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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从乡镇公务员到权力巅峰赵珊江昭阳

南方椰湾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一声娇叱,“江昭阳,你,你!”“你吊儿郎当也就罢了,现在还学会油腔滑调,玩世不恭地拿我来取乐!”不过,理智告诉她,这小子确实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是在乱侃了。“你要我交代,我实在想不起有什么问题要交代。”“只能搜肠刮肚地回忆那些陈年旧事了。”“你,你给我滚蛋!”“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赵珊羞怒交加。“好,我走!”这正是江昭阳求之不得的事。他一溜烟跑了,逃之夭夭。门外的纪委工作人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赵主任,放过他了?”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赵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说道:“这家伙关了黑屋子后,熬不住了,有些胡乱说话。”“再留置的话,...

主角:赵珊江昭阳   更新:2025-03-20 1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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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珊江昭阳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从乡镇公务员到权力巅峰赵珊江昭阳》,由网络作家“南方椰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一声娇叱,“江昭阳,你,你!”“你吊儿郎当也就罢了,现在还学会油腔滑调,玩世不恭地拿我来取乐!”不过,理智告诉她,这小子确实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是在乱侃了。“你要我交代,我实在想不起有什么问题要交代。”“只能搜肠刮肚地回忆那些陈年旧事了。”“你,你给我滚蛋!”“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赵珊羞怒交加。“好,我走!”这正是江昭阳求之不得的事。他一溜烟跑了,逃之夭夭。门外的纪委工作人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赵主任,放过他了?”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赵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说道:“这家伙关了黑屋子后,熬不住了,有些胡乱说话。”“再留置的话,...

《结局+番外从乡镇公务员到权力巅峰赵珊江昭阳》精彩片段

她一声娇叱,“江昭阳,你,你!”
“你吊儿郎当也就罢了,现在还学会油腔滑调,玩世不恭地拿我来取乐!”
不过,理智告诉她,这小子确实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是在乱侃了。
“你要我交代,我实在想不起有什么问题要交代。”
“只能搜肠刮肚地回忆那些陈年旧事了。”
“你,你给我滚蛋!”
“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赵珊羞怒交加。
“好,我走!”这正是江昭阳求之不得的事。
他一溜烟跑了,逃之夭夭。
门外的纪委工作人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赵主任,放过他了?”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赵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说道:“这家伙关了黑屋子后,熬不住了,有些胡乱说话。”
“再留置的话,怕乱咬人。”
“他倘若无中生有,捏造事实,反而将我们置于被动的地位。”
“再说,就是最亲近的秘书不知道领导秘密的,也很常见。”
“何况他还不是秘书呢。”
......
江昭阳骑上自己的摩托车,风驰电掣一路疾驰。
回到镇机关大院的宿舍后,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随手拿起挂在墙上的毛巾,胡乱地擦了一把脸。
用以驱散一路上的疲惫。
接着,他从柜子深处翻出一包速食泡面。
然后用开水简单地泡上,热气腾腾中,江昭阳三口并作两口地解决了这顿简单的晚餐。
饭后,一股难以抗拒的困倦如潮水般涌来。
江昭阳挣扎着想要抵抗,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将他从梦中惊醒。
江昭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看向床头的手表。
那一刻,他的眼神猛地一凛——时针已经悄然指向了下午的四点多了。
而他,竟然睡了整整一个通宵加大半个白天!
江昭阳猛地跳下床。
他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便踉跄着冲向房门。
他手忙脚乱地打开门。
来的是党政办副主任何狄。
何狄一改往日的谦恭,言语有些不悦,“江主任,你为什么睡得这样昏沉?”
“上班时间不见踪影也就罢了,就连电话也不接听?”
“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紧急状况!”
“没想到你竟然在宿舍里蒙头大睡!”
江昭阳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解释道:“实在是太累了,没想到一睡就过头了......”
“林镇长到处找你呢?”
“急得我要发寻人启事了!”
江昭阳闻言,有些懵逼,挠了挠头,“什么事?这么急?”
