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曦秦韧的其他类型小说《助他登基后,皇后宝座不归我?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L千百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一是因为有其他那二十多个女兵盯着。再者她一直孤立这些人,愿不愿见方梨棠都不一定,更别说帮方梨棠了。那么告发失败的方梨棠回到她们中,再被温荞知道了,方梨棠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可能很快就会死于“意外”。方梨棠拉着另外两个女兵来到云曦面前,以请求臣服的姿态,单膝跪下去,“月都尉,在尉将军开创招女兵的先例后,我们选择参军,就是不愿做男人的附属品,想让自己有另外一种活法,像男子那样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然而温百夫长一直把我们当丫鬟使唤,此次还让我们沦为歌姬,幸好我们的上峰换成了月都尉。”“在这几个月,月都尉的带领下,我们超越了男人们,比男人们更强,我们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自由和恣意,有了尊严。”方梨棠慷慨激昂的话感染着其他女兵。“所以我们更...
《助他登基后,皇后宝座不归我?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其一是因为有其他那二十多个女兵盯着。
再者她一直孤立这些人,愿不愿见方梨棠都不一定,更别说帮方梨棠了。
那么告发失败的方梨棠回到她们中,再被温荞知道了,方梨棠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可能很快就会死于“意外”。
方梨棠拉着另外两个女兵来到云曦面前,以请求臣服的姿态,单膝跪下去,“月都尉,在尉将军开创招女兵的先例后,我们选择参军,就是不愿做男人的附属品,想让自己有另外一种活法,像男子那样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然而温百夫长一直把我们当丫鬟使唤,此次还让我们沦为歌姬,幸好我们的上峰换成了月都尉。”
“在这几个月,月都尉的带领下,我们超越了男人们,比男人们更强,我们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自由和恣意,有了尊严。”方梨棠慷慨激昂的话感染着其他女兵。
“所以我们更不愿沦为歌姬讨好陈王,更怕好色的陈王会留下我们……请月都尉救救我们,从今往后我们必定对月都尉唯命是从,效忠于月都尉!”
云曦没有立刻答应,只示意方梨棠站起来,她看向其他那些听命于温荞的女兵。
“我们三个人不愿对陈王献歌舞,剩下的七人还有不愿的,便出列。”能通过严格的考核进入军营的,且在全是男人的军营中立足,还没有牺牲活下来的女兵,都不是没脑子的,方梨棠对二十多个听从温荞命令的女兵道。
剩下的七人忌惮温荞会找机会报复,犹豫着。
一开始只有三人出列,过了片刻,又有一人走过来。
如此还剩下三人。
方梨棠面容英气冷肃,再次道:“三人不够,得从你们中选七人替补,不愿做替补的站过来。”
其他十多个没有被选为歌姬的女兵,一听要被替补,咬了咬牙,站出来五人。
她们又激励了胆子小的五人站出来。
于是,最终温荞的人还剩下五个,如此就无法组成一组歌姬了。
方梨棠松了一口气,看向云曦。
云曦这才写下自己的安排,让认字的方梨棠传达给女兵,“那天在庆功宴上,你们依旧献这支舞,不是为了让你们讨陈王欢心……”
云曦要让温荞自食其果,且利用这十个献舞的女兵,完成自己的计划。
还有五个效忠温荞的,方梨棠威胁她们,可以不参与她们的计划,但若是泄密出去,一定是她们中的五人。
不管是哪一个,她会用连坐的方式,让她们都没好果子吃。
于是,那五人虽没有背叛温荞,却也不敢告密破坏云曦的计划。
其他那七十多个已经臣服云曦的女兵,更不会了。
她们只想被云曦带着青云直上。
晚上云曦潜回府邸,以窈窈的身份就寝。
夜里下起秋雨,云曦倒是喜欢这样的天气,助眠。
只是在男人带着一身水汽上榻,从背后抱住她时,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云曦抓住尉骋渊往她寝衣里探的大手。
尉骋渊脱掉外袍,墨发带着秋日夜晚的寒霜,腹肌却是坚硬又滚烫的,薄唇亲着云曦的后颈,喘息粗重,夜里喑哑的语调乱人心神,“你一天没去到陈王身边,就还是我的暖床婢。”
“窈窈,不想受罪的话,便乖点……”
云曦似乎无力反抗,软下身子,很快被尉骋渊卷入风浪中。
陈王好美色早就不是秘密了,后院里搜罗了天南地北不同特色的美人,即便被其他五王安插进来了细作,他被美人毒害刺杀,反而觉得刺激。
此刻他仅是看了一眼画像里尉骋渊的暖床婢窈窈,就已经呼吸急促了,用力抓住画像,黝黑的脸发红,“好!就照军师所言!”
