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雪玲陆怀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拒绝当舔狗!老婆穷困潦倒悔疯了江雪玲陆怀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流月初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愤怒和仇恨填满。父亲要是没有残疾,就不会自杀身亡,母亲也不会积劳成疾。他被迫辍学养家,到头来江家嫌弃他没文化。可笑至极!“闺女,你忘记陆怀川吧。”“是啊,你们不会长久的。”“好了,爸,妈,过两天我会带绵绵去看望她奶奶。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陆怀川直直地盯着屋内那两道熟悉的身影,深深地望着自己曾经的至亲挚爱。悲痛和恨意在心间滋长蔓延。他们一家三口即将团聚。他就是个外人,是江雪玲“委屈”了她自己,“可怜”他才留下来四年。最终,陆怀川悄无声息地离开这方院落。他决心外出闯出一方天地,等他掌握权势和财富,定要查清当年的真相,为枉死的父母报仇雪恨!他本想成全他们的。现在!他要好好问一问季泽言学校的领导,像这样的小人到底配不配为人师表。江家...
《拒绝当舔狗!老婆穷困潦倒悔疯了江雪玲陆怀川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被愤怒和仇恨填满。父亲要是没有残疾,就不会自杀身亡,母亲也不会积劳成疾。
他被迫辍学养家,到头来江家嫌弃他没文化。
可笑至极!
“闺女,你忘记陆怀川吧。”
“是啊,你们不会长久的。”
“好了,爸,妈,过两天我会带绵绵去看望她奶奶。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陆怀川直直地盯着屋内那两道熟悉的身影,深深地望着自己曾经的至亲挚爱。
悲痛和恨意在心间滋长蔓延。
他们一家三口即将团聚。
他就是个外人,是江雪玲“委屈”了她自己,“可怜”他才留下来四年。
最终,陆怀川悄无声息地离开这方院落。
他决心外出闯出一方天地,等他掌握权势和财富,定要查清当年的真相,为枉死的父母报仇雪恨!
他本想成全他们的。
现在!
他要好好问一问季泽言学校的领导,像这样的小人到底配不配为人师表。
江家想让江雪玲做教授太太?
做梦!
那夜之后,陆怀川并未表现出异常,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江家人私底下的谈话一样。
他回到镇上,准备卖了婚房。
向亲朋好友借的那些钱,没有成为救命钱,反而成了安葬费,得在离开前还清才能安心。
赵伟峰帮着打听,带来了消息:“川哥,肉联厂的王主任愿意花三万块买你这栋房子。”
这价格很公道了。
当初盖房时,陆怀川担心旁人干活不细致,委屈了新媳妇,自己亲力亲为,买材料的费用是他从黑市赚来的,不到两万。
“等还了债,剩余的可以用作路费。”
“我打算去海市看看。”
“那边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高地,机会比县城多。”
“川哥,你真的要走吗?”赵伟峰为他鸣不平,“明明是江雪玲对不起你,凭什么要你背井离乡?”
陆怀川收拾着屋子里的物件:“我早就想出
前一晚,他激动得一整夜都睡不着。他不在意她怀着孩子,只是心疼她的遇人不淑。在他心里,孩子就是他亲生的。
为了不让她受委屈,他拼命赚钱。
哪怕,她是把积蓄全部挥霍光了。
他都不会怪她。
她千不该万不该把最后的救命钱寄给季泽言。
“帮我打听一下有谁要买这栋房子吧。”
“川哥,卖房子没那么快。”
赵伟峰咬咬牙:“我这边有两千,你先跟我去取出来,我再向其他兄弟借点。”
“不行,那是你娶媳妇的钱。”
“李婶好不容易点头答应把玉兰嫁给你,马上就要过礼了,不能因为我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救命要紧。”赵伟峰下定了决心,“川哥,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地里刨食。”
“婶子有事,我不能不管。”
望着这双坚定的眸子,陆怀川原本满目疮痍的心仿佛被什么轻轻捏了一下,又酸又涩又疼。
他对赵伟峰的好不及对江雪玲的十分之一。
最后却是他为自己倾尽所有。
事态紧急,陆怀川接受了赵伟峰的好意,两人东奔西走东挪西借,勉强凑够钱。
带着那救命钱,兄弟俩马不停蹄赶往医院。
“川哥,那好像是江雪玲。”
陆怀川循着赵伟峰所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心中莫名慌乱。
他拔腿跑向病房。
医生刚给陆母做完抢救,语气不善。
“你们做家属的怎么回事?我反复交代过病人现在不能受刺激!”
