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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总别来了,季小姐说您一般季熙迟言述大结局

爆爆榴莲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熙心头一怔,慌忙从迟言述身上逃下,抢过手机:“可以啊,杨阿姨,有什么事吗?”杨阿姨声音有些为难,“是这样的,有邻居投诉到了物业那里,他们反映你的私生活有些混乱,昨天甚至有人来闹事,影响了大家的正常生活和小区的秩序。”季熙沉声,正准备反驳,对方却又继续说道:“小季,我理解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和我们不一样,但毕竟我们这个小区居住的还是中老年人、小孩子居多,今天这一上午的投诉也让我面临了不小的压力。”对方的话语已经说得极其委婉了,其中想表达的意思也足够清楚。她有些着急,不想让迟言述听到,稍稍走远了些,“杨阿姨,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要不我们找个时间,我当面和您解释清楚。”杨阿姨看着手上的那些照片和投诉记录,态度坚决起来,“不必了,我还是建议提...

主角:季熙迟言述   更新:2025-03-29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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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熙迟言述的其他类型小说《迟总别来了,季小姐说您一般季熙迟言述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爆爆榴莲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熙心头一怔,慌忙从迟言述身上逃下,抢过手机:“可以啊,杨阿姨,有什么事吗?”杨阿姨声音有些为难,“是这样的,有邻居投诉到了物业那里,他们反映你的私生活有些混乱,昨天甚至有人来闹事,影响了大家的正常生活和小区的秩序。”季熙沉声,正准备反驳,对方却又继续说道:“小季,我理解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和我们不一样,但毕竟我们这个小区居住的还是中老年人、小孩子居多,今天这一上午的投诉也让我面临了不小的压力。”对方的话语已经说得极其委婉了,其中想表达的意思也足够清楚。她有些着急,不想让迟言述听到,稍稍走远了些,“杨阿姨,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要不我们找个时间,我当面和您解释清楚。”杨阿姨看着手上的那些照片和投诉记录,态度坚决起来,“不必了,我还是建议提...

《迟总别来了,季小姐说您一般季熙迟言述大结局》精彩片段

季熙心头一怔,慌忙从迟言述身上逃下,抢过手机:
“可以啊,杨阿姨,有什么事吗?”
杨阿姨声音有些为难,“是这样的,有邻居投诉到了物业那里,他们反映你的私生活有些混乱,昨天甚至有人来闹事,影响了大家的正常生活和小区的秩序。”
季熙沉声,正准备反驳,对方却又继续说道:
“小季,我理解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和我们不一样,但毕竟我们这个小区居住的还是中老年人、小孩子居多,今天这一上午的投诉也让我面临了不小的压力。”
对方的话语已经说得极其委婉了,其中想表达的意思也足够清楚。
她有些着急,不想让迟言述听到,稍稍走远了些,“杨阿姨,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要不我们找个时间,我当面和您解释清楚。”
杨阿姨看着手上的那些照片和投诉记录,态度坚决起来,“不必了,我还是建议提前终止租约,我会退还你剩余租期的租金和押金。
你不用着急,我会给你一些时间来寻找新的住处,比如说一周,你看怎么样?”
“杨阿姨,请您......”
“小季,你也别为难阿姨啊。”
季熙看杨阿姨这态度,说破大天也白搭。
她叹气,“我知道了,杨阿姨,这一周我会尽快搬走。”
电话那头应声挂掉。
又是这样,从没有人听她的解释。
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他们根本不在乎。
迟言述,“没地方住了?”
季熙走进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嗯,笑吧。”
明天又是周一,她最好在今天就把新住所的事项落实下来。
真是船迟又被打头风。
她真想查查黄历,看看自己今年是不是一路大凶。
迟言述脸上确实挂上了笑意,“那我的衬衫你还有钱赔吗?”
季熙的手悬在半空中。
她怎么忘了这茬。
这下子船直接翻了。
季熙也不问价格了,不用想都是个天价的数字,“要不,我分期?”