秦韧没有凑上去看一眼,他对除了云曦之外的美人都不感兴趣。
这世上没有哪个女子能与云曦相比。
不过,若是尉骋渊军中的月都尉真的是云曦的话,他得想办法将陈王的阴谋传过去。
秦韧放下军报,拱手向陈王请命道:“王上,杀冯鹏这件事交给属下来办,我们就以关心冯鹏的身体为由,派一个大夫过去给他诊治,命这个大夫找机会让冯鹏‘病逝’,不留下蛛丝马迹。”
“你去安排吧,你最是稳妥,本王一向信得过你。”上位者说这话是为了笼络人心,当真就太天真了,陈王的心思都在画上,对秦韧摆了摆手,起身去了后院。
军师跟陈王一样并不完全信任秦谋士,陈王广纳天下有志之士,几个月前秦谋士在层层选拔中脱颖而出。
他称自己原来是旧朝秦家军里的百夫长,秦家军为旧朝浴血奋战,全军覆没。
他在战火中烧伤了脸,侥幸捡回一条命,只能戴着面具。
军师验证过,他那张脸确实被烧毁了。
他们一方面需要旧朝的人效命于他们,助他们收拢旧朝势力,并剿灭以云曦为首光复旧朝的势力,同时他们也防备着旧朝的人。
秦谋士展现出了惊人的军事头脑,很快就如心腹伴在陈王左右。
如果这次秦韧的事办得好,他就完全对秦韧放下猜忌。
相反,这是对秦韧的考验,若是失败了,秦韧此人就不必留了。
军师没有在这么大的事情上赌,为了以防万一,他给冯鹏的一个亲信,实则是他们早就安插到冯鹏身边的监视者,下了命令。
这样一来,就算秦韧失败了,那个亲信还能杀了冯鹏,如此也能验证秦韧到底是不是旧朝的奸细。
秦韧回到自己的住处,很快找来一个大夫。
在乱世里收买一个人不难,解决他的困境、对他的家人施以援手,再给一些钱财。
这个大夫记下秦韧的所有交代,躬身接了秦韧递来的一枚玉扳指,他便被送过去给冯鹏“诊治”。
秦韧一人在书房里,取下鬼面,再处理掉脸上伪造的烧伤,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剑眉星目,面容线条坚毅完美,是大荆最丰神俊朗桀骜不驯的秦少将军。
只是在经历巨大变故后,少将军褪去了曾经的热烈和恣意,气质沉淀下来。
秦韧在书案后俯身,肩背拉出健硕的弧度,被革带收紧的腰身劲瘦精壮,取笔在纸上作画。
其画风凤泊鸾飘、运斤成风,一挥而就间便有一美人跃然于纸上。
这是云家的旁支,是云曦的堂姐,已经壮烈牺牲了。
紧接着秦韧又画了好几张美人图,基本上都是云家的女子,其中混合了秦家的。
十多张,唯独没有一张是云曦。
就像把云家偏支女子的画像辗转送到冯鹏手里,秦韧会将这些画像都分别送到六王或是将领们手中。
他们拿到的都不是云曦的画像,但因为私心而不互通,会打得头破血流。
天黑下来后,秦韧最后画了一幅云曦的画像。
他身处在昏暗的书房里,抬手勾勒画中女子的眉眼,目光中是热烈的爱意、浓浓的眷恋和思念,低哑着嗓音呢喃,“阿驰……”
秦韧上了榻后,修长的身躯蜷缩,怀里抱着云曦的画像。
他埋首,脸贴过去,眼里泛红,似有晶莹破碎的液体闪过,久久才睡去。
他梦到了云曦,他们一起长大,定亲,成婚,洞房。
第二天早上秦韧掀开被褥一看,硬朗的面上一下子爆红,心里懊恼,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要是阿驰知道了,会不会被他吓到?讨厌他?远离他?
