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千仞陆洺的女频言情小说《与疯批哨兵签订终身契约后云千仞陆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伊依以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门里等候陆洺他们的是洪上尉。“长官。”云千仞与陆洺向洪上尉敬礼。洪上尉用独眼看着陆洺,直白地说:“陆洺哨兵,你是不可能通过哨兵等级测试的。”陆洺:“……”洪上尉严肃地说:“不过既然你报名了测试,我无权阻止你参加,但你要记住,无论如何性命是最重要,一旦扛不住,立刻示意监考长官,陆洺哨兵,你明白了吗?”陆洺:“长官,我明白。”洪上尉:“那你准备好进行测试了吗?”陆洺平静地说:“准备好了。”洪上尉:“好,云千仞向导,请你在此处等候,陆洺哨兵请跟我来。”眼见陆洺要走,云千仞忍不住喊了一句:“阿洺。”陆洺回头看他。可云千仞喊完这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嗫嚅许久,依旧哑然。陆洺笑了笑:“哥,别担心。”说完他跟在洪上尉的身后,消失在环形走廊尽头。大...
《与疯批哨兵签订终身契约后云千仞陆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在门里等候陆洺他们的是洪上尉。
“长官。”云千仞与陆洺向洪上尉敬礼。
洪上尉用独眼看着陆洺,直白地说:“陆洺哨兵,你是不可能通过哨兵等级测试的。”
陆洺:“……”
洪上尉严肃地说:“不过既然你报名了测试,我无权阻止你参加,但你要记住,无论如何性命是最重要,一旦扛不住,立刻示意监考长官,陆洺哨兵,你明白了吗?”
陆洺:“长官,我明白。”
洪上尉:“那你准备好进行测试了吗?”
陆洺平静地说:“准备好了。”
洪上尉:“好,云千仞向导,请你在此处等候,陆洺哨兵请跟我来。”
眼见陆洺要走,云千仞忍不住喊了一句:“阿洺。”
陆洺回头看他。
可云千仞喊完这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嗫嚅许久,依旧哑然。
陆洺笑了笑:“哥,别担心。”
说完他跟在洪上尉的身后,消失在环形走廊尽头。
大约十分钟后,陆洺的身影出现在环形走廊下的方形巨坑正中央,左手提着一把墨黑色威风凛凛的手持炮,瞧着极重,但他拎得很轻松。
而在陆洺右边距离巨坑地面十米高的观战台上站着六名A级哨兵,其中三名是监考官,另外三名是巡视组,在此应对考试过程中出现各种意外。
广播响起,清楚嘹亮:考试开始。
云千仞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于此同时,陆洺面前约五十平米的地面往下降,再升上来时,上面载着一个东西。
云千仞双手扶在走廊栏杆上,因太过震惊身子下意识地前倾,眸光颤动。
他之前在不少书籍上见过异族的照片,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异族。
在看到异族时,云千仞满脑子只有两个字,诡异。
它,又或者说这个东西,浑身覆盖着又粗又黑黏连纠缠在一起的毛发,毛发有几股特别粗,扭曲着抽搐着悬在空中似有生命,它的四肢下细上粗,四肢着地站立时约莫四五米高,站在人类面前时极有压迫感。
最诡异的还是它的脸,苍白如幽灵,呈三角形却带着极像人类的五官,好像有人撕下脸皮贴在了上面。
书上说,一百一十三年前,南极洲虫洞的辐射使人口数量在四十年里从八十亿变为六十亿。
七十三年前,外星异族穿过虫洞侵略了地球。
随后的三十九年,人类从原本的六十亿锐减到二十六亿。
短短的两句话,让人不寒而栗。
只听一声号响,异族身上的铁锁铁链应声打开,以猎杀为目的的考试正式开始。
但是让谁都没想到的是,方形坑里的陆洺和异族都没有任何行动。
陆洺显然不愿先动手,他打算拉扯个十几分钟并受点伤再结束战斗,因此不耐烦地盯着异族看,眸光带着催促。
可异族也没动,苍白的脸直勾勾地面向陆洺。
这让观战台上的考官和巡视组因惊讶而面面相觑,之前的所有哨兵考试里,只要一打开异族身上的束缚锁,它们就会发疯似地冲向哨兵。
就这么安静了足足一分钟,有考官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洪上尉意识到了什么,上前半步:“不对劲。”
他低声说出这三个字,忽然想到什么事,浑身猛地一颤,从高台一跃而下,落地后对陆洺大喊:“跑!!!”
