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幻梦推文 > 其他类型 > 闺蜜穿七零:当富婆,你富我也富!前文+后续

闺蜜穿七零:当富婆,你富我也富!前文+后续

金重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山红和江山秀因为要赶时间回来靠猪油,这次只挖回来两根大冬笋,还给沐春生带回来一小捆草药,小声告诉她。“是党参,林爷爷让我们带回来给你的,他刚知道你的事,说党参补气血两亏,让你煮水喝。”江山红和江山秀说的林爷爷,是住在牛棚的林怀瑜老爷子。林老爷子是被下放的老中医,第一回放牛的时候,牛走丢了,林老爷子正急得不行,遇上了捡柴火的沐春生。沐春生悄悄帮他找到了牛,没把这事声张出去。第二回,是林老爷子为了采摘一株野生中药材,不小心滑落进一个小天坑了。恰好沐春生打猪草路过,听到天坑里有人呼救,搓了几根野藤当绳子,把人救了上来。一来二去的,两边关系还处得挺好的,林老爷子会悄悄教沐春生读书,沐春生也会悄悄帮林老爷子买些生活物资回来。这两年竹塘大队对...

主角:朱和平沐春生   更新:2025-03-28 13:4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和平沐春生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穿七零:当富婆,你富我也富!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金重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山红和江山秀因为要赶时间回来靠猪油,这次只挖回来两根大冬笋,还给沐春生带回来一小捆草药,小声告诉她。“是党参,林爷爷让我们带回来给你的,他刚知道你的事,说党参补气血两亏,让你煮水喝。”江山红和江山秀说的林爷爷,是住在牛棚的林怀瑜老爷子。林老爷子是被下放的老中医,第一回放牛的时候,牛走丢了,林老爷子正急得不行,遇上了捡柴火的沐春生。沐春生悄悄帮他找到了牛,没把这事声张出去。第二回,是林老爷子为了采摘一株野生中药材,不小心滑落进一个小天坑了。恰好沐春生打猪草路过,听到天坑里有人呼救,搓了几根野藤当绳子,把人救了上来。一来二去的,两边关系还处得挺好的,林老爷子会悄悄教沐春生读书,沐春生也会悄悄帮林老爷子买些生活物资回来。这两年竹塘大队对...

《闺蜜穿七零:当富婆,你富我也富!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江山红和江山秀因为要赶时间回来靠猪油,这次只挖回来两根大冬笋,还给沐春生带回来一小捆草药,小声告诉她。
“是党参,林爷爷让我们带回来给你的,他刚知道你的事,说党参补气血两亏,让你煮水喝。”
江山红和江山秀说的林爷爷,是住在牛棚的林怀瑜老爷子。
林老爷子是被下放的老中医,第一回放牛的时候,牛走丢了,林老爷子正急得不行,遇上了捡柴火的沐春生。
沐春生悄悄帮他找到了牛,没把这事声张出去。
第二回,是林老爷子为了采摘一株野生中药材,不小心滑落进一个小天坑了。
恰好沐春生打猪草路过,听到天坑里有人呼救,搓了几根野藤当绳子,把人救了上来。
一来二去的,两边关系还处得挺好的,林老爷子会悄悄教沐春生读书,沐春生也会悄悄帮林老爷子买些生活物资回来。
这两年竹塘大队对关牛棚的老同志不咋再搞斗争了,林老爷子就托人寄了些中药材种子,偷偷在山上种植。
这一小捆党参看着不多,也不知道花了林老爷子多少心血。
这也算是原身栽树,现在的沐春生乘凉了。
沐春生想起这岔,急忙拿了个搪瓷缸子舀了满满一缸子笋片炖排骨,又拿了三个大肉包子用桐叶包好,一起放竹篮子里。
“正好,明天我和你们燕子姐借着看病要去县城一趟,你们把这些给林爷爷送去,顺便问问他,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卖药材和买东西,不麻烦的。”
虽说现在斗争少,但是下放牛棚里的人,也是不能随意走出生产大队的。
林老爷子悄悄炮制的药材,一般都托沐春生去公社的药材收购站卖掉,然后买些生活物资回来。
县里的药材收购站价格能给得更高,沐春生愿意帮忙,还说不麻烦,林老爷子就承她的情,让江山红和江山秀带了小半背篓药材和一份物资采购清单回来。
沐春生把药材先收进自己房间里,想了想,把药材一样样都放进了挎包里,带上一张便笺:“小阳,你找人看看这些药材能卖多少?”
