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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不休:冷清霸总重拾旧爱沈鸯苏崔文结局+番外

钟云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里面一阵兵荒马乱,有个年轻的声音传出来:“请进。”她推开门,惊讶了几秒,这和普通病房不一样,看起来很高级,只有一张病床,尺寸很大,睡两个人轻轻松松。环境很好,但为什么好像有股辣条味?床上半躺着一个男生,皮肤很白,五官优越,不像病人,像电视里的年轻演员。男生露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咳嗽两声问:“你好,你是?”沈鸯回过神,提着果篮过去,“同学你好,昨天打伤你的那个是我……”她真的不想承认沈富钱那种人渣是自己爸爸,话到嘴边硬是说不出口,憋出一句:“是我远房亲戚。”“噢。”男生恍然大悟。沈鸯看他泰然自若,没有半点责怪之意,更加愧疚了,把果篮放到桌上,内疚道:“对不起啊,你伤了哪里?还疼吗?”男生没有在输液,脸色看起来也很红润,双手没有问题,难道...

主角:沈鸯苏崔文   更新:2025-03-01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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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鸯苏崔文的其他类型小说《痴缠不休:冷清霸总重拾旧爱沈鸯苏崔文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钟云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里面一阵兵荒马乱,有个年轻的声音传出来:“请进。”她推开门,惊讶了几秒,这和普通病房不一样,看起来很高级,只有一张病床,尺寸很大,睡两个人轻轻松松。环境很好,但为什么好像有股辣条味?床上半躺着一个男生,皮肤很白,五官优越,不像病人,像电视里的年轻演员。男生露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咳嗽两声问:“你好,你是?”沈鸯回过神,提着果篮过去,“同学你好,昨天打伤你的那个是我……”她真的不想承认沈富钱那种人渣是自己爸爸,话到嘴边硬是说不出口,憋出一句:“是我远房亲戚。”“噢。”男生恍然大悟。沈鸯看他泰然自若,没有半点责怪之意,更加愧疚了,把果篮放到桌上,内疚道:“对不起啊,你伤了哪里?还疼吗?”男生没有在输液,脸色看起来也很红润,双手没有问题,难道...

《痴缠不休:冷清霸总重拾旧爱沈鸯苏崔文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里面一阵兵荒马乱,有个年轻的声音传出来:“请进。”

她推开门,惊讶了几秒,这和普通病房不一样,看起来很高级,只有一张病床,尺寸很大,睡两个人轻轻松松。

环境很好,但为什么好像有股辣条味?

床上半躺着一个男生,皮肤很白,五官优越,不像病人,像电视里的年轻演员。

男生露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咳嗽两声问:“你好,你是?”

沈鸯回过神,提着果篮过去,“同学你好,昨天打伤你的那个是我……”

她真的不想承认沈富钱那种人渣是自己爸爸,话到嘴边硬是说不出口,憋出一句:“是我远房亲戚。”

“噢。”男生恍然大悟。

沈鸯看他泰然自若,没有半点责怪之意,更加愧疚了,把果篮放到桌上,内疚道:“对不起啊,你伤了哪里?还疼吗?”

男生没有在输液,脸色看起来也很红润,双手没有问题,难道是腿……

思考得正认真,男生又咳嗽两声,“啊,伤到哪里?我就是……呃……内伤。”

他好像很认可自己的话,一脸认真点点头,“对,内伤。”

沈鸯更担心了,她着急的问:“伤到内脏了吗?医生怎么说的?严不严重啊?”

面对一个成熟姐姐的关心,男生有些脸红,移开视线说:“没事的,我休息两天就能出院了。”

沈鸯还以为他不敢说,继续追问,得到了肯定后才慢慢点头。

“你爸爸妈妈都不在吗?自己一个人住院?”

“他们……他们工作忙。”

沈鸯更心疼了,短短几分钟便塑造出一个见义勇为受伤后,自己乖乖住院不想麻烦父母的乖孩子形象。

“要不要吃水果?我去给你洗?”

男生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刚刚吃完饭,谢谢姐姐。”

男生对她很有礼貌,沈鸯越看越觉得他眼熟,尤其是低眉敛目时,有点像某个人。

毕竟是病人,也不好打扰人家太久,再次道歉后离开病房,不忘把门带上。

沈鸯走后没多久,一个男人坐电梯上来,推开了同一扇门。

里面的男生尖叫一声,看清楚来人,拍拍胸脯松了口气,重新把藏起的辣条拿出来,劫后余生般嘀嘀咕咕:“我以为我爸妈来了呢。”

屋里辣油香精味弥漫,周越微微皱眉,“又偷吃垃圾食品?”

