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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绮萝霍霆渊霜华染鬓情难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霜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正月十九,是霍霆渊的生辰。将军府像往常一样开了几桌宴席,从午间起就时不时有同僚上门拜会。往年这一切都是苏绮萝亲手操持,但今年她却撂开了手,只说身体不适。府中因此乱成一团,认错客人、忘上酒菜、砸碎碗盘的事此起彼伏。霍霆渊也招待不过来,这才明白了苏绮萝平日有多辛苦。等到晚间,客人都散了,他去小院寻她,想一起吃顿便饭。酒菜刚摆上,门房就知会,说太子携太子妃来了。苏绮萝并不想见到他们二人,便称病让霍霆渊一个人去了。可没一会儿,柳静姝就带着一群人闯进了后院,耀武扬威的。“本宫听说霍夫人病了,可这一见似乎没什么大碍,不会是刻意欺瞒吧?”苏绮萝还没说话,她的丫鬟小月先解释了起来,“太子妃,我家夫人这些天卧病在床,身子虚弱,怕惊扰了您和太子的圣驾,...

主角:苏绮萝霍霆渊   更新:2025-03-29 1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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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萝霍霆渊的女频言情小说《苏绮萝霍霆渊霜华染鬓情难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霜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月十九,是霍霆渊的生辰。将军府像往常一样开了几桌宴席,从午间起就时不时有同僚上门拜会。往年这一切都是苏绮萝亲手操持,但今年她却撂开了手,只说身体不适。府中因此乱成一团,认错客人、忘上酒菜、砸碎碗盘的事此起彼伏。霍霆渊也招待不过来,这才明白了苏绮萝平日有多辛苦。等到晚间,客人都散了,他去小院寻她,想一起吃顿便饭。酒菜刚摆上,门房就知会,说太子携太子妃来了。苏绮萝并不想见到他们二人,便称病让霍霆渊一个人去了。可没一会儿,柳静姝就带着一群人闯进了后院,耀武扬威的。“本宫听说霍夫人病了,可这一见似乎没什么大碍,不会是刻意欺瞒吧?”苏绮萝还没说话,她的丫鬟小月先解释了起来,“太子妃,我家夫人这些天卧病在床,身子虚弱,怕惊扰了您和太子的圣驾,...

《苏绮萝霍霆渊霜华染鬓情难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正月十九,是霍霆渊的生辰。
将军府像往常一样开了几桌宴席,从午间起就时不时有同僚上门拜会。
往年这一切都是苏绮萝亲手操持,但今年她却撂开了手,只说身体不适。
府中因此乱成一团,认错客人、忘上酒菜、砸碎碗盘的事此起彼伏。
霍霆渊也招待不过来,这才明白了苏绮萝平日有多辛苦。
等到晚间,客人都散了,他去小院寻她,想一起吃顿便饭。
酒菜刚摆上,门房就知会,说太子携太子妃来了。
苏绮萝并不想见到他们二人,便称病让霍霆渊一个人去了。
可没一会儿,柳静姝就带着一群人闯进了后院,耀武扬威的。
“本宫听说霍夫人病了,可这一见似乎没什么大碍,不会是刻意欺瞒吧?”
苏绮萝还没说话,她的丫鬟小月先解释了起来,“太子妃,我家夫人这些天卧病在床,身子虚弱,怕惊扰了您和太子的圣驾,还请您见谅。”
柳静姝看了这个丫鬟一眼,“哪儿来的乡野丫头,居然敢顶撞本宫,掌嘴三十!”
几个嬷嬷得令上前抓住人,抡起手掌就打了下去。
小月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凄厉的哭喊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苏绮萝也没想到柳静姝会无缘无故动怒打人,也知道小月是因自己才受害,立即包揽了罪责。
“太子妃,你若觉得臣妇有错,罚臣妇一人即可,何必牵连无辜?”
柳静姝等的她这句话,眼中的得意愈发浓烈。
“你当然有错!一是不敬本宫,二是唆使奴婢顶撞,当然该罚双倍!”