见沐秋阳在另一头收了药材,留了话说出去打听打听,沐春生就去吃饭了。
今天有笋片炖排骨,又是江山秀吃撑的一天,美得她一个劲儿地给沐春生拍彩虹屁:“大姐,你做饭越来越好吃了!我看县里大饭店的大厨可能都赶不上你这手艺!”
“你就只小时候吃过县里大饭店的煎饺子,就敢说知道人家大厨的手艺了?”沐春生笑,“我看啊,只要是舍得放肉放油,你都觉得好吃。”
江山红也抿着嘴笑,然后趁着三妹去灶房取猪板油的空当,小声问沐春生:“姐,你去县城干嘛?”
外人不知道,只当沐春生要去县城医院看病,可她们自个儿是知道真实情况的。
沐春生也压低了声音:“这事儿我只告诉你,你千万别跟人说出去。”
见她脸色严肃,江山红赶紧慎重地点了点头。
“是你燕子姐,这一段时间总觉得身子有些不爽利,咳,老是不干净,何花她对妇科病症不擅长,又是个没嫁人的姑娘,燕子姐有些话也不好跟她说。”
“要是去公社卫生所看病,容易遇上熟人,传来传去,容易传出是非。”
“正好燕子姐现在手里有点钱,就想借着这机会去县城大医院看看。”
“山红,你一向稳重懂事,这事儿,姐就只跟你一个人交底,明天我陪着燕子姐去县城,两边的家里就交给你了。”
江山红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重起来,已经脑补江燕子自觉患上绝症,这才想着手里有钱的时候,好日子过一天算一天了,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姐,燕子姐她......”
沐春生摇头叹气:“谁知道呢,这不是才要过去检查吗?”
她得给以后常去县城找好由头。
江山红心事重重地走了,连三妹把刚靠出来的油渣子塞她嘴里,都觉得不香了。
姐说起燕子姐的病情都摇头,燕子姐她......千万不要有事啊!
一院之隔。
江燕子正在跟过来看她的爹娘说话:“爸,妈,明天我陪春生去县城医院看病,可能两天三天的,回来的时间也说不定。”
“你们要不要过来住几天,帮我养下鸡,也帮守下屋,免得隔壁山红山秀两个害怕。”
江大成点头:“行,那明天我和你娘就过来住几天。”
梁芬拉着小闺女的手小声开口:“燕子,我知道你打小儿跟春生就玩得好,她出了事,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但是你现在也是成了家的人了,也得顾着自己的家啊。可别脑子一热,啥都借出去了,等平贵回来,他心里不好想,为个外人影响你俩口子感情。”
江燕子赶紧点头:“妈,我心里有数的。平贵他在运输队,一两个月才有时间回来一趟,平常在家里,都是春生跟我做伴。”
“现在她遭了这么个大难,我要两手一撇,那我还是人么?再说了,就平贵每个月带回来那几块钱,也就够我买点油盐,我想借钱给春生都没得借。”
“你们是没看到,当时她胸口老大一个血窟窿,何花差点都止不住血!”
“伤口虽然是缝住了,但是内里怕是还有问题。我陪春生上县城医院一趟,虽然也就是出把子力气和时间,我心里也安稳,免得以后心里头过不去......”
见女儿有些哽咽,梁芬也不多说了,叹了口气:“今儿我看春生那脸色也实在是......唉,我这儿还有5块钱,你先拿着,去了县城,给春生也买点好的补补,这姑娘也是造孽哟。”
世纪好闺蜜,就是能好到这种能互相把对方说得快要噶了的程度。
在江山秀和梁芬的二脸凝重中,“离挂掉不远”的沐春生,和“身患绝症”的江燕子,背影萧索地坐上了村里的牛车,渐行渐远。
牛车只能坐到公社,从公社去县城还要搭班车。
上午公社这边发的班车只有一趟,回回都能把人脑子挤成猪脑花。
沐春生顶着一脸快要挂了的妆容,江燕子涕泪欲下地逢人解释“我妹子害了大病,得去县城医院看病”,顺利地让两人挤上了班车。
坐在靠窗单人座位的一个穿着一件军绿棉大衣的年轻男子还站起身招呼两人:“同志,坐这里。”
江燕子刚要扶着沐春生过去,旁边的一个大姐腰一扭,抢着一屁股坐了下去。
军绿棉大衣怔了怔:“哎,这位同志,这座位是让——”

江爱红前脚刚回屋里淘米煮上了饭,正打算去洗菜,外面就传来了侯大妈的大嗓门儿。
“爱红在家吗?你乡下侄女儿过来了!”