男生笑了笑,大方地递出一包,“你来点吗?”

答案是否认。

“人缘不错。”

周越扬起下巴指向桌上的果篮。

男生挠挠头,“啊,是个很漂亮的姐姐,说的什么我都没认真听,光顾着看脸了。”

他跳下床,一脸期待:“哥,你给我报团没?”

周越神色疏朗,声音很淡的反问:“什么?”

男生急了,“说好了的,我帮你教训那个老头,你给我报去南极的旅游团啊!”

见他若无其事,男生一脸痛心,“你怎么骗小孩啊!我牺牲了我的学业!辛辛苦苦躺在这里装病,你居然言而无信!”

周越挑挑眉,闲闲地问:“你有什么学业可牺牲的?全班倒数第一?”

男生语塞,强行嘴硬:“说不定我是一匹黑马,就因为落下这几天课程,导致我考不上A大了!”

他鬼哭狼嚎实在吵,周越把手机屏幕给他看,“早就报了。”

犹如变脸大师,男生嘻嘻哈哈把头靠在周越肩膀上,腔调肉麻:“哥,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哥。”

周越用手指推开他的脑袋,声音平静:“滚远点。”

离开前,他扫一眼生龙活虎的人,“晚点你爸妈大概率会过来看你,装得像样点。”

男生站得笔直,“好的长官!”

他拿出一盒化妆品,“放心,我有道具,往脸上拍点,看起来最多只能再活两天!”


从洗手间出来,沈鸯往门口走,透过落地窗瞥见好几辆车停在楼下,每一辆都是价格不菲的豪车。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老板和客人到了,要赶紧到前厅准备。

司机下车拉开后门,一张熟悉的侧脸落入眼中,和记忆中那张脸重叠。

沈鸯的呼吸停止,目光紧紧盯着他,下一秒男人身旁的其他人挡住了视线,她没能看清楚。

不可能的,应该是她看错了,或者是长得有几分相似吧。

在店长身边站定,她低声道:“店长,楼下停了不少车,周总应该搭电梯上来了。”

黄店长点头表情严肃,回头朝服务员吩咐:“都互相检查一下仪容仪表。”

叮咚,客梯门开了,黄店长看她一眼,示意她一起上前。

沈鸯没由来的有些紧张,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扬起笑脸跟在店长后面。

电梯里第一个出来的男人笑得爽朗:“周越你太讲义气了,说买还真买下来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说说,是不是得送张vip卡!”

听到那两个字,沈鸯愣住了。

身穿黑色高定西服的男人慢慢走出来,他肤色很白,一双黑瞳沉寂无波,漫不经心张口:“你想来就来,她们不敢收你一分钱。”

钟郁止满意了,拍着他的肩膀,“你说的啊,我可记住了。”

黄店长适时挂着笑容上前,“周总,都准备好了,我带您进去。”

一回头,她才看见沈鸯呆滞地站在不远处,出声提醒:“沈鸯?”

其实沈鸯想过好多次,也梦过好多次他们重逢的场景,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

对上人群中那双淡漠的眼睛,一瞬间眼泪几乎要流下,她反应很快,马上低头,在众多人的凝视中,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周总,您好。”

对方没有说话,一道视线静静落在她身上。

“周越,你看你把人小姑娘吓坏了。”钟郁止张口就是玩笑话:“妹妹你别怕,你老板就是面瘫了点,不会杀人的。”

她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在别人看不见的空间里,把眼泪逼回去。

黄店长笑吟吟打圆场:“小姑娘没见过世面太紧张了,各位跟我来。”

“鸯姐,你没事吧。”

客人进V1包厢去了,同事看她脸色难看,跑过来关心。

沈鸯笑笑,“没事,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要不你跟店长说一声回去休息,今天人手够,刚刚感觉你都要哭了。”

沈鸯摇头,“没有的事,我先过去帮忙。”

苏崔文让她进包厢帮忙切牛排。

V1包厢很宽敞,也是最独特的,除了用餐区,还有设备可以k歌跳舞,往里走还有按摩区,一个电话就可以让技师过来按摩。

设施齐全,低消也高得吓人。

餐桌是长方形的,可以坐十五到二十个客人,几个服务员走来走去忙着上菜倒酒,店长在为周越切牛排。

沈鸯切完牛排,退到角落看客人用餐,准备随时递上纸巾或者添加酒水饮料,她的视线不敢落到主位上。

没几分钟黄店长过来站在她旁边,她低声责问:“沈鸯,今天怎么回事,状态不对?”

