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绍熙盛邵熙的其他类型小说《第四次重生,我不救他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盛绍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至第二个早上,我仍然有些恍惚。盛邵熙这时起来了,他换上了我熨烫好的衣服,打量了一眼在餐桌前摆着早餐的我。“你不去舞团了?“就这么一直待在家里?家里也没有什么要你干的吧……”最后几个字他声音轻下去,带着不解。我擦桌子的手一顿,抬眼去看他。却只看见他立马移开的目光。“你在家里吃早饭吧,我不吃了。你别送我了,晚上也别来接我了。“我去冯医生那里看看。”他适时地揉了揉眉心,语气淡淡。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担心他的状态,可现在,我却只觉得心里发寒。他马上28岁了,也马上要和我领证结婚了。前几世这个时候,我完全没了工作的心情,整日都在担惊受怕。于是索性辞去了舞团的工作,真正成了个家庭主妇。当时的他以为我太辛苦了,笑着说:“那就别去了,以后就跳给我...
《第四次重生,我不救他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直至第二个早上,我仍然有些恍惚。
盛邵熙这时起来了,他换上了我熨烫好的衣服,打量了一眼在餐桌前摆着早餐的我。
“你不去舞团了?
“就这么一直待在家里?
家里也没有什么要你干的吧……”最后几个字他声音轻下去,带着不解。
我擦桌子的手一顿,抬眼去看他。
却只看见他立马移开的目光。
“你在家里吃早饭吧,我不吃了。
你别送我了,晚上也别来接我了。
“我去冯医生那里看看。”
他适时地揉了揉眉心,语气淡淡。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担心他的状态,可现在,我却只觉得心里发寒。
他马上28岁了,也马上要和我领证结婚了。
前几世这个时候,我完全没了工作的心情,整日都在担惊受怕。
于是索性辞去了舞团的工作,真正成了个家庭主妇。
当时的他以为我太辛苦了,笑着说:“那就别去了,以后就跳给我一个人看。
有我在,你还要担心什么。”
我陪着他上下班,他大方地将我介绍给同事。
炫耀般抬手,展示我们的对戒。
然后现在,他戒备而冷淡地看着我,告诉我:“你也别整天盯着我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吧。”
我呼吸一滞,紧接着就是大门的砰的一声,屋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寂。
我坐在桌前,机械地夹着面前的早餐。
尚有余温,可入嘴却是非比寻常的冰凉。
怎么会这样呢?
自从盛邵熙开始治疗后,他和我的距离好像逐渐变远了,他开始厌烦、排斥我的存在。
与我过了三世,现在遇到真爱了?
可是拯救盛邵熙这件事就像我命中设定好了的程序一样。
突然让我放弃,好像失去了生活的重心一般。
我觉得我应该冲上去质问他,问他我前几世的努力原来在他眼里就是场笑话吗?
可他又为什么一次次还要来配合我?
可我还是当作什么都发生过一样。
眼睁睁地看着盛邵熙一点点地疏远我,冷淡我,看着我们之间话越来越少。
眼睁睁看着冯芹双和他越走越近,甚至好几个夜晚,他装也懒得装了,直接在阳台上给冯芹双打起了电话。
黑暗里,纵使隔着一层玻璃,我也能看到盛邵熙嘴角漾起的笑容。
再到一个傍晚,我像是怨妇一样执拗地坐在餐桌前,等着他回来。
快九点了,在加热了不知道多少次饭菜后,盛邵熙终于回来了。
只是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冯芹双。
盛邵熙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我还呆坐在沙发上,复盘着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心。
“怎么不开灯,坐着发什么呆呢?”
他语气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坐在我身侧自然地过来揽我的腰,正常得仿佛我刚才看见的只是一场梦。
我条件反射地躲过了。
气氛有些僵硬。
盛邵熙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冷淡,显然他察觉到我的异常。
可好像厌烦了一般,他没有询问。
“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那个晚上我睡得很不好,明明盛邵熙就在身侧,我的脑子却一遍遍闪过他死亡时的场景。
第一世他车祸,当场死亡,血从他的身躯里漫出来,浸透我的衬衣。
第二世我们结婚,我们没去度蜜月,自然没发生那场车祸。
然后意外来得荒谬。
他下班来接我,头顶一块广告牌砰然坠落。
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身上。
我眼睁睁看着高大的男人被压得毫无痕迹。
就像老天必然要他死一样。
我不信,于是我们来了第三世。
这世我辞去了工作,结了婚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生怕他一不留神就发生了什么意外。
于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他的28岁。
他生日时,烛光映亮了他熠熠生辉的眼,光晕中他朝我表白,眼眶湿润:“冉冉,有你真好。”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只觉他的笑越来越淡,面容也越来越迷糊。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几乎要整个人掀翻。
然后盛邵熙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或许是时间隔得太久,或许是我心慌乱到无法容纳其他的记忆。
他的病我没记住名字,好像是什么很罕见的病历,生命就这么戛然而止,甚至有些荒诞的草率。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片洁白的病房。
死一般的沉寂中,只有耳旁闪着微光的仪器,锲而不舍地发出滴滴声,像是漏断他最后的生机。
我不甘心啊,我怎么甘心呢?