江爱红心里一个咯噔,走出门一看,果然是沐春生和江燕子这两个赖皮货找上门了。
江燕子那小嘴儿叭叭叭的,还在跟侯大妈聊得热乎。
江爱红心口一跳,板着脸看向沐春生:“你怎么这会儿过来,家里也没准备你的饭——”
侯大妈热情开口:“昨天你婆婆不是才买了两斤面条回来吗?饭不够可以煮面条嘛。”
这就是个住海边的老猴儿,纺织厂家属楼的事就没她不掺合的。
乡下来的亲戚,这时候找过来,要是她不管饭、不管睡的地方,还不知道会被这个侯大妈在家属楼怎么编排!
江爱红心里暗骂了侯大妈一句,脑子里在疯狂转着,要怎么把沐春生赶走。
沐春生已经叫住了江燕子:“燕子,我看我小姑她有些不方便......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算沐春生有眼力劲儿,懂点事!
江爱红心里刚松了一口气,江燕子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爱红姑,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爱红立马感觉不妙,自己心里那口气松早了。
只是没等她开口阻止,江燕子已经噼里啪啦地说了出来。
“当初你嫁进城是春生她爸托人说的媒,嫁妆和买工作的钱都是春生她爸到处借钱给你凑的。
哪回你过年回乡不是在春生她家里连吃带拿的?
就连春生她爸妈过世这么几年,你每年回来还要摆着姑姑的辈分,从她家里薅一块腊肉走呢!
怎么吃的时候满嘴流油、吃得喷香,吃完嘴巴一抹就不认账了?
春生这回受了伤要来县医院治,你不说倒一杯糖水关心一句、问候一声,连屋都不让我们进,就要赶我们走!
爱红姑,我就问你,你那良心都被狗吃了?!”
江燕子可着劲儿地骂,沐春生就在一边无声地哭,看着要多弱小无助又可怜,就有多弱小无助又可怜。
这一大块劲爆的瓜,吃的侯大妈眼睛锃锃发亮。
见家属楼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侯大妈忙不迭的把刚刚吃下的瓜分享给其他人。
只要不是自己家的热闹,大家都乐于站在道德的高点去批判别人。
“爱红你这就不对了,你乡下侄女受伤了过来找你,你怎么能把人往外赶呢?”
“是你二哥的女儿啊,当初你二哥对你可是掏心掏肺的好,爱红,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呵,自己都是泥腿子进城,脚上的泥都还没洗干净呢,倒是对乡下亲戚嫌弃起来了......”
大家正七嘴八舌地说得起劲,江爱红的公公婆婆正好下班回来。
一听是这么个事儿,公公蒋千业嫌丢人,黑着脸先走回屋里头了,婆婆高小丽则气得抓着江爱红先骂了一顿。
“我看你是天天在食堂里煮稀饭,把你脑子都煮糊涂了!”
转头又跟沐春生挤出个笑脸,“你就是春生啊,你也是见外,来之前怎么不从公社给你小姑打个电话呢?”
“你小姑就是个呆脑壳,你们别跟她计较。一会儿我让她把饭菜做好,你们先吃,只管吃饱吃好,不用管我们,我们饿一顿也没啥的......”
高小丽这当婆婆的就是段数高,几句话就跟大家伙儿隐讳说了,这俩乡下姑娘是来打秋风的,还是突然来的!
这年头,谁家乡下没几个穷亲戚了?
但是这种不通知就突然跑来打秋风的,多少是有些招人嫌。
沐春生咬着嘴唇擦干眼泪,从背篓里取出满满一篮子鸡蛋:“高奶奶,小姑,你们误会我了。”
“我只是想着来都来县城了,就过来看一看你们,给你们送点鸡蛋......”
啊?有鸡蛋?
沐春生这死丫头怎么也不早说!
江爱红急忙伸手来接,江燕子却劈手把那篮子鸡蛋夺了过来,重新放回背篓里:
“送什么!春生,这鸡蛋留着你去医院看病补身体不香吗?送你小姑,跟拿去打水漂有什么区别!”
这满满一篮子鸡蛋,家里人能吃一个月呢!
想到儿子刚上小学,爱人在厂里干的是装卸的重体力活,都是需要鸡蛋补营养的时候,江爱红登时急了眼。
“江燕子,我自家侄女儿送我的,关你什么事!把鸡蛋给我退过来!”