沈鸯压低声音:“抱歉店长,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店长表情缓和了些,“那你先回去吧,今天人手也够,以后不舒服要提前说,你已经在夜撩两年了,不要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谢谢店长。”她小声道谢,拿着空盘子准备出去。

“你们不等我就开餐了?不够意思啊?”

吊儿郎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包厢的门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慢悠悠走进来,正好跟沈鸯打了个照面。

沈鸯先认出他,匆忙低头退到一边让他先进来。

顾林聪的手还按在门上,他皱着眉头看她,试探性喊了句:“嫂子?”

“我去,还真是啊。”顾林聪的声音抬高不少,“哦不对,应该叫前嫂子?”

他似笑非笑看着主位上面无表情的男人,“越哥,你手底下有这种员工,不嫌膈应啊?”

从他进来以后,包厢里就十分安静,黄店长不知道沈鸯那些过往,走过来为顾林聪拉开椅子。

“先生喝酒还是喝果汁?”

顾林聪的眼神仍然落在沈鸯身上,“这么一场好戏,当然是酒。”

“好的。”黄店长转头吩咐沈鸯,“去厨房看看,核桃金瓜忌廉汤怎么还没上。”

这明显是帮沈鸯脱困,她露出感激的表情,正要出去,顾林聪的声音再次响起。

“光喝酒多没意思,听说夜撩的服务员多才多艺,唱首歌来听听。”

黄店长忙不迭应下,“稍等一下,给您叫陪唱的女生过来。”

顾林聪哼笑一声,“不用那么麻烦,这位沈领班就会唱歌,我没记错吧?沈鸯。”

饶是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来他在为难沈鸯,黄店长笑着解围:“沈鸯她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我们有专业的歌手,人美歌甜,保证您满意。”

顾林聪不依不饶:“怎么我一来就身体不舒服了?我跟你们老板多少年的交情了,让服务员唱首歌不过分吧?”

他转头看向周越,“是吧,越哥?”

周越晃着酒杯,气质优雅淡漠,没什么情绪:“明天不用来了,夜撩不缺员工。”

这是要辞退她的意思,沈鸯心脏一紧,微笑着问:“先生想听什么歌?”

顾林聪翘起二郎腿,眼珠子转了转,“那就秦淮景吧。”

“好的。”

她要去点歌台找伴奏,顾林聪不耐烦地叫住她:“你不是会弹琵琶吗?过几年舒服日子就忘光了?”

夜撩的员工大多都会一两种乐器,所以乐器种类基本齐全,只是现在这种快节奏的时代,加上夜撩这种奢华的环境,点跳舞陪酒的更多。

再加上沈鸯是靠外在条件进来的,夜撩没人知道她会弹琵琶。

有人将琵琶送来,沈鸯犹豫接过,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弹。

一想起之前那件事,手腕就开始隐隐作痛。

顾林聪出声催促:“赶紧的,一点小事磨磨唧唧。”

她抱在怀里调弦,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最后一次弹是什么时候来着?

嗯,是周越过生日那天,她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弹了一首兰亭序送他。

这么多年没弹,她以为她早忘了,可是有些东西刻进骨子里,脑子还没想起来,手已经开始拨弦。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

“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

沈鸯一开口又软又柔,听得人骨头都酥了,素白玉手轻轻拨弄琵琶,她坐在那里,整个人周身笼着一股子江南女子的清婉气息。

刚开始还不错,之后不受控制连连弹错了好几个音,她硬着头皮继续弹奏,曲子弹得不好,靠歌喉勉强拉回来了。

还好外行人也不太能听出来。

一曲唱完,几个客人都鼓起掌来,其中一个搓着胳膊,“哎呦喂,听得我身体都酥了,周越,这哪里是服务员,是来勾魂的吧?”