秦韧烧了画像。
他只要闲暇就会在脑海里想云曦,云曦的一颦一笑他都画下来,画了很多。
然而他不能让人看到了真正的云曦,所以第二天只能烧掉。
淡蓝色的火焰映入少将军的墨眸里,看起来似乎红到流出泪。
随着画卷一点点化为灰烬,秦韧也被思念所折磨,煎熬痛苦,连呼吸都是疼的。
他会尽快找到阿驰,跟阿驰重逢,完成二人未来得及的洞房,如曾经憧憬的那样,跟阿驰生一双儿女,白头偕老、至死不渝。
*
邺城的别院这边,尉骋渊正带着云曦看此次的战利品。
尉骋渊这次私吞的比以前每次多了数十倍,无他,只想多给云曦一些,免得她抱着灼儿去找别的男人。
足足五个大箱子,打开后那些金银珠宝照得院子的一小片地方都亮了,还有上好的盔甲和各种兵器。
“窈窈,这些你全部都收起来。”尉骋渊虽然从小贫苦,但很容易满足。
曾经他想着只要吃饱穿暖就好了,后来得到的金银珠宝越来越多,他却没有很贪财。
除了养家犒劳将士们,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花。
现在好了,他养了一个花钱如流水的暖床婢。
本来拿下头等功的月驰,就应该得到最多的奖赏,只不过他把自己的那份也都给了月驰。
云曦从小到大得到过的好东西太多了,云秦两家全都宠着他。
尤其是秦韧,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给她。
对比起金银珠宝,现在她需要的是武器装备。
云曦在册子上写着回答尉骋渊,“我不需要这么多,我拿我应该拿的那份,就足够了。”
她不是清高,她是想在以后跟尉骋渊钱货两讫,互不相欠。
尉骋渊心口发堵,目光幽沉地看着云曦,“你让青鸾做好账目,分开我们二人的,我的那份你替我保管。”
“我正好缺个管账的,以后你帮我管。”
他没问云曦会不会管账,但现在更加确定云曦出身贵族,受过最好的教养,该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她又比其他闺阁贵女厉害,骑射绝佳,能上阵杀敌。
云曦点头,她是天选帝王的金手指,基本上不会拒绝尉骋渊的要求。
宗朔端着饭碗,一边扒拉着饭菜大口往嘴里炫,一边在几个箱子周围转圈。
尉骋渊太了解他了,上午找奶娘用光了宗朔的钱,得还给宗朔。
尉骋渊的手臂揽在云曦腰上,“你找夫人要,以后都是夫人掌家。”
这比情话都动听,男人温热的吐息洒在耳畔,云曦感觉到一阵麻意,示意青鸾拿了五块金元宝给宗朔。
宗朔简直赚翻了,面无表情地想以后他都借钱给将军,再找夫人还。
要不了多久他肯定能发家致富,婆娘孩子热炕头。
无论在什么时候,那都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所以要买来金丝楠木并不难。
云曦看到宗朔扛进来两根粗壮的木材,以及尉骋渊拿起新买的各种工具,有些疑惑。
她以为是找工匠定做一张床,可看这架势,尉骋渊竟然要自己亲手做?