陆怀川跪下来,哭着掏出凑来的钱。
“医生,你快动手术!救救我妈!”
见他哭得情真意切,医生摇头叹息:“病人本就积劳成疾,又受重伤,如今没了求生意志,身体极速衰败,动手术的意义不大了。”
极致的悲伤袭来,陆怀川一瞬间竟忘了怎么哭。
“快进去吧。”
“或许还能见见最后一面。”
去闯一闯了,从前是放不下江雪玲和孩子,现在……”
只是简单回想,江绵绵那些天真又残忍的话语就深深刺向他的心脏。
陆怀川苦笑:“无牵无挂了。”
“什么无牵无挂?”
江雪玲带着女儿进门,正好听到最后几个字。
赵伟峰后槽牙都咬掉了,连个正眼都不给她。
“川哥,我走了。”
江雪玲只当赵伟峰是还在为医药费的事生气。
她的注意力被地上归整好的东西吸引。
“你整理这些做什么?”
陆怀川头也不抬,敷衍道:“在找家里有什么值钱的,办丧事借了不少钱,卖了还债。”
江雪玲能感觉到赵怀川的情绪不太对,但她下意识认为他生几天闷气就想通了。就算她当初没动那笔钱,婆婆就能治好了吗?很大可能就是两条人命都没保住。
他那么爱她,难不成会怨她一辈子?
江雪玲犹豫许久,没拿出私房钱来。
她和女儿去京市探望季母需要用钱。
心虚的江雪玲大度道:“你把电视机、收音机还有缝纫机那些卖了吧。等以后有钱了再买。”
这些都是他从前买来给她解闷用的。
“嗯。”陆怀川低低应了声。
没有以后了。
江绵绵看着他居然窘迫到靠卖家里的东西还钱,小眉头皱得死紧:“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京市啊?”
“绵绵现在就想去。”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陆怀川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看向自己曾经用命疼爱呵护的妻女。
对上他那双黑夜深潭般的眼眸,江雪玲的心脏没来由地一慌,似乎有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正在发生。
莫名的迟疑和纠结笼罩着她。
江绵绵急了,摇晃着她的手。
“妈妈,绵绵要去看奶奶。”
江雪玲心无端颤抖了下,急切解释道:“绵绵她这是……想奶奶了。”
何必呢?陆怀川好心帮她点明:“你不是
的手一僵。
空的!
“钱不见了。”
陆怀川定睛一看,脚步踉跄,险些瘫倒在地。
赵伟峰及时扶住了他,见状脸瞬间黑了下来。
陆怀川挣扎着要起身。
他嘴唇抖动:“家里进小偷了,说不定是昨天取钱回来的时候被盯上了。”
“不行,我得报警。”
“你醒醒吧!”赵伟峰恨不能一巴掌抽在好友的脸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一定是又被江雪玲寄给那个狗杂种了。”
“不会的。”
“她不会这么做的。”
陆怀川跌跌撞撞地往卧室方向走去,推开门,床上被褥凌乱冰冷,不见江雪玲踪影。
见他愣愣地站着不动,赵伟峰跟了过来,旋即破口大骂。
“她这么着急离开是要做什么?寄钱啊!”
“真是失心疯了!”
就在这时,江雪玲出现在门口。
“江雪玲!”赵伟峰怒不可遏地就要上前,“你还是人吗?那是你婆婆!你——”
陆怀川抬手拦住好友。
他望着妻子,声音哽咽:“雪玲,桌上的钱,是你拿走的?”