“领导的事,我一个科员怎么知道?”何狄狡黠一笑,有些意味深长。
“不过,你最好还是快点去,别让林镇长等太久。”
“好,我马上去。”江昭阳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怠慢,连忙点头应允。
“好!”何狄不再废话,径直离去。
江昭阳洗了一把脸。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
提醒他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他已来不及泡面了。
他知道镇长林维泉肯定等不及了。
只是他要与自己谈什么事呢?
林维泉现在已是事实上的一把手了,一言九鼎,全镇一百多干部都得拱手听命。
更不用说他是十万百姓的父母官了。
江昭阳出了门。
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同事。
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窃窃私语。
仿佛都在猜测他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终于,他来到了林维泉的办公室门口。
他轻轻敲了敲门。
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他不知道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然而,林维泉看到他来了,却有些热情过头。
平日里那个总是沉稳内敛、不苟言笑的林维泉,此刻竟从办公桌后猛地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快步走到饮水机旁,熟练地拿起一只精致的瓷杯,细致地为他冲泡了一杯香气四溢的绿茶。
“坐!坐!”林维泉一边招呼,一边还不忘用手势引导江昭阳到沙发前坐下。
那热情劲儿,让他心中一凛。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兆。
江昭阳忐忑不安地坐下。
林维泉将热气腾腾的茶水递给了江昭阳。
林维泉也随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但他并未立即开口,而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江昭阳。
“喝茶!我们慢慢聊,不急?”
“不急?”江昭阳心中十分诧异,看何狄的样儿,那是十分焦急啊?
管他呢,随遇而安。
江昭阳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专注于眼前的茶水。
他轻轻吹散热气,小啜一口。
那清新的茶香瞬间在口腔中绽放,让他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林维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小江,有些事情,我想我们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林维泉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茶。
他然后说道:“小江,你很有才华。”
“你毕竟毕业于985大学,来到我们这个偏僻的乡镇工作也不容易。”
“只是......”他微微一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江昭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江昭阳的心跳加速,如同擂鼓一般。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微微出汗。
自己是傅正亮看中的人,从自己来到党政综合办以来,就贴上了“傅正亮的人”的标签。
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尽管他自己与傅正亮只是工作关系。
琉璃镇的党政一把手之间,一向是面和心不合。
自己夹在中间,左右逢源都难。
不能不选边站队。
在这样的环境下,毋庸置疑,江昭阳只能选站在傅正亮这一边。
现在傅正亮垮台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不受牵连都难。
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
纪委那一关侥幸过关。
现在眼前这一关未必能顺利过得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林维泉他岂能将傅正亮的人放在身边?
江昭阳深知,自己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
挤兑、边缘化是大概率事件。

琉璃镇发生了十二级地震。
镇党委书记傅正亮折戟沉沙了。
他因涉及重大违纪问题,被县纪委依法实施了“双规”。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让整个琉璃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
整个镇委机关大院内的人们纷纷议论,又会有谁因此受到牵连。
接踵而至的是党政办代理主任江昭阳,也被县纪委电话叫去“喝茶”。
消息不胫而走。
江昭阳被带到了春奉县纪委办案基地一间留置室。
这是特别定制的标准间,桌椅凳,甚至于床及墙壁也是软包。
这是为了防止调查对象在情绪失控时做出过激行为,如撞墙或自杀等。
全国都一样。
坐下后,县纪委一个年轻工作人员将一个纸壳杯子递给他。
江昭阳接过一看,还好,是“茶”不是水。
他轻轻抿了一口。
那熟悉而又略带苦涩的味道,让他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许。
“你知道为什么到这儿来吗?”一个坐在对面桌子的女性工作人员问道。
她年轻漂亮,蛾眉淡扫,鼻若悬胆,颇有几分威仪。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地震前,猫鼠甚至连池塘里的鱼儿也烦躁不安,翻滚跳跃。”
“这是这是大自然给予的先兆。”
“你呢?难道还不如它们?会没有?”她瞳孔一缩。
江昭阳被她的眼神震慑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难道你要我露出慌乱胆怯的神情?以此来证明什么?”
“这样你才心满意足?”
江昭阳补充了一句,“你这是什么阴暗的心理?”