我和盛邵熙年少时相识,那时的我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因长得还算漂亮,又有令人眼红的舞蹈天赋,班里的几个女生开始有意无意针对我。
我忍着忍着,忍到了她们掀翻了我外婆煎饼摊的那天。
满地狼藉中,我含着泪扶起外婆,女孩们光鲜亮丽,高高在上地笑,声音尖锐。
她们叫我煎饼妹,让我滚回家摊饼吧。
外婆是个哑巴,她嗫嚅着嘴,比划着替我擦去身上的油渍。
她们笑得更欢。
于是盛邵熙就是这时出现的。
他举着相机,一个电话叫来了校领导。
他学习好,家里又有点小钱,在我们那个小镇也算厉害的存在。
那是个傍晚,明明白天天色还很阴沉,不知怎么,那刻的阳光冲破了层层阴霾,就这么直直地倾泻在盛邵熙的身上。
他伸出手,掌心是一块干净整洁的帕子。
说的第一句话是:“抱歉,因为想先拍下证据,没第一时间来帮你。”
直到现在,我仍然记得那天我的心跳。
剧烈而有力,支撑着我一个人穿梭循环在他死亡的无数个世界里。
一曲完毕,成员们四散休息,我却在一旁发呆。
曾经我是老师很得意的弟子,年纪不大却有着异常出彩的天赋,她曾夸我,说我站在那里就是中心。
可现在,我却像陷入了困境,怎么也走不出来。
“老师,我们这场要排练多久?”
“两月后。”
得到答案时我愣了一下,因为这么一算,首演的日子正好是盛邵熙的28岁生日。
曾经几世我在为盛邵熙躲过死亡拼尽全力时,舞团没有我也完美地完成了首演。
其实我不参加也行的。
毕竟他们之前几世没来找过我。
我这么一想,马上就要打退堂鼓。
可音乐节奏再一响,我看着大家整理好表情,全心全意投入时的样子,放弃的话就像堵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了。
走出练舞房的那刻,我立马订购了一张机票。
目的地是个西南小城,此时的舞蹈融入了那里的民族特色,我太久没回舞团,早已跟不上进度。
老师很支持:“你去学习学习,顺便散散心,也挺好。”
迎面的风吹起我的长发,我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突然释然一笑,总该放下的。
我也有自己的28岁。
从外地回来时,时间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我穿梭在大山树林间,和当地的阿嬷一起做活闲聊。
开心时我们会在傍晚迎着夕阳跳舞,他们那个民族的男女老少都有种别样的舞蹈天赋,没什么技巧,却说不上的自由和烂漫。
没什么音乐,大家哼着歌。
敲敲打打手边的箩筐。
听不懂的方言和阳光一起环绕在我身侧,熨烫平整我疮痍空落的心。
在回到故土,老师来接我,看我笑得很轻松,她也展颜一笑:“今晚舞团有个演出,你来看看吧。”
我笑着说好,准备回家换个衣服。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刚到家门口时,抬眼就看见了倚在门口的盛邵熙。
还有身边挽着他的冯芹双。
见了我,冯芹双很热情地走过来,笑容满面:“苒苒,这是出去玩了吗?”
我的目光却又情不自禁往盛邵熙那边移。
可他却很巧妙地避开了。
心猛地一颤,我强笑着转头去看冯芹双:“你们有事吗?”
“哦是这样的,邵熙说有样东西落在这里,要来拿一下,正好我们今天领了证,想着顺便来道个喜。
婚礼还没订好,不过你得一定要来啊。”
冯芹双笑得很明艳灿烂,手上的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我一恍惚,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去后台献花的路上,突然听见有抽泣声。
我一看,似乎是一对母女。
在哭的是个小姑娘,她的妈妈在旁边安抚着她:“没事的悠悠,我们下次再来,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我正站着不知所措时,那个小姑娘却突然抬眸,与我对视上了。
下一秒她的眼里迸发出异常的光彩,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肖苒姐姐!”
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跑到了我的面前。
“哦你是!
你是肖苒吧。
我女儿是你的小粉丝,这几次舞团演出都没有,她还很担心你的情况,非要再来后台看一眼。
“自从这孩子三年前看了你的演出,非要去学舞蹈,说以后要和你同台呢。”
她妈妈的话像一颗石子般砸在我的心底,泛起一层层涟漪。
那女孩不好意思地偷偷瞥我,圆圆的脸上漾着因兴奋而产生的红晕。
女孩妈妈很热情地拉着我们合了照。
临走前,女孩拉住我的衣袖小心发问:“姐姐,你是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好久没看到你的演出了。
“姐姐会一直跳下去的吧。
悠悠也会一直陪着姐姐的……”我愣了一下,不知为何眼眶有些湿润。
我俯身摸摸她的头,很郑重地点头:“嗯,下个月就有姐姐的演出,悠悠到时候记得来看哦。”
我看着小姑娘瞪大眼睛,眼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也朝她笑。
她蹦蹦跳跳地走了,老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侧。
“状态找到了吗?”