江雪玲轻轻颔首。
“对,我拿走了。”
这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对陆怀川的打击却是摧毁性的。他宁愿这笔钱被贼人偷走,也不愿看到如今这样的局面。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
“我昨天去医院问了,医生说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江雪玲心中隐隐不忍,但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错。
“有人更需要这笔钱救命。”
“那是我妈!”陆怀川崩溃咆哮,“哪怕希望再渺茫,我也要救她!”
“钱已经汇出去了。”
江雪玲眉头皱得很紧,那张清冷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别闹了”三个字。
“陆怀川,人命关天,你不要这么自私。你把钱给妈,最后是两条人命都保不住,现在至少能救活一个。”
陆怀川
响。
“妈妈,你赶紧和这个爸爸分开吧。”
屋内,江绵绵稚嫩的嗓音宛若利刃般直戳戳地朝着陆怀川的胸口袭来。
“当这个爸爸的女儿实在太丢人了。”
“明明我是教授的女儿啊。”
“绵绵,这些话你别在爸爸面前说。”江雪玲声音微沉,“爸爸听到会难过的。”
“爸爸本来就是个笨蛋啊。”
江绵绵哼了声:“绵绵以后才不会连小学都毕不了业呢。”
那字里行间的嫌弃憎恶化作狰狞可怖的怪兽,肆意撕咬吞噬着陆怀川,直叫他浑身鲜血淋漓、面目全非。
这就是他爱之如命的女儿啊!
陆怀川甚至没有推门质问的勇气。他知道女儿年纪小还不能明辨是非,定是江家人时常在她面前灌输这些念头。
可,哪怕女儿对他有半分孺慕之心呢?
即便只有一丝感情,也说不出这些话。
陆怀川唇齿间弥漫着阵阵血腥味,呜咽声即将溢出,他艰难抬手掩面,才发现泪水不知何时早已布满脸颊。
他恨不能掏出一颗真心给她们母女俩。
换来的却是这般结局。
“其实这些年,怀川对我挺好的。”江雪玲清冷的话语再次打破沉寂,“婆婆住院,我把家里的钱转走,他都没有说什么。”
“他对你再好有什么用?没本事啊!”
“泽言可是教授!”
屋内的江父气得跳脚:“绵绵又不是陆怀川的亲生女儿,你敢保证他会对你和绵绵好一辈子?”
“就算他真的那么傻,等哪天知道他爸当年出事的真相,他还会——”
江父噤了声。
屋外,陆怀川缓缓将手放了下来,露出了那双顷刻间被血色浸染的眼眸。
原来如此!
当年他父亲遭遇意外瘫痪,居然跟江家有关!怪不得不管他如何掏心掏肺证明自己,江父始终不相信他会永远爱江雪玲。
原来江父心里有鬼!
陆怀川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霎时间
凝固了。
岳父岳母知道江雪玲和季泽言暗中有来往,居然还撺掇着让她去找他!
“陆怀川把店都卖了!他现在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你还跟着他?你傻不傻啊?”
江母一改这几年在他面前的温和,语气嫌弃。
“你不是一直觉得他没文化吗?”
江父敲了敲烟斗,帮腔:“陆怀川连小学都没毕业,人家泽言可是京市A大教授。放着好好的教授太太不当,你犯什么混?”
“可是,当初要不是怀川,我……”江雪玲犹豫。
陆怀川能听得出来她心动了。
要不是背着道德枷锁,她大概早就抛下他与季泽言双宿双飞了。
江母自然看出了女儿的动摇,放缓语调:“闺女你已经在陆怀川身上浪费太多年青春了。”
“你四年前就该留在京市的。”
“难道你要一直和陆怀川纠缠下去吗?泽言等了你七年了,你要他等一辈子?正好你和陆怀川只办了酒席,没有领证,直接断了吧。”
“但……”江雪玲还想说些什么。
江母严肃道:“泽言母亲病了,你说什么都该带绵绵去见见她。”
迟疑半晌,江雪再开口:“妈说的也是,是该去看看。”
“绵绵到底是季家的亲孙女。”
屋外的陆怀川无声苦笑。
好一个亲孙女……
母亲对她从来没有半分亏待,自小把她当成女儿对待,江雪玲却断送了她的性命。整个江家自始至终都没把江绵绵当成陆家亲生的,只认为她是季家的子孙。
明明季泽言当初抛弃了她们母女俩!