这女人一愣,噎住了。
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怼过。
她旁边的一个男性工作人员一拍桌子,“这是我们纪委一室赵珊主任,你这是什么态度!”
“在领导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赵珊却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儿。
她摆了摆手,示意那位工作人员稍安勿躁。
然后她和颜悦色地对江昭阳道:“没事,江主任,别紧张,更不要有任何对抗的情绪。”
“我们今天请你来,肯定有明确的目的。”
“你要端正态度,希望你能理解并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样才能获得从轻处理的机会。”
“我们目前掌握的关于傅正亮贪污受贿的证据,已经累积到了数十万之多。”
“而且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未经查实的更多。”
“他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党纪国法,我们必须一查到底。”
“他做的那些龌龊之事,你作为党政办主任,平日里与他接触颇多,你究竟知道多少?”
“或者,你是否在某些方面有过参与?”
“这个你要如实交代。”
然而,面对赵珊咄咄逼人的质问。
江昭阳轻轻耸了耸肩,眼神中带着几分无辜与无奈。
他回答道:“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赵主任,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你肯定自己不知道?”
“我否定?”
“你?”赵珊气得柳眉倒竖,“你不是他的心腹,他会任用你当党政办主任?”
江昭阳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赵主任,你的话有误!请允许我解释一下。”
“什么?”
“我只是代理主任,这个职位是暂时的,随时都有可能被替换。”
“我与他之间,仅仅是纯粹的工作关系,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些复杂纠葛。”
赵珊闻言,冷笑一声:“代理与实任有多大差别?”
“哼,在我看来,差别不过是一张纸的距离。”
“你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休想撇清关系。”
“其次,秘书与领导的关系非同一般,许多领导的事都知道或耳闻。”
“甚至参与!”
江昭阳反问道:“我是秘书?”
“层级高的领导才有秘书,这是规矩。”赵珊迅速回应,“但是,乡镇一级党政办主任也大差不差。”
“有其实而无其名而已。”
江昭阳玩味道:“请问赵主任一下,有个事儿想向你请教,可以吗?”
“什么事?”
“请问,哪个贪官行事不隐秘?”
“多一个不相干的人知晓,是不是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赵珊听了一愣神。
然后她耐着性子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清楚。”
“一个染缸里,即便是最纯净的白布,也难以保证不被污染。”
“更何况是人呢?”
“当然,我们党的政策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对于犯错误的同志是给出路的。”
“现在找你来,是要让你迷途知返,在挽救你。”
“是给你一个机会。”
“现在的形势你很清楚,傅正亮的问题已经浮出水面。”
“作为他曾经的下属,你是否愿意站出来,交待他或你自己的问题?”
说到这里,赵珊停顿了一下,“想好了吗?”
对于傅正亮的贪腐问题,江昭阳确实知之甚少。
甚至可以说毫不知情。
傅正亮之所以看中他,不过是因为他毕业于985名校,能写一手好材料。
仅此而已。
就是贪官也要用人才,也要出政绩。
就是上报的材料也得入上级领导法眼,不是吗?
为傅正亮涂脂抹粉也好,歌功颂德也罢,那也是身不由已。
但是若论贪腐,江昭阳与贪污腐化还是沾不上边。
可是赵珊哪里肯相信?
她还指望从江昭阳身上打开缺口,趁胜追击,扩大反腐战果呢。
赵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嘲讽,几分威胁:“江昭阳,你真的打算顽固到底,死咬牙关不松口?”
“或者,你还在心存侥幸,还想等待傅正亮翻盘?”
“我确实不清楚啊,你总不能逼着我无中生有,捏造事实来迎合你们的需要吧?”
赵珊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赵珊面呈愠怒之色,冷冷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你这种顽固不化、冥顽不灵的人,并不罕见。”
她猛地一挥手,厚重的窗帘被人拉上。
赵珊冷冷道:“不说,在这小黑屋里呆着。”
“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你按一下坐椅上的铃!”