和大喊声混杂在一起的是皮肉撕裂的声音。
异族的脸部忽然开裂,伴随着刺耳的腐蚀声,一只细长如骨,覆盖着皱巴巴的粘稠灰色皮肤的手从异族的脸部伸出。
孙军士长还未回答赵军士长的话,办公室门铃声响起,孙军士长通过门口监视器屏幕,看见来人是云千仞。
孙军士长对赵军士长说:“我和那名向导谈谈吧,等等回复你讯息。”
赵军士长急忙道:“老孙你可千万别把这件事往外说啊!如果这事被塔里的高层知道,我就完了啊!”
孙军士长甩甩手:“我知道。”说完他挂断通讯视频,起身去开办公室的门。
云千仞站在门口,见孙军士长来开门,立刻立正行标准军礼:“军士长。”
孙军士长看着他,心觉惋惜不已,暗道云千仞如此诚心敬意,但凡他的向导疏导率能达到基础要求,绝对在塔里享有盛誉。
惋惜过后,孙军士长开始愧疚,为接下来他要对云千仞说的事。
孙军士长:“小云,来,进来坐吧。”
云千仞:“谢谢军士长。”
云千仞走进办公室,等孙军士长坐下后才寻了把椅子坐好:“军士长,您有看到我与陆洺哨兵结为搭档的消息吗?”
“啊……对对,看到了,我看到了啊。”孙军士长磕磕巴巴,斟酌言语,“是这样啊小云,这名哨兵,他……他和你的情况,是一样的,所以你俩组成的搭档,没有达到塔里入伍的最低要求。”
云千仞愣了愣,他一腔热血来到这,不过两句谈论间竟被浇了个透心凉,半晌开口,声音都带着微颤:“军士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孙军士长:“和你组成搭档的哨兵,因身体素质和能力都极差,将于明天被遣返回居民区。”
云千仞脸色瞬间血色全退,眸里明晃晃的全是无助:“……”
“小云啊。”孙军士长于心不忍,劝道,“回居民区挺好的啊,不用直面战争,战争是很残酷的,上了战场都是下一秒不知生死,别难过了,明天回去吧,回去好好生活。”
“军士长……”云千仞双手紧紧地攥在一块,“我不甘心……”
孙军士长无奈叹气:“小云,哪来的那么多不甘心啊,你还是太年轻。”
“军士长。”云千仞不肯放弃,抬头道,“请您让我和陆洺哨兵试试,历史上不是有许多结为搭档后能力突飞猛进的向导和哨兵吗?”
孙军士长无奈:“那毕竟是少数。”
云千仞:“我和陆洺哨兵就有可能是少数啊!”
孙军士长:“这……”
云千仞言语恳切,央求道:“孙军士长,至少让我和陆洺哨兵留到下个月的向导哨兵等级测试时,给我们俩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到时候,如果我们俩都没有到C级,我会主动离开塔的。”
孙军士长看着云千仞,终是心生怜爱,不忍掐灭青年眸里的星点明光。
孙军士长松口:“那好吧。”
云千仞眼眸瞬间明亮,紧绷的身体顷刻放松,他激动得语无伦次:“谢谢军士长。”
孙军士长颔首:“加油。”
等云千仞离开后,孙军士长拨打与赵军士长的视频通讯。
屏幕里的赵军士长有些紧张:“什么情况?”
