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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紫翠倪碧彤结局免费阅读穿越:皇帝,我引起你注意了吗番外

雪饼很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语第一次正式侍寝,沐浴过后才跟着侍奉的嬷嬷们入了后殿的寝宫。李弘手中拿了一本书正坐在榻上。瞧见林语过来了,抬眼看了看,依旧是端着的状态:“来了?就寝吧。”言语颇简明。待到殿内众人离了,两人便对坐榻上,大眼瞪小眼。古代闺阁女子大多被规矩束缚,在榻上的时候更如是了。即便是皇帝,大抵多数也是为了能够解决生理需求,外带繁衍后嗣而宠幸后宫。其中乐趣只知三四。林语想了想,在后宫征服皇上的手段必须得脏点儿。这种脏能够体现在方方面面,首先是床上。林语的手伸了过去。李弘的眼睛还盯在林语的唇上,冷不丁儿的被人抓了一把,瞳孔立马有了焦距。“做什么?”李弘的世界观颇有崩塌之意。在他的榻上,头一次有嫔妃敢如此行事。两道剑眉蹙紧,目光凌厉的质问:“放肆......

主角:贺紫翠倪碧彤   更新:2025-03-18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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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紫翠倪碧彤的其他类型小说《贺紫翠倪碧彤结局免费阅读穿越:皇帝,我引起你注意了吗番外》,由网络作家“雪饼很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语第一次正式侍寝,沐浴过后才跟着侍奉的嬷嬷们入了后殿的寝宫。李弘手中拿了一本书正坐在榻上。瞧见林语过来了,抬眼看了看,依旧是端着的状态:“来了?就寝吧。”言语颇简明。待到殿内众人离了,两人便对坐榻上,大眼瞪小眼。古代闺阁女子大多被规矩束缚,在榻上的时候更如是了。即便是皇帝,大抵多数也是为了能够解决生理需求,外带繁衍后嗣而宠幸后宫。其中乐趣只知三四。林语想了想,在后宫征服皇上的手段必须得脏点儿。这种脏能够体现在方方面面,首先是床上。林语的手伸了过去。李弘的眼睛还盯在林语的唇上,冷不丁儿的被人抓了一把,瞳孔立马有了焦距。“做什么?”李弘的世界观颇有崩塌之意。在他的榻上,头一次有嫔妃敢如此行事。两道剑眉蹙紧,目光凌厉的质问:“放肆......

《贺紫翠倪碧彤结局免费阅读穿越:皇帝,我引起你注意了吗番外》精彩片段


林语第一次正式侍寝,沐浴过后才跟着侍奉的嬷嬷们入了后殿的寝宫。

李弘手中拿了一本书正坐在榻上。

瞧见林语过来了,抬眼看了看,依旧是端着的状态:“来了?就寝吧。”

言语颇简明。

待到殿内众人离了,两人便对坐榻上,大眼瞪小眼。

古代闺阁女子大多被规矩束缚,在榻上的时候更如是了。

即便是皇帝,大抵多数也是为了能够解决生理需求,外带繁衍后嗣而宠幸后宫。

其中乐趣只知三四。

林语想了想,在后宫征服皇上的手段必须得脏点儿。

这种脏能够体现在方方面面,首先是床上。

林语的手伸了过去。

李弘的眼睛还盯在林语的唇上,冷不丁儿的被人抓了一把,瞳孔立马有了焦距。

“做什么?”

李弘的世界观颇有崩塌之意。

在他的榻上,头一次有嫔妃敢如此行事。

两道剑眉蹙紧,目光凌厉的质问:“放肆.......”

“你敢如此........”