陈瑶音脸色突变,“我劝你不要和她对着干,离周越远一点,或者直接离职。”

沈鸯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和陈瑶音曾经是同桌,关系很好,喜好很相似,学习上互相帮助,帮对方查缺补漏。

沈鸯不喜欢说起家里的事情,生活环境原因,她比同龄人更早熟,也更洞悉人性。

别人听了只会有高高在上的同情,或者变成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

可是她那时觉得陈瑶音不会。

她们是好朋友。

直到白昔昔把她过去的阴影一件件拿出来说,坐在课桌上肆意笑着:“她妈妈居然叫招娣,太土了吧。”

沈鸯几乎立刻看向身旁的人,陈瑶音装聋作哑,一张试卷已经看了十分钟,连第一题都没写答案。

上课了,终于安静下来,沈鸯用冰冷的手指翻开课本,轻声问:“是你告诉她的?”

陈瑶音没有说话,第二天换了座位,位置在白昔昔和楚涵后面。

三个人形影不离,陈瑶音是跑腿的角色,帮她们买饮料,会帮她们写作业,做值日。

有一次试卷发下来,白昔昔怒气冲冲扭头质问:“你太自私了吧,给我的选择题错那么多,我才七十多,你都快满分了。”

楚涵脸色也不好,“是不是没把我们当朋友啊?”

陈瑶音眼眶一红,结结巴巴解释:“太雷同的话,老师会怀疑的,而且你们之前也都是这个分数上下浮动……”

白昔昔脸色难看,放学后一脚踹翻了她的书桌,“如果下次我的分数还是比你低,你等着吧。”

之后陈瑶音的生物成绩一落千丈,被生物老师叫去聊了很久,课代表换成了进步很大的白昔昔。

每个人有每个人都选择,早就不是同路人,何必多说。

沈鸯走出洗手间,听见有人在讲八卦。

“还记得那个沈见欢吗?听说她和她哥哥关系匪浅。”

“你也刷到那条爆料了?还有照片呢,看起来确实不像普通兄妹……”

“昔昔,你以前还跟她打过架来着?”

白昔昔眼底的骄傲和不屑漫开,“聊她干什么,这种人真挺恶心的,一想到以前跟她是同学,我就觉得掉价。”

说完,依然觉得不够痛快,她又扬起唇角,“得亏她爸妈死得早哈,不然也要被气死。”

下一秒,一个巴掌迎面扇来。

刚刚目睹一切的人瞠目结舌,热闹的气氛瞬间安静,白昔昔尖叫一声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发什么疯啊!”

沈鸯站在她面前,漠然道:“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的话,我建议你从幼儿园开始重新读。”

“你……”

沈鸯眉目清冷,字字掷地有声:“你各平台粉丝数量加起来已经破五百万了吧?私底下就这样肆意诋毁别人吗?”

白昔昔刚想发作,突然脸色一变,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沈鸯,事先没告诉你就让你陪我过生日,是我不对,我们只是当八卦闲聊,你没必要这样……”

楚涵把她护到背后,一副理中客的模样,“就是啊,昔昔靠脸吃饭的,你打哪里也不能打脸啊。”

“怎么回事?”

男人不轻不重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沈鸯回头,周越慢慢走进来。

白昔昔扬起笑脸,“没事的,就是闹着玩。”

下一秒她好像终于忍不住,扭过头去偷偷擦眼泪,转过头继续保持微笑,处处摆出委曲求全的样子。

楚涵跳出来说理:“不知道沈鸯发什么疯,突然就给了昔昔一巴掌,今天还是她生日,搞得所有人心情不好。”


回溯,顶楼。

秘书端了杯咖啡,抬手轻轻敲门。

“进来。”

男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低头专注地看着面前的文件。

将咖啡放在桌面,秘书犹豫开口:“周总……”

“还有事?”周越轻抬眼皮。

“楼下有个男的,嚷嚷着要见您。”

一声冷笑,周越凝视过来,让人不寒而栗,“这种小事也需要来请示?”

秘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前台把保安叫去驱赶,但是那个男人让人转告,他知道一个秘密,说您一定会想知道。”

“他还说,他是沈鸯的父亲。”

周越微不可察地皱眉,“带他上来。”

没过多久,门再次敲响,秘书进来,背后是一个穿着半旧条纹衬衫短袖的中年男人,衣服算不上干净,还有几个小破洞。

像是烟灰烫出来的。

留着寸头,身材不高偏瘦,眼眶深陷,精气神不像正常人。

周越见过很多人,第一眼就猜测这个男人应该有抽烟、喝酒,或者赌博之类的不良嗜好。

浑浊的眼睛把办公室扫一遍之后,男人露出极其满意的表情。

他咧着嘴笑,牙齿因为长期抽烟又黄又黑。

“好女婿,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他在待客的沙发上坐下,手抚摸着皮面,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眼中的贪婪和艳羡掩盖不住。

周越让人出去泡杯茶,声音不冷不淡:“你是沈鸯的父亲?”