“我只接受全款。”他缓缓解开衣扣,吓得季熙连连后退。
“我不肉偿。”
迟言述直接气笑了,他拿起自己的衣服换上,“所以我说你是心甘情愿栽我这儿。”
季熙发现自己又先入为主了,羞得脚抠汤臣一品,她尽量保持冷静继续收拾自己的衣服,拖来自己的收纳纸箱一件一件放入。
“那我没钱。”
“没钱就卖劳动力。”迟言述迅速换好衣服,“今天晚上搬到我家来,我需要个保洁。”
季熙紧捏衣角,其实迟言述提出的这个条件她打心眼里是愿意接受的。
且不谈别的,至少无形中他就当了她的靠山。
但——
“我拒绝。”
就怕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
“那就现在给我转四万。”
二人陷入一段沉默。
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达,季熙现在打心眼佩服那些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君子。
良久,她咬着牙齿,话语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那我需要作为一个劳动者的保障。”
“比如?”
“第一,明确我的工作时间、职责以及薪酬;第二,不得对我进行任何形式的骚扰;第三......”
迟言述戴上腕表,听着季熙小嘴不停地叭叭,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老板。
“我让我的律师拟一份协议行吗?”
“辛苦您了。”季熙见好就收,加速收衣服的进程,麻利地收入纸箱中。
季熙的东西挺多,好一会儿才收出一个纸箱,迟言述不停地嚷着饿,催着季熙给他做午饭,说是什么要检验手艺。
她耳根子被磨得生疼,准备洗手做饭,正巧此时房门敲响。
一开门,便是昨晚见过的沈清。
“迟总,您要的协议......”她抬头,和季熙对上视线,话语咽回去半截,保持一个律师的严肃,“季小姐。”
“沈律师,昨天的事谢谢你了,吃饭了吗?方便的话要不将就吃点?我正准备做饭,有什么忌口的吗?”
季熙面对普通人的态度一向友好,露着标准的八齿笑,卧蚕饱满有形,柳眉弯弯钝化了狐狸眼的媚味儿,意外地添了份灵气。
沈清暗自打量了一番,回以官方的微笑:“没有,麻烦你了季小姐。”
“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什么忌口的?”迟言述的手自然地搭上来,季熙刚好在他的肩膀处,搭起来十分顺手,“别忘了,我是你的债主兼恩人。”
季熙往下一缩,巧妙地利用“身高优势”逃出生天,迟言述险些摔着。
半小时后,季熙端上西红柿炒蛋、豆角茄子和青菜豆腐汤。
迟言述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季熙这么窘迫?
怪不得瘦成那样,连荤菜都没有,这些菜里的油水更是少得可怜。
“季小姐,这是协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
季熙手指点着条款一条一条地看下去,一份标准的劳务合同上还额外地加上了季熙刻意强调的“不许骚扰”条款,她很是满意。
她眼睛划到最后,她一个月的保洁抵债额为4000,需要支付的房租费用为7000。
等等,房租?
迟言述安静地刨饭,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迟总,我想问问,这个房租部分......”
“怎么?”迟言述抬眸,眼含戏弄,“你别忘了,我是资本家,不是慈善家。”
“那这样吧,我在您周边......”
他夹起一块茄子塞入嘴中,“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需要负责我的早餐、晚餐以及保洁,南越湾一带的租房平均在一万二。”
不得不说,她的手艺还挺不错。
季熙掰着手指细算,这样算下来等还清债务后还背上了整整七万的新债。
可她现在确实没办法立刻拿出四万,东扬那边的房租又比原来多涨了一万八。
东扬的门店,再苦的那几年她都没断租过,现在更不可能。
这样算下来,至少得熬过今年她手上才能有闲钱。
她现在很是后悔当初自己没有收下迟言述给的钱。
她思索后开口,“中途可以提前还款吗?”
“可以,还有问题吗?”