林语说话的腔调变了。

李弘脖颈上的青筋犹在。

双方像是打过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仗。

好一阵才缓过来。

林语偷偷瞄过去,皇上斧凿刀削般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汗珠,视线虚空的盯着顶上某个地方,里面充斥着满满的疑问——像被人糟蹋过。

她刚靠过去,李弘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喉咙发紧,表情有些不自然。

两人又诡异的沉默了半晌,都有种初次见人果体却如此疯狂的尴尬。

后才让人送水。

嬷嬷的神情是意料之中的满意,连带着床上四件套也换了个遍。

二人继续躺回去,林语自来熟的将胳膊搭在皇帝胸前,也没精力再骚扰他了。

她身子尚且还有点不适呢。

李弘则睁着眼睛,待林语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了,才侧过身去看她。

林语的睫毛很长,面庞如美玉般白皙,细细的眉头偶尔轻蹙,却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娇艳。

李弘的心里火烧火燎般,身下竟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罢了!

念及她初次侍寝......

李弘眼神闪烁,又猛地皱起眉头看她——她方才的样子可不像初次!

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一整晚,李弘都翻来覆去,一会儿恨恨的瞧着林语熟睡的面容,一会儿又如发情的猛虎一般,用色色的眼神在其身上上下巡视。

他虽往后宫的次数少了些,但今儿才算是有种初尝人事后食髓知味的感觉。

这妖精!

次日一早,李弘顶着黑眼圈斜睨了林语好几眼。

除此之外,双方在皇帝寝宫分别的还算平和好看。

李弘上朝,林语则往长春宫请安去了。

今儿众人的表情都不好看。

林语初来乍到,在新人里头破例先被皇上指了侍寝也便罢了,竟还连续两日召幸,众人自然不高兴。

今儿淑妃也来了。

她本就是个不能容人的,见了林语更是讥讽连连。

“如今真是什么人都能入宫伺候了,”淑妃抚了抚手上的护甲,意有所指道:“贵妃娘娘,您可得跟皇上好好说说呢,小心被那起子狐媚玩意儿给蒙骗了。”

林语现在只是美人,与前头的淑妃之间还隔着两人,听了这话也是笑笑,略微探过身去,道:“娘娘说的可是臣妾么?”

“娘娘这是夸臣妾好看?那臣妾在这里可要多谢娘娘的夸赞了,”林语的声音愈发大了,像是要直戳淑妃心里头去:“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被称作狐媚的呢。”

淑妃阴沉着脸,林语这人在宫中真是少见,不仅接了她这明目张胆的贬损,在她说来倒是个夸赞了。

这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让她尤为憋屈。

难不成还要上杆子跟着林语的话承认她长得好了?

上首的丽贵妃却很高兴,看淑妃的脸色不虞,笑道:“淑妃你今日是头回见她,还不知道林美人是个心直口快的妙人儿呢。”

淑妃冷哼一声,抬眼瞪了林语一下,“本宫昨日没来不知道,林美人倒是好大的心气儿,一同入宫的几个美人都规规矩矩,只她一人不顾体统向皇上邀宠,依臣妾看来,是该好好敲打敲打的,贵妃您说是不是?”

丽贵妃一笑:“林美人如今已是正经嫔妃,皇上都未在意什么规矩体统......”

“贵妃这话就说岔了,”淑妃径直打断丽贵妃的话,道:“皇上日理万机,哪里能想到这些?且若由得林美人如此,却不惩处,那储秀宫新进来的美人们岂不都要群起效仿了?到时候路上若站满了邀宠的嫔妃,落在那些奴才眼里,岂不贻笑大方?”

淑妃这意思......

今日势必不会轻易放过林语了。

林语此刻依旧四平八稳,她当初既然敢主动邀宠,便想到了后宫嫔妃的各种为难方式与理由。

且不说她有着两世记忆,心理年龄加起来比在座各位嫔妃都大不说,自小帮着父母处理各种攀上门来的奇葩亲戚,早就练就一身的钢筋铁骨了。

一般的言语讽刺根本奈何不了她。

眼下这种情形更是简单模式了。


林语的手在皇上身上狠狠揉了一把。

视线像顿挫的刀般在其身上巡视。

皇上绷着脸不吭声,林语瞧他耳根子都红了几分,噙着一丝猥琐的笑,轻轻在他耳边呵气。

“就寝吧......”

