要被流放了,你还由着宁宁胡来。”
颜泽忙说:“疼疼疼......老婆别掐我。”
季兰气的不轻:“现在知道疼,我让丫鬟提醒你,你怎么还中招了?”
颜泽挠挠头,“他们计划失败,我直接将几人撂倒,说他们私藏龙袍,几人都是太子心腹,这会儿已经在天牢了。我以为这事就完了,结果有人碰了我一下,我一不留神打碎了茶盏,谁知道狗皇帝非说我打碎的茶盏是先帝留下的,将我贬为庶人流放。”
“但好在没有书中那么惨,咱们没被流放去东北,北边几个将领都是贵妃她爹的手下,岭南驻扎的军队少,还荒凉,太子就算想搞事也难。”
“咱们还能坐马车去岭南,我还哭天抢地讨价还价,嗓子都喊哑了,这狗皇帝才同意我带一些府兵过去。”
母女俩都松了口气。
要是走着去岭南,没个一年半载都走不过去,有马车方便不少。
这时颜泽压低了声音:“等会儿,我给你们看个东西。”
说着,他从衣袖里面掏出来一个平板,季兰和颜宁都惊了。
颜宁不敢置信地问:“爹,你这是哪里来的?”
季兰手上力道也松了下来,仔细看看,这iPad还能开机,还是超大内存。
除了不能联网也不差什么。
颜泽颇有些得意地说:“这是我的金手指。”
说着他继续往兜里掏东西出来。
一根充电线,十几个充电宝,他还掏出了两对耳机,还是蓝牙无线的。
颜泽将门关好,才神秘兮兮地说:“我今天醉酒之后,脑子里猛然出现了一段剧情,咱们一家竟然要被抄家流放!”
“也就是这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多出来一个声音,他说是什么‘万象交易系统’,可以和不同世界的人做交易,看我这平板,就是拿一个粗瓷碗跟人换的,我说让他帮我下载一点东西,再多送他一个,然后他给我下载了不少好东西。”
颜泽还给他们展示平板里面下载的东西,有网友制作的穿越发家致富的一套视频,还有荒野求生攻略,还有不少穿越必备手册。
颜泽献宝似的点开另一个文件夹:“宁宁你看,你穿越前还没追完的剧,也给你弄来了。”
季兰瞪了他一眼,“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换一个平板有什么用?是关键时刻能救命吗?现在咱们家最要紧的是怎么躲避太子对我们的追杀。”
颜泽继续说:“我这个金手指可以和他们换热武器,只是今天做交易的人,他们那有管制,弄不到,得等一段时间后换位面才能考虑。”
说起他们炮灰一家的下场,颜泽补充一句:“晚些我跟着教程做几个炸药包,威力也不小。”
一家人心下稍稍安定。
而且他们现在手上还有两个逆天金手指,根本就不用担心流放后的生活。
季兰突然想起什么,又开始轻轻地掐颜泽,“你说你有这么一个逆天的金手指,干嘛不苟一苟,到时候换到大炮直接篡位?!”
颜泽被掐得讨饶:“老婆轻点儿轻点,我跟你说,这皇位我是没啥兴趣,给你你当不?”
季兰继续掐:“你就是想当咸鱼,就是懒。”
颜泽忙安抚老婆:“哪能呢,老婆你想,皇帝皇后肯定是要住一起的,我每天四五点起来上朝,吵到你了,你能舒坦么?平时咱们逢年过节去给太后问安,你都起不来,往后当了皇后那可是要日日问安的,且那些个什么王妃啊公主,鸡毛蒜皮的事儿就得来宫里找你扯皮,你乐意管吗?”
“且不说这些,咱家都有皇位了,总得生个儿子继承吧?你别说女儿也能当女帝,宁宁早八都得迟到,还要靠咱俩演戏骗她老师,能三点爬起来上朝?她看见字儿多的书就头晕,能每天对着成堆的奏折听那些大臣们说废话?”
颜宁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对,娘,这皇位咱们不要也罢,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季兰被父女俩说服,又问:“那这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太监呢?”
颜宁想了想,“明日我去宫中见见太后。”
季兰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此时,宫中已经乱作一团,国库失窃、东宫失窃,就连御膳房、制衣坊、太医院都失窃了。
太子和皇帝简直急得上火,就连要抄家的晋王府也被偷了!
短短两个时辰内,到底谁有这么大能耐?!
