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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宁阙林仙鸿全文

天命西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七月流火。滚滚热浪席卷而过。农田内则是片焦黑。显然是被人焚烧所致。其实再过些日子,便能迎来秋收。但面对蝗灾,齐王下令焚田。为的就是阻止蝗虫蔓延。两侧的柳树则是更惨。光秃秃的,连树皮都没剩下。地面上还能瞧见肥硕的蝗虫。宁阙放慢了速度。泾阳可是富庶之地。现在却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就连地上的草皮都被啃噬干净。“这回蝗灾太可怕了。”“泾阳县令点燃农田,与蝗虫玉石俱焚。”“大风一吹,却害得有人被烧死。”福伯跟在后面,无比心疼。他本身就是泾阳人。经常会来此处理政务。泾阳终究是宁王府的封地。齐王只是代为管理罢了。田租赋税,都得入宁王府。今年算是全完了......宁王府必须得减免赋税。否则,泾阳百姓就没活路了。“殿下,前面有好多人。”...

主角:宁阙林仙鸿   更新:2025-04-16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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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阙林仙鸿的现代都市小说《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宁阙林仙鸿全文》,由网络作家“天命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月流火。滚滚热浪席卷而过。农田内则是片焦黑。显然是被人焚烧所致。其实再过些日子,便能迎来秋收。但面对蝗灾,齐王下令焚田。为的就是阻止蝗虫蔓延。两侧的柳树则是更惨。光秃秃的,连树皮都没剩下。地面上还能瞧见肥硕的蝗虫。宁阙放慢了速度。泾阳可是富庶之地。现在却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就连地上的草皮都被啃噬干净。“这回蝗灾太可怕了。”“泾阳县令点燃农田,与蝗虫玉石俱焚。”“大风一吹,却害得有人被烧死。”福伯跟在后面,无比心疼。他本身就是泾阳人。经常会来此处理政务。泾阳终究是宁王府的封地。齐王只是代为管理罢了。田租赋税,都得入宁王府。今年算是全完了......宁王府必须得减免赋税。否则,泾阳百姓就没活路了。“殿下,前面有好多人。”...

《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宁阙林仙鸿全文》精彩片段

七月流火。
滚滚热浪席卷而过。
农田内则是片焦黑。
显然是被人焚烧所致。
其实再过些日子,便能迎来秋收。
但面对蝗灾,齐王下令焚田。
为的就是阻止蝗虫蔓延。
两侧的柳树则是更惨。
光秃秃的,连树皮都没剩下。
地面上还能瞧见肥硕的蝗虫。
宁阙放慢了速度。
泾阳可是富庶之地。
现在却是满目疮痍。
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就连地上的草皮都被啃噬干净。
“这回蝗灾太可怕了。”
“泾阳县令点燃农田,与蝗虫玉石俱焚。”
“大风一吹,却害得有人被烧死。”
福伯跟在后面,无比心疼。
他本身就是泾阳人。
经常会来此处理政务。
泾阳终究是宁王府的封地。
齐王只是代为管理罢了。
田租赋税,都得入宁王府。
今年算是全完了......
宁王府必须得减免赋税。
否则,泾阳百姓就没活路了。
“殿下,前面有好多人。”
“去看看。”
宁阙眉头紧蹙。
泾水河边聚集诸多百姓。
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
但他们的脸上却无比虔诚。
高喊着口号,不断叩拜。
“求蝗神饶过我等!”
“我们县太小了,太穷了!”
“乞求蝗神高抬贵手!”
“等来年开春,必会献上祭品。”
头戴法冠的乡吏带头叩拜。
香案上则有着各种祭品。
牛头,羊头,猪头。
精盐,粟米和野果。
最中间则是个半人高的陶俑。
陶俑全身绿灰色。
赫然是人立而起的蝗虫像。
宁阙走上前去。
挥手让人将吃的都搬下来。
最后再将那蝗神像踹进河中!
“你......你......你放肆!”
“瞎了你的眼,这是世子殿下!”
福伯站在前面,怒声呵斥。
这时候他们才如梦方醒。
“世子......殿下?!”
“吾等拜见世子殿下!”
“免。”
宁阙冷漠挥手,淡然道:“拜这种泥像是没有用的,特别是这种恶神。蝗虫啃噬我们的庄稼,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庄稼。谁不让我们种地,我们就把它种地里!”
“啊?!”