孙军士长一锤定音:“让俩孩子留到下个月的等级测试后,如果能力达不到C级,再将他们遣返回居民区。”
赵军士长:“可是……”
“老赵你就别可是了。”孙军士长打断赵军士长的话,“你赶紧去把那名哨兵的遣返记录删了,然后以新兵身份安排后续事务,你放心吧,这事我不告诉别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赵军士长终究理亏,没再争辩,点头挂断通讯去办事了。
孙军士长了却一桩事,松了口气,伸手点开系统里云千仞和陆洺成为搭档的信息,他看着两人入伍时拍的一寸照片,情不自禁地喃喃:“最差的向导和最差的哨兵啊……哎……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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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仞离开孙军士长的办公室后,稍稍平复了下情绪,乘坐电梯来到地下负一层。
他凭着记忆找到陆洺所在的仓库门前,抬手要敲门,想起仓库铁门厚如砖头,敲门的话里面的人必定听不见,云千仞不由地面露苦恼,可就在这时,沉重的铁门从里面被缓缓推开。
陆洺依然穿着宽大的休闲卫衣,衣服看着陈旧但很干净,他站在仓库门口看着云千仞,一时间没说话。
门被突兀地打开,云千仞微怔后扬起浅笑:“早上好,打扰了,你这是刚好有事要出门吗?”
陆洺摇摇头:“没有,我听到了你的脚步声,所以来开门。”
云千仞情不自禁心想:不愧是哨兵,五感真敏锐。
云千仞:“我能进去吗?”
“来。”陆洺侧身给云千仞让出门。
云千仞边走进仓库边说:“我刚刚去见了军士长,谈及我俩成为搭档的事,军士长说,因为我们……因为我的能力太差,所以就算找到哨兵组成了搭档,也需要通过下个月月末的哨兵向导等级测试,才能留在塔里。”
陆洺疑惑:“等级测试是什么?”
云千仞:“简而言之就是一种测试哨兵向导能力高低的考试,最低是C级,最高是S级。”
陆洺:“留在塔里需要达到几级?”
云千仞:“我俩都达到C级。”
陆洺不假思索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虽然陆洺这句话不过是漫漫荆棘路的起点,但云千仞方才纷乱的心绪莫名平静了不少。
云千仞弯起眸笑道:“嗯,一起加油。”
“对了。”云千仞忽然想到什么,又说,“要不要试试我俩的疏导率有多少?”
陆洺:“怎么试?”
云千仞:“我们先去疏导室吧。”他说着走到仓库门边伸手想推门,可铁门却纹丝不动。
云千仞使了劲,铁门很不给面子,只是发出微弱的咔咔声。
陆洺走到云千仞身后,伸出右手按住门边缘,往旁边一推,门被打开。
云千仞不好意思地干笑:“谢谢。”
“走吧。”陆洺说。
“等等。”云千仞看着陆洺身上的休闲卫衣,拉住抬腿要走的他,“去疏导室得先把军装穿上,不然被纪检看到会被批评扣分的。”
陆洺转身走回行军床边,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纸箱,从里面翻出一套墨黑色带金色配饰的哨兵军装,举起问云千仞:“这套?”
云千仞点头:“嗯对。”
陆洺蹙眉,露出不悦的神情,嘟囔道:“我不喜欢穿这套衣服,束手束脚的,穿起来又麻烦。”
云千仞看着他,在他身上看到了无数个自己的弟弟们闹脾气耍性子的瞬间。
云千仞勾唇,大步走过去,双手拿过陆洺手里的军装,温和地笑道:“军装穿起来确实有点繁琐,但是穿好了就会很帅气,这样吧,我帮你穿,可以吗?”
“日了。”金勋咒骂一声,刚才开车的时候,他因太过无聊走了下神,谁知就出事了。
云千仞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要换胎。”
“换胎怎么弄,你会吗?”金勋问。
云千仞:“这是一个运输兵最基本的能力。”
金勋:“……”
金勋辩解:“我又不是运输兵,这是临时分配给我的任务。”
云千仞没应声,准备去拿维修工具。
金勋啧了一声,弯腰伸手,想把大野猪给拽出来。
云千仞:“等等!别动!”