原本好好的百花宴,各家大臣都惶惶不安,生怕明天上朝说错话惹得龙颜大怒。
隔壁的将军府,也是太子的舅舅家,也失窃了,颜宁躺着还能听见隔壁后院的叫骂声。
她心情格外舒畅,舒舒服服的入睡了。
京城里一片兵荒马乱。
第二天,颜宁入宫求见太后时,门口的侍卫一路小跑去慈宁宫,又一路小跑着回来,将他们一家子请进去。
也就是东宫、养心殿那边乱得不行,没人管她,不然以太子和贵妃的小心眼,肯定不会让颜宁见到太后。
侍卫看他们还拖着一人,被打得血肉模糊,正是太子跟前的红人,小李子。
平时他们瞧见了,那都得夹着尾巴恭恭敬敬的伺候着,这会儿小李子却是被王府的护卫拖着下了马车,颜泽带着王妃和女儿往慈宁宫走,小李子就被拖在后面跟着。
侍卫不敢多言,更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惹怒晋王一家。
颜泽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到了太后的慈宁宫,小李子一身血,担心冲撞了太后,便没有带进去。
一进去,颜宁就扑到太后怀中哭:“呜呜,曾祖母,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太后听见这话不乐意了,“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你且安心的去,差役都给你打点好了,等到十月,哀家八十大寿,让你皇爷爷下令将你们接回京城。”
太后说着,又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匣子递给颜宁,“听说王府也失窃了?好好收着这箱子金银,关键时刻都能救命。”
颜宁刚搬空了库房,哪好意思再收太后的东西?
得给老人家留点压箱底的银钱。
她不肯收盒子,眼泪说来就来,扑到太后怀中哭成个泪人,“呜呜,曾祖母,太子要对我们一家子动手,呜呜,这银钱我不要,要了也没命花。”
太后震怒,一拍桌子:“他敢?!”
陆巡抚甚至还说,让他们在夏东城多呆一段时日,让他们好好休整一番。
颜宁有些奇怪,这人态度怎么......
说不上来的感觉。
正常情况,要么默契的装作没认出来,要么觉得他们抗旨,催促他们快些流放。
可陆巡抚的态度却是很微妙。
陆巡抚笑着说:“过几日还有赛龙舟,你们不留下来看看吗?若是想自己上,我也可以安排人手陪你们玩。”
颜宁眨巴眨巴眼,看向陆巡抚的时候只觉得这老头不会被人穿了吧?
而且现在巴结他们,也没必要啊,他们都被流放了!
不过颜宁接受态度良好,人家乐意招待就让他招待,免得在城里玩总是提心吊胆的。
一家三口吃完饭后,陆巡抚还问:“这里饭菜可还合口味?晚上你们住客栈么,若是觉得不舒服,可以来我府上。”
颜宁婉拒:“我们还是就住在客栈里吧,我们这么多人呢。”
陆巡抚也不挽留,便说:“若是殿下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尽管开口。”
回客栈的路上,颜宁一手牵着颜泽,一手牵着季兰,慢慢悠悠地走路回客栈。
颜宁忍不住吐槽:“这陆巡抚人还怪好呢,竟然这么好心?”
“不过不管陆巡抚怎么说,至少我们无利可图,他有什么目的咱们走一步看一步。”
颜宁在夏东城呆了两日,今天能看赛龙舟,陆巡抚早早地给他们定了最方便观看赛龙舟的包厢,他甚至还带了酒。
他不仅带了上等的稻花香,还带了一罐子果酒,用浅蓝色的瓷罐子装着,度数很低,颜宁这年龄都能喝。
颜泽拱手:“这几日可麻烦陆大人了。”
陆巡抚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是我应该做的。”
陆巡抚一边说,一边在心中打着盘算。从颜泽一家过来到现在,陆巡抚总共花的银子也就五十两,听说上次他们在扬州的时候,杜梁大出血,买的东西都快有五万两银子。
再看看现在,他也才花不到五十两银子。
卖个笑脸就能省钱的事儿,思及此,陆巡抚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几分。
颜宁不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
这时,楼下一个刚下了龙舟的少年,朝着陆巡抚招手:“陆伯父,你看见我刚才的比赛吗,我拿了第一!”
陆巡抚招招手,“看见了。”
其实他没看见,他想自己少亏多少钱去了。
少年很快就上来了,看着和陆远山很是熟悉,“陆伯父,你怎么也在这里?”
陆远山介绍:“这是杨惟昭,夏东城知府家的儿子。”
颜泽点点头。
杨惟昭又问:“陆伯父,他们是谁啊?”