沈富钱忙不迭点头,语气惊讶:“哎呀,你可是发达了,这么大一栋楼全是你的?这手底下的员工不得几千号啊?”

周越没回答,审视着他:“你来找我,沈鸯知道吗?”

“别提了。”沈富钱感叹地摇头,“女儿大了留不住,我上了年纪,她不想管我,电话号码换了,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害我找个半死。”

说完又捧着谄媚的笑容,“之前我就让沈鸯带你上家里吃饭,她死活不肯,这孩子随她妈,没点礼貌,整天就知道唱歌。”

他滔滔不绝的发表高见:“一个女人,唱歌能挣几个钱?还不是要靠老公?她啊没眼光,当初硬要跟你分手,要是没分,现在日子多快活……”

周越不耐地打断他,“你来到底想要什么?”

秘书端了杯茶进来,默不作声离开。

沈富钱吹了两口热气,笑起来眼角全是皱纹,“你和沈鸯好歹缘分一场,现在你飞黄腾达,是不是也该帮衬帮衬我们家?”

原来是要钱。

沈鸯从来不主动提起家里的事,之前偶然提过一次,问她为什么自己一个人住,父母去哪里了。

那一天的沈鸯极其沉默,没有哭,只是轻轻地说:“我妈妈去世很久了。”

周越很后悔,怕戳人痛处,之后再不问起她的家事。

原来她爸是这种人,难怪连只字片语都没有提起过。

了然地叩叩桌面,他说:“你也知道我和她五年前就断了关系,凭什么和我要钱。”

沈富钱一听他不愿意给钱,讨好的表情马上变了,呵呵阴笑起来,“你们这种有钱人,最怕名声不好吧?”

“你想威胁我?”周越眸色渐寒,唇边挂着冰冷笑意,“我和她分开多年,你居然觉得这种陈年往事可以威胁到我?”

“我那女儿是不值钱。”

沈富钱摆摆手,从兜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可这个值。”

他咧嘴一笑,“周总有钱有势,睡了我女儿,让她年纪轻轻怀了孩子还不负责,这个新闻不错吧?”

周越一阵耳鸣,指尖震颤,“你说什么?”

显然很满意他的惊讶,沈富钱继续说:“十五万,只要收到钱,我以后保管闭嘴,绝对不会来打扰。”

没过多久,沈富钱喜滋滋看着手机银行的提醒,反复数了数后面的零,确认无误后,把报告放在茶桌上。

“行,那我们两家人就算清了。”

“我女儿也是没本事,没有那个富贵命。”

男人嘀嘀咕咕离开,大门关上,周越拿起那张纸。

时间是五年前,和他分手的前几天。

提示:宫内早孕,双附件未见明显异常。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死死看了一遍又一遍。

确保自己没有看漏任何一个字。

沈鸯伤了手,黄店长给报了工伤,让她休息几天再去上班。

服务员月休四天,平常没时间好好陪孩子,她打电话给阿蘅,打算践行前段时间的约定——带小家伙去游乐园。

电话那头,稚嫩的声音叽里呱啦:“蘅妈妈,是我妈妈吗?是不是呀?她找你干什么?”

阿蘅点了点她的鼻子,“不是一直要去游乐园吗?你的老母亲放假了,要带你去。”

“耶!耶耶耶!”

“妈妈带我去游乐园咯!”

欢呼雀跃的声音很可爱,沈鸯听了止不住地笑。

小孩子的快乐简单纯粹。

电话挂断,沈鸯在楼顶晒了床毛毯,准备上去收,开门的一瞬间,来不及收拢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门口男人身形高大,周身气息冷冽,让人如坠冰窟。

似乎来得很匆忙,他呼吸急促,头发也有些凌乱。

他站这里多久了?

这门隔音并不好,刚刚那通电话,他听了多少?

沈鸯紧张地握拳,脸上半分不显。

男人步步逼近,沈鸯退回屋里,出租屋因周越的到来变得格外狭小。

“孩子呢?”

沈鸯因这三个字浑身一颤,周越牢牢按住她的双肩,眼尾通红,“你知道自己怀孕,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听谁说的?”沈鸯疑惑地看他,事情过去那么久,为什么还会传到他耳朵里?