可为时已晚,金勋抓住野猪的獠牙,獠牙上的液体瞬间将他的手掌燎出水泡,疼得金勋大叫一声。
“妈的!”金勋痛得直甩手,骂骂咧咧。
云千仞无奈地扶额:“如今野外的动物都是变异种,血液体液几乎都有毒,不能直接触碰的。”
金勋:“草,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云千仞没多言,从装甲车上拿下维修工具和医疗箱,他打开医疗箱,找出专门治疗这类型的伤的药物和纱布,递给金勋。
金勋愣了一下,接过后嘟囔地说了一句谢谢。
金勋给手掌上的伤处涂满药膏,用纱布缠住,一转头看见云千仞手戴防毒手套,有些费劲地将大野猪拖到路边杂草堆里,又回身拿出千斤顶,将车子头部撑起开始换胎,一套流程因熟悉而显得行云流水。
云千仞或许不是一个优秀的向导,但他绝对是一位优秀的、耀眼的执行者。
见自己的错误被云千仞冷静地解决,金勋想起刚才自己因慌乱破口咒骂跳脚的模样,竟感到了一丝羞愧。
不到二十分钟,云千仞不但换好了胎,还冲洗了车身上的血液。
他看了眼时间,对金勋说:“我们之前行驶得快,这点事不会耽误任务,走吧。”
“噢,噢,好。”金勋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一些。
金勋起身往主驾驶位走去,云千仞对他说:“你去副驾驶位,我来开。”
金勋:“为什么?换班的时间还没到。”
云千仞:“你手有伤,后面的路都由我来开。”
金勋愣了愣。
虽然金勋知道,云千仞或许只是觉得自己受伤开不快或者可能又撞到动物从而耽搁任务,但这短短的一句话,的的确确带着年长者的成熟和温柔,宛如带着徐徐酒香,光闻就会醉的陈年佳酿。
金勋坐上副驾驶,觉得胸膛里似有滔天海浪在振荡,久久不能平静。
他思来想去,最后深吸一口气,对云千仞说:“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与之前的那句完全不同,带着诚恳和真挚。
云千仞看了金勋一眼,没出声。
金勋竟不气恼,继续说:“我知道你不想原谅我,没事,我那时候的确做了很混蛋的事,不值得被原谅,我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也觉得自己很垃圾,我后面碰见你还挑衅你,其实我那时候就想跟你道个歉,但见你用很厌恶的眼光看我,我又生气了,妈的,我他妈就是个大白痴,总之,真的很对不起。”
他自顾自地说完这一大段话,决定不再烦云千仞,安静下来,低头扯缠着手掌的纱布。
就在这时,云千仞开了口,他说:“没关系。”
金勋怔住半晌,小心翼翼地问:“你这是接受我的道歉了吗?”
云千仞点点头,又说:“希望你以后再也不做伤害他人的事,事后道歉其实没有意义。”
金勋喉咙一哽,忙举起手发誓:“你放心,我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看见金勋,云千仞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上头不是说会关金勋七天禁闭吗?事情发生明明还不到两天。
金勋挑衅地上前半步,因身材高大,阴影落在云千仞身上极有压迫感。
金勋:“因为某个背后打报告的人,我这几天过得很难受啊。”
云千仞不畏不惧:“强·暴向导的哨兵本该被驱逐出塔,如果你想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说,我无所谓。”
金勋恼怒:“装什么受害者,明明是你先找我的,而且会被驱逐出塔的人是你这种连疏导都做不好的废物,不是我。”
金勋越说越动气,忍不住伸手去抓云千仞的领子,想将他按在墙上。
就在这时,一人揽住云千仞的肩膀,搂着云千仞往后退一步,躲开了金勋的手。
云千仞微怔,转头看到了陆洺清隽无双的侧脸。
陆洺神情冷漠地对金勋说:“请不要碰别人的向导。”
金勋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瞪向陆洺:“你他妈……”
可就在金勋和陆洺对上眼的一瞬,金勋突然噤声,像一台吵闹的电视忽然被人拔了插头。
“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吵架?”
吵闹声引来了走廊上其他人的围观,其中有一名哨兵是金勋的朋友,上前站到金勋身边,困惑的目光在两边来回转:“发生什么事了?”
金勋也不想把事闹大,气焰不再盛,将朋友拉走:“没事。”
朋友哭笑不得:“你又跟人吵架了?你这脾气啊,虽说你舅舅是赵军士长……”
金勋听了就烦:“少讲两句行不行?”