乡吏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这位宁王世子还真如传闻所言。
不守礼法,离经叛道!
祭拜蝗神是自古的规矩。
每当有蝗灾,都会杀三牲祭祀。
若是蝗神怜悯,便会减轻惩罚。
“世子殿下......”
“您终于来泾阳了!”
皮肤黝黑的老者跪地叩首。
一把鼻涕一把泪。
“快快请起。”
“是我来晚了。”
宁阙同样是有些哽咽。
泾阳是历代宁王的封地。
很多百姓都曾是宁王亲卫。
老宁王对待他们就和亲人似的。
每次凯旋,老宁王却无笑容。
没事便说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
然后将先帝给的赏赐再分发下去。
用来抚恤阵亡的将士。
“世子......长高了。”
“我家那小的若还活着,也该这么高了。”
“抱歉......”
宁阙心中没来由的刺痛。
玉门关一战,死的太过惨烈。
不仅仅是他宁王府。
随军亲卫全部战死。
无一幸免!
他该如何面对这些父老乡亲?
“下吏拜见世子殿下。”
“免。”宁阙冷漠抬手,“传本世子令,泾阳敢有祭祀蝗神者,皆赀(zi)二甲。”
“吾等遵令!”
所谓赀二甲,就是罚两副铠甲。
值六十两白银!
乡吏是浑身哆嗦。
只觉得有些懵。
他没见过宁阙,却也有所耳闻。
都说宁阙就是个无能的纨绔。
成天流连烟花之地。
还围着个女人团团转。
可眼下呢?
举手投足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莫非,先前都是装的?
“带我去村里面看看。”
“诺。”
乡吏走在前面带路。
宁阙这回选择了步行。
路上还能瞧见很多蝗虫。
密密麻麻席卷而过。
能吃的全给吃了!
“我记得,先前常神医曾与我说过。蝗虫可入药,能治夜盲和咳嗽。若是用来喂鸭喂猪,还能长得更快更肥。”
常百草并不在泾水乡。
他是去了别的地方。
毕竟泾水乡受灾情况还算尚可。
关键还是没有出现瘟疫。
“福伯,通知下去。”
“就说本世子高价收蝗虫。”
“不论死活,一斤蝗虫换半斤粟米。”
“有多少,本世子收多少!”
“世子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宁阙淡定挥手。
就算晒干后,他也是赚的。
蝗虫粉作为药材可不算便宜。
先前林仙鸿想要开药来着。
结果全长安都没有蝗虫粉。
最后还是宁阙调人送来。
“世子殿下......”
“我们又给您添麻烦了。”
几个老农听到消息便都红了眼。
一个个都跪了下来。
他们知道,这是宁阙照顾他们。
现在正闹蝗灾,到处都是蝗虫。
一网下去,起码能抓半斤!
“你们这说的什么话?”
宁阙蹙眉将他们搀扶起来。
“你们都是泾阳人。”
“泾阳历代都是我宁王府的封地。”
“你们遇到难题,主家就该帮忙。”
“毕竟,你们每年还交了田租呢。”
“可是......”
“没有可是,照做吧。”宁阙两手摊开,淡然道:“我这也是做买卖,你们抓得越多,本世子赚得更多。你们要想让我多赚点,那可要多抓些。”
“是!”
他们面面相觑,皆是含着热泪。
“世子来了,咱们就都有救了。”
“齐王坐视奸商哄抬粮价。”
“只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死!”
他们也没忘记喷一嘴齐王。
此刻已经行至村口。
两侧都是夯土茅草屋。
不过并没有丝毫炊烟。
只着短褐草鞋的稚童蹲在地上。
手里握着麸皮饼子,小口小口地吃着。
“这谁家的娃?”
“快把他带走!”
老农当即嚷嚷起来。
他们都知道宁阙心善。
最见不得这些。
主要还是宁阙突然来泾阳。
否则的话,他们还能提前藏好。
“都退下。”宁阙蹲下身来,望着懵懂的稚童,“小孩儿,你就吃这个吗?”
“嗯。”
“你家里人呢?”
“我爹死了,我娘病了。”
宁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麸饼能让我尝尝吗?”
“嗯。”
宁阙咬了一口。
口感又糙又硬。
这玩意儿其实都是用来喂牲口的。
现在却成了救命粮......