正元殿寝宫门外,吴英怒瞪着一众太监,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压低声音道:“瞧你们做的好事!”

周围气氛一片凝滞,众人皆脑袋低垂,老实听李英的训话——事已至此了,李公公再如何生气,难不成还要让人进去将那林美人揪出来?

那可是皇上亲手所指,让林美人侍寝的啊。

里面隐约传来嘤咛声,吴英听着猛吸一口气,差点憋过去,末了,一拍大腿:“走,你们几个跟我去给贵妃娘娘请罪!”

今夜本该贵妃娘娘伺候,谁知被这么个不知名的美人给截了胡。

他们只能落得个伺候不当的罪名。

屋内,林语喉咙发紧,眼睛紧盯着皇上的手,顺着其解开的衣裳往深处探。

可还没到深处,醉意蒙深的皇上便径直倒下,脱了一半的衣裳松垮挂在身上,将林语的眼神隔绝在外。

林语的心都拧成麻花了。

不带路透透到一半的!

还没见如何呢,怎的就偃旗息鼓不让看了?

林语深吸一口气,强行将他拖拽到身侧,顺着半开的衣裳一路向下,卡在亵裤边缘,视线斜斜往下。

“让我瞧瞧你的。”

手往下挪了两寸。

触手可及。

可还没到目的地,皇上便翻过身去,嘴里发出酒醉的迷蒙声。

就这么被隔绝在屁股底下。

......

翊坤宫。

丽贵妃坐在镜子前,文珍轻轻地梳理着贵妃的长发,“娘娘,不过是个刚入宫的美人罢了,回头您寻个由头把她料理了就是。”

丽贵妃冷冷一笑,“哪这么容易?今夜一过,她便是侍寝过的嫔妃了,本宫就是想料理,也得过了皇上的耳。”

“可她到底是未入册便先侍寝,这不合规矩呢。”如玉轻声道。

丽贵妃目光冷冷地望着镜子,微皱起眉头:“什么规矩不规矩?皇上的旨意就是规矩。”

今儿是中秋节,皇上喝多了酒,在回宫路上随手指了个刚入宫的美人侍寝,于情于理都不算什么大事。

文珍微微一愣,“但.....太后娘娘明言,今日让您亲去正元殿照顾皇上,却在半道被一个美人给截了去.....”

明日众妃请安,那几人指不定要怎么嘲笑娘娘呢。

丽贵妃冷哼一声,拨了拨手上的护甲,听外头的动静渐渐息了,才道:“她们不一样没本事留住皇上?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来日方长,有得必有失,这种事情,焉知祸福呢。”

文珍歪歪头没有说话,贵妃娘娘虽性子淡然,在宫中不好争抢,但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何况是个刚入宫的美人?

“回头拿点儿银子给吴英几个送去,叫他们放宽心。”

方才他们几个过来请罪,口口声声自责没看住皇上,不就是害怕她怪罪下来么。

皇上身边的人,就是犯下多大的过错,她都得笑脸迎着。

这几个奴才啊。

在皇上跟前有大用处。

“娘娘宽宏,”文珍一低头,复又压低声音道:“但皇上已经酒醉,林美人即便长得天仙儿一般,也不至于让皇上就直接指了让她侍寝,娘娘,会不会是林美人不安分,使了什么计哄得皇上......”

酒醉的人,哪里能看清别人的长相呢?

必是那林美人使了诡计!

这些新入宫的美人,规矩都未学完,只落了个名分罢了。

连合宫觐见都没挨上,冷不丁儿的就一飞冲天,成了伺候过皇帝的正经嫔妃了。

“这宫里的人,又有哪个是不争不抢的?”丽贵妃声音淡然道:“她既想做这出头鸟,咱们也不必拦着,自会有人教她规矩。”

文珍微微点头:“不过,奴婢瞧那林美人倒是个有主意的。”

丽贵妃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流转:“有主意又能如何?也未见得就是好事儿,也得看她是不是个聪明的。”

次日一早,李弘是被压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睛,像溺水之人忽然浮出水面一般艰难吐气,闭着眼睛在胸口处一阵摸索,摸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脑袋底下连着的两条胳膊如钢筋锁链一般狠狠箍住他的腰身.......