说着,柳静姝直接叫来宫中侍卫行罚。
看到那些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侍卫冲进来,小月亦害怕他们会对病中的苏绮萝动手,挣扎着就扑到她身上护住她。
一阵拉扯间,酒水饭菜倾洒了一地。
主仆二人被按倒地上,十几个护卫下了重手。
火辣辣的痛传来,苏绮萝的唇角很快渗出了血,眼前一阵眩晕。
直到挨完这顿打,她瘫倒在地上,痛得直不起身。
柳静姝看着她这狼狈的样子,挥退众人,语调嚣张至极。
“苏绮萝,我知道你心中一直记恨着我抢走了你的太子妃之位,所以屡次三番冒犯我。但我告诉你,无论你使出多么下贱卑劣的手段,我永远是太子妃,太子和霍将军也只会护着我,你永远也争不赢!”
苏绮萝抬起那张被打的肿胀青紫的脸,声音喑哑。
“我从没想过要和你争什么,以前以后,都是如此。”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柳静姝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宽大的衣摆却不小心勾到了蜡烛。
下一秒,火苗沿着倾倒在地上的酒液蔓延焚烧,很快就将烧成一场大火。
跳动的火焰吞噬了柳静姝的衣裙,照亮了她那张花容失色的脸。
苏绮萝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奔去。
离逃出生天只有几步之遥,萧云鹤和霍霆渊猛地闯了进来。
“姝儿!”
“姝儿!”
烟雾缭绕,霍霆渊下意识地将挡在门口的苏绮萝推倒,扫清了前方所有路障。
萧云鹤循声奔向柳静姝,一把抱起她转身就走。
滔天火光里,摔倒在火中的苏绮萝看着两个男人护着柳静姝离开的身影,唇角的笑苦涩而决然。
被火舌舔舐烧伤的皮肤发出焦糊味道,刺鼻的白烟涌进她的鼻腔,激得她呛咳不止。
胸腔里的气息渐渐浑浊,脑子也越来越昏沉。
无尽与灼痛伴随着死亡,一齐涌上了心头……
性命垂危之际,是小月拼了命闯入火场,救出了苏绮萝。
主仆俩刚出来,就听见了柳静姝哭哭噎噎地告状。
“太子殿下,是霍夫人故意推倒了火烛,想要烧死我,她还说我抢走了她的位置,她要和我同归于尽。”
萧云鹤和霍霆渊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横眉冷眼地望过来。
苏绮萝已经没有了辩驳的力气,倒是小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地为她辩解。
“太子殿下,是太子妃先派人动手打了我家夫人,这场火也是太子妃碰到烛台引起的,和我家夫人没有任何关系。将军,夫人是你的妻子,你可一定要替她做主啊!”


一个丫鬟居然如此护主?
柳静姝心下气恼,刚要发作,霍霆渊已经先一步抓起了小月,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放肆!”
萧云鹤望过来的眼神里,带着冷冽的杀意。
“一个刁奴罢了,既然敢口出狂言污蔑阿姝,霍将军,你自行料理吧!”
听到这话,霍霆渊没有任何犹豫,拔出了刀。
苏绮萝勉强清醒了些,忍着痛一睁开眼,就亲眼看到他一刀刺进了小月心口!
“不要!”
温热的血溅到她脸上,浓烈的腥气盘桓在鼻尖,久久不散。
她眼睁睁看着小月瞪大了眼睛,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慢慢失去气息。
一瞬间,苏绮萝仿佛也中了一剑般,心口发涩发紧,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她眼前一黑,剧烈地喘息着,吐出一大口血。
疼痛拉扯之下,她空白一片的脑子越来越模糊不清。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了萧云鹤那漠然的声音。
“苏绮萝蓄意谋害太子妃,绝不轻饶……”
接下来的几天,苏绮萝被丢进了水牢中。
冰冷的水没过了她的肩头,泡得她的皮肤发胀发白。
身上的伤口也在水底逐渐溃烂化脓,看上去极为狰狞恐怖。
因为失温,她每日都要昏死过去好几次,奴仆就会将她吊起,用大火烤醒,再次丢入水中。
她感受不到全身上下哪一块骨头血肉是完好的,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像要散架般,酸痛无力。
反复折磨之下,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
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后,她看到了霍霆渊。
他脱下披风裹在她身上,抱着她离开了这炼狱一般的地方。
他怀里传来炙热的温度,却永远也化不去苏绮萝身上的寒意了。
她勉强撑开眼皮,颤着唇,只问了他一句话。
“小,小月呢?”