“退?鸡蛋是你的吗就说退!江爱红,我问你,我和春生过来,说过一句要到你家里吃饭吗?提过半声要来你家借宿吗?”
啊这......江爱红怔了怔,才想起来这俩丫头还真没说过这些话。
旁边的侯大妈已经一拍大腿:“哎哟,就是!爱红她侄女儿过来的时候,就是说的过来这边医院治伤,顺便看看她小姑来着!”
乡下亲戚,不仅不是过来打秋风,还是来送好东西的,这可就是太招人喜欢了!
像这样的亲戚,请进屋里坐一会儿,喝杯糖水不是应该的吗?
这江爱红还把人拦在门外头不准进,这可真是太过分了!
大家按着江爱红又是一顿说。
江爱红一声不敢吭,还是她婆婆高小丽觑着机会岔开了话:“爱红你也别干站这儿了,赶紧先带春生回家坐坐,先给春生她们冲杯糖水。”
等进了屋里,喝杯糖水,再说几句好话,那篮子鸡蛋不就能留下来了吗?
江爱红赶紧端起笑脸,伸手就去拉沐春生:“春生啊,刚刚是小姑错了,来来来,快进屋,小姑给你们冲红糖水。”
江燕子手一伸,挡住了江爱红的手:“爱红姑,可不敢进你家的门,踩脏你家的地!我们这就走!”
说完扶着沐春生就往外走。
嘿嘿,这一篮子鸡蛋就是拿出来让你们看得见,摸不着,更吃不到嘴的!
让你们半夜醒来都要后悔地扇自己嘴巴子!
江爱红果然急了,见高小丽一边劝散吃瓜群众,一边冲她使眼色,连忙追上来拉人:“哎!你们别走啊!”
满满一篮子鸡蛋呢,本来是送她家的,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三个人在纺织厂家属院门口你拉我扯的正热闹,跟出来继续吃瓜的侯大妈突然“哎哟”一声:
“明月,这男同志是你谈的对象吧?”
听到“明月”这个名字,沐春生和江燕子两个人都转头看了过去。

第二天做完检查,沐春生这身体除了营养不良、贫血之外,确实还有胃溃疡。
营养不足,经常饿肚子,就是胃溃疡的一个重要诱因。
其实这些毛病住牛棚的林老爷子也给沐春生把脉诊过,可是之前原身家里的条件就那样,想吃饱都难,更别说还吃点好的了。
既然没啥大问题,住院治疗是没多大必要了,医生开了点小苏打,让她回去感觉胃难受的时候冲水喝,然后还给开了张证明的条子。
凭着这张证明,沐春生可以不用票,直接拿钱去买一斤红糖、两斤小米补身体。
这张证明条子,沐春生刚从医生办公室拿出来,就有人悄悄问她能不能换。
这证明对沐春生没用,她跟对方嘀咕了一阵,加了点钱,又跟人换了张酒票回来。
江燕子倒是也想捞张证明出来,不过她做完检查身体条件还可以,没能捞着,很有些悻悻然。
沐春生安慰她:“8万多呢,也可以了,知足常乐。再说一会儿我们还能去邮局淘一淘邮票,我让小阳再传点方便跟人交换的物资过来,以备万一。”
两人昨天才去买的两瓶茅台,今天又去买,容易被人怀疑。
沐春生正琢磨着是不是让沐秋阳给她淘一套这个年代的成衣,她再施展下四大邪术之一的换头术,乔装去百货商店的酒水柜台。
江燕子就把她一拉,指了指街对面:“春儿,看!那边有个现成的人选!”
街对面的邮局。
错过了早上的班车,不得不等下午班车的陈瑞正认真看着玻璃柜台里面的几款邮票,思索着收集哪一款。
察觉到旁边有人站了过来,陈瑞警觉地抬头,不由怔了一下。
沐春生已经把脸色“恢复”到了正常的寡黄,神情自若地跟他打了个招呼:“陈同志,你也喜欢集邮啊?”
听到她用了一个“也”字,陈瑞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收集邮票这种事,一般农村人是不玩的,主要是玩不起,没那个条件。
小孩子们收集糖纸倒是有可能,主要也是为了在小伙伴中间炫耀。
沐春生眼带惆怅:“集邮这种爱好,是不分家境和贵贱的。我现在手上有点余钱,所以也想圆一圆梦。”
陈瑞只管点头,心里忍不住吐槽:你只管说,你就看我信不信!