说完,她起身与纪委的工作人员一道出去。
刹那间,室内灯光顿熄。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顷刻,救护车终于抵达。
一輌救护车稳稳地停在了简陋的铁皮房门前。
这时,风雨渐歇,天空透出一抹淡淡的夕阳。
一个身着白大褂、面容姣好的女医生,宛如天使降临。
她后面是几个护士,带着两副担架涌了进来。
在这位女医生的指挥下。
几位护士迅速而熟练地将仍处于昏迷状态的男子,以及那位已逐渐恢复意识的美女,稳妥地安置在担架上。
随后将这两人送入救护车中。
随着车门缓缓关闭。
江昭阳如释重负。
他终于可以回去了。
然而,女医生的话,让他懵圈。
“这是你女朋友吧?”
江昭阳心里一阵反胃,想呕吐。
他极力抑制内心的强烈不适。
用近乎冷漠的语气回答:“不是!”
“那你?你们之间......”她眼神中充满了狐疑。
“我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碰上了,能不管吗?”江昭阳冷冷道。
说完,他意犹未尽。
江昭阳又鬼使神差又补充了一句,“你是医生,碰上你出诊,你救的男人难道都是你老公或男朋友吗?”
江昭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与挑战。
让女医生不禁为之一愣。
她脸颊腾地一下红了。
显然是被江昭阳的直白问得有些措手不及。
她气岔了。
“不管是不是,你都要随我走!”她有些羞怒。
“为什么?”
她一翻白眼,“医院也是创收单位,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福利院。”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江昭阳反问道。
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这漂亮的女医生会突如其来说这个话?
有些不着边际。
“关系大了去了,得要人交费,是不?”她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没有好气道。
“我交费?”
“没错,你不垫付抢救费用吗?”
“一个昏迷不醒,一个随时可能再次昏迷,你认为他们会自己走到窗口去付费?”
她的反问让江昭阳一时语塞。
“你救人救半截?半途而废?”
“你?”江昭阳一愣神,自己刚才出口不慎,这是报复啊?
可是他没有办法。
她的理由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好吧!”最终,他只能无奈妥协。
江昭阳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女医生随即出了门。
江昭阳只得跟随她而去。
女医生上了驾驶室,关了车门。
江昭阳追问道:“医生,我坐哪儿?”
女医生透过车窗,目光如冰。
她的声音冷淡而干脆:“哪儿有座位你就坐哪,别问我。”
江昭阳闻言,眼神迅速在车内扫视了一圈。
他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猛地一拉,驾驶室的侧车门应声而开。
他挤了进去。
“你怎么坐这儿了?”女医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明显的恼火与无奈。
她没想到江昭阳会如此“不客气”地直接坐在了她身边。
“还有人要上来的。”
“这救护车厢里狭窄,已转身不了,我怎么坐?”
“挤挤!”江昭阳不客气道。
这时,车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又上来了一个身着整洁护士服的年轻女子。
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装满医疗用品的沉甸甸的箱子。
车头内空间本就局促。
她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往这狭小的空间里又塞进了一块巨石。
让原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拥挤。
江昭阳感觉自己瞬间成了“夹心饼”。
他被两人挤在中间,动弹不得。
江昭阳只能侧身而坐,那姿势说不出的别扭与难受。
这简直如同坐在针毡之上。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今天真是倒霉,救了一对野鸳鸯不说,还要为他们买单,还要在车上活受罪。
江昭阳只能强忍着不适。
他默默祈祷这段旅程能尽快结束。
“开车!”女医生说道。
救护车随即轰鸣着响应。
救护车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风驰电掣般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终于到了医院。
车厢两人被护士送入到了急诊室。
女医生转过身,用力推搡着江昭阳,眼神中既有焦急也有责备。“你下车呀?”
她几乎是喊叫着,“还傻愣在车上干什么?”
江昭阳被这一推一喊惊醒,仿佛从一场梦中猛然回到了现实。
他连忙应了一声。
紧跟着护士的脚步,几乎是踉跄着跳下了车。
女医生没有片刻停留。
她脚步匆匆地继续向急诊室深处走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踏入急诊室大门的那一刻。
她又猛然回过头来,“你赶快到缴费窗口去交纳抢救费用,别磨蹭。”
“要交多少?”