“没了。”季熙接过签字笔落下自己的名字后递给沈清,三两下吃了两口饭后便开始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等会儿,”迟言述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微信,“工作时间,我需要的是随叫随到。”
“放心,迟总,请您相信我的能力。”
迟言述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季熙身边,“需要我再说的明白点?”
季熙歪头,她是真没反应过来迟言述在说什么。
“什么号加的柴泽,就用什么号来加我。”他将手机塞入季熙的怀中,“赶紧。”

休息一天后,季熙回到正常工作,不停地收拾缺席了一天的烂摊子和整理客户部门的各种小会记录资料。
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不休假的好。
时间一晃而过,这期间迟氏新派来的楚经理办事效率高,和迟氏之间合作的项目筛选也初步确定了下来。
周五的工作量相对较少,季熙提前一个小时下班赶到了乐景馆进行事先打点。
却在那里遇见了柴泽,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原来如此”,不过很快藏了回去,轻声问候:
“季秘书。”
季熙也礼貌点头致意,朝订好的包间走去。
只见柴泽紧随其后,比她提前一步拐入隔壁的包间。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季熙坐在包间旁的沙发上,参加饭局的人一个一个进来,每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重要人物。
她向来不喜欢应付这些酒局。
若不是这次还邀请了迟氏的楚经理,将普通的饭局变成了半商务性质,她也不需要参加。
等人齐后,便开始了传统的喝酒。
生意上,维持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关系比给出一个完美的策划案更重要。
季熙作为秘书,即便月事才走没多久,她还是得为江淮挡酒。
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后程,酒过三巡,整个包间都四溢着酒壮人胆的喊叫声和熏得人睁不开眼的尼古丁味。
“季秘书,江总可宝贝你这个秘书了哈哈哈。”新来的陈总持续地打量着季熙沙漏型的身材。
他看江淮正在应付其他的老总,趁势靠近了几分,浑浊的酒气从他鼻间吐出,“不然,你来我这儿,我给你开一个月这个数,怎么样?”
他粗糙的手比出一个摇晃的“4”,这可是季熙现在工资的两倍。
但只怕这个陈总开出的这个价想让她包揽的可不只是秘书的工作内容。
“陈总,您说笑了,我的能力和资历还远远达不到您说的这个薪酬。”她屈下一个身位礼貌碰杯,一口闷入,火辣辣的酒精在她的喉咙处绽开,“我去给您倒点茶水来。”
陈总贼眉鼠眼的,露出阴恻恻的奸笑,舌尖忍不住地抵着他的门牙。
季熙按照惯例给桌上的每个人都掺了杯茶水,她也有些不胜酒力,借口去洗手间来躲避几杯酒。
她跌跌撞撞地倚靠在安全出口,雪白的肌肤泛着红晕,似是火焰般由内朝外地燃烧着。
“季秘书。”一张油腻的手划在她的腰侧,“你这样躲酒,可是太不给我面子了啊。”
陈总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挤在一块,一口布满烟垢的黄牙晃着,手上还举着一个白酒分酒器。
“陈总,您喝多了。”季熙两步后退,强硬地掰开他的手指。
“季秘书,别装了,每天都穿得这么骚,不就是为了和我们这群老男人谈谈价钱吗?”他一把抓住季熙的手臂,朝安全楼梯里拖。
季熙一阵恶心,这群人渣什么时候才能放弃“受害者有罪论”?
“江淮私下给了你多少?嫌我开的少了?这样,你说个数。”他彻底褪去了平时憨厚老实的模样,湿热的掌心捂住了季熙正准备呼救的嘴。
慌乱之时,她一脚踢在陈总的身上,引得陈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狼狈地朝包间逃,迎面撞见了正准备进包间的柴泽。
季熙洁白的衬衣被扯崩了两颗纽扣,手臂上清晰地迎着五指的红印,大口大口地喘着。
她站在自己的包间门口前,以现在的姿态,根本不敢进去。
柴泽僵在原地,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放。
怎么办?该管吗?