“这是我们家祖传的手艺。”尉骋渊对云曦解释了一句,就开始在黄昏的院子里分割木头。
他虽然没有继承尉家的手艺,但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他给父亲帮忙,也算是学会了木匠活。
他已经画好床榻的图纸了,是最简易的那种。
要不然那种复杂的,全靠手工,没有几年是完成不了的。
尉骋渊目前对床榻的要求只有结实耐用,重要的是足够大。
“你去房中歇着吧,这几天我们只能睡行军榻了。”尉骋看了一眼云曦,特意强调“歇着”二字。
灼儿吃饱喝足后已经睡下,奶娘一个人带就够了,尉骋渊不愿让云曦照顾跟前夫的儿子。
云曦摇头,表示自己不累,走过去帮尉骋渊。
她恢复了体力,徒手劈木材都不在话下。
尉骋渊看她那样子,有片刻的惊讶,紧接着身上就发热。
他真正的实力若是发挥出来,不知道会折磨死多少女人。
之前他顾及着窈窈身子弱,她却是月驰。
这个世上也就只有她能和他那般契合,承受得住身患隐疾的他。
他不用再担心会伤到了窈窈。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夜里,行军床每天都得换新的。
某夜因为行军床坏得太快了,还没满足的尉骋渊抱着云曦,就去了圆桌上。
“我们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哎。”
尉骋渊安排冯鹏假死的谋划,温荞和孟听锦是知道的,她们都是将领,得对她们下达指令。
一来温荞的胳膊肘不往外拐,再者对比之下,温荞不讨厌月驰了。
她反而因为月驰对情郎情深义重,是个贞洁烈女,有点喜欢敬佩月驰了,想帮着月驰给孟听锦添堵。
而陈诗絮一上来就高高在上,把她们当奴才的姿态,有着跟孟听锦一样的优越感。
她太讨厌了。
“温百夫长,你说这话就已经是大逆不道,该拖出去砍头了。”陈诗絮目光冰冷如刀,又话锋一转,用大度可以说是恩赐的语气道。
“不过念在你是将军恩人的女儿的份上,本郡主就不重罚你了。”
“你回房抄写三遍《女诫》,望你能懂些规矩,在外不给将军丢脸。”
《女诫》是什么东西?出身山野的温荞从小连书都没见过,来到军中后学得是兵书上的字。
《女诫》听起来就是专门折磨女人的,温荞很不齿。
温荞还要跟陈诗絮呛声,被身侧的云曦拉住胳膊。
她甩开云曦,高抬着下巴,骄傲得像只孔雀,对陈诗絮冷哼一声。
温荞从来不把除了尉骋渊之外的高位者放在眼里,她从一开始就有种盲目的认知:阿渊哥哥才是以后夺得天下的帝王。
就算陈王站在面前,也别想让他们做卑躬屈膝的奴才,他们应该反过来对阿渊哥哥跪地称臣。
陈王的妹妹算什么东西,跟她摆架子,简直太好笑了。
云曦又有种宫斗的感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温荞的认知没错,但尉骋渊距离帝王的宝座,还有很长很艰难的一段路要走。
在此之前他只能对上位者恭敬,并且接受以利益为出发点的联姻。
“你们都在,怎么少了一个人?将军那位最宠爱、召幸次数最多的暖床婢窈窈呢?”陈诗絮没看到窈窈,心里有些不快。
尉骋渊都隆重地来迎她了,一个暖床婢为什么不拜见她这个主母?
孟听锦默不作声,温荞从来都是最沉不住气的,她每次只要等着愚蠢的温荞就可以了。
果不其然,温荞阴阳怪气,“郡主也说了我们的将军召幸窈窈最多,这不,昨天晚上就是窈窈服侍将军。”
“这会儿窈窈下不来床,没能迎接郡主,我替窈窈向郡主赔礼,郡主可要宽、宏、大、量啊。”
这样的话大庭广众之下就说出来了,知书达理的陈诗絮面上羞恼,“果真是乡野出身的丫头,满口粗鄙之言!”