“窗口工作人员会告诉你的。”女医生简短地回答,随后便消失在急诊室的门里。
江昭阳无奈。
江昭阳叹了口气,来到缴费窗口。
他不得不从皮夹子里小心翼翼地掏出银行卡。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手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结果,预交了二千元费用。
这一笔费用虽然不少,但是还是在江昭阳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江昭阳松了一口气。
江昭阳抬手揩去额上的汗水。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口袋里那冰冷的手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庆幸。
还好,手机还在。
刚才滚爬也没有失落。
他连忙将这部“幸运儿”手机掏了出来。
江昭阳几乎没有片刻犹豫。
他的手指倏然拨通了那个熟悉而温暖的号码——那是母亲的电话,是他心中永远的避风港。
自己没有在正常的时间到家。
不知道母亲会有多担心自己?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听筒里传来了母亲周静那熟悉而又略带颤抖的声音。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明显的焦急与不安:“儿子,你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电话一直没人接?”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从听筒里传来,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母亲深深的担忧。
江昭阳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无论自己身处何方、遭遇何种困境,母亲的爱始终如一,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他连忙宽慰道:“妈,没事,真的别担心!”
“我就是刚才有点忙,没注意到手机。”
江昭阳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歉意。
他知道母亲一定急坏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对于主任位置觊觎已久的何狄。
瞧刚才他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可见端倪。
江昭阳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无非是被边缘化吧!
坐冷板凳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无非是躺平而已。
想到这里,江昭阳平静道:“林镇长,您若是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我们之间,无需拐弯抹角,别为难。”
林维泉玩味道:“小江,你昨天被纪委传讯?”
江昭阳轻轻摇头。
他纠正道:“不是,应当是叫例行询问。”
林维泉叹了口气,“大意是一样的,叫法不同而已。”
“不过,这事儿在镇委镇政府机关大院里,可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现在啊,就像是那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就算不是屎,也被人家当成了屎。”
“现在大家窃窃私语,各种议论甚嚣尘上,说什么的都有。”
“我现在也是压力山大,可谓处在风口浪尖上。”
“您?怎么会呢?”江昭阳纳闷道。
这事与林维泉风牛马不相及呀。
甚至他还要暗中高兴才对。
现在他大权独揽了,没有人能力压他一头了。
封印解除了!
“不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就打电话去询问你的事。”
“纪委的赵主任答复是目前没有你涉及傅正亮一案的证据。”
“虽然纪委的同志有这个怀疑。”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但是,目前没有,不等于将来没有。”
“纪委的同志现在只是存疑,没有下最后的定论。”
林维泉为难道:“党政办你知道的,这是一个核心的部门。”
“也是最讲政治的,最敏感的单位。”
“如果我让你继续处于这个岗位的话,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非议,甚至指责。”
“我想你回避一个时期最好。”
“等事情平息了,或者有事实证明你是无辜的,那样的话,你再回来。”
“你看,这样安排,是否可行?”
听了林维泉的话。
江昭阳望着林维泉那张虚伪的面孔。
只觉得一股恶心涌上心头。
这哪里是什么为了大局,分明就是排斥异己,驱逐自己。
这不过是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把自己排挤出去而已。
林维泉却还要装出一副迫不得已,无可奈何,甚至痛心的样子。
真是让人作呕。
每一个从党政办出去的人,谁再回来过?
可是面对眼前代表组织与自己谈话的林维泉,江昭阳无可奈何。
林维泉能与自己谈话还算给了一点儿面子。
否则,他可以直接通知自己离开党政办。
胳膊能扭过大腿吗?
江昭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他言不由衷道:“林镇长,您说得对!虑事深远,不得不服。”
“那么,林镇长,您打算安排我到哪一个部门继续工作呢?”
一般说来,在官场这个复杂而微妙的生态圈里,人人都深知“和光同尘”的道理。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撕破脸皮。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混,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站在不败之地。
一般都不会做得太过分。
出手都会留有余地。
报纸、网络、电视、新闻媒体上,每天都有关于贪官落网的消息。
只要在官位上,谁能保证自己一尘不染,清廉如水?