自家老板昨天抽风了似的让他定了乐景馆的包间,一个人点了一大桌子菜一口没吃,若不是因为季秘书,还能是因为啥?喜欢闻南越菜的菜香吗?
可是他又因季秘书挨了老爷子几拐杖,到现在瘀血都没消下去,最近这两天更是连提都没提到过她。
内心几番犹豫下,他打开了包间门,僵硬地喊了声:
“季秘书,你没事吧?”
潜台词就是:迟总,来不来看你的美人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跟我没关系。
还没等季熙有动作,包间内的男人率先走了出来。
“怎么买个烟这么慢?”
几乎是一瞬,四目相对,迟言述的目光一寸寸地描摹她身上的种种痕迹,掌心还残留着深深的指甲印。
柴泽默默地将烟放了进去,又默默地准备离开。
迟言述唇微张启:“柴特助,去买件女装外套,从你工资里扣。”
柴泽:?
一切苦涩梗在喉咙,咽也咽不下,却还是只能乖乖地应了声“是”。
“那个臭娘们呢?”拐角处传来陈总难听的叫声,“妈的。”
迟言述瞥去一个毫无温度的眼神,长臂一揽,将季熙圈了进去,包间门被关上,将外部的嘈杂全部隔绝在外。
季熙这才缓过劲,双腿一软倒在地上,眼眶里止不住地流泪,顺着她粉红的面颊一滴滴落在地毯上。
她也不是感到委屈,只是情绪反扑后就止不住地分泌泪水。
“谢谢。”
这次是真心的。
他的眉头皱出一个明显的“川”字,从女人身上的窘迫他不难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浓郁的酒香混着她独特的香气,十指指尖还充着血。
看着就让人想欺负。
这两天,他很忙,忙着迟氏房地产的融资上市,忙着整理集团内像陆城宇那样的蛀虫,还得忙着老头子勾心斗角。
但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起她。
他将一切的一切都归结到那晚破戒的禁忌。
绝不是什么好感。
只是厌恶,只是想破坏她,只是享受她在肉体上带来的温存罢了。
一个破坏家庭的私生女而已。
“我不需要轻飘飘的谢谢。”迟言述忍住了去抱她的冲动,坐在了正位上,拿起筷子随意地往嘴里送入一块鱼生,“况且你还欠我一件衬衫。”
季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步履不稳地站起来,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领口,密睫如羽不自然地扑闪两下。
她差点就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恶魔,自己又一次被迫跌入了他这条死路。
“对不起迟总,我这两天事情太多了,所以就疏忽了。”她紧密地攥着领口边缘的布料。
“明天。”
“什么?”
“明天跟我去工坊定做衬衣。”
不等季熙回应,迟言述冷哼一声,一筷子夹起一只早已凉掉的白灼虾放在一边的碗里。
对,他只是难得发现了有趣的玩具,想欺负她,想要她的身体来弥补这么多年的色戒,仅此而已。
就像之前在她老板面前调弄她那样,让她感到不知所措他就会收获快感。
他是在替天行道。
“过来给我剥虾。”

“迟总,我们签定了......”
下唇被咬住,封住了季熙欲说辞的口,裹着头发的浴巾掉落在地。
他一只手落在她的后脑处,不给她分开的机会。
仅是这绵延的一吻,便足以抽走季熙大脑内的氧气。
迟言述粗暴地将她抗在肩头转向了卧室,清脆的“咔擦”声拦截了后路。
黑暗中,男人扯开领带和衣扣。
季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清的话语淌在齿间。
“迟言述,这是x侵,你这是在犯法。”
低音从耳畔钻入,“你情我愿的事。”
“谁和你,你情我愿......”她无力地抗拒着。
......
翌日,天还未亮,季熙在闹钟响之前醒了。
言述从浴室出来,胸口大敞,滚珠挂在肌理上要掉不掉的。
“不多睡会儿?”迟言述顺势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
他靠在一侧扶手,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面向季熙的方向,开口:
“还是说在思考怎么告我?”