她说话的时候,江燕子也走近前来:“春生,你帮我把背篓下下来,难得进城一趟,我也看看这些邮票。
对了,你下的时候轻点,别把那一篮子鸡蛋撞损了。我就说你小姑那人不靠谱,看吧,你这篮子鸡蛋还得巴巴儿地带回去......”
她这一顿念叨,立马引起了柜台后面邮局大姐的注意。
乡下,进城,鸡蛋!
还带什么带回去,她可以换啊!
邮局大姐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人,赶紧跟沐春生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哎,同志,我家里有好些邮票,你那鸡蛋换吗?”
沐春生装着愣了一下,也压低了声音:“大姐,你能拿过来给我看看吗?有喜欢的我就换。
我这里除了鸡蛋,还有腊肉和一只鸡,本来是过来走亲戚的,结果跟我亲戚闹翻了,就没送出去,带回去又要费一回力气......”
沐春生这头说着,那头江燕子就把放在最上面的满满一篮子鸡蛋拿开,里面除了几块被砍成半截的腊肉,居然还卧着一只被绑了嘴的老母鸡!
邮局大姐眼睛差点没发出绿光,居然还有腊肉和一只三斤多重的老母鸡!
这一刻,邮局大姐无比感谢自己爱人有集邮的爱好。
这些纸片片不顶吃不顶喝的,现在能拿出来跟人换这些好东西,就是它们能发挥的最大的价值!
要是能都换下来......家里的伙食标准能提升好几个档次!
她儿媳妇正怀着孕呢!
邮局大姐班也没心思上了,说自己乡下的表侄女儿来了要招待,抓了个同事临时帮顶一下,就要带沐春生和江燕子往她家里走。
陈瑞瞬间明悟:合着自己就是沐春生和江燕子想跟这位邮局大姐搭上线的工具人呗!
老话常说“新娘进了房,媒人扔过墙”,陈瑞正打算主动撤退,沐春生拉了下他袖子,悄声说道:
“回去后我给你一斤鸡蛋,你在这儿等等我,一会儿我换回来你帮我掌掌眼!”
陈瑞只思索了一秒,就答应了。
反正下午的班车也要等,在这儿等着还能得一斤鸡蛋,值得。
邮局大姐的儿子刚好倒夜班,在家里休息。
听到老妈在楼道跟人打招呼,说什么乡下表侄女过来走亲戚,他都愣住了。
他家哪里来的什么的乡下表侄女?
等老妈把人带进了屋,他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个表侄女啊!
嘿,这种表妹多多益善!
邮局大姐把爱人多年攒的集邮册子都搬了出来,让沐春生几人挑捡。
有成套的,也有不成套的,什么菊花啊,梅大师啊,熊猫啊,保存倒是不错,不过沐春生有些兴致缺缺。
老弟沐秋阳给她传来的邮票珍品榜里面,这些都是没上榜的邮票。
或许因为年代的原因,这些面值几分几角的邮票传回去能卖上个几百几千块钱,但是对沐春生来说,也没多大意义。
邮局大姐的儿子一看沐春生没看上,心里顿时有些急了。
媳妇儿怀孕正是要补营养的时候,这一背篓可都是好东西啊。
邮局大姐的儿子一咬牙跑进房间一阵鼓捣,翻出来一本灰扑扑的作业本,翻开递到沐春生面前:
“你看看这张!这张是我太爷爷当初收藏的!”
沐春生接过来一看,好家伙,这张她眼熟啊!
老弟给她紧急培训的珍邮榜上,这张红印花“大清郵政”加盖小字“當壹圆”,可是号称东半球最贵的华邮!
这一家也是胆子大外加运气好,这张邮票还敢留着。
沐春生小声开口:“这张红得好看,跟我有眼缘!这张你们怎么换?”
邮局大姐看清这张邮票,都被吓了一跳,她是真不知道家里太爷爷还收藏了这一张邮票传下来了,家里这兔崽子居然还敢收着!
要是早几年她知道,绝对是要把这张邮票烧掉的。
这两年风声没那么紧了,不过这东西留在她家里也是个祸害,能被沐春生看上,废物利用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沐春生说的什么红得好看不好看的,屁哟,前面那几套里难道没有红得好看的吗?
还不是因为年代没有这张久远,这些藏品,越久远那就代表着越值钱!
邮局大姐母子俩目光一对,大姐就先开了口:“表侄女啊,我也不跟你来虚的。
你知道这种要藏下来风险大,我敢打赌现在也找不着几百张了......”
何止找不着几百张,按珍邮榜上的解释,这张红印花“當壹圆”在全世界公开出现过的就只有31枚!