朋友举手投降:“行行行。”
见金勋离开,云千仞松了口气,刚才他真有点害怕如果哨兵们冲动后推搡起来,陆洺会因此受伤被牵连。
云千仞一口气刚吐完,听见陆洺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云千仞看向陆洺,笑意温和似三月春晖,“谢谢。”
陆洺说:“你以后都不用怕他,我不会让他碰到你的。”
说话时,陆洺还搂着云千仞的肩膀,有力的手臂给予云千仞安心,让这句允诺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云千仞由衷感激:“陆洺,真的很谢谢你。”
“啊!是千仞哥!哥!”
叫嚷着的打招呼声从走廊远处传来,云千仞抬头看去,见简溯挥着手朝自己跑来,身后跟着邱墨渊。
简溯奔到云千仞面前,杏仁般的眸里藏着星:“哥,你怎么在这啊?这位是谁啊?”他在跑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云千仞身旁的陆洺。
云千仞笑着伸手揉揉简溯的头,等邱墨渊走过来站定后,开口介绍:“他叫陆洺,是我的搭档。”
当下,简溯和邱墨渊皆一愣。
随后简溯欢欣雀跃起来,对陆洺说:“你就是千仞哥的搭档吗?千仞哥有跟我提过你,你好你好!我俩是千仞哥的弟弟。”说着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邱墨渊。
陆洺颔首打招呼:“你们好。”
邱墨渊蹙起眉,语气不悦地问简溯:“你早就知道哥找到搭档了?”
简溯见他不开心了有点慌张:“之前我遇到哥,哥跟我提了下。”
“那你不跟我说?”邱墨渊冷言冷语。
“我,我,我没找到好的时机。”简溯手握在一块,不安地按着骨节。
“算了,也是好事。”邱墨渊转头打量起陆洺,见他容貌陌生,又十分年轻,开口询问:“你是新兵吗?”
陆洺点点头。
邱墨渊:“这期新兵的教官是洪上尉,他脾气暴躁、待人严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云千仞笑道:“怎么一开口吓起人来了。”
邱墨渊理直气壮:“我这是好心提醒他。”
“是是是。”云千仞又问:“对了,你俩不是搬到搭档宿舍去了吗?怎么又回哨兵宿舍了?”
简溯说:“墨渊落了些小东西在宿舍,我俩来拿。”
云千仞:“这样啊,快去吧,下次再找机会聊。”
简溯举起手挥了挥:“好,千仞哥拜拜!”
邱墨渊也朝云千仞点点头:“哥,再见。”
告别了两位弟弟,云千仞看向陆洺,左瞧瞧右望望:“你从仓库拿来的东西呢?”
陆洺转身走了几步,将刚刚放在走廊边的大纸箱抱过来。
云千仞低头看他怀里的纸箱,见里面只有简单的洗漱用品以及几件衣服,问陆洺:“全都在这了吗?”
陆洺点点头。
“重吗?我来帮你。”云千仞伸手想去拿纸箱。
陆洺侧身躲过云千仞的手:“没事,不重,走吧。”
两人并肩回到哨兵宿舍,陆洺突然开口问:“他们俩是你的亲弟弟?”
云千仞:“不是的,他们都是我父母收养的孩子。”
陆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云千仞:“怎么了?”
陆洺:“你们互相称呼得很亲密。”
陆洺说这话时虽语气没有起伏,但云千仞却从中听出了淡淡的羡慕。
云千仞眸弯如月牙,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以后可以叫你阿洺吗?”
陆洺眸光微闪,转头瞧他。
“可以吗?”云千仞再次确认。
陆洺想了想,开口道:“好,千仞哥。”
这声突如其来的‘千仞哥’让云千仞怔住,等反应过来后,云千仞竟有些耳热,像被调皮的扑过来的小狗用柔软粉嫩的舌舔了耳朵。
云千仞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开心地笑着回应:“嗯!”
陆洺将怀里抱着的纸箱放在宿舍桌子上:“我觉得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又亲近了一些。”
他边说着边举起右手,展示修长的手指,拇指和食指分得极开。
陆洺:“亲近了这么多。”
“太好了。”云千仞开怀笑出声。
两人一起整理了宿舍,虽说是整理,但因为陆洺的物件太少,耗费的时间不过十来分钟而已。
整理过后,云千仞问陆洺:“新兵需要每天早上七点半集合训练,你起得来吗?需要我来敲门喊醒你吗?”