周越看着一览无余的小小单间,处处透着独居的痕迹,没有孩子在这里生活的迹象。

面前的人却只关心他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

真相呼之欲出,他却还是不肯信,想听她亲口说。

“沈、鸯!”

这个名字他唤了无数次,头一回这样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我打掉了。”沈鸯安安静静抬眼看他,事不关己般说出残忍又冷漠的真相。

周越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试图看出一分一毫的后悔或者其他情绪。

没有,什么都没有。

就像分手那天,他求她别走,她也是这种眼神,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一点点波澜。

漫长的死寂之后,周越终于松开了手,短促地笑起来。

他点点头,喉间带着压抑又浓重的悲伤,“也是,你连我都不要,怎么可能要我们的孩子。”


一脚踹开卧室门,把人放床上的力度倒是很轻,如同躺在绵软的云朵里。

他紧跟着覆身在上,扣着两只柔若无骨的手,以绝对力量和体型优势压制她。

他语气冷硬:“沈鸯,你最好祈祷你没有怀孕,如果真有了,到孩子生下来之前,你别想离开。”

沈鸯瞪大眼睛怒视他,“周越,你发什么疯,你这是非法拘禁!”

周越不以为意,“随你怎么说。”

“你现在名利双收,难道还缺一个孩子吗?”沈鸯生气质问。

“是。”

“我像个傻子一样想那个孩子。”

周越双目通红的承认,沈鸯几乎以为他下一秒就会落泪时,男人把头抵在她脖侧。

漫长沉重的叹息后,他喃喃自语般又重复一遍:“我会想,如果你生下她,她会是什么模样,像我还是像你。”

“是男孩还是女孩。”

“该取什么名字。”

“沈鸯,不如你教教我,怎么才能像你一样毫不在意。”

声音越来越轻,话里的痛苦越来越重。

沈鸯眼角瞬间湿润,眼泪隐入鬓发中,她不敢发出半点声响,闭上双眼默默流泪。

连呼吸都刻意放缓。

想抬手抱一抱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过去多久,周越起身离开,沈鸯屈膝坐起,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沉浸在伤心中。

卧室门没有关,一团橘黄色跳上床,嘴巴里叼着一条玩具鱼,咬着鱼双腿蹬得很起劲。

看体型还没成年。

这是周越养的猫?

沈鸯去摸它的肚子,被轻轻咬了一口。

她以前养过猫,知道这小东西性格别扭,直接伸手去抱,橘猫喵喵叫两声,没有太大反抗。

边摸边想,周越居然会养猫?

他养得明白吗?

摸着小家伙浑身圆滚滚,毛色也不错,看来是没有吃苦。

想拿手机给猫拍几张照片,才发现手机不在口袋,估计还在周越那边。

上班中途离开,也没和店长说一声,她打算下楼找周越拿手机。

正值暮色降临,落地窗夕阳斜照,客厅没有人,沈鸯找了一圈,不经意间朝外看去,蓝色绣球花肆意绽放,随晚风摇曳晃动,像炎炎夏日里一场梦幻而盛大的梦境。

男人穿着白色短袖,站在花团锦簇中,抬眼朝她望来,睫毛沾满落日余晖。

温柔,孤寂。

一切都透着不真实。

蝉鸣四起,沈鸯恍惚回到过去,那天是情人节,满大街都是红玫瑰。

男生偏偏与众不同,站在她面前,笑着朝她递出一束绣球。

“这个叫无尽夏。”

“央央,你是夏天的开始。”

“愿你我之间,永远没有尽头。”

沈鸯一阵耳鸣,眼前人不再如当年张扬热烈,他眼中情绪沉寂。

他们间隔五年遥遥相望。

漫长得又像一辈子。

这一次呢,他的无尽夏为谁而种?

周越将手指的泥土冲洗干净,“饿了吗?”

沈鸯看着脚尖,“我该回去了,把手机还我。”

不抬头也能感受到有股视线在盯着她,过了几分钟,厨房传来油烟机启动的声音,沈鸯走过去,周越在切菜。

动作很优雅,不像在做饭,像在设计什么艺术品。

周越煮了两份汤粉,上面盖着两个荷包蛋,撒了葱花,淋了香油。

闻起来很有食欲,沈鸯从小就喜欢吃汤粉汤面之类的东西,同样是米粉,炒粉就没有那么喜欢。

橘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在桌底下绕来绕去,周越起身去给它倒猫粮,小猫很有猫德地蹭两下裤腿才开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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