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江雾斜自顾自的吃饭,餐桌上其他三人集体沉默着。
江凛放下筷子,和身旁的程真真对视一眼,怪声怪气道:“不错,有进步,两个月了才一起打架事件,我这当爹的挺开心的。”
“谢谢夸奖,开心就好。”江雾斜装作听不懂,还对江凛回了一个笑容。
“这事确实是那个男生先有错,但是小斜啊,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右手两个指头骨折了。”
程真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担心的眼神上下扫视着江雾斜,确定没受什么伤后,舒了口气,把最后两块炖排骨,分别夹入他和云暮晚的碗里。
“狠?”江雾斜挑眉哼笑,抬脚踢了下身旁云暮晚的椅子,“你说说我狠吗?”
云暮晚扒着碗里的饭,尽量降低存在感,她对旁边的某人快有心理阴影了。
狠?简直是太狠好不好?
他怎么腆着脸,问心无愧的说出来这种话的?
然而云暮晚身体比脑子还想活命,她看着江雾斜,违心的摇摇头。
江凛:……
孩子,你要被威胁就眨眨眼。
瞅着云暮晚腮帮子鼓鼓的模样,竟有一些可爱,江雾斜弯唇笑了笑,站起身,鬼使神差的揉了揉云暮晚的脑袋。
柔软的发丝摩擦着手掌心,痒痒的,江雾斜愉悦的眯着眼睛,比他想象的要软,要顺滑。
嗯哼,还不错……
“你们吃吧,我回房间了。”
程真真揉了下眼睛,刚才是不是从她儿子脸上看到了宠溺啊?
看错了吧。
云暮晚还处于懵逼状,江雾斜手心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头发上,她脸颊两侧升起红晕来,磕磕绊绊的道。
“阿姨叔叔,我也吃好了,嗯……”
“慈母多败儿啊。”两人相继回了房间后,江凛感叹,情绪还没酝酿上来,就被程真真使劲的揪着耳朵提了起来。
“子不教父之过,”程真真贴在他耳边,声音幽怨,“那不都是你宠的吗。”
“是我是我,老婆,错了,真错了……”
当天夜里,云暮晚浑浑噩噩快要睡着的时候,江雾斜发来了微信好友申请。
验证消息。
江雾斜。
云暮晚朦胧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困意全无,几乎没有犹豫,很识务的通过了,很怕明天某人又发病,没事找事。
她点进江雾斜的头像看了看,是只歪着脑袋甩着耳朵小狗,不是网图,因为图片不仅是模糊的,客厅里一米高的青花瓷瓶还出现在头像背景里。
云暮晚的手顿了顿,他家以前养过狗吗?
朋友圈里没什么内容,只有一年前拍的一个视频,正是那只甩着耳朵的小狗,视频非常抖和模糊,看得出拍照人技术非常差。
退出的时候,云暮晚瞥见了他微信名称。
余斗。
看到这,云暮晚神经质的笑了下,照他这个起名法,她应该叫……
日免。
……
第二天,江雾斜打架的事在学校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人本来就出名,现在更出名,连他身边的方辞与付南都沾到了光,获得了一定的知名度。
两人为人“低调”,出班都带上了墨镜
课堂上,语文老师讲了半节课,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对着教室外“呸呸呸”的吐出茶叶渣。
“剩下还有半节课的时间,大家背背书,看看有什么不会写的字,谁要是在默写题上丢分,我真的会被气死。”
老师话落,教室中回荡起同学们洪亮嘈杂的背书声。
云暮晚低头默写,写到一半的时候停住了,她看着身旁空荡荡的桌位,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