宁阙缓缓站起身来。
“殿下,您别生气。”
“他们家穷才这样。”
“其实,我们日子好过得很。”
说着,他还勒紧了裤腰带。
宁阙看向这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可却始终恨不起来。
泾水乡是泾阳的英雄乡!
家家户户都有军功傍身。
他们宁肯饿死,也不愿领救济粮。
他今日会来,就是听说他们把救济粮分给别的乡。
“福伯,去准备热粥!”
“诺!”

林仙鸿走得很慢。
目之所及,皆是光秃秃的一片。
裸露出的黄土,只剩下草根。
稚童们饿得面黄肌瘦。
却勒着裤腰带,挥着网兜。
卖力的抓着蝗虫。
还有的将蝗虫串成一串。
简单烤熟后,便大口咀嚼着。
只是吃相太过恐怖,当场爆汁!
林仙鸿差点没吐出来。
“不是说宁王世子来赈灾了吗?”
“就让老百姓吃蝗虫?”
“呕——”
婢女胃里头也在翻滚。
小脸煞白,满脸都是嫌弃。
这哪是赈灾?!
分明就是在害人!
不是说了调拨粮食吗?
怎么还吃这些东西?
难道......都被宁阙贪了?!
林仙鸿则是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宁阙本就是个纨绔废物。”
“他最擅长的是吃喝玩乐。”
“不知道陛下究竟怎么想的,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他来处置。若交给顾将军,起码不会饿到只能吃蝗虫。”
林仙鸿只觉得悲凉。
想不到宁阙能这么无耻。
甚至连赈灾粮都敢贪!
实际上,她根本什么都没看到。
完全是她根据表象而臆造的。
可这重要吗?
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林仙鸿认定了宁阙是个纨绔。
平日只知吃喝玩乐,勾栏听曲。
所以不论宁阙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错的。
远处熟悉的骂人声突兀响起。
“你们这群夯货!”
“我和你们说几遍了?”
“这些蝗虫可别踩烂了。”
“你们可好,烂成这样我怎么收?”
是他?!
林仙鸿皱起眉头,快步向前。
便看到些农户垂头丧气地走了。
竹篓里面还有滂臭的蝗虫。
只是明显都已被踩烂。
林仙鸿蹙眉走上前去。
便看到宁阙坐在石桌上面。
趾高气扬的正在喋喋不休。
没有丝毫的贵族风范。
反倒像个商贩斤斤计较。
看着宁阙,林仙鸿只感到厌恶。
想到林家处境,还是咬牙上前。
“宁阙。”
“欸,哪来的狗叫?”
林仙鸿挑了挑眉。
她强压下心中的火气。
“我不想与你逞口舌之快。”
“你害得我爹娘不和,还拿出这些年来的账簿。宁阙,你可真是阴险。从最开始,就一直在算计我。我很庆幸没有生下你的孩子,否则也会像你一样阴险。”
“这臭娘们是谁啊?”
“还敢直呼殿下的名讳?”
“把她绑了,直接送官!”
宁阙则是抬起手。
他们这才都安静下来。
他看着满脸嫌弃的林仙鸿。
不着急!
他还要慢慢折磨林仙鸿!
好戏还在后面咧!
“林仙鸿,你还真是个普信女啊......”
“普信女?”
“明明这么普通,却如此自信!”宁阙戏谑一笑,悠然道:“你为什么认为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就凭你也配?”
“你......”
林仙鸿顿时气结,还是强压火气道:“呵,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告诉你,就算你做再多的事,你永远也比不上顾将军。没有这个能力,就勿要揽活。看看这些灾民多可怜,还不如让顾将军负责。”
“哈哈哈......”
宁阙顿时就笑了。
连带着百姓们也都笑了。
还可怜?
他们日子现在好过得很!
比受灾前都要好过!
晚上吃的是粟米饭。
外加两块大肥肉和青菜!
随便去外面打听打听。
哪个县晚上能人人吃上肉的?!
“他娘的,老子忍不了了!”
“你少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
“还尼玛顾将军呢?狗顾家都是群牲口,明明有粮食就是不卖,故意哄抬物价!”
“他们这是赈灾吗?”
“这tm是想我们死!”
“是殿下救了我们的命!”
他们也猜出了林仙鸿的身份。
不过,对她没有半分好感。
还敢给顾家洗白?
顾家就是群畜生!
短短数日,害死多少人?
有资格和殿下比吗?