李弘眼中的疑惑愈发明显,伸手揉了揉尚还有些不适的脑袋,费劲将胸口上的脑袋扒拉下去。

他侧头看了看林语,只见她眼睑下的黑眼圈颇为明显,此刻犹在睡梦中,眉头却时不时轻皱,嘴里嘟囔着什么“丁儿”。

这时,在外头的李英等人听见动静,隔着门帘轻轻叫了起来:“皇上,该起了。”

吴英领着一众太监轻推房门鱼贯而入,交错的脚步声将林语惊醒坐起,接着与皇上两人在狭小的空间内面面相觑,憋半天才吐出一句:“那个......皇上万安。”

隔着床帐,李英的声音陡然响起,“美人稍待片刻,嬷嬷在门外侯着呢。”

林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要起,身侧的李弘还在瞧她:“美人?”

过了半晌,林语才反应过来,她还尚未自我介绍。

“臣妾是通州林家之女林语,半月前才入宫......”

帐外众人都低着头不言语,李弘上下将其打量了一番,才微笑道:“哦,是林如风之女?”

“是。”

李弘点点头,面色和缓了几分,掀开帘子叫人服侍梳洗。

外头等着的嬷嬷也捧着水盆帕子进来,行过礼后便越过皇帝服侍林语,其中一个嬷嬷在榻上四处翻找,半晌后才疑惑道:“昨晚......”

床铺虽然凌乱,可上头却没有血迹。


林语也不会随意就让淑妃以这种名义教训自己。

淑妃乃为上者,她的一言一行都会让底下人看在眼里,若今日林语接了这个教训,其余嫔妃岂不都会看轻了她?

她既然已经入宫,首要目的便是邀宠。

有宠才有敬。

这种所谓“邀宠”的罪名在林语看来简直是一坨被炸烂的牛粪。

她们入宫难不成就要装的清纯白花一样,巴巴儿的等着皇帝主动召见?

“恕臣妾冒昧,”林语直起身,与看过来的淑妃四目相对:“娘娘这话说的不对,臣妾等入宫邀宠乃嫔妃本分,若各个都如湖上莲花般高洁自持,皇上岂不后嗣凋零了?”

淑妃怒目而视:“放肆!”

林语静静的坐着,不卑不亢:“若说放肆,贵妃方才话未说完,淑妃您便打断贵妃,臣妾倒是不知,这“规矩”二字,娘娘您如何看?”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淑妃的做派一向霸道,连上首的丽贵妃都不放在眼里,众位嫔妃一向对其能避则避,不能避的便谨小慎微,任由淑妃出言讥讽。

实在躲不过去了,被其找个由头教训一顿也没处可说。

如今林美人刚刚入宫承宠,便就这般......

不知死活。

淑妃在众人跟前被下了面子,林美人此间怕是不能善了啊。

林语的话掷地有声,丽贵妃上下打量了脸色酱紫的淑妃几眼,就笑起来:“规矩不规矩的,本宫不在乎,淑妃你也不要拘着了,左不过都是皇上的嫔妃,哄得皇上高兴才是要紧。”

“依本宫看林美人性子倒是直爽,有什么便说什么,她刚刚入宫,以后跟咱们相处的时日还长,兴许以后淑妃你也能觉察她的好处呢。”

丽贵妃笑了笑,又道:“好了,今日也没什么事,众位姐妹便都回吧。”

淑妃气得不行,平日里她与丽贵妃的龃龉摆在明面上,为了所谓后宫和谐,不让皇上烦心,丽贵妃亦或者是其他后宫嫔妃对她的“没有规矩”都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偏林美人这个不知死活的将话摆到明面上,叫她都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气煞她也!

她一向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对这种“欺辱”自然咽不下去,因此回宫路上就将悠哉悠哉的林语拦在了路中。

林语倒是不意外,行过礼后略微颔首,道:“娘娘是有什么事么?”

