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相信我会死。
没有尸体,他只觉得我离开了。
门铃突然响起,他跌跌撞撞地跑去开门。
“宁宁,是不是你回来了……”开门的一瞬间,他眼里的光暗去。
来的不是我,是苏梨。
“景岳,我很担心你。”
苏梨小心翼翼地说。
段景岳冷笑一声,没有理苏梨。
苏梨跟着他进入客厅,皱了皱眉:“你不能这样下去,桑宁已经……闭嘴?”
段景岳打断她。
“你走,不要呆在我和桑宁的家,她会生气。”
苏梨见状委屈道,“你又不喜欢桑宁,她死了就死了。”
段景岳一把掐住苏梨的喉咙,“不准咒宁宁。”
“咒她,段景岳,你真可笑。”
“人都死了,你在这装什么?”
“从你们结婚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她身边。”
“你对她从来而言,都是折磨,你不知道吗?”
“是你亲手把你儿子的骨灰做成了平安符,送给我的。”
“这些,你对桑宁的伤,都是你亲手做的。”
段景岳一手捏碎了酒杯,鲜血淋漓,他愤怒地看向苏梨。
“是你,都是因为你。”
“宁宁不肯回来,肯定是因为不肯原谅我。”
“我得给宁宁出气。”
段景岳一把扯过苏梨脖子上的平安符。
“这个,是宁宁的。”
“你不配。”
说完,他直接一脚踹在苏梨肚子上,拨通了一个电话。
段景岳将苏梨囚禁在一个偏远的别墅里。
他找来了一群小混混,当苏梨明白即将发生什么时,已经太迟了。
“景岳,求你了,不要这样。”
她跪在地上哭泣。
段景岳冷漠地看着她:“你不配求我原谅,没人能够替她原谅你。”
一个月后,苏梨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以为终于可以解脱,段景岳却冷笑着安排了一场手术。
“孩子?
这个世上不需要你这种人的孩子。”
当医生将胎儿拿走时,苏梨崩溃大哭:“景岳,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爱你啊!”
段景岳看着她,眼中只有冰冷的恨意:“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转身离开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我的样子。
“桑宁,我终于明白了,可惜太迟了。”
“你醒了。”
我缓慢地转过头,看到段母坐在椅子上。
“这是哪里?”
段母轻声说,“瑞士,我的人在海里救了你,秘密地把你带到了这里。”
我微微点头。
“把我的心脏给景许吧。”
我平静地开口。
段母继续说,“医生说了,等你康复了才可以移植,这段时间你好好养着就行。”
可还没有手术,我就见到了段景许。
他和段景岳有着相似的面容,但眼神却完全不同。
段景岳的眼中永远充满控制和占有,而段景许的眼睛清澈见底。
“你好,我是景许。”
他微笑着说,声音轻柔。
“桑宁。”
我简短地回应。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有些拘谨:“母亲说你要把心脏捐献给我,谢谢。”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一个准备为他死去的人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