“放肆!”林仙鸿皱起眉头,怒声反驳道:“若非顾将军相助,泾阳粮价只会更高。多亏了他,才维持在米石五百钱。你们不感谢他也就罢了,还敢出言侮辱他?”
“合着我们还得谢谢他?”
“米石五百钱,这是人干的事?”
“看看殿下,现已恢复至五十钱!”
“那也是陛下的功劳,和他无关。”
林仙鸿依旧是相当的不屑。
宁阙懒得与她掰扯这些。
她就是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别废话了,你想做什么?”
“我父亲欠了你五万两银子。”林仙鸿长舒口气,“现在,我林府拿不出这么多钱。我们先用粮食抵债,就以米石百钱来算,给你十万石粮食,抵万两白银。”
“呵。”
宁阙笑了。
这家伙还真是个小仙女。
怎么有脸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米石百钱?”
“林仙鸿,你哪来的脸?”
“就算把你卖了,值这么多吗?”
“你混蛋!”
“你犯贱!”宁阙面露冷意,淡淡道:“米石五十钱,你爱卖不卖。不怕告诉你,此次陛下还动用水师运粮,下定决心要平抑粮价。你不卖,有的是人卖。不出三天,粮价还要跌!”
他这话就是半真半假。
调动水师肯定是真的。
但等人过来,起码要三个月。
“你......”
“别你你你的。”宁阙面露冷笑,戏谑道:“我给你想个办法。你若是真的缺钱,不如找顾渊问问。顾渊现在可是一品大将军,顾家更是家大业大,你心心念念的不就是他吗?”
面对宁阙的冷嘲热讽,林仙鸿心里却是没来由的一颤。她自认为已经给宁阙台阶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在闹。
现在让她感到陌生!
此前,宁阙从不会如此。
不论她做什么,总会讨好她。
至于顾渊......
她实在不愿找顾渊帮忙。
她本就已经嫁过一回。
要是现在就找顾渊要钱帮忙,以后还能进顾家的门吗?
“你就这么无情吗?”
“你没资格在这指责我。”
宁阙直接就气笑了,“现在开始谈感情了?你把孩子打了的时候,考虑过感情吗?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你爱卖就卖,不卖就滚。但我得提醒你,明日再卖可就不是这价钱了。”
“我卖!”
足足十万石粮食啊!
一石就只能卖五十钱。
而林家进货价是三百钱!
一石米就得亏二百五十钱!
啧啧,这数字倒是很合适!

入夜。
御书房。
奉帝听完胡总管汇报。
端起茶碗,抿嘴一笑。
“这小子,总能给朕出些新花样。”
“快速平抑粮价,平息民愤。”
“是啊。”
胡总管附和点头。
泾阳目前已经恢复生产。
家家有活干,人人有饭吃。
朝廷则什么都没付出。
泾阳本就是宁王的封地。
自然要交由他们负责。
宁阙完成得很不错。
“平抑粮价,以工代赈。”
“疏浚河道,开垦良田。”
“修缮官道,推行宿麦。”
“......”
“皆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奉帝望着远处,轻声呢喃。
以工代赈这套并不少见。
别的地方也有官吏用过。
而宁阙与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
募集灾民为工。
做的却都是利民之事。
疏浚河道,堆肥于田。
掏钱让农户翻田,种植宿麦。
为的并非私利,而是公益!
“还真有些像是王叔。”
“朕给他诸多赏赐。”
“他却用以抚恤阵亡将士。”
“可惜啊......”
奉帝轻轻叹息。
若老宁王还活着,倒能省些力气。
“唉!”
胡总管也是叹息。
奉帝经常会念叨老宁王。
对奉帝而言,老宁王更像是父亲。
他自幼便去了军营。
老宁王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悉心教他兵法韬略,治国之术。
后面靠着宁王支持,他才能上位。
这份从龙之功,奉帝从未忘记。
太后同样也没忘记!
她在后宫专门设立佛堂。
抄诵佛经,念经超度。
“陛下,还有一事。”
“西凉已派遣使节。”
“不日后,便会抵达大奉。”
“想要就停战而磋商。”
“交由礼部便是。”
奉帝拂袖挥手。
战事是政治上的延续。
国力军备则是外交的保证!
玉门关一战,大奉的确死伤惨重。
主帅宁王都因此战死。
宁家军几乎全军覆没。
但是,西凉主力也同样耗尽。
此战是两败俱伤,都没讨到好处。
前些日子,顾渊主动出击。
再次重创西凉!