“迟言述,”季熙沉声,五指紧紧地攥着被子,“事不过三。”
这句话像是在对迟言述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不喊我迟总了?”他满脸挂着痞气。
季熙不予理会,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物穿上,浑身都在烧,一阵心理斗争后恢复了冷静。
“迟总,您这样会让人误会您喜欢我。”
话悬在空中,狠狠地刺痛迟言述的耳膜。
他,喜欢她?
迟言述眼里蒙上阴霾,“你想多了。”
季熙轻理发丝,“那迟总就证明给我看,您可以睡一个您不喜欢的女人,如果证明不了,那我求您别追求我了。”
没等迟言述回复,她带着不屑的笑,接着补上一句:
“您很一般。”
咬字清晰,嘲讽至极。
季熙撂下一句话,关门而出。
要放在以前,季熙踏破天荒也不会想到这种话会从她自己的嘴巴里说出。
但和迟言述相处的这么些时间,她也想通了。
面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不要脸来应对不要脸。
以硬来碰硬。
迟言述留在原地,几次深呼吸仍咽不下那句话,青筋在太阳穴不时跳动。
一般?
他起身,在几件外衣里寻着香烟,迫切地需要尼古丁去压制他内心的烦躁。
还追求她?
哪儿来的自信?
烟火点燃,但这一次,烟草却失效了。
季熙回到公司,整个人像个腌过头乱发酵的黄瓜,瘫软在自己的工位上。
一直等到一大杯冰美式入肚,她才借着咖啡因强行打起精神。
这社会真是给逼得,困死的牛马还得给自己买兴奋剂。
她真害怕自己会猝死。
一天的工作照常进行着,她去给面试室的江淮递资料时瞧见了顾依一。
她用简历挡着自己扑红的面颊,隔着玻璃上的百叶窗努力地窥着,在瞧见江淮的刹那又不好意思地缩回视线。
一扭头,她便看见了被抽了魂的季熙,如同行尸走肉般等在门口。
“熙熙姐。”顾依一小声地喊了声,五指轻动打了个招呼。
季熙略微颔首,努力扯出一个微笑。
等里面的人面试完后,季熙趁着休息的空隙进去递了资料,江淮又吩咐了些日程准备后,她才退了出去。
出门便撞上了正准备进去的顾依一,她在手心上写着“人”字,一个接一个地吞下去。
她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了句“加油”,目送顾依一进了面试室。
临近下班,季熙忙完手头的工作,忍不住眯了会儿。
梦里,迟言述在她的耳根。
“熙熙,熙熙!”
一声声的呼喊将季熙抓了出来,她猛地抬头磕到了安瑶的鼻子。
“对不起,对不起,瑶瑶你没事儿吧?”
安瑶捂着自己被撞红的鼻子,脑瓜子嗡嗡的,但小嘴还是忙念着:
“没事没事,就是一会儿请了人来做例行消毒清洁,后勤部通知让我们今天不要留班。”
“不好意思啊瑶瑶......”季熙不知所措地看着安瑶。
“好啦,赶紧收拾东西吧。”安瑶做了个坚强的手势,随后就挥了挥手先走了。
季熙赤红着脸,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匆匆离开。
一路上,脑袋里止不住地回想刚刚的梦,即便再怎么控制也无济于事。
她为自己感到羞耻。
做春梦就算了,对象还是那个迟言述。
回到家中,季熙甚至坚持不到灶台上,一头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同一时间,手机震动,是柴泽的微信消息。
柴泽:迟总说今天不回来了。
隔了一分钟,他又补了一句。
柴泽:迟总说这几天都不回来了。
那头,柴泽捧着自己的手机恭敬地展现在迟言述面前。
二人瞧着毫无反应的聊天框,一个手心冰凉,一个心头鬼火。
柴泽咽了咽,偷瞄了眼迟言述。
比调色盘还调色盘,气得五颜六色的。
“柴泽,我问你。”
柴泽险些拿不住手机。
干他这一行,最害怕的就是领导的一句“我问你”。
都说女人心是海底针,他不认同。
在他眼里,上司的心才是海底针,哦不,云端絮。
“您说,迟总。”
今天一整天,那女人看低他的嘴脸久久散不去。
尤其是“一般”那两字。
气得他都先忽略了那个女人污蔑他追求她。
他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说过“一般”,真有人说了那前面也一定得加个“非同”。
迟言述双手揣胸,逐字咀嚼开口,“你觉得我作为男人,一般?”