淑妃一边狞笑一边向她走近,“瞧你这般伶牙俐齿,不知这张嘴究竟是铜是铁,本宫着实好奇的很呢。”

林语不闪不避,眉目间突然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淑妃难得怔楞了一下,不知林语此番笑意究竟为何,待她走至林语身前,抬起胳膊欲扇林语一个大嘴巴子时,面前的人却冷不丁儿的半跪下去,口口声声道:“娘娘恕罪,臣妾或许有出言不当......”

淑妃是用了大力的,奈何着力点猛地下蹲,叫她一番力气无处下手,于是毫无征兆的.......

闪了身子。

衣裙被林语半跪着“无意”踩了边角,淑妃在众人惊呼声中毫无形象的跌落在地。

“娘娘!”

“快传太医!”林语跟着众人一拥而上,将脑袋还懵着的淑妃扶起,状似关怀道:“娘娘即便生气,也不该如此不小心啊!您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啊!”

林语是有点儿诡计在身上的。

其余人等都在淑妃和林语身后,林语跪下之时,无人看见其正跪在淑妃裙摆处,将失了力的淑妃又拽了个踉跄。

因此惊魂未定的淑妃直到被人扶回宫中时才堪堪反应过来,怒斥道:“将那个贱人给本宫打发到司刑处!”

“快!打她三十大板!”

“不!五十大板!”

宫女春云上前劝哄道:“娘娘息怒!林美人昨晚才刚侍寝,皇上究竟对其是何态度咱们尚且不知,若冒冒然将她罚了,难保皇上不会生气。您若要出气,寻个别的由头也就罢了,千万别叫皇上以为您无故生事呢!”

方才林语所做并无什么不对。

忽的半跪请罪也叫人挑不出错来——谁知道淑妃要在那时候扇人嘴巴子呢。

踩人衣裙更是无人看见了。

若真要追究起来,也实在没什么可靠的依据——淑妃动手在先,林语只是跪下请罪,能有何错?

淑妃手腕处被擦伤,疼的“嘶”了一声,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照你这么说,本宫还奈何不了她?”

春云小心翼翼将药膏涂抹在淑妃手上,低声道:“索性她只在储秀宫学过半月规矩罢了,娘娘您不若派个嬷嬷前去教教林美人,也好让她明白明白上下尊卑的道理,如此才算师出有名呢。”

学规矩么,林美人即便已经侍寝,也是该将余下的“知识”补上。

“让阳嬷嬷去罢,”淑妃将身子重新落了回去,半靠在榻上,“你亲自去嘱咐一番,叫阳嬷嬷务必好生教她,林美人若是不服管教,尽管叫她来回本宫。”

“奴婢明白。”春云将药罐盖子轻轻合上,抬眼瞧了瞧淑妃的神色,轻声道:“娘娘,大小姐又递了拜帖,称想要入宫看望娘娘......”

淑妃的手顿了顿,目光冷冷的望向窗外,冷笑道:“怎么,还打量着入宫“偶遇”皇上么?”

春云嗫喏道:“娘娘......”

“她当初不顾全家安危,生了魔障般非要嫁到侯府,父亲母亲也如她愿了,将她风光大嫁不说,为了不让皇家震怒,狠心把我如个玩意儿一般丢进这四方冰冷的地儿......”

到头来姐姐的少年郎生了二心,一个一个的往侯府里纳妾,年少相知相许的情分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就变了质,反倒让姐姐生了悔意——倒不如当初嫁与皇上,兴许凭着皇上对她的情意,现在已经是皇后了呢。

春云抿了抿唇,不知该从何说起,半晌后才轻声道:“您若是不想见,奴婢替您回了帖子。”

淑妃低头沉默了片刻,冷笑道:“回了又如何?母亲一向疼她,说不定这次回了,下次母亲入宫时便将她带上了。”

“也只有母亲信她是思念姐妹才想入宫,凭着她那点子心思,打量着谁不知道呢?”