终于是将西凉打回谈判桌。
两国若能签订盟约,对双方都有利。
当然,盟约不过是张纸。
有用的时候是盟约。
没用时撕了便是。
西凉就没少干这事。
此次谈判,恐怕就是个幌子!
......
......
林仙鸿强忍着不适,回至林府。
连夜奔波,她终究是扛不住了。
“仙鸿,如何了?”
林疆急忙走来。
脸上又多了数道伤痕。
林仙鸿则是麻木的摇头。
眼神中则是厌恶和悲愤。
她知道,这都是宁阙的报复!
就是故意整他们林家!
要让他们家鸡犬不宁!
用这种方式,逼迫她屈服!
只不过,宁阙已经忘了。
现在她已不是无能的林仙鸿。
她是太后亲自册封的三品女医令!
统揽后宫医事!
名动天下!
想用钱让她屈服?
不可能!
真以为所有人都像他这样贪财吗?
“宁阙就是个斤斤计较的小人。”
“他收下粮食,一石只肯出五十钱。”
“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了。”
“五十钱?!”
林疆血压顿时上来了。
全完了!
他捂着脑门,晃晃悠悠。
差点没昏死过去。
“父亲!”
“这事先别让你娘知道。”
林疆面露苦涩。
不然的话,怕是又要闹腾。
“唉,这后面又该如何?”
“宁阙这家伙是真要休妻?”
“做做样子罢了。”林仙鸿很是自信,轻声道:“当初为逼我同意婚约,故意栽赃陷害咱们林家,后面又搬出免死金牌。现在也只是要用父亲的欠款,逼我就范罢了。”
“说的也是。”
“但这笔账又该如何?”
“而且,还有你妹妹的嫁妆。”
林仙鸿抬起头来。
心中没来由的一痛。
宁阙虽是小人,但对她没得说。
事事都为她着想。
这些她自然也都知道。
只是她心中始终有着顾渊。
可回到林家后呢?
她的身体都还没痊愈。
就得为林家四处奔波。
为了银两而发愁。
林疆让她做很多事。
可对她却没有半句关心。
“父亲,我会想办法的。”
“太后的赏赐也该到了。”
林仙鸿勉强挤出抹笑容。
她最大的靠山就是太后。
对她更是极其照顾。
她每次进宫为太后看病。
太后都会送来很多赏赐。
她正准备出门,远处便有马车出现。
顺势看去,还有宁王府的大旗。
“他......他......他们又来了!”
林疆满脸骇然。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宁阙真的每日都会派人来林家。
每一次,都会让他们损失惨重!
“见过林家主。”
“林二小姐。”
福伯淡定下车。
两侧则是早早就有路人围观。
“他来了,他来了!”
“他乘着马车赶来了!”
“宁王世子是真的狠啊......”
“说每天都来,还真就每天都来!”
“林家这回可真是踢到铁板上了。”
“你们猜猜,这回送的什么礼?”
“......”
听着戏谑的嘲笑,林仙鸿则很恼火。
“你又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送礼的。”
“你......”
林疆愤愤然地走上前去。
“都给我让开!”
“看看看,看什么看?”
“你们都给我滚!”
“你们送的礼,我林家不收。”
“恐怕由不得林家主。”
福伯淡淡一笑。
就在这时,远处锣声响起。
全副武装的骑兵精锐开道。
“是太后的法驾?!”
“太后来了!”
“好家伙,这是来给林府撑腰了?”
“有可能啊......”
路人们皆是惊呼。
太后对林仙鸿的偏爱是人尽皆知。
林仙鸿想开药庐,太后便很支持。
亲笔题字,还送去了匾额。
时不时的还会召林仙鸿入宫。
曾经有贵妇人故意为难她。
太后是亲自出面袒护。
还将那贵妇人狠狠训斥了番。
并且,还经常派人给些赏赐。
林仙鸿好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看向福伯,目光带着挑衅。
“福伯,看到了吗?”
“就算没你家世子又如何?”
“我依旧能凭自己的能力立足!”
“我奉劝你句,还是先回去的好。”
“若触怒太后,你家世子都要受罚。”
“呵呵。”
福伯只是笑而不语。
林仙鸿究竟是谁给的自信?
“杨嬷嬷!”