陆远山避重就轻:“他们是我请来的朋友。”
按理说,陆远山准备招待颜宁一家,杨惟昭打完招呼应该赶紧离开的,谁知杨惟昭步子一顿,那视线落在了颜泽脸上。
杨惟昭眼睛都瞪圆了,“陆伯父,他是大皇子啊,正在流放的路上,您,您怎么可以招待他们?”
陆远山眼皮子一跳。
完了。
之前做的准备都完了,没准还是要大出血,可他上哪凑那上万两的银子?
陆远山皱眉,呵斥:“你先出去。”
杨惟昭又看了两眼,只能先行离开。
等人走后,陆远山有些抱歉的说:“少年人年轻气盛,殿下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颜泽笑着点头:“怎会呢?这酒不错。”
陆远山也将刚才那个小插曲忘了,笑着又给两人满上:“来,咱们继续喝。”
颜泽酒量一般,但他酒品很好,喝醉了就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有人发现他醉了。
陆远山还要灌酒,颜宁连忙拦住:“我爹喝醉啦。”
陆远山一看,还真是醉了。
颜泽是颜宁和季兰一起扶着回客栈的。
问小二要了醒酒汤,几人也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收拾收拾明天就离开夏东城。
谁知,刚回来没多久,外面来了一群人,正在和他们的护卫对峙。
颜泽这会儿还醉着,颜宁立即出门,呵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杨惟昭冷哼一声,“你们被流放了,竟然还逃到我夏东城来,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颜宁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对卓恒说:“上。”
卓恒听了这话,就在两方侍卫僵持不下的时候,他直接把杨惟昭给拿下。
颜宁见人质到手,立马就嚣张起来:“哪里来的毛头小贼,竟然敢刺杀我,你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么?”
杨惟昭想要说话,直接被卓恒给他嘴巴里塞了一团布进去。
他脑子宕机了,他们不是流放的吗?
他们怎么还能带护卫?!
颜宁继续说:“其他的贼人,也都统统拿下!”
颜宁这边的守卫全都是精挑细选的,拿下杨惟昭的人简直轻而易举。
客栈里面闹这么大动静,不少人探了一个脑袋出来,看见外头刀光剑影,又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
掌柜的连忙上来,只不过已经晚了,
颜宁将他们绑起来,连辩解的话都不让他们说。
掌柜的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为了赔罪,只能给颜宁他们做一桌子免费的饭菜,毕竟他们是在客栈遭到贼人。
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杨知府就知道他儿子干了什么好事了。
颜宁他们一家来夏东城,杨知府也是知道的,有了扬州知府的先例在,他也不敢太过得罪,只当没见过。
谁知他儿子竟然带了一堆人马过去抓人。
这不孝子!
杨知府来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他圆圆胖胖的身子特别滑稽。
颜宁冷着一张脸,就是不说话。
杨知府心中想着,都流放了还弄这么些事,被他撞见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但他面上还是很和善的:“是我的错,没教好儿子,误会一场,公主殿下,您大人有大量......”
颜宁打断:“不,我是小人,睚眦必报。”
杨知府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颜宁也不是一定要追着人家不放,“他带着一群带刀侍卫闯进来,我和我爹娘都受到了惊吓。”
“所以......”
“交赎金吧。”
颜泽上楼后,走到万宏哲面前。
万宏哲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刚才他也不是没见到颜泽,他没有相认,也不愿意和颜泽打交道,只当没看见。
颜泽笑着问了声好,万宏哲甚至还起身行了个礼,“殿下怎么来了我们遂城?”
万宏哲见颜泽一直笑着,担心他要搞事。
颜泽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你想不想让二皇子倒台?”
万宏哲皱眉,果然,还是躲不过。
但更要命的是,他自己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才能让二皇子倒台。
他是三皇子的外公,大皇子被流放,算是废了,二皇子是草包,但架不住皇帝喜欢,若是二皇子倒台,三皇子有很大的概率会被选中当太子。
颜泽笑着说:“不用现在做决定,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好好聊,我手上的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
万宏哲起身就准备走:“我请你们尝尝遂城的美食。”
万宏哲将他们带去一品居,这是遂城最好的酒楼,他们点的包厢透过窗子,可以看见外面的江景。
万宏哲有些坐立不安,似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把柄捏在他们手上。
颜泽知道他等不及,拿出一封信,递给他看一眼。
万宏哲一眼就看出来是太子的笔迹,上面写的是用战败换宝石!
万宏哲简直不敢相信,“这,这真是他写的?”
颜泽笑着说:“确实是他写的,字迹一样,还有一个八卦,你要听吗?”
万宏哲点点头:“是什么?”