我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时间过得很快,我一心投入排练,不知什么时候竟转眼来到了首演那天。
早上醒来时没订过的闹钟突然突兀响起。
我一头雾水地准备关,结果发现是个日程提醒。
我这才回神,今天也是盛邵熙的28岁生日。
闹钟记录的是,距离他上次查出疾病还有12个小时。
我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忍不住想,他这一世会死亡吗?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他才一遍遍死去吗?
如果没死,我会祝福他。
如果死了,那……时间没允许我考虑这么多,因为老师的电话已经打过来。
最后一次彩排,我们要做到万无一失。
一晃大半天过去,时间来到傍晚。
七点是我们的演出时间,同时也是,上一世出事的时间。
我的心怦怦直跳,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老师让成员们先休息一下,调整心态,面对一小时后的舞台。
我来到室外吹风。
手机铃声在这时骤然响起,显得尖锐又刺耳。
我一手快,接了才发现是盛邵熙打来的。
那头的声音很轻:“苒苒,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还有一个小时。”
前两次的死亡都是在他生日之前,突如其来。
只有第三次,他在生日当天查出了异常,算是给了我一点告别的时间。
我怔住了,其实我很想畅快地说出:“不会啊,你不是一定会死吗,无论是和我在一起,还是和冯芹双。”
这样的话来讽刺他的出轨。
可话到嘴边,我只是轻叹了一声:“或许吧。”
“我死了,你会重来吗?”
他又问。
或许是隔着一道屏幕,我听不出他那头的情绪。
只是声音有些沙哑,传到耳朵里有些失真。
这次我没有犹豫,很坚定地回复道:“不会。”
如果他这次还是死了,只能证明我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
命运既定,怎么也改变不了。
我也不会再有重开的念头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的声音很淡:“好。
祝你演出顺利。”
番外:冯芹我叫冯芹。
是一个心理咨询师。
年初时我遇到一位客人,那是个温和有礼的贵妇。
她虽然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但显然没有到需要我的那种程度。
也如我所想,她带着我见了真正的客人。
一位,28岁的女士。
“这是我的儿媳,她和我儿子在自驾过程中遭遇车祸,我儿子……当场死亡……”贵妇哽咽了一下:“她昏迷了两天再醒来,精神状态就变成了这样。”
我偏头去看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她很漂亮,身材修长,体态端庄,贵妇说她曾经是跳舞的,我轻笑,说看得出来。
她很安静地坐着,把玩着手腕上的两条纠缠在一起的手链。
“她叫肖苒,你叫她苒苒也行。”
我点头,试探着想和她交谈。
可她不说话,只是转头看着我,眼神像是没有聚焦一样,像是和我们隔了一个世界。
“她总是睡觉,一天中醒着的时间很少。”
贵妇叹了口气,眼眶已经泛红了一圈:“拜托你,帮帮我们吧。”
起初我很自信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接触几天后,我发现肖苒是个很温和的人,有时我说话时,她也会安安静静地听。
可正当我准备推进治疗时,却犯了难。
肖苒虽然对外界的一切不在乎不关心,但对有关盛邵熙的,反应剧烈。
比如我提出要修改下她房间的布置,换些色彩明艳的,我还说要尽量减少盛邵熙的存在感,尽管他已经死了。
“像他的东西,少让她接触到。
否则就是一遍遍的刺激。”
盛邵熙的母亲纵使悲痛万分,但人总是要向前看,她一切照做。
然而肖苒对一切的反应都非常大,她像看敌人一样愤怒无比地看着我。
甚至第一次开了口,说我是插足她和盛邵熙世界的第三者。
我有些目瞪口呆。
我承认或许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于是在我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时,她反应更大了,死死捂住那两条手链,像是怕我夺去盛邵熙留给她的最后东西一样。
盛邵熙的母亲在一旁抹泪。
我第一次手足无措。
是我低估了她对盛邵熙的感情。
于是几天后,我选用了另一种治疗方案,催眠。
我询问了盛邵熙的母亲一些他们的往事细节,更得知了肖苒的过往。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我们全家应该开开心心地去看她的新舞剧的首演。
“那天本来还是邵熙的生日,他还想好了,先一起看演出,再带着我们去庆祝。
“他说,最喜欢看苒苒跳舞了……”世事无常。
或许生者只有直面死者的逝去,才是一种救赎吧。
我的治疗,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引导。
我想让她潜意识放松的情况下,给她一些积极的暗示。
然而,我失策了。
我的病人陷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此时已经是我无法掌控的状态了。
但她的表现不像痛苦。
算了,就让她睡一觉吧。
我这么想着,然后静静地坐在旁边等了一下午,其间我甚至想了要放弃这个病人,将费用全部退回。
他们的感情太深厚了。
我该怎么样让逝去爱人的人,勇敢地接受真相呢?
大概得让死者本来站在她面前,告诉她,清醒点吧,接受现实吧,醒醒吧。
这样才可能行吧。
脑子里冒出了荒谬的念头,马上被我压下。
因为面前的肖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说出口的第一句话是:“我回来了。”
没有盛邵熙的世界,却有,她的28岁,她的后半生。
或许循环的意义,不在于让死者复活,而是让生者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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