沐春生内心激动,面上稳如老狗,一番拉锯、为难,然后不敌母子俩的口才,节节败退。
最终不舍地把江燕子的背篓清空,还赔上了自己背篓里买来打算给自己补身体的两斤红糖。
这才一脸心痛和纠结地收了这张邮票,以及对方当作添头陪送的两张红色邮票。
邮局大姐母子俩怕沐春生反悔,连哄带劝地把她和江燕子送了出来,还贴心地给两人买了两斤雪枣:“带回去吃,甜个嘴儿。”
赶紧走吧,翻过这一篇你再后悔我们也不会认账啦!

这场面凄惨的,当初黄世仁逼迫白毛女也不过如此了。
治保主任江建设第一个先憋不住火了,摞下一句话就走。
“这个朱癞子真他M不是个东西!春生妹子你等着,我这就带人把朱癞子抓过来!”
他是刚退伍回来的,被上面安排到大队当治保主任,脾性主要就突出两个字:头铁!
朱和平叫都叫不住人,只能赶紧跟村民们描补解释:“这事不能只听春生说的......”
看着江山秀纤细的脖颈上那一道麻绳勒痕,再一听朱和平还有意偏袒,魏冬梅的婆婆杨兰花早憋不住一肚子的话,直接开喷了。
“朱支书,不是我说,队里也确实该好好管管朱癞子了,也就除了你这个亲叔叔,我们大队谁没被他偷摸过东西?”
上次她看到朱癞子在她家院子外面转悠,隔天她家养的一只下蛋的芦花大鸡婆就不见了。
就朱癞子那德性,十之八九就是他偷走了她家的芦花大鸡婆。
要是别人,杨兰花早上门去撕人了。
可朱癞子是朱和平大哥的独子,朱和平的亲亲侄儿!
杨兰花又没抓着现形,这个哑巴亏,她家也只能咽了。
杨兰花一开喷,几个平常喜欢凑一起闲嗑牙的婆娘们也纷纷跟着开炮。
“就是!上次朱癞子推摔了我孙女一跤,偷摸走了我家两个鸡蛋!”
“朱癞子在我家自留地里偷了好几兜红薯......”
“我家老三捡的柴火捆了一捆放山脚,被朱癞子背走了......”
村里有个朱癞子这样的混子,最是讨人嫌不过了。
今天有了沐春生这由头,大家肚子里的怨气可不得趁势往外倒一倒?
有人还趁机怂恿沐春生:“春生啊,你也别光坐着哭,要是我家被朱癞子偷了这么多钱,老娘非拿刀剁了他不可!”
沐春生暗里翻了个白眼儿,不过,她等的就是这种话:“王伯娘,你以为我不想吗?”
“可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就算豁了这条命剁他,也会被朱癞子那种烂舌头的货胡扯编排到我名声上面去——”
“家里钱已经被偷了,到时连清白名声都没了,可让我们三姐妹怎么活啊?还不如现在一根绳子吊死了干净......”
也是巧了,人群外正好传来了朱癞子的大呼小叫:“江建设,你放开我!什么偷钱,没有的事!”
“是春生跟我相好,催着我这两天帮她去退亲好娶她过门,跟我闹脾气呢!”
听着朱癞子这咋乎的话,刚刚还闹纷纷的人群蓦地一静。
好家伙,可等着你了!沐春生厉声大喊:“朱癞子,你坏我名声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狠话一放完,沐春生就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一刀捅进自己胸口。
血一下子从胸前的补丁处迸了出来了,眨眼间就把沐春生身上那件老棉衣的前襟染成了一片血红。
人群瞬间就炸了:“沐春生被逼死了!”
其中以江燕子的声音最为尖利:“春生,你怎么这么傻啊!该死的明明是朱癞子啊!”
借着沐春生以死证清白的小高潮,江燕子哭嚎着带动激愤的村民们,当先挥舞着拳头往朱癞子身上招呼过去。
江山红赶紧按计划趁乱把那把匕首收好。
听到朱癞子被闺蜜的小拳拳捶出了杀猪般的叫嚷,沐春生放心地倒在魏冬梅的怀里,被张罗着送往大队卫生所。
大队卫生所的卫生员,是前年下乡的知青何花,跟江山红玩得非常好。
何花才来大队的时候,带的一袋水果糖就被朱癞子顺手牵羊偷摸走了。
而且因为她长得俊,在她没当上大队卫生员之前,朱癞子还口花花骚扰过她好几回。
何花心里也恨死了这混账玩意。
听到小姐妹江山红跟她咬的几句耳朵后,何花重重点了头,找个要消毒缝合的借口,先把一堆外人都支了出去。
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沐春生坐起身,对着何花苦笑:“何花,麻烦你了,我这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何花急忙握住沐春生的手:“春生,我真佩服你,你这是为民除害!”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这回一定要让那个该死的朱癞子不死也脱层皮!”