后排的江淮砸吧了下嘴,脑袋换了个方向搭着。
季熙敏锐地捕捉到,迟言述的眸子朝后排的方向划了一瞬。
心里瞬间有了底。
不想被发现的,固然有她。
但......
骤然,季熙整个身子软榻了上去。
“不能。”唇瓣开合,声调轻着向上扬,墨黑的发丝凑在迟言述的耳畔。
季熙的笑容怡然大方,配上微微上翘的眼尾,怎么看怎么坏。
耳尖却违和地红了起来。
迟言述双眼危险地半眯着,难得发自内心地笑了,为她顺好衣服上的皱褶。
“我有点醉,麻烦季秘书了。”他身子后仰,主动拉开一段距离,态度很明确。
季熙连忙见好就收,长腿一跨回到主驾驶。
一路无话。
送完江淮后,季熙拿出手机打开了导航,见迟言述的脑袋靠着车窗玻璃,呼吸平稳。
停车场的白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睫毛长而翘,投在皮肤上拉着长长的拖影。
这脸着实没得挑。
季熙晃了晃脑袋,迟言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可是再清楚不过,怎会萌发这么恶心的想法?
她清了清嗓子,不礼貌地拉高音量直接开口:
“迟总,请问您住哪儿?”
语气生硬。
“南越湾一号。”他淡淡地开口,并没有睁眼的意思。
季熙识趣地设置好路线,一油门踩了出去。
可她的电话却没那么识趣了。
她瞥了眼是串陌生的数字,遂摁断了电话。
怎料下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没完没了。
迟言述不满地皱起眉头,从她腿上粗鲁地拿过电话,本想直接关机不料竟无意摁到了接听键。
一接起,那头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季熙!你把我哥怎么了?”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我哥已经一天联系不上了。”
季熙倒是被气笑了,本来这两天发生这么多事儿就憋着一肚子气,这没脑子的还上赶着来当出气包。
自己弱女子一名还能拿一位血气方刚的成年男性怎么样?
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加大了几分力度,顾不得还有个迟言述在旁边,抢在他挂电话前冷冷出声:
“季知若,是你哥自己找上门又是绑架又是下药的,还我把他怎么了?你真不该叫知若,该叫弱智。”
这段话听得迟言述没忍住。
“你......”季知若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被迟言述直接挂断了电话。
季熙暗暗加上油门,突然想起这是江淮的车,情绪才冷静些许。
一道急刹滑入地下停车场,各种豪车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在其中最便宜的都得是一辆阿斯顿马丁。
季熙从迟言述手中抢回手机,将刚刚那个电话火速拉黑,脸颊因生气而红扑扑的,开口的语气也不是很和善:
“到了,迟总,请下车。”
迟言述松活了下衣领的领带,借着后视镜打量起季熙。
“你不想知道季川被我怎么了?”
季熙懒得分去一个眼神,结合季知若的话她大致可以推断,季川这种人吃瘪后不可能一天没动静连妹妹都联系不上,而迟言述身边那个帮他做事的柴泽今天也不在。
那么这人渣多半是被拘役了,还是有人看着不能保释的那种。
“不想。”
“借我的手对付季川,还用我当一晚的解药。”迟言述一只手撑着,看往季熙的眼神并不纯粹,“就这么对待我这个恩人?”
恩人?一股无名火又窜了上来,季熙嘴唇紧抿。
自己被下药丢了清白,还因他而搭上次职场乌龙,她还得谢谢他?