林疆就如家犬般谄媚。
摇着尾巴就迎了上去。
杨嬷嬷只是冷漠地瞥了他眼。
左右侍卫便将其拦下。
这就是群狗一样的东西!
若非世子,谁会搭理他林家?

顾府门前。
一车车的粮车路过。
上面堆放着沉甸甸的粮食。
他们举着王旗,还有武卒押送。
这些武卒皆是全副武装。
头戴铜盔,身披玄甲。
腰挂箭袋,背着弓弩。
如此大动静,自然引得路人驻足围观。
“这什么情况?”
“怎会有如此多的粮车?”
“你们莫非都没听说?”
“还请老丈赐教。”
老者捋着胡须,低声道:“数日前,泾阳遭逢蝗灾。螟蝗蔽日,禾稼草木俱尽。灾民以草木为食,而米石五百钱。圣上已经下诏,不惜一切代价赈济灾民,且由宁王世子全权负责。这不,已经开仓赈民!”
“宁王世子?”
“为何是他?”
“不该是齐王吗?”
老者则是瞥了他们眼,解释道:“泾阳本就是宁王封地,目前只是交由齐王代管,而赋税田租皆入宁王府。”
“嘶......”
他们面面相觑,透着诧异。
表面上这回只是赈灾。
可仔细想想,却透着不凡。
也许,宁阙要继承王号了?
老者暗自一笑。
悄然消失在人群中。
很快,他又出现在别的地方。
如法炮制,继续带节奏造势。
自然,也传进了顾府内。
......
京兆府尹顾明知回至顾府。
神情疲惫,换上常服。
“儿,见过父亲。”
顾明知皱起眉头。
“渊儿,你怎么起来了?”
“你大病初愈,还需修养。”
青年则是一笑。
他就是顾渊。
玉门关主将!
重创西凉主力!
被朝廷封为一品大将军。
并且,破格继承爷爷的虎侯爵位。
“多亏了仙鸿相救。”
“别提这个蠢女人。”
顾明知厌恶摆手,打量着自家长子,“你莫要告诉为父,你真的喜欢她?”
“怎么会......”
顾渊则是无比厌弃。
俊俏的五官却透着阴邪。
“不过是被人用过的二手货,我岂会喜欢?若非有些利用价值,我根本不会理她。随便说两句好听的,她便爱得死去活来。这种女人,可不能浪费。”
“哈哈哈,说得好!”
顾明知满意点头。
这才是他的好大儿!
林家不过是小门小户。
岂有资格进他顾家的门?
林仙鸿这样的蠢女人,也就宁阙会喜欢。
顾渊话锋一转。
“那父亲今日烦心何事?”
“林仙鸿蠢,她妹妹更蠢!”
“竟敢跑去宁王府前撒野!”
“所以,便打了她三十板子。”
顾明知眯着双眼,低声道:“听人说,宁阙为林仙鸿打胎救你的事震怒,更是扬言要休妻。他这回惩治林清欢,该不会是真的吧?”
“不可能。”
“哦?”
顾渊轻蔑地笑着,不屑道:“宁阙这废物终日围着女人转,这回惩治林清欢,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如此把戏,简直是可笑!”
“呵,说的也是。”
顾明知不由一笑。
这话倒也没说错。
宁阙这些年干的事,谁不知道?
顾明知收起笑容,叹息道:“还有件事。泾阳蝗灾爆发,陛下已经下旨。由宁阙不惜代价赈济灾民,调动长安粮仓,源源不绝地送去泾阳。”
“他负责?”
“嗯。”顾明知眯着双眼,分析道:“民间也有传言,这是有意要扶宁阙上位,削弱齐王势力。毕竟四王守边宁王守京,泾阳本就是宁王封地。这些先不管,可我们手里粮食麻烦了。”
顾家旁支就有粮商。
在泾阳囤积了数万石粮食。
他们趁着蝗灾,大发国难财。
将粮价哄抬至每石五百钱!
足足翻了十倍!
至于百姓死活?
和他们有啥关系?
百姓是大奉的,钱才是他们的!
“那只能降价了......”
“嗯。”
顾渊蹙眉思索。
也没想到奉帝会如此果决。
甚至不惜代价调动长安粮仓。
看来,是真要借此给宁阙造势。
不过,这又如何?
宁阙终究是个废物。
站的越高,摔的只会越狠!
......
......
林府。
“呜呜呜......”