沐春生这身体营养不良,何花正好给她把葡萄糖先吊上,胸口再随意缠几圈绑带。
何花又在卫生室里面故意磨蹭了好一阵,才拿了小半篓子浸了红药水的纱布出去。
一直围在外面的一堆村民们晃到一眼那半篓子的红色,都发出了惊呼:“天呐,流了这么多血!”
魏冬梅心惊肉跳迎上前:“小何,春生现在怎么样?”
何花神色凝重:“血是止住了,也包扎上了,但是伤到了心脉,以后......”
农村人在地里刨食,靠的就是好身板,要是身体垮了,多病多难的,轻易就会把家拖垮。
江燕子立马哭起来:“春生本来就是孤儿当家的,现在还......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魏冬梅揉了一把脸,也只能捡好的说:“人救回来了就好。”
一堆村民也纷纷开了口:“以后我们能搭帮一把,就搭帮一把。”
大家正乱纷纷地说着,江山红红着眼睛从卫生室里跑出来:“魏主任,你们快去劝劝我姐吧,我姐非要回家!”
魏冬梅连忙赶进去:“春生,你这是干什么?快躺下!”
沐春生哆嗦着嘴唇:“魏主任,在卫生室多住一天,就要多花一天的钱,我家里实在是......”
不光是魏冬梅,门口那一堆村民都忍不住鼻子发酸,最后拗不过沐春生,还是去抬了担架过来。
他们不像城里的工人有固定工资,还有单位可以报销医药费。
他们实在是......钱钱钱,命相连呐!
江燕生眼睛红红的,扭头就往旁边的大队部跑:“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春生多好一个人,被偷了钱,还被逼到了这份儿上,真是想着就心酸!”
“不行,这医药费就该朱癞子出,我找朱支书去!”
经济赔偿嘛,这是必须要的,就当是沐春生倾情演出这一场的出场费!

陈瑞的家境还不错,家里三五不时会寄些钱和票过来,平常也会用钱和票跟村民们换些东西,知道农村最缺少的就是票。
沐春生眼尖,一眼看到里面有张酒票,眼睛不由一亮:“行,这张酒票给我吧。”
“酒票?”陈瑞有些疑惑,“你喝酒?”
他记得这位沐同志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家子都是女孩吧?
不过这位沐同志能当起一个家,说不准跟那些老农一样,累了的时候喜欢喝上两口解乏。
拿来吧你!江燕子黑着脸把那张酒票拿了过来,递给沐春生:“你问那么多干嘛!”
沐春生美滋滋地收下酒票:“你要是还有酒票,可以拿过来跟我换吃的。”
听到可以换吃的,陈瑞的眼睛就亮了:“像腊肉腊肠这些,你们家里还有吗?”
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可乡旮旯里面,他有钱有票也经常换不着什么好东西。
除了每个月到公社邮局取汇款,以及偶尔能开到来县里的介绍信,到县里来的时候,打打牙祭,他馋肉都快馋疯了。
沐春生应得斩钉截铁:“有,还有新鲜的肉。”
陈瑞眼带审视,觉得沐春生在吹牛:“就算你们家里养了猪,也不可能天天杀猪吧?”
城里人都还不能天天买到猪肉呢,乡下除了杀年猪,平常哪儿还见得到新鲜猪肉?
就是病死的米猪肉,那也不是每天都能撞上的。
沐春生斜了他一眼:“不限定猪肉,还有鸡、鸭、鱼、鹅、野猪、竹鼠、蛇、黄鳝、泥鳅......”
沐春生每说一样,陈瑞就忍不住咽一下唾沫,怕自己口水会流出来,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前面几样都行,蛇、黄鳝和泥鳅不要,不好吃。”
“不好吃?”沐春生眼睛都瞪圆了,“是口味蛇不香,爆炒鳝丝不鲜,还是泥鳅炖豆腐不养人?”
“你要不会做,我也可以帮你把菜做好,就是这酬劳得多付点。”
这几样要做得好吃,就得用大油和作料。
这年头谁舍得做菜放大油和那么多作料?