春云不知该如何出声,只能默默地在旁守着。

大小姐每每入宫,总会在娘娘这里逗留许久,五次里有三次都能“偶遇”皇上过来。

旁观者清,夫人对大小姐是宠溺信任太过,完全看不出大小姐的狼子野心,还每每在娘娘心上扎刀子。

“你就是多心!若你姐姐想要入宫为妃,哪儿还有你什么事?”

“罢了罢了!”淑妃转过头,白皙的脸上,一双眼睛红的发亮,“都当我是傻子,那我便一路傻到底!本宫倒要看看,她如何能脱了侯府,掺和到宫里来!”

“她真以为宫里就太平了?”


定阳侯府。

苏云燊面目清冷,挺着身子站在父亲身后。

定阳侯负手望着窗外,沉吟半晌开口道,“咱们侯府如今人微言轻,便是吃了亏也不能声张出去,这不仅仅是皇家的颜面,更是我们侯府的颜面!”

“父亲,”苏云燊略一垂首,“师霜欺人太甚!她竟敢、竟敢......”

定阳侯转过身子,冷哼一声,“为父早就告诫过你,师恪礼虽算不得大权在握,但在朝中威望颇高,叫你不要如此荒唐,便是忍不住,也得避人耳目,不要叫师霜闹起来,你!唉.......”

“父亲您瞧,这满京城里的高门子弟,成了婚的,谁不是三妻四妾?”苏云燊略一仰头,“师霜口口声声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不是叫外头笑话儿子么!”

“再者,儿子早就与她明言,无论如何她都是世子夫人,没人能越过她去.....”

苏云燊费力地吐了口气,当年无意中拉了一把与婢女失散的师霜,在送其回家时才知道她是师家嫡长女。

那时已有传言称太子中意师霜,苏云燊本想退避三舍,但架不住朋友的恭维啊。

私下与人相聚时,总有人吹捧苏云燊本事大的很,竟有如此魄力与当朝太子抢人,实乃人中龙凤,堪称当世枭雄!

吹捧吹捧着,苏云燊骨子里的那股子倔劲儿也就被吹上来了——太子身份尊贵又如何?喜欢的女子不照样对他一见倾心么?

师霜到底二八年华,对话本中从天而降的“英雄”颇为敬仰,当时她被迫与婢女失散,偶然被苏云燊所救,可不就应了话本中的“英雄救美”了么?

加之苏云燊长得的确不错,说话极是圆滑好听,一颗芳心就暗暗许下了。

太子殿下想要的女人被自己娶回了家,不也就说明堂堂太子、未来皇帝不如自己么?

抱着这样的心思,苏云燊娶了尚沉浸在自己那一套英雄主义中的师霜。

婚后头两年,二人还算蜜里调油。

平心而论,师霜是个合格的妻子。

出身高门,貌美如花,读书管家都不在话下。

但就是......

心眼太小。

总拿着二叔小姑他们的事情大吵大闹,直言不能如此骄纵家人,还不许自己纳妾。

哪个公子哥儿不纳妾?

情深意浓时说的话,哪里就能作数了?

况成婚这几年都没有孩子,单一条“无所出”,他就能名正言顺的休了她!

只是......

苏云燊不愿意。

不管是因为从前的情分还是师家的地位,他都不会休了师霜,更不会理会师霜情急之下的“和离”之语。

只是.....

师霜竟敢破釜沉舟!

那日入宫回来之后便直言她用计与皇帝......

定阳侯皱了皱眉头,“如今说什么都晚了,皇上今早上撤了师恪礼主持科考一职,虽未明言怪罪,但,”

话未说完,下属匆匆而入,“禀侯爷,师大人求见。”

“师恪礼?”定阳侯皱紧了眉头。

“是,”张达一俯身,“师大人刚从宫里回来,未回府便直接来了。”

苏云燊身子一紧,抿着嘴唇道:“父亲,他是不是来问罪的?”