“可就是我这个出身乡野的丫头,懂得郡主你这个大家闺秀不懂的道理,我是将军的百夫长,并不是他的侍妾。”她是阿渊哥哥的妻,温荞轻飘飘地嘲讽。
“娶为妻,奔为妾,陈王不顾将军的意愿,把你送给将军就算了,你应该等着我们的将军迫不得已迎娶你,你却自己巴巴地凑上来,可真是贱哎。”
陈诗絮何时被这么羞辱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按着婢女的手有些站不稳,维持着高门贵女的姿态才没有跟温荞扯头花,“本郡主此次是代表哥哥过来的,一来奖赏立功的你们,也是为了传哥哥的话。”
“将军,哥哥想要你的暖床婢窈窈,希望你能献上窈窈,让本郡主带走,过几日哥哥会特意给将军在龙潭城开一场庆功宴。”
“是。”云曦出声应着,没管瞳孔紧缩的尉骋渊,回过头冷静地对秦韧道。
“秦谋士,你手持陈王二十万兵马的兵符,应当速速领兵出城去迎战!”
“我和尉将军几个将领守城楼,已经发了信号给我们两万多的将士,待他们赶来会助你杀敌。”
按照他们的原计划,他们引来齐王攻龙潭,陈王的兵马不得不抵抗敌人,让陈王和齐王两败俱伤。
到时候他们再出兵,既击退了齐王,又因窈窈在宴会上以命相救陈王,便能让失去头领的陈王的兵马归顺他们,再拥护尉骋渊为王。
这等同于他们没有伤亡多大,就篡位成功了。
而秦韧既然拿到了陈王的兵符,此刻自然得带着陈王的兵马抵抗齐王。
“你……你!你真的恢复说话了,不像上次只说了两个字!”温荞几人都很震惊,温荞的关注点在另外一件事上,语气笃定。
“你因为受刺激而突然失语,在跟秦谋士重逢后就恢复了,说明秦谋士对你至关重要,秦谋士果然是你的情郎!”
云曦不置可否,用眼神无声地叮嘱秦韧保全自己。
曾经她还是秦家的女儿时,跟秦韧一起并肩作战,二人早就培养出了无比的默契,不需要多说,只一个眼神就能不谋而合。
今天拿到秦王兵符的但凡换一个人,不仅不会配合听从云曦的安排,而是肯定会对云曦他们的居心起疑,跟他们自相残杀。
如此,尉骋渊就不可能取代陈王。
幸亏对方是秦韧,也正因为是秦韧,云曦才会如此谋划。
尉骋渊想着这些,紧盯着云曦,薄唇被他抿得泛白,欣喜云曦这次是真的恢复了说话,同时胸腔里也有一股醋意翻涌。
秦韧的目光原本很克制,但见云曦并没有遮掩,他的感情一瞬全都显现在面上,嗓音柔情又沙哑,“好,我会保全自己,阿驰也要当心。”
城门是最后一道关卡,他在告诉云曦他绝对不会让城门被破,拼上性命也要挡住齐王的兵马,让身后的云曦没有丝毫损伤。
云曦点头。
二人的情意在空气中流转,让尉骋渊几人都感受到了,谁都无法插入他们之间。
云曦的声音比尉骋渊预料得还要好听,不是娇柔的,而是冷静从容,又有气势。
他听得下腹紧绷,也眼尾发红,窈窈和情郎重逢了,就意味着他和窈窈的苟合要结束了吗?
他不允许。
是不是只有秦谋士死了,窈窈从今往后就完完全全,且只属于他一人了?
温荞突然请命,“将军,属下想随秦谋士一起出城迎战。”
尉骋渊黑眸中的疯狂消逝得很快,恢复往常的波澜不惊,应下温荞的请命。
温荞面上一喜,握着红缨枪和秦韧一起走下城楼,翻身上马,在城门打开后英勇无畏地冲出去。
温荞挂得是尉骋渊的旗帜,因为不能让陈王的将领们看出他们是在坐山观虎斗,总得帮着一起击退齐王。
尉骋渊穿着银甲,黑色披风被风吹起,笔挺的身躯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秦韧命令击鼓和挥旗,以此传达军令,很快就完成排兵布阵。
齐王的兵马不仅无法再上前,且他们的防御被秦韧带领的将士攻破。
两刻钟后,秦韧一马当先,领着兵士们冲过去。
这是拼真当真枪的一刻,两方混战,秦韧和齐王打在了一起。
这道声音云曦太熟悉了,只因总在过去几个月的床笫间情浓时,喑哑低喘,仿佛深情蚀骨,一遍遍唤她,“窈窈……”
云曦心尖轻颤,强忍住回头的冲动。
云曦被领去军营中安置后,尉骋渊低头朝发紧的小腹下看去,狠狠闭上眼,额头的青筋在颤。
这是继窈窈后,他第一眼就对一个女子起这么大反应,是因为这个新来的,虽说脸和气质都跟窈窈大相径庭,但就让他感觉像窈窈吗?