选择他也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想一顿输出,偏偏这男人还惹不得。
“谢谢。”季熙微微颔首。
“上楼谢我。”
话里藏着的暗语不言而喻。
“付不起停车费。”季熙目不斜视。
“放床头的那叠钱呢?”
她没有任何停顿:“给服务员当小费了。”
迟言述眉头挑了下,打开车门,撂下一句话:
“我现在就可以让人去保释季川,本来给他安的情节也只是寻衅滋事而已。”
他点了杆烟,只是过了两口嘴瘾后便踩灭扔进了垃圾桶,三两步走到了电梯旁。
季熙的视力一直都很好,能清晰地看见他拿出手机,嘴角勾着戏谑的弧度,挑衅地对着她轻晃两下。
妈的。
她拿起挎包赶在电梯开门前站在了迟言述身边。
“嗯,柴特助,没事,我就是想提醒你把季川看紧点,嗯,就这样。”
语气全是藏不住的得意。
门卡扫在电梯处,自动摁到了最顶层的“10”按钮。
迟言述站在她身旁,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杂着还未散去的烟草味。
季熙将将一米七出头的个子踩着5cm的跟鞋,却还是只能和迟言述的肩膀齐平。
金碧辉煌的电梯墙上倒映着男人的身姿,卓越的比例使这身西装更具质感。
她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缠着她?
电梯门开,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梯一户特色的大面公摊空间,只不过迟言述的门前并没有任何的装饰,还落着灰。
季熙咽了咽,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羊羔,入室便会被恶狼扼住咽喉,她站在门口久久不愿跨入。
“季川那边还会关四天。”迟言述环住她的腰肢,身上的酒气熏人,“不用客气。”
门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关上,细麻的痛感就从锁骨处传来……

“流氓。”季熙说。
迟言述的房间窗帘遮光效果极好,胜似夜晚的幽暗。
未合上的房间门倾出丝绸般的晨光,为迟言述的轮廓镶上一道银白的边线,卓越的五官即使在阴影面也依旧清晰。
他转身关上房门,房屋一瞬陷入黑暗。
可人一旦视觉被剥夺,其余感官将会被无限放大。
她不能沦陷,这样不清不楚、不伦不类的关系,需要结束。
她借着拉回来的一点理智用尽最后的力气踢在了迟言述的身上,没有方向地从床上滚落。
疼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季熙的腿还软着,她摸黑沿着墙壁走,摸上门把手后开门离去。
光源照入房间,迟言述紧咬牙关,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肩膀,额间渗出细汗。
那一脚,可真是没留一丁点情面。
恰逢此时,一道电话声响起,回荡在诺大的客厅中。
迟言述从床头柜抽出一根香烟含在嘴中,含糊不清地开口:
“喂?”
“迟言述,我马上就登机了,我再确认一遍你这次要的料子和上次一样?”
“嗯,随便做几件就行。”迟言述呼出一口烟,指尖轻弹烟灰进烟缸里。
“行,尺码我就按照以前的做了,不说了要登机了。”
“嗯。”
迟言述躺在沙发上,长腿随意地搭在一侧扶手,一眼便瞥见了地上的丝巾。
喉结不住地滚动,身体的温度还未完全冷却,呼出的奶白色烟雾里还能看见季熙逃窜的模样。
不爽。
另一边,季熙逃也似地跑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歪七扭八的,整个头发也毛毛躁躁的,她急切地吸入两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差一点,她就半推半就了。
她慌忙挤入地铁站,大脑一片混乱。
一路波折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一点过,肚子饿得咕咕叫。
季熙随意抓了把面加了个鸡蛋,站在炉子旁前捣鼓着。
迟言述如此戏耍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是为了纵欲吗?
锅中的白沫扑腾出来,溅到了她的手指,思绪也在此刻被打断。
不想那么多,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反正她已经躲了那么多年了,也习惯了。
微信消息弹出,是顾依一。
顾依一:熙熙姐,我的笔试过啦,下周二就面试啦,多亏你推荐我看的一些新闻时报!我笔试可是以第一名过的呢!