“听说师大人在正乾宫外跪了快一个时辰才得召见。”张达向后退了一步。

“这门婚事还是当初师霜求着师恪礼向先帝求的,如今和离,皇上自然会怪罪师家,师恪礼......”定阳侯理了理衣袖,向前院走去,“必是来道歉的。”

“道歉?”苏云燊略一征愣,慌忙跟上,“父亲,岳父......师恪礼真不是来问罪的么?”

正乾宫。

李弘俯在桌前写字,林语站在一旁磨墨,一双大眼睛还带着刚睡醒后的倦怠,左转右转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墨溅出来了,”李弘突然开口道,“睡了快一个时辰还未睡醒?瞧你那焉头巴脑的样儿。”

林语扁了扁嘴,有些闷闷地道,“谁家好人一睁开眼睛就要被薅起来磨墨?连个缓冲的余地都不留,臣妾手软脚软,没有力气怎么办?”

“手软脚软?”李弘看了她一眼,“看来你还是吃的太饱。”

林语眨巴眨巴眼睛,谄笑地依偎在皇帝身边,“臣妾见了皇上就高兴,自然吃的多了些,吃得多了便想睡觉,睡不够就会手软脚软,皇上不该责怪臣妾,该怪皇上魅力太大,惹得臣妾看您的脸就能多吃两碗,哦不,三碗饭!”

美人言笑晏晏,团成一团般向他讨巧,饶是不动如山的铁人,此刻也该软了心肠。

李弘目光灼热,嘴角浮出一抹笑意,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轻骂:“妖精!”

能说会道,又惯会哄人高兴,一双眼睛如星般透着狡黠,可不就是妖精么!

从来嫔妃都是安分守己,克己守礼的,从未有人这般.....

胡来。

身侧女子温软馨香,几下之后便来了兴致,兴冲冲的抱起林语往榻上奔。

林语半推半就、欲迎还拒,将现场的气氛推到高潮后终于遂了皇帝的愿。

饶是她这样的老色批。

眼下.....

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嗓子更是干的厉害。

犹如一条被榨干了的鱼。

晚膳也被耽误了。

林语由之前的焉头巴脑,到如今饿的眼冒绿光,几乎已经到了能啃两个大肘子的地步了。

不过浑身还是瘫软无力的。

李弘也是胡闹过了的。

他自成婚有了嫔妃以来都未曾这般胡闹过,眼下同样双腿虚软,梳洗过后让人直接将膳食摆到炕桌上。

二人干脆盘着腿在炕桌上吃了起来。

用过晚膳也不能倒头就睡,正乾宫侧殿上有一三层高的观星台,台上常有人打扫,小炉宽桌应有尽有,地上还铺着厚厚的长绒毯。

今儿天气很好,往上看繁星点点,歪歪的靠在毯子上看天上的光景,气氛颇为浪漫。


阳嬷嬷一点也不阳光。

林语见了她,心里都难免有些突突。

皇上力倡节俭,宫里不管嫔妃还是奴才都节衣缩食,怎的阳嬷嬷便如此五大三粗?

站在林语跟前,只觉一座颤巍巍的、会移动的大山般。

威武雄壮。

跟在草原上套了几十年马的肌肉壮汉如出一辙。

阳嬷嬷不知身高几何,但足足高出林语半个头来,没有表情的时候像是索命的阎王。

林语一向不怕别人拐弯抹角的耍心机,但这样直击人心的暴力型威胁,即便内心里清楚阳嬷嬷不会动粗,她也当真有些害怕。

但面上还得抻着。

“这位嬷嬷来,是有什么事么?”林语道。

阳嬷嬷对着她恭敬道:“美人刚入宫中不久,对各项规矩礼仪尚不熟悉,淑妃娘娘特派奴婢来,为您解惑一二。”

“老奴入宫年久,从前便教导过宫女们的礼仪,有些人不听话,打手板、罚站都是常事,淑妃娘娘特地交代了,若您也如她们一般,也叫奴婢不必惦念着您的身份不敢出手,只管打上去就是,此番教导也是为了美人能好好伺候皇上呢。”阳嬷嬷眉梢轻佻,话带轻慢,显见目的不纯。

这话林语就不爱听了。

这话什么意思?