霍霆渊脚下一顿,眉头深深皱起。
“她污蔑太子妃,死罪难逃,我已经让人把她丢去了乱葬岗,阿萝,你就当没这个丫鬟,莫要再提起她!”
小月不过是为她说了几句话,就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而她的夫君,从头到尾都在护着柳静姝,甚至容不下一句逆耳忠言!
到这一刻,苏绮萝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她绝望地闭上眼,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看到她这副模样,霍霆渊以为她是太疼了,连忙安抚了几句。
“阿萝,你忍忍,我请了太医替你疗伤,还有你最爱的糕点茶果我都备齐了。我知道你受苦了,你若还要些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苏绮萝不求了,什么都不求了。
唯一想要的,便是要离开他。
她张开干枯的唇,刚要说话,就被几个护卫打断了。
“霍将军,太子妃急召您入宫。”
霍霆渊没有犹豫,将苏绮萝安置在马车上,就匆匆离开了。
临去之前,只留下一句话。
“阿萝,你先回去等我,我忙完就回来陪你,等你伤好些,我陪你去踏青可好?”
苏绮萝没有回答他。
今天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他们,不会有以后了。
她默默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召唤出了系统。
“系统,我申请用全部积分为小月换来一次重生的机会。”
“好的,宿主,您的申请已经收到。小月将在您离开这个世界后重生。现在进入脱离时间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最后一声落地时,整个空间都暂停了。
一阵刺眼的白光笼罩了马车。
片刻之后,一切恢复如常。
马车继续哒哒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而车内,早已空无一人。


攻略太子的第七年,大婚前夕,他发现了她的攻略系统。
他因爱生恨,不愿相信她爱他,转头迎娶丞相之女柳静姝为太子妃,将她打入诏狱。
就在她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之际,镇北将军霍霆渊策马从边关赶来。
他知道皇室忌惮他,便甘愿自废两条腿,只为救出她。
那日,他将她从诏狱带回将军府,红着眼说他爱慕她多年,求她把攻略对象换成他。
她感动之下点了头,同他成婚后,亦被他宠得如珍似宝。
直到昨夜,她去送汤羹,意外听到他与侍卫的谈话。
这才知道他对自己居然毫无爱意,他爱的人,从始至终就是柳静姝。
之所以求娶她,不过是为了成全柳静姝对萧云鹤的一片痴心。
至于腿伤,也早在一年前就痊愈了,继续装瘸不过是为了利用她的愧疚之心。
她若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那柳静姝就可以坐稳太子妃之位,再无任何阻碍。
亲耳听到真相,苏绮萝只觉如遭雷击,浑身都凉了个彻底。
原来和霍霆渊在一起的这两年,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欺骗。
她痛不欲生,流了一夜的眼泪。
然后,在天亮时召唤出了系统。
系统,我申请脱离这个世界,与霍霆渊,萧云鹤,永生不复相见!
下一刻,一道暌违已久的机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宿主,时光通道开启,系统将于七日后带您离开这个世界。
吱呀一声,霍霆渊推开门,带着一大箱东西走进来。
“阿萝,今日我给你去民间寻了些时兴的小玩意,你看你可欢喜?”