陆洺点点头:“七点半而已,我起得来。”
云千仞赞许地拍拍陆洺的肩膀,然后情不自禁地想起简溯小时候,自己每天要花费足足十分钟的时间喊他起床。
不过如今,因为某人,简溯已经改掉了这个毛病。
翌日清晨,六点钟半,简溯被闹钟叫醒,睁开了眼。
他从床上坐起身,静等了片刻让自己从半醒半梦的状态中挣脱出来,然后掀开被子走下床,走出房间。
他的房间的对面,是另一间房间,当下房间门紧闭,说明房间的主人还在睡梦中未醒。
简溯轻手轻脚走到门前,伸手轻按在门上,情不自禁抿唇浅笑。
他真的和邱墨渊住在一块了。
云千仞松了口气,又问:“那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去吧,去吧。”医生点头。
“谢谢!”云千仞龙卷风似地刮进检查室,医生本还想说什么,一下子没找到机会说,在门外挠挠头。
正此时,另一名值班的医生走过来:“你到休息的时间了吧,来,病历单给我,这个病人我帮你继续看护。”
医生把病历单递给他:“谢咯,不过没什么好看护的。”
“嗯?是吗?”另一名医生翻了翻病历单,念出其中一些字眼,“嗯……没有内伤,只有轻微皮外伤,已经上过药了,嗯?嘴里有咬伤?他自己咬的?”
医生:“看伤口的情况,是的。”
另一名医生调侃道:“这个哨兵是不是不想训练,故意弄出伤,好偷懒啊。”
医生:“不懂啊,不过他的向导带他来的时候,脸都是惨白的,吓得我还以为这名哨兵受了很严重的伤,可能其中有什么缘由吧,好了,不多说了,病人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休息去了。”
另一名医生:“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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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室外的气氛风轻云淡,检查室内的气氛却有些沉重。
云千仞走进检查室后,一眼看见手臂和脸上涂着碘酒的陆洺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边,陆洺听见脚步声后,抬眼看了过来,玛瑙般的双眸里全是淡然和平静。
陆洺喊了一句:“哥。”
“嗯。”云千仞快步走了过去,坐在陆洺身旁,心疼地问,“身上疼吗?医生说你没事,但果然有内伤吧,我看你都吐血了。”
陆洺:“我没事。”
“真的吗……”云千仞显然心有余悸,刚刚陆洺被机器人撞飞的场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陆洺点点头:“真的。”
云千仞双手紧握,认定陆洺是在强忍着伤痛,嘴上安抚自己。
云千仞觉得无比愧疚和自责。
如果不是他让陆洺成为自己的哨兵搭档,陆洺也不必经历这样辛苦的训练,更不会每日遭受冷眼和嘲讽。
云千仞知道一遍遍意识到自己的失败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那种感觉好像下坠,浑身无时无刻不被失重的恐惧感包围。
或许有的人说得对,在什么位置就该做什么事,如果做不到,就该早点认清事实,早点放弃。
“阿洺。”云千仞扬起笑容,虽然有些勉强,但一如之前那般温和,“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塔以后要去哪里?”
陆洺疑惑:“离开塔?”
云千仞点点头:“对,我们俩如果没有通过哨兵向导等级考试,会被遣返,当然!”云千仞语语调上扬变快,“当然不是说我俩会无法通过考试啊,只是有时候需要什么事都考虑一下,未雨绸缪嘛!你说呢?”
云千仞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陆洺,生怕自己的悲观惹他不舒服。
陆洺微微歪头,认认真真地思考起云千仞的问题。
想了大约一分钟后,陆洺回答:“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云千仞一怔。
陆洺又说:“我的母亲去世了,塔外没有我认识的人,所以我没有要去的地方。”
他的语气很平淡,因为哀伤早已被时间偷走。
云千仞听了只觉得心脏紧巴巴得疼,他轻声问:“你父亲呢?”
陆洺蹙起眉,他说:“我没有父亲。”
云千仞感觉到陆洺的不悦,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
云千仞深呼吸一下,然后伸手握住陆洺的手,干燥的肌肤相触,温热的掌心传递炽烈的诚意,云千仞说:“阿洺,如果你没地方去,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陆洺眼眸微微睁圆,怔怔地看着云千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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