晚上孟听锦到尉骋渊的营帐里,发现尉骋渊这么早就沐浴过了。
他黑发如墨,还带着一些水汽,穿着一身简单的蓝袍,褪去白日的冷肃,似乎刚宣泄过,但又没能满足,修长的剑眉紧蹙,很压抑深沉的模样。
孟听锦清楚尉骋渊的行程安排,哑女前晚被接过来,昨天午膳后就被送回去了。
今天尉骋渊也没召温荞入营帐。
所以尉骋渊这是自己……孟听锦抿了抿唇瓣。
尉骋渊示意孟听锦坐,他自己则来到案台后,低头翻起军务。
云曦不过来,尉骋渊营帐里就不点炭,孟听锦叮嘱多次,尉骋渊都我行我素。
孟听锦便在每天来汇报军务的时候,亲手给尉骋渊点上。
“放你旁边就行。”尉骋渊低沉的嗓音里残留着喑哑,还是觉得很燥,手下一翻,就看到那个跟窈窈一样都是哑巴的新兵的个人档案。
孟听锦是南方人,最怕冷,尉骋渊的细致和关心让她心里都暖了,烤着火对尉骋渊道:“这个新来的叫月驰的女兵,虽说武力很高,但毕竟没上过战场,没有任何行军打仗的经验。”
“且她本身过于刚强,锐气太重,我觉得她需要磨炼,就把她安排到了背城军里,从最普通的士兵做起。”
尉骋渊看到了云曦的名字,月驰,像男名。
如同刚刚在冲冷水澡时,尉骋渊的眼前再次浮现出月驰的脸。
窈窈是栀子花:娇柔、高雅又清贵。
月驰是明艳大气的,骨相立体,眉眼轮廓中都是英气凌厉,很难和在榻上梨花带雨的窈窈重叠在一起。
尉骋渊的目光深邃了几分,“我让她入了铁鹰军,做什长,带十人。”
“将军?”孟听锦诧异。
尉骋渊带有一万的兵,不过他在追随冯将军前,就已经建立了属于自己的两支军队,分为普通的背城军和强悍的铁鹰军。
背城军有四千,一直在扩招。
铁鹰军只有一千人,每一年会有考核,这就意味着随时都会被淘汰取代。
那么可想而知能留在铁鹰军中的,都是勇猛善战的,其他五王对尉骋渊的铁鹰军都有几分忌惮。
尉骋渊却不仅让一个新来的,还是哑巴,入了铁鹰军,甚至起步就是什长,这也太不合制度了。
“将军,你此番决定恐不能服众,月驰不会说话,如何能将我们的命令下达给士兵?且她年轻气盛,上了战场急功冒进的话,会影响整个战局的。”
尉骋渊掀眸看着孟听锦,语气沉沉,“我们不是在训狗,在战场上需要的便是锐气和热血,至于争强好胜,孟校尉,月驰要是争强好胜,就不会在试练时有意让了你。”
月驰让了她?孟听锦脸色难看。
尉骋渊的目光让她的卑鄙无所遁形,避开后又迎上去,问:“将军,这个月驰和你的暖床婢窈窈,是有什么关系吗?”
其实她已经查过了,月驰在这世上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来历不明,过往不知。
“你去歇下吧,明日一早我们就要行军了。”尉骋渊反复看了好几遍云曦的档案,黑沉的眸中越发复杂,有疑惑和探究,更有欲望。
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大口灌下去,锋锐的喉结滚动着。
他也想知道,月驰和窈窈有关系吗?
