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可是十五万大明的精锐,是大明最后的家底,别说打退建奴了,就那么自己一击即溃了,亡国的危机仿佛就在眼前,任谁都没法安定下来。
民间如此,朝中更是乱作一团。一大清早,崇祯帝朱由检就满脸怒容地坐在奉天殿的龙椅上,在大朝会上大发雷霆:“杀了,把他们都杀了!
废物,都是一帮子废物,一个个平日里吹嘘得那么好,一到关键时刻全都不战而逃!大明百万万辽饷全都花到这群废物身上了!”
朱由检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如同铜铃,额头上青筋暴起,咆哮声一声比一声大,在奉天殿的大殿内不断回荡。
下面的文武百官全都吓得瑟瑟发抖,一个个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特别是兵部尚书陈新甲,脸色惨白如纸,脑袋恨不得都藏到裤裆里面。
陈新甲怎么也想不到,当初洪承畴信誓旦旦地说会一战平定辽东,结果打成这个鬼样子,特别是还是因为下面的将领畏战而造成的,这不是明摆着是他陈新甲用人不行嘛!
哪怕陈新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皇帝的怒火还是第一个找到了他。“陈卿,如果朕没记错的话,第一个逃跑的大同总兵王仆是你推荐的吧!”
皇帝的声音在上面幽幽地响起,声音虽然不大,却好似寒冬腊月的冷风,蕴含着冷冽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陈新甲闻言,心中暗暗叫苦,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也没想到王仆那王八蛋竟然如此窝囊,那个狗东西当初不是凭借着几个建奴鞑子的小辫子才升的大同总兵吗,
怎么才过了三年就变得如此胆怯了,还没见到建奴就率先逃跑造成如此大乱。
陈新甲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回道:“回禀陛下,大同总兵王朴不战而逃,实乃罪不可赦,臣请诛此国贼,以正大明之风气!”
陈新甲想都不想就直接把王朴卖了,哪怕自己府上还有王朴送过来的重礼,眼下皇上暴怒,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哼~”没得到满意答案的崇祯皇帝冷哼一声,然后面无表情,冷冰冰地下旨道:“传朕旨意,诛王朴九族,另外几位夷三族,还有洪承畴那个废物,召他回京,全家抄斩!”
“嘶~嘶~嘶~”崇祯帝的声音刚刚落下,奉天殿里面就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转瞬间又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众人心中都在想着,果然陛下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性子,宠爱的时候宠爱得像个宝,一旦厌恶起来就恨不得直接将人碎尸万段!
“陛下,万万不可,此举万万不可呀!”内阁首辅周延儒,满脸焦急,赶紧站出来阻拦道。
他向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抬头望着崇祯帝,眼中满是恳切:“陛下,那些将领现在还在辽东的一些城池抵抗建奴,如果听到了朝廷要处决他们的消息,左右都是个死,那他们必定会向建奴献城投降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辽东将全部尽归于敌手,建奴将再无后顾之忧,长驱直下,我大明京城将暴露在建奴的兵锋之下呀!”
“是啊!是啊!陛下三思呀!”下面的官员也纷纷附和着周延儒的话,一时间,大殿内满是求情的声音。
“啊!难道朕就拿那些贪生怕死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崇祯闻言,气得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此时他感觉到无比的憋屈,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