“二姐,你这回可不能原谅他。”
“宁阙这个浑蛋,真把我送去官府。”
“害得我挨了足足三十大板!”
林清欢趴在软塌上。
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委屈。
“他还特意把虞夫子找来。”
“故意设计陷害,让我出丑。”
“让虞夫子将我除名!”
林仙鸿给她上好药,脸色极其难看。母亲在边上则是嚎啕大哭,不住抹着眼泪。
“宁阙这个畜生!”
“怎么能忍心这么对清欢?”
“不就上门找他要个说法吗?”
“阴险,无耻!”
“母亲放心,清欢没什么事。”
“这都怪你!”林母含着热泪,愤愤然道:“你看看你嫁的是什么人,你妹妹都被他害成这样了!”
“我......”
林仙鸿哑然语塞。
心中也有着万般委屈。
她从小就不受母亲喜欢。
还得处处让着林清欢。
对她好的,似乎就只有宁阙......
“娘,你莫要这么说二姐。”
“这事都怪宁阙,和二姐无关。”
“照我看,他就是故意挑拨咱们关系。”
“这样就能让二姐觉得他更好。”
是这样吗?
林仙鸿顿时愣了下。
刚刚那一刹那,她真有这想法!
宁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阴险啊!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甚至还想挑拨他们家关系。
用这种方式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若非林清欢提醒,她还真中计了!
“哼!”林母则不管这些,只是气愤道:“我现在就问你打算怎么办?你妹妹被打了,更是被害得从六艺除名。这事若是传出,婚事都会受影响。还有,嫁妆又该怎么办?你作为姐姐,可不能不管!”
“我知道。”
林仙鸿站起身来,轻声道:“这些年来,太后也给了我很多赏赐。前几日我救了顾将军,他们照顾林家,给了个好买卖。”
“好买卖?”
“泾阳蝗灾,粮价飙升。他们低价卖给咱们家十万石粮食,只要运至泾阳,一石就能赚二百钱!”
“还是顾家好啊!”
林母顿时松了口气。
一千钱合一两银子。
也就是说,能赚二万两银子!
林清欢嫁妆钱也就够了。
“完了!”
“全完了!”
林疆却是闯了进来。
神情慌乱,跌跌撞撞。
甚至是将桌上的水杯装翻!
发生什么事了?!

御书房内。
灯火渐渐微弱。
胡总管自觉向前添油。
“咳咳咳......”
“陛下,已经子时了。”
“嗯。”
奉帝咳嗽了两声。
将批好的奏折堆起。
胡总管看着奉帝,满眼的心酸。
奉帝并非顺位继承。
前太子犯下大错,被贬为庶人。
先帝其实本有另外的人选。
是宁王以性命担保,奉帝才能上位。
自继位起,奉帝殚精竭虑。似乎想做出番大事,证明自己。每日在御书房躬操文墨,不把奏折批完就绝不休息。
“陛下,龙体为重啊!”
“老毛病了。”
奉帝神情淡漠。
他自幼便有肺疾,可从未在先帝面前咳嗽过一声。继位后,宫中太医每日给他调理。只可惜是积劳成疾,难以根治。
“唉......”
胡总管在旁叹息。
奉帝极其固执。
除了宁阙,谁能劝得住他?
“呵,以后便能轻松些。”奉帝扬起和煦的笑容,轻声道:“朕的皇弟已继承王号,未来便可成为朕的助力。这两年,齐王可是肥得很。”
“坐拥临淄、胶东、琅琊三郡,凭借海盐之利,家财以万万计。前些年还接管了泾阳封地,没少安插眼线。胡总管,令幽卫盯着齐王。泾阳这块膏腴之地,齐王不会轻易放过的。”
“诺!”
幽卫!
大奉最神秘的组织!
由奉帝一手建立培养。
挑选的都是战死将士的遗孤。
他们自幼接受奉帝的教导抚养。
所以,只听令于奉帝调遣。
很多人连听都不曾听过。
然而,幽卫大部分都安插于各地。
他们就是奉帝的眼线。
不论有何事,奉帝都能知晓。
“陛下,翻牌子吧?”
“免了。”
奉帝冷漠挥手。
后宫虽有诸多佳丽,可他却鲜少留宿。
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国事上。
胡总管跟在后面,暗自叹息。
奉帝继位多年,可子嗣并不多。
太后知道了怕是又要着急。
......