两个人从各方面,除了不会说话这点,都是截然相反的,旁人不会怀疑两人是同一人。
“将军,你对不会说话的女子,是不是情有独钟?”孟听锦早就想问了,此刻是真的忍不住了,就差没说尉骋渊在那方面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他身边不是没有各方面都优秀的女子,尤其是她,被尉骋渊挖掘后一步步提拔,到现在跟尉骋渊并肩作战。
尉骋渊珍视她,才没有让她做他的侍妾。
但他后院里有那么多貌美的女子,她们的性情或柔顺端庄或妩媚,各种各样的,他怎么就选了一个最无趣的哑女来暖床呢?
尉骋渊抬眉,不动声色,气势却散发出来,“孟校尉,你冒犯了。”
孟听锦心一颤,连忙躬身,“属下告退,将军也早些歇着。”
第二天,加上尉骋渊自己的军队,冯将军为主将,两万将士开拔,按照陈王的命令攻打属于齐王的城池。
行军数十天,一路安营扎寨,像云曦这样的级别,平常是见不到将领的。
军令是由将领到校尉、都尉、百夫长、什长、伍长一级一级往下传的。
云曦不会说话,但本身军令的下达就不是靠嘴的。
因为那么多士兵,你就算是吼也听不见。
士兵主要是靠听鼓声和看旌旗接收军令,云曦更是创造了一套属于自己的传令方式,以最快的时间教会了手下的几人,简直是通俗易懂,甚至能作为专用的密令。
她也有自己的训练方式,毕竟是将门之后,从小就接受了最好的资源,所以比起这些农民起义队伍,她有最正规健全的制度和兵法谋略。
一个貌美而无法自保的女子,会被掠夺,但貌美又强大的女子,却能让人更加敬佩臣服。
半个月下来,不仅云曦手下的十人,就连其他男兵都在见识到云曦渐渐展现出来的能力后,而对云曦心服口服。
当然,另一方面,一个美人,本身就能在十里八乡出名,何况是云曦这样能提枪上马拥有神力勇猛的,加上不会说话,所以云曦在军中出名很快。
她没立过功,就难免招来很多的麻烦,比如女兵嫉妒针对她,男的骚扰她,传出了很多流言蜚语。
这天晚上,尉骋渊和冯将军、孟听锦三人正在营帐里制定攻城战略,宗朔掀开帘子进来,低声禀报尉骋渊,“将军,温百夫长和月什长打起来了。”
孟听锦蹙眉,既然来回禀了,就说明事态很严重。
只是她的手下还没找她,宗朔就过来了,无疑是因为尉骋渊交代了宗朔在暗中关注着月驰。
孟听锦注意到尉骋渊点舆图的动作停下来,坚毅的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孟听锦站起来,“我去处理吧。”
冯将军摆了摆手,“我听说了这个月驰,我很看好她,不要罚那么重,过后将她带到我面前。”
这话里对月驰有着浓厚的兴趣,孟听锦看了尉骋渊一眼。
“我跟你一同去。”尉骋渊带着宗朔大步往外走,很快问清缘由。
背城军里目前有上百个女兵,是由温荞带领的,私下没少欺压云曦,嘲笑歧视云曦是个哑巴,用美色俘虏男兵。
而冯将军手下有几个男兵总想对云曦动手动脚,被云曦拒绝后就说一些污言秽语,诸如“哑女在榻上是不是也不会叫,或者咿咿呀呀的别有一番滋味,这样的美人应该当军妓”此类糙话。
甚至还有人没收住话提起尉骋渊的那个哑巴暖床婢,说哑女的滋味和榻上功夫一定很好,尉骋渊也有怪癖……孟听锦知道这些话是冯将军的兵说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些云曦平常都能应付,在军中打架的处罚重,没人轻易动手。
云曦是哑巴,也做聋子,不理会那些,只干自己的分内之事。
温荞却破防了,半个时辰前以上峰的身份试练云曦,步步紧逼,红缨枪挑破云曦的衣襟。
云曦越是不在乎,越是激怒了温荞。
温荞看到云曦脖子上露出的半块玉佩,她坐在奔跑的马背上靠近云曦,伸手去拽那玉佩,“看起来像是跟情郎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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