颜泽:“太子和安贵人私通,安贵人肚子里的种,可能是太子的。只是这私通罪很大,但我们没有证据。”
万宏哲将信收下对着颜泽拱手:“多谢大皇子。”
这顿饭两边吃得都很满意。
万宏哲走路都意气风发,送颜宁他们去客栈之后,对颜泽说:“你们可一定要多留两天,遂城新奇东西也多。”
万宏哲走的时候,看着没什么表示,结果第二天,各种东西流水似的往他们客栈搬。
一品居最好的酒,人家一瓶一瓶地卖,能卖出天价的酒,万宏哲直接送给他们一大箱子,说是让他们喝得尽兴。
还有各种肉干能保存的,也都拿了不少给他们家。
他还送了不少衣物过来,简约漂亮,很适合他们赶路。
除此之外,还有一小箱子首饰,有的首饰适合颜宁用,有的则适合季兰用。
季兰摸着宝石,“怪好看的,这万宏哲不简单啊,能弄这么多好东西过来。看起来家底很厚啊。”
颜宁拿着一个不起眼的袋子,里面装的全都是香囊,颜色偏素色,仔细一看,上面还绣了暗纹,闻了闻,是驱虫的香囊,很适合在岭南的路上用。
颜宁笑眯眯地说:“万宏哲厉害了,不仅家底厚,人也细心,送的都是我们用得上的。”
颜宁正夸着呢,万宏哲那边已经把船给他们准备好了。
这么大一艘船,除了货物,就只带了颜宁一家人和随从,一人一间房子。不过颜宁不放心王六和小林子,卓恒便安排人随时看着。
也就三天的功夫,他们已经从遂城到了扬州城。
扬州城繁华,颜宁最喜欢热闹,扬州城可是个好地方,颜宁决定多待几天。
之前一路都在坐马车,人都快颠散架了,是得好好休息一番,再慢悠悠的去岭南。
颜宁问颜泽:“爹,这儿有太子的人吗?我怎么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季兰也说:“我也是,我还以为错觉。”
颜泽想了想,记不太清了,但印象中他好像和扬州的官有些关系。
颜泽和季兰问颜宁:“那我们怎么办?”
颜宁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当然是气死太子了!”
于是颜宁开始大肆采购。
经过布庄看着扬州城新鲜的样式,各种各样的颜色都买一匹,看见有漂亮的成衣,价格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买。
看见那些卖摆件的地方,也不管价格,专门挑那些做工精致的买。
看见绣娘绣的扇子小屏风,不同花色各买一个,特别喜欢的,还会多买几个。
这些钱,对于那些成堆成堆的金山银山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颜宁一路买买买。
身后那人一路跟着他们走。
这还没完,颜宁又去听人家唱曲,听高兴了,大把大把的金瓜子银瓜子撒了过去。
三人脑袋凑一起嘀咕:“你怎么突然买买买呢,咱从宫中搜罗的东西可不止这么些。”
颜宁小声:“这些钱对我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两百平的仓库里面一大半都是金锭银锭,要是让太子知道我们在流放的路上过得奢靡,而太子,穷鬼一个,他肯定会破防。”
颜泽明白了,“不愧是我闺女,一下子竟然能想到这么多。”
季兰则是说:“闺女随我,聪明。”
一家人嘀嘀咕咕完了之后,又继续听曲。
颜宁听着这曲子,忍不住说:“真好听啊,要是能天天听就好了。”
一旁的李顺提议:“不然把这歌姬买下来?”
颜宁几乎是想都不带想的,直接拒绝了:“还是算了吧。”
她不喜欢人口买卖。
颜宁他们找了最好的酒楼,订的全都是上房,哪怕是侍卫也能住上房,相当的奢侈。
这床睡得可真舒服啊,颜宁准备明天再玩一天,后天再走。
可谁知一觉醒来,门口又被团团围住了。
为首的是扬州知府杜梁,他面色很冷,对颜宁怒喝:“你们违抗圣令,应立即押送到岭南。”
颜宁指着李顺:“这是押送我们的差役,我们正在流放的路上,你可没这个权利来押送我们。”
李顺低眉顺眼的说:“大人,确实如此,我们正在流放的路上。”
颜宁很是不爽:“我们一路舟车劳顿,来扬州城休息两日怎么呢?这你都要管吗?小心管太多命不长。”
杜梁皱着眉,好一会儿才问:“哪有你们这样流放的?”
颜宁嚣张的笑了笑:“是啊,哪有坐着马车带着侍卫的流放?你可要想清楚了。”
说着,颜宁将双手伸出去:“来啊,给你个机会,你敢给我戴手铐脚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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