宁王府。
沉重的朱门缓缓打开。
婢女分两侧站好,恭敬等候。
“见过殿下。”
“免礼。”
宁阙捧着灵位,神情冷然。
胖管事则走上前来,抬手道:“殿下,夫人今日还在药庐,至今未归。我派人去请她,却要世子用八抬大轿请她回来。”
“哼!”
宁阙重重地哼了声。
两侧婢女皆是一惊。
她们知道,世子要生气了。
怕不是要责怪他们办事不力。
“福伯。”
“殿下请吩咐。”
“从今往后,不必再去请她。”宁阙转过身来,冷然道:“对了,再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丢出去,我宁王府再无林仙鸿这位夫人!”
“是......啊?!”
福伯都愣住了。
错愕地看向宁阙。
此刻只觉得他竟如此陌生!
这还是他认识的世子吗?
要知道宁阙可一直都宠着林仙鸿。
不论林仙鸿有何要求,宁阙都会做到。
若是闹些小脾气,宁阙也会哄着。
“殿下......是要与夫人和离?”
“和离?她也配?”
“我要休妻!”
宁阙冷然拂袖。
他现在对林仙鸿就只有厌恶。
他得把那些全都拿回来!
再将林仙鸿的骄傲踩碎在地!
“休妻?!”
婢女们也都面露错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奴知道了。”
福伯长舒口气。
望着坚定的宁阙,双眼泛红。
他素来是瞧不上林仙鸿的。
但这是王妃交代的婚事。
他看着宁阙如何讨好林仙鸿。
也知道宁阙这些年有多委屈。
为了顾及她的感受,很多都瞒着。
后来,连奉帝都看不过去。
特地将宫中禁药给他。
那晚宁阙其实也被下了药。
他也不知情。
可是,林仙鸿却觉得是宁阙无耻。暗中指使奴仆给她下药,然后占有了她。宁阙担心这件事闹大触怒奉帝,为保护林仙鸿,他只能将这事背下!
宁阙行至庭院。
桃树随风摇曳。
这棵树是他亲手栽下的。
就因为林仙鸿喜欢桃花。
还说看到桃花,就想到尚在家中。
可宁阙后来才知道,林府根本没有桃花。林仙鸿喜欢桃花,纯粹是因为与顾渊邂逅在桃花树下。
“福伯。”
“殿下有何吩咐?”
“把这桃花砍了。”
“是!”
福伯点头应下。
看着宁阙坚定的模样,无比激动。
昔日意气风发的白马世子,回来了!
“殿下早该如此了。”
“她根本就配不上殿下!”
清风轻咬朱唇,红着眼道:“若无殿下,林家早就没了。当初是她跪在王府前,若非王妃交代,谁又会理她?这两年来,殿下不知帮了林家多少,可她......”
“不必再言。”
“就当我这几年的真心喂了狗。”
“是......”
旁边的明月则使了个眼色。
她和清风是双胞胎姐妹。
两人被卖进青楼为娼。
宁阙见她们可怜,便为她们赎身,将她们带回王府。虽是奴籍,却也比在青楼强。宁阙待她们极好,每日三餐从不少。她们对宁阙就只有感激,也知道他有多好!
“福伯,去准备份清单。”
“把先前的彩礼和嫁妆都写上,然后送去林府。”宁阙正坐于书房,交代道:“她林仙鸿不是素来骄傲,看不起铜臭之物吗?现在,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没钱寸步难行。她的所有骄傲,就建立在钱上!”
“是!”
福伯抬手应下。
当初为了娶林仙鸿,宁王府可是出了不少血。这桩婚事也算是为了冲喜,完成王妃的心愿。所以三书六礼可没少,而且都是往多里给的。
可林家那时出事,根本没钱准备嫁妆。宁阙没有为难他们,而是又给她们准备了份嫁妆。娶妻那日,十里红妆啊......不知多少人看在宁王府的面子上主动添妆。
现在宁缺已决定休妻,这些自然都得拿回来!
“我已向陛下禀明心愿。”
“不日后,就会继承王号。”
“殿下......你说的是真的?”
“嗯。”宁阙轻轻点头,“只是要继承王号,还得做些政绩出来。前些日泾阳遭了蝗灾,足有上万灾民。我若想拿回封地,还得解决这场蝗灾。”
“啊?”
福伯不由得愣住了。
这次蝗灾可不简单啊!
奉帝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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