他面容温柔,满眼爱意,分明是爱惨了她,哪里看得出半分伪装。
苏绮萝一颗心却疼得厉害,刚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急切的禀报声。
“霍将军,不好了,太子妃染病高烧不退,遣了宫女前来求取雪莲。”
苏绮萝立马看向霍霆渊,恰好瞥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担忧,果不其然,就算演得再好,也会有疏漏的时候。
她垂下眼,心上泛起一阵刺痛,十指深深陷入掌心。
柳静姝要的雪莲,是霍霆渊因为断腿险些丧命之际,苏绮萝亲自去天山摘来的救命之药。
她一个人和群狼搏斗,险些死在冰天雪地里,才摘来了两朵。
一朵救了他的性命,另一朵被束于高阁之中。
苏绮萝知道,既然柳静姝要,那霍霆渊就一定会给。
而事实也不出她所料,很快,他便二话不说的取来了那朵她用命摘下的雪莲,而后换了朝服,准备亲自送入宫中。
霍霆渊这一去,彻夜未归。
深夜,天上突降暴雨,惊雷阵阵。
苏绮萝心慌得厉害,眼皮跳个不停。
天亮时,一群禁卫军突然闯入了将军府,拿着太子的令牌将她抓入东宫。
而罪名,居然是她在雪莲中下毒,害得太子妃吐血。
苏绮萝没有做过任何手脚,自然清楚这一切是柳静姝蓄意陷害。
但她一无权势,二无证据,百口莫辩。
太监抬来了铁钉板,说是太子下令要行滚钉刑。
自从得知她攻略者的身份,又嫁入将军府后,萧云鹤便对她由爱生恨,厌恶至极,不想看她一眼。
所以听到是他的命令,苏绮萝心头狠狠一颤。
宣读完旨意,禁卫军一把就将她按倒在了钉板之上。
尖锐的钉子刺破了肌肤,在她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啊……”
她痛得哀嚎不止、涕泗横流,感觉身体像要被撕裂了一般。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石板,狰狞的骨肉挂在铁钉上,看上去十分骇人。
被折磨了半个时辰,苏绮萝几度以为自己将要血尽而亡。
昏死过去之前,她最后看到的,是霍霆渊狂奔而来的身影……
苏绮萝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了许久,才恢复了些微清醒。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侍卫长叹了一声。
“霍将军,您分明知道夫人从始至终未曾碰过雪莲,一切都不过是太子妃构陷罢了,您为何不向太子跟夫人说明原委,求求情呢?”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许久,才传来了霍霆渊那漠然的声音。
“太子以前对苏绮萝情根深种,阿姝自然是会嫉妒的,如今她想要折磨苏绮萝,只要她开心,苏绮萝受些委屈,又有何妨?”


苏绮萝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柳静姝会这样羞辱于她。
她被人强押着往御花园走去,萧瑟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冻得她只着寸缕的皮肤发红发紫。
一路上,宫女侍卫太监投来了无数鄙夷不屑的眼神,在远处指指点点着。
“都已经嫁给霍将军了,居然还如此不知廉耻!果真是个狐狸精!”
“穿成这样在宫中晃荡,不会是还想勾引太子吧?水性杨花的荡妇,就该被浸猪笼!”
听着这些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一股强烈的羞耻和痛苦感涌上了苏绮萝心头。
她瑟缩着肩膀,嘴唇都咬出了血,嘴里一片腥甜。
身体已然冻僵,骨头里弥漫着阴森湿冷的气息,让她不停打着寒噤。
有那么一瞬间,苏绮萝觉得自己成了一具冰雕。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押着回到东宫,扑面而来的暖热气息才让她清醒过来。
她被扔到角落里,抱着身子瑟瑟发抖着,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在作画的柳静姝。
而她的夫君霍霆渊,此刻正站在一旁守着看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画完最后一笔,柳静姝拿起那副牡丹图,笑吟吟地开口。
“霍将军,姝儿画得如何?”
“跃然纸上,惟妙惟肖。”
柳静姝很受用,目光淡淡扫向苏绮萝,皮笑肉不笑。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幅牡丹图赏赐给霍夫人吧!刺在她背上,以答谢霍将军倾命相救之恩!”
苏绮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看着那幅繁复华丽的牡丹图和一旁的刺青针具,她喉咙里溢出一声绝望地悲鸣。
“不!”
“微臣叩谢太子妃赏赐!”