放别人的人一马,其实也就是为自己留一条路。
多一盏灯的事不做,去做添一堵墙的事?
这是官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潜规则。
所以,江昭阳想,林维泉不外乎是将自己边缘化吧?
镇委镇政府这个大院,还有不少部门呢。
民政办、综治办、招商办、安监站、文化站等,哪个地方不能安排自己?
然而,林维泉接下来的话,让他诧异不已。
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让他从头凉到脚。
江昭阳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看安排你去白云山水库工作吧。”
江昭阳一听,愣住了。
通常只有水电站的事业编人员才会被分配去那里,负责日常维护与管理工作。
而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行政编制公务员,竟然要被发配到哪里去守水库?
这打破了江昭阳的认知。
面对江昭阳那张写满惊愕的脸庞。
林维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深意,几分戏谑。
他继续以一种近乎冷酷的语气说道:“还不仅于此。”
“还有?”
“是的。”林维泉点了点头,“水库边是一片广袤的林区,生态环境脆弱且珍贵,你还得兼任护林员一职。”
“你的任务,不仅仅是防火那么简单,还要时刻警惕非法砍伐、盗猎等破坏行为。”
“那儿与邻县白果乡接壤,地界模糊,管理难度大。”
“经常有邻县的人越境偷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如野猪、麂子等。”
“你还得负责巡逻、监控,必要时还要与偷猎者斗智斗勇,保护这些珍稀动物免受伤害。”
江昭阳一听,心里一沉,这是一身三任啊?
可是他知道发火不得。
否则后果是,自己今后的处境会更艰难。
他不动声色道:“林镇长,我既是水库工,又是护林员,还是森林公安员,身兼三职。”
“那么我是否能领三份薪水呢?”
“这个不行。你是公务员,只能领一份工资,这个有明文规定。”
江昭阳暗骂道,这个时候你想起我是公务员了?
江昭阳随之退而求其次,“那林镇长,既然我不能领三份薪水,那能不能给我配一把手枪呢?”
“你要手枪干什么?”
“你想呀,我经常需要面对盗猎者等危险分子。”
“如果他们没有武器,那我或许还能应付。”
“但问题是,盗猎者往往都配备了火力强大的猎枪,而我却是手无寸铁。”
“您说,我胳膊上套一个红袖章,就能制止他们吗?”
“这个?”林维泉用手托起下巴,佯作思考道,“枪械是严格管制的,得有持枪证。”
“回头我向公安机关咨询一下,看行不行。”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但是,江昭阳同志,你的心里期望不要那么大。”
“估计很难。”
说到这里,林维泉道:“还是实际一点吧。”

朱洁玉闻言,她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与尴尬。
她嘴角勾起一抹略显生硬的笑容。
她掩饰道:“小雯何时回来了?”
“我真不知道呢,这孩子总是这么让人操心。”
不得已,有些心虚的她微微侧了侧身,让江昭阳进了屋。
江昭阳进了房子。
这屋内装修得典雅而豪华。
从精致的吊灯到古朴的茶几。
每一件家具都透露出主人不凡的品味与对生活品质的极致追求。
墙上挂着的名家字画,更是为这空间增添了几分文化底蕴。
然而,江昭阳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
江昭阳缓缓弯下腰,轻巧地将脚上的鞋子脱下,轻轻地放在玄关的地面上。
他低头寻找着那双自己熟悉而舒适的拖鞋。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诧异——拖鞋竟然不翼而飞!
无奈之下,他只能转身从鞋柜的角落里取出一双备用拖鞋。
这双拖鞋显得略有些紧窄。
他穿上后的不适感立刻从脚尖蔓延至全身。
他尝试着走了几步,步伐中带着几分不自然的踉跄。
让他不禁苦笑。
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心里暗自希望没有人注意到他这略显狼狈的样子。
当他勉强适应了这双不合脚的拖鞋,缓缓步入客厅时。
眼前的景象让他猛地一顿,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眨了眨眼,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或是由于视觉错觉而产生了幻觉。
然而,眼前的景象依旧清晰而真实——桌子上,几根生日蜡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火焰跳跃着。
火焰宛如夜色中最亮的星辰。
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神秘。
而在蜡烛的环绕之下,一份偌大的奶油生日蛋糕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金黄色的奶油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江昭阳怔住了。
那一刻,他的脸庞像被火烧云染过一般,瞬间面红耳赤。
他心中暗骂自己,懊恼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原来,今天竟是柳雯的生日!