季熙: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要不是你底子在那儿,我再怎么给你提供复习方向也没用啊。
顾依一:那也是因为我的师傅找的够好[害羞]。
季熙:面试加油。
顾依一:好!!
她连发了几个小八的奔跑表情包后,就去专心准备面试了。
季熙嗦进一口面,有些煮过了不过还能将就吃。
接着,她列了个清单把一周要买的晚饭材料一一写上,稍作休息后她换了身清凉的黑灰假两件短t以及黑色短牛仔便出门了。
一番扫购后季熙在家中把一块大面包整齐地切成五小份装进冰箱中,剩下的菜也熟练地处理后归类放入。
一切准备完毕后季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冰箱,只有打工人才懂得这一刻的幸福感。
季熙按照往常规律的周末生活炒菜吃饭洗澡,回到被窝里时已是晚上九点半。
她看着韩剧,剧中的男女主在初雪之中,相拥相吻。
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因为磕cp而兴奋地打滚,但此刻她的脸却烧的红扑扑的。
被迟言述吻过,像是被揉进了骨子里,难以忘却,难以忽视。
归根到底,她也只是个零经验的恋爱小白。
自从初二她得知自己是私生女的那刻,她便不再相信任何爱情,高中更是对除了老师外的男性唯恐避之而不及,直到上了大学情况才有所好转。
双腿夹着自己的被子,闭上眼脑海里全是中午险些被拉开的情幕。
她想她是疯了。
体温始终降不下来,她从被窝里蹿出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翻阅各种财经内容。
何以解忧,唯有工作。
很快,她便进入了工作的状态,将各种烦心事尽数抛掷脑后,随身携带的工作小本上又添上几笔。
蓦地,停电了。
季熙蹙眉,拉开窗帘瞧见其他楼层的灯都还亮着,心中警铃大作。
她借着手机光蹑手蹑脚地摸索到房门口,拨开猫眼。
一对猩红的眸子占据了整个猫眼的视野。
季熙吓得跌倒在地,屁股着地的那一刻发出巨响。
门那头的人在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开始疯狂砸门,惊得同层的其他几户人全开了门出来查看是什么情况。
季熙连滚带爬地跑进厨房,双手举着一把菜刀,心脏剧烈跳动。
“这女人,趁我哥没有防备爬上了他的床,接着就勒索赔款,我哥不服她,她就反咬一口说我哥qj她!”一道哭喊声从外面传来。
“是啊,是啊!”另一道男声涌出,“你们来评评理!这个女人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靠山,现在我哥在监狱里,我们连看他的资格都没有啊!”
人群的议论声逐渐变大,整层楼能出来的住户几乎都团聚在季熙的门口。
路人1:“这小女子我是见过的哇,前两天还是从一辆劳斯莱斯上下来的。”
路人2:“没想到竟然是她啊,我还说我们小区停车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车。”
路人3:“现在的小姑娘哦,为了钱财,连节操都不要了!”
骂声愈演愈烈,两个始作俑者见状连忙接着敲门,带着哭腔喊着:
“我刚刚已经听到你在家了,现在躲着也没用!我只想给我哥一个清白!你出来!”
季熙将菜刀放下,刚才的恐惧烟消云散。
如果只是这种明目张胆的污蔑,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迅速拨通了110叙述了情况。
“我已经报警了,在警察来之前,我不会开门!”
门外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索性跟着一起等,那两兄弟倒是气势汹汹一脸正气,仿佛自己真的在称雄除恶。
“行啊!”一阵砰声响起,二人似乎是直接坐在了季熙的家门口,透过猫眼可以看见他们正在分发什么东西。
“来!大家看看!这就是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大家都要看好自家男人别被她陷害了!”
气得季熙上牙打下牙,可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约莫十分钟后,两名人民警察抵达家门口,然而跟在他们身后的——
还有迟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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