眼睁睁看着霍霆渊跪在地上谢恩,苏绮萝心口一窒。
她蜷缩成一团,惊恐地往后躲着,却被人拖着按倒在地上。
嬷嬷拿起锋利的墨针,一根根刺进她身体里。
“啊——”
暗青的颜料在背上流淌着,遮盖住了那些斑驳的伤痕。
苏绮萝痛得尖叫不止,眼泪如雨般落下,控制不住地打着冷颤。
十指在地上抓挠着想要挣脱,却只抓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霍霆渊紧紧握着她的手,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心疼。
“阿萝,再忍一会儿,等画刺成我就带你回家。”
脊背处传来的钻心痛苦,让苏绮萝整张脸都痉挛不止。
她绝望地摇着头,声音破碎而悲切。
“疼……好疼……我,我求你,放过我,救救我……”
可无论她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
那些血腥而残忍的绯色牡丹,依然一朵朵在她背上盛开着。
她的神志意识逐渐麻木不清,最后一针扎下时,终于忍不住痛昏了过去。
漫无边际地黑暗里,苏绮萝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
直到强烈的痛感牵扯着神经,她浑浑噩噩地醒来,就感觉有一双手在自己背后摩挲着。
带着粗粝茧子的手指擦过皮肤绘出花的形状,带起一阵阵刺痛。
她忍着痛睁开眼,就看到了镜子里霍霆渊满是爱意的眼。
“阿姝,有了这幅牡丹图,往后余生,我对你的情意终是有了寄托之地。”


亲耳听到这话,苏绮萝心头发冷。
她经受的折磨、痛苦,在他眼里,居然是一种纪念。
他究竟把她这个妻子当成什么?
苏绮萝很想问个清楚。
所以她再也控制不住,哑着嗓子,问了他一句话。
“情意?什么情意?!”
看到她醒了,霍霆渊手一顿,立即换上了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岔开了话。
“阿萝,你醒了?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苏绮萝惊异于他变脸的速度,声音愈冷。
“刺青的地方,都不舒服。”
霍霆渊立刻叫人取来了军中止痛的药膏,轻轻替她涂抹着。
“上了药痛会减轻许多,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青花药浴,再过几日等针口愈合,你就会好了。”
青花?这不是让刺青保持鲜艳色泽的药材吗?
听到这四个字,苏绮萝猛地抬起了头,“你就这么喜欢这刺青?可你有没有想过,它于我而言是一种无法抹去的屈辱?”
看着她眼眶里的热泪,霍霆渊这才解释了几句。
“阿萝,这刺青在背后,你看不见,就当它不存在就好。我在药浴中加入青花,是为了化解血痕青淤,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加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苏绮萝知道,他满心满眼只有柳静姝,所以不可能明白她心中的感受。
她不想再白费口舌,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之后几日,霍霆渊一直休沐在家,请了好几个戏班回府唱戏。
只是苏绮萝再提不起任何看戏的兴趣。
天一晴,她就派了人,将后院种的那一园子药材都给毁了。
这吵闹的动静很快就把霍霆渊引来了。
他看着她四处求访寻来,辛苦种了两年才成的药园一朝夷为平地,莫名地有些心慌。
“这些药长得好好的,怎么就都砍了?”
苏绮萝抿着唇,看着散乱一地的药草,思绪如潮。
霍霆渊沙场征战多年,留下了一身病痛伤痕,每到犯病时就会疼痛难忍。
她见不得他受这种苦,所以寻到了许多古籍药方,又种下一园药材,准备替他调养身体。
只是如今,再没有这个必要了。
“大雪连绵,药材全部冻坏了,用不上了。”
冻坏了么?
霍霆渊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将她冰冷的手握入怀中。
“无妨,药材坏了就坏了吧,我新得了几株绿梅,移栽在此处正好,等开花时节我们就在此处围炉煮茶。”
说着,霍霆渊就让人把几株梅花抬了过来,然后亲自种下浇灌,又同下人嘱咐了许久,要他们小心照看。
他虽没有明说,但苏绮萝知道,这些是东宫给京中各府送的花,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官场间常态的人情往来。
而他这样在意,是因为绿梅是柳静姝最爱的梅花,又是她亲自挑选的,所以他才会这样爱护。
苏绮萝静静看着他爱屋及乌的样子,转身回了房。
只要最后三日,她就可以离开了。
这绿梅开与不开,都与她再无干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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