好在,女儿不会认那个所谓的“奶奶”。
下一瞬,屋内响起江绵绵欢呼雀跃的声音:“太好啦!终于要去见奶奶啦!”
“绵绵才不喜欢那个脏兮兮的奶奶。”
“绵绵要京市的奶奶。”
铺天盖地的愤怒、痛苦和绝望席卷而来,陆怀川胸口疼得喘不过气来,死死地揪着衣服,张大了嘴巴,没能发出声
医生的话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陆怀川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最终只记得“最后一面”几个字。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陆母已到了弥留之际。
“小川,别怪雪玲。”陆母那双逐渐失去焦距的眼眸闪过忧伤和不舍,更多的是慈爱和心疼。
“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过得这么辛苦,妈不能再拖累你了。”
“小川,你要好好的。”
“小川……”
最后几个字轻不可闻,陆母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妈!”
无尽的痛苦撕破了陆怀川的胸膛,随着那声泣血般的哀鸣在病房里回荡着。
他想起了父亲。
就在八年前,江家退婚后,瘫痪多年的父亲为了不拖累他,趁他们出门赚工分,用被单将自己活活吊死在床上。
他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了。
明明,他们从来都不是拖累。
“妈!”
陆怀川怀揣救命钱和希望赶往医院,带回来的只有陆母的尸体和绝望。
如果早一些到医院,如果店铺转让费还在,如果积蓄没有被转走,如果他那天没有为了多赚些钱留在饭店里,如果他能送她去招待所,如果他一开始就强硬地让她搬来住……
那么多个如果。
她本不用死的。
陆怀川行尸走肉般将陆母死亡的消息带回村里,披麻戴孝,举办葬礼。
“怀川,你媳妇呢?”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帮着张罗?”
乡亲们没有看到江雪玲,七嘴八舌地批判起来。
“现在可不是你心疼媳妇的时候啊。”
“就是,太不像话了。”
“还有江绵绵呢?陆婶子平时最疼她了,怎么临了不来磕个头?”
陆怀川跪在母亲灵前烧纸钱。
不言不语。
“唉,在镇上盖了大房子,当娘的连住都没有住过一天,就这么突然地走了。”
“这命太苦了。”
是他!
当初诱骗江雪玲未婚先孕的知青季泽言!他在考上大学返城后再无音讯,江雪玲居然暗中跟他联系了那么多年,还把积蓄转给了他!
“不可能,季泽言当年抛弃了雪玲,她恨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跟他纠缠不清?”
“还,还偷偷寄钱给他。”
陆怀川声线不自觉地在抖。
“事实就摆在眼前!”好友赵伟峰将票据甩在陆怀川脸上,气得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江雪玲能背叛你一次,就能背叛你两次。”
“别忘了,当初你才是她的未婚夫。”
“那个知青写几句诗就把她骗得团团转,跟你退婚,让你成为村里的笑柄。”
陆怀川已经听不清好友在说什么了。
他颤抖着拿起那些票据,上面清楚地记录着江雪玲从四年前就开始每月给季泽言汇款。
七年婚姻,四年出轨。
“四年。”
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江家一度要将她丢进猪圈里喂猪,是他态度强硬地护着她。四年前,他终于攒够钱带她去京市动手术。
就是在那时候联系上的吗?
赵伟峰为好友不值:“你帮别人养这么多年老婆女儿,到头来连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
“绵绵就是我的女儿。”陆怀川顾不上一一查看那些票据,双手攥紧。
“她姓陆吗?人家姓江啊!”赵伟峰痛心疾首,“江雪玲甚至都不愿让绵绵跟你一个姓,你自己上赶着当爹。”
“够了,别说了!”
陆怀川思绪繁杂,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妻子的背叛。青梅竹马多年,结婚七年,他以为她多少能看到一点他的好。
她居然还是无法忘掉那个负心汉。
他哆嗦着将那些票据收到口袋里。
“我得先去医院交钱。”
“我妈不能有事。”
心间钝痛,泪意无法自控地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陆怀川强撑着一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摸向昨夜放钱袋子的地方。
很快!他
带着妻女在镇上盖房子、开饭店,辛苦打拼成为村里第一个万元户,母亲一天福都没享到。如今,他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
陆怀川痛心入骨,攥住妻子的双肩。
“雪玲,你把钱给谁了?”