让她接着军训呗。

入宫以后她在储秀宫中只待了半月,其余新入宫的美人都尚且还在储秀宫里集体军训呢。

便是走路的姿势、请安时脸上的表情都得一遍一遍的练,不是军训是什么?

好不容易从这日复一日的聒噪劳累中挣扎出来,林语自然不愿再回去。

且阳嬷嬷明显是受了淑妃的授意,专门来教训她的。

她手往桌上一撑,将桌上的茶碗拿起来抿了一口,淡淡道:“嬷嬷今年贵庚几何?在宫里呆了几年了?”

阳嬷嬷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这些,顿了一顿才道:“奴婢今年刚满四十,十四岁上便入了宫。”

林语对着她一笑:“嬷嬷入宫年久,自然最懂规矩,淑妃娘娘叫您来也是应得。”

“不过......”

林语放下茶碗,顺手拿起桌子上一个白玉小鼎,缓缓站起身放置阳嬷嬷手中,道:“嬷嬷头次来,我也没什么准备,这东西虽算不得顶顶好的,却也能入得了眼,我便赠与嬷嬷?”

阳嬷嬷入宫二十几年,在嫔妃们身边伺候时日长久,自然知道林美人手中的东西是个好的,但淑妃交代,自己此间前来是为“教导”林美人,绝不敢拿其一针一毫。

否则叫淑妃知道了,她便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阳嬷嬷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将视线从白玉小鼎上挪回来,低头颔首道:“美人好意,奴婢......”

可林美人向前走了一步,径直将东西塞进她怀中,又作出一番与她推搡的样子,道:“嬷嬷拿上就.......”

只听一声脆响,那白玉小鼎落在青砖地上,已然被摔成了四分五裂的模样。

“你!”林语向后退了两步,手往桌上一撑,就着碎了一地的玉片子踩了上去。

.......

启福宫。

长春宫里,丽贵妃笑得开怀,连声赞道:“这林美人,当真是个妙人儿!”

文珍笑道,“淑妃那边生了大气了!她今儿被一个小小美人落了面子不说,派过去的嬷嬷也被退了回来,连带着被打碎的东西一并被送到启福宫去了。”

丽贵妃向后靠在椅背上,抚了抚手上的护甲,道:“打碎一个不当用的玩意儿就将淑妃身边的奴才给退了,林美人倒是聪慧。”

那东西据说价值不菲,一个淑妃派过去的、刚入了秀芳阁的嬷嬷便将东西打碎了,说破天了也是淑妃御下不严。

林语将人退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她不追究这事更要被人说一声“宽容”了。

文珍点点头,又道,“娘娘,那东西许十有八九是林美人自己摔得呢。”

丽贵妃嗯了一声,毫不在意道:“能在一众美人中脱颖而出,提前得了皇上青眼,还能没点手段?”

“但刚侍寝过便如此张扬......”

淑妃在后宫向来霸道,只这一日,便接连吃了林美人的好几个排头呢。

丽贵妃笑了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罢了,若真有人看不过眼,她又能张扬几日?本宫倒觉得,林美人这人有趣的紧。”

“这后宫枯燥,有了她还能添几分趣味。”

秀芳阁。

阳嬷嬷再三赔罪、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请罪的情景让林语几个着实真真切切的见识了一回猛汉落泪的情景。

与刚进来时鼻子朝天、趾高气昂的恶霸形象大相径庭。

林语惊啧:啧啧啧啧啧。

晚膳后,云岫云清伺候林语洗漱。

“皇上今日召了谁侍寝么?”林语问。

“现在都还没动静呢,”云岫道:“皇上不常来后宫,今儿大约独宿呢。”

林语点了点头,心里倒也清楚。

男人嘛,总不能天天都有那精力啪啪啪吧?

何况是皇上这样不缺女人的,大约早就过了处男时期食髓知味的公狗时期了。

不过时日还长呢。

只要怀上龙崽,还怕没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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