沐春生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她家油罐子都是满的,作料也有好几包,而且随时可以补充。
作料腌制,大油煎炸什么的,轻松拿捏,做的菜能不好吃吗?
馋完人,沐春生还不客气地虚点了点陈瑞手里的腊肉:“你也别想打什么歪心思!”
“你要敢去搞揭发,我们就去举报你在黑市倒买倒卖,这两块腊肉就是证据。”
“我们可都是根正苗红的好同志,你可以试试看两个大队更相信谁的话!”
别怪她小心眼儿,朱癞子那案子是绝对不能翻盘的,她跟陈瑞交换物资的事也不能暴露。
再说了,她这小心眼儿也给对方摆到明处了,也算是对得起陈瑞让的那个座位了。
陈瑞差点没气笑,好家伙,敢情刚才给自己塞腊肉还埋的有这个钩子呢。
陈瑞气哼一声,从衣服另外一只内兜里又翻出一张酒票递了过去。
“你把我当什么人?我先给你定金!”
小哥上道!最好的同盟就是结成利益共同体。
接过酒票,沐春生态度瞬间和善:“这张给你换四斤猪肉,或者三斤红烧肉怎么样?”
陈瑞立马定下:“三斤红烧肉!下周一你看行不行?下周一傍晚的时候我过来拿!”
从白云茶场的知青场到沐春生家,走小路也要将近一个小时。
就为了一个肉菜,能来回走两个小时山路,沐春生确信,陈瑞对红烧肉绝对是真爱了。
既然这两个小时走都走了......沐春生不客气地想多搜刮搜刮这张长期饭票。
“要不,你再加点钱,我帮你把饭都煮上,到时候你趁热乎直接在我家里吃?
你走小路过来到竹塘村,可以不进村,打村边边上还有一条小路通我家,不会惊动别人。”
陈瑞瞬间警觉:“你家只有三姊妹,我去你家吃不好吧!”
他下来当知青前,家里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一定一定不能在乡下跟村里的姑娘结婚!
拖家带口的就不好回城了,而且回了城,半边户的日子也不好过。
一家子只有三个姑娘,他要过去吃饭,吃到什么不该吃的,中了套怎么办?
其实话说出口,沐春生也想到了这里头的不便,但是看到陈瑞那副生怕被她骗色的模样,心里又有些不爽。
当初围着她转的小狼狗、小奶狗还少吗?她还需要骗色?
这人,瞧着也不过是......
陈瑞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儿,宽肩窄腰,脸庞帅气硬朗,妥妥的型男。
好吧,沐春生哪怕昧着良心,也只能说这小哥浓眉大眼的,还有那么点子年代沉淀感的味道。
咳,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沐春生板起了脸:“行,那你到了我家院子篱笆外面就学狗叫,我会把菜端出来的。”
陈瑞以为沐春生搞了个小挑衅,完全不上套,直接开口定下了:“我到了后就学布谷鸟叫!”
真不愧是城里来的知青,这正月里的天,地都还没解冻呢,哪里来的布谷鸟?
沐春生一脸的一言难尽。
江燕子伸指头轻轻捅了捅她:“春儿,怎么了?”
“没怎么。”沐春生摆摆手,见江燕子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随口扯了一句,“就是想起了一个很老很老的老笑话。”
“啥笑话?”江燕子有些好奇。
沐春生本来不打算说,架不住陈瑞怀疑有古怪,凉凉说了一句:“是不是我不能听?要不我回避一下?”
这茶言茶语!这该死的“什么是我尊贵的某乎会员不能听的”口吻!
沐春生这能忍?当即冲陈瑞呲了呲大牙:“能听,当然能听。”
陈瑞心里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但是沐春生已经开摆了:“说的是有一位男同志跟女同志正相亲,男的突然想放屁又不好意思放,急中生智问女同志:‘布谷鸟的叫声好听,你想不想听是怎么叫的?’”
“女同志点头,男同志赶紧模仿:‘布谷!布谷!’趁机把屁放了,然后问女同志:‘好听吗?’”
“女同志老实摇头:‘放屁声太大,没听到!’”
沐春生老笑话刚说完,江燕子就配合地嘎嘎大笑起来。
见陈瑞的脸色很是精彩,沐春生两手一摊,一脸真诚:“呐,我都说不说了,是你非要听的。”
这笑话,就是把他当笑话吧!陈瑞怀疑沐春生在内涵他,但是又说不出口。
谁让这笑话,是他自个儿上赶着要听的呢?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