“陆怀川!你弄疼我了。”
“坏爸爸!坏爸爸!”女儿冲了进来,拳头一下一下打在陆怀川的身上,“不许欺负妈妈!绵绵讨厌爸爸!”
陆怀川垂眸望着女儿稚嫩的脸庞,最后再看向妻子躲闪的眼神。
他出了门,联系上好友。
“阿峰,帮我查一下,我怀疑雪玲被骗了。”
陆怀川脸色沉沉,愤怒的同时,又有些担心和懊恼。结婚七年,他从未对她红脸过。倘若钱真的被骗走,他刚刚对妻子的态度未免太凶了些。
发生这种事,她心里也不好受。
眼下没了积蓄,他必须尽快筹集医药费。
陆母需要的手术费不是小数目,亲朋好友们手头都不宽裕,陆怀川无心再经营饭店,索性在门口贴出转让告示。
绵绵饭店在镇上口碑非常不错,没多久就有人定了下来。
等对方临时凑够钱,已是深夜。
天黑难行,又怕遇上劫匪,以防万一,陆怀川在签了转让协议后就带着救命钱回了家,准备等第二天清早再赶往医院缴费。
为了不吵醒妻女,他和衣在客厅休息。
许是一夜未眠又冒着大雪来回奔波太过劳累,陆怀川睡得格外沉,直到狗吠声将他吵醒。
“川哥!”
天刚蒙蒙亮,好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川哥,钱的去向查到了。”
陆怀川翻身坐起,捏了捏因着凉而有些发胀的脑袋:“怎么回事?”
“嫂子她……她这些年一直陆续不断地给同一个人汇款。”
好友欲言又止。
他的反应让陆怀川的心像系了铅块一般直直往下沉:“是谁?”
“是,是季泽言。”
闻言,陆怀川的心彻底坠向了无底深渊。
在医院里忙活了一夜,陆怀川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厚厚的积雪回家时,妻子江雪玲和女儿正围在火炉前取暖。
听见开门声,江雪玲蹙起眉头,冷声斥责:“这么用力做什么?吓到孩子了。”
她理了理女儿身上厚实暖和的棉袄。
“把门关上。”
陆怀川压抑着怒火将房门关好后,几乎是咬着牙开口:“为什么让妈一个人去招待所?”
“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江雪玲理所当然道:“何况这么冷的天,等她走了,你要我怎么换洗被套?”
“奶奶身上臭死了。”女儿皱了皱鼻子。
“你也知道冷?那么晚了,还下着雪!”陆怀川红着眼眶质问,心中不免失望,“如果是岳母,你还会这样吗?”
女儿被吓到,“哇”一声哭了出来。
“陆怀川!”江雪玲站起身来。
往常她但凡冷下脸生气,陆怀川就会主动低头示弱。这一次,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甚至都没管哭泣的女儿。
紧接着,他一言不发进了里屋,翻找着什么。
等江雪玲追上去时,陆怀川手上正拿着存折。
他神情震惊又恐惧:“五十块钱?”
“饭店每个月收入三千,除去店里必要的流动资金和绵绵的药费,剩下的全给你保管。不可能只有这些!”
江雪玲心中一紧,说出的话依然冷硬。
“这是给我的钱,我怎么安排需要向你报备?还是说,只是暂时放我这,不许花?”
“妈昨晚去招待所的路上发生了意外,医生说情况紧急,需要尽快动手术。”
忧心如焚的陆怀川第一次在她面前掉了眼泪。
“雪玲,告诉我,钱在哪?”
江雪玲才知道婆婆出事住院,嘴唇嗫嚅:“对不起,我不知道妈她会——”
“告诉我!钱在哪?”
“钱,要不回来了。”
江雪玲的话宛若惊雷般“轰”砸向陆怀川,他的脑袋登时一片空白。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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