他意识到,因为自己今天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以至于在县城最豪华酒店预定的生日蛋糕也忘记去取。
更是将她的生日忘到爪哇国去了。
当江昭阳两手空空地站在妆容精致,身材窈窕,成熟妩媚的柳雯面前时。
她的表情由期待转为失望。
最后凝固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悦。
她的声音,平时如春风般温柔。
此刻却冷淡而疏离,仅仅吐出两个字:“坐吧!”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一阵刺骨的冬日寒风,穿透了客厅。
让原本就略显尴尬的氛围更加凝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息。
就在江昭阳努力想要缓解这份尴尬,寻找话题之际。
更令江昭阳惊讶的事出现了,他发现客厅中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从背影望去,那人似乎异常熟悉。
这是谁呢?
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未婚妻的生日宴会上?
江昭阳的眉头不自觉地紧紧皱起。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猜疑与不安。
他试图从记忆的碎片中拼凑出这个背影的真实身份。
倏地,这人回过头来。
江昭阳猛地一怔。
他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视线逐渐清晰,眼前的身影逐渐轮廓分明。
“是你?”他难以置信地低呼,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惊愕。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何狄!
何狄却没有丝毫惊讶。
江昭阳知道何狄与柳雯认识。
但那也只是偶尔的点头之交,仅限于认识而已。
他从未想过,他们之间竟然熟悉到如此程度。
以至于何狄会突然出现在柳家家中。
他的眼神无意中瞟了一眼客厅的沙发茶几。
上面竟然摆放着两条包装精美的中华烟及一对价值不菲的茅台酒。
毫无疑问,这是何狄送来的。
因为如果是别人早些天送来的礼物,按照朱洁玉的性格,应当早就已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
不会如此随意地显露在客厅的茶几上。
送这么厚重的礼物?
所为何事?
江昭阳心中疑窦丛生。
柳璜看到江昭阳来了。
他的神情中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冷淡。
他不咸不淡地说:“小江,来了!坐!”
嗯,谢柳叔!”江昭阳温顺地回应,随后在桌边缓缓坐下。
江昭阳脸上挂着一丝歉疚。
他转向柳雯,轻声细语道,“小雯,你的生日,我,我一时忙碌,竟给疏忽了。”
柳雯正欲开口。
何狄却抢先一步,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江主任,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他刻意将“主任”二字咬得极重,意味深长。
“我什么不是?”江昭阳一脸不屑地反驳道。
何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缓缓言道:“即便是晴天霹雳的消息,你也要镇定自若,也不能惊慌失措啊。”
“这方寸一旦乱了,可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了。”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等待江昭阳的反应。
这时柳雯插嘴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几分失望:“我今天打了你几个电话,为什么都不接?”
江昭阳刚欲开口解释。
何狄却又一次接茬道:“确实,若非我偶然接听了那通电话,小雯的生日怕是要冷场,黯然失色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几分挑衅。
江昭阳心里咯噔一下,浑身一个激灵,原来那位同事就是他啊!
自己还没有走,何狄就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想要占用自己的办公室了?
甚至新购的手机充电,也明目张胆地到自己的办公室充电?
鸠占鹊巢?
江昭阳倏地明白了。
何狄利用自己的手机偷偷与柳雯通了话,从而得知了柳雯的生日这一重要信息。
亦或他诓骗柳雯,问柳雯有什么事,他会转告的,从而获得了她生日的信息。
最终居心叵测的他没有转告。
并进而以此为契机攀援柳家?
这家伙竟暗中打起了柳雯的主意?
或许是早已垂涎三尺,早已对柳雯心存觊觎?
这次不但要占自己的位子。
进而想连自己的未婚妻亦欲收入囊中?
江昭阳回想起何狄往日里对自己的种种讨好和巴结。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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