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旗心中暗骂,原来这狗日的赵兴河在这里给他挖坑呢!
去他大爷的送个宝贝!
这样的宝贝他可不想要!
“河子,你这说的什么胡话,那是你家老人,咋能送到我家。”李红旗脸色涨红对着赵兴河说,他恨不得现在就立马跑路。
他就是来看热闹吃瓜,怎么火烧到他身上了。
这搁谁不憋屈!
赵兴河也不废话,提起李巧莲的衣服就朝着李红旗家门口走。
藏在人群里的赵昌盛立马阻止,“河子,这是你奶奶,咋能这么干呢?”
赵兴河不想废话,把赵昌盛推到一边,冷声道:“再敢用小心思,我直接上门揍你!”
赵昌盛心里那叫憋屈,大伯被侄子呵斥,还一点不敢还嘴。
今天可丢人丢大了。
赵兴河三步并两步,提着李巧莲就朝着李红旗家门口走。
李巧莲连忙求饶:“河子,是我猪油蒙了心,你放了我吧,再也不问你要口粮了。”
“这次我也不想来,是你婶子非拉着我来!你赶紧去找她!”
赵兴河丝毫不搭理李巧莲的求饶,来到李红旗家门口,朝着地上一丢,转身就走。
李红旗在后面小跑跟着,生怕李巧莲赖上他。
“还不快走!我家可没有口粮!”李红旗生气地对着李巧莲呵斥。
李巧莲也是上了那阵泼皮性子,在地上打滚,“我老婆子快要饿死了,也没人管,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李红旗心中暗骂晦气,早知道就不去看这个热闹,现在被这个老不死给赖上,这算个什么事!
见李巧莲还在撒泼,李红旗大骂,“赶紧去跳河,别死在我家门口。”
说完话又不解气,想动手,但李巧莲已经躺在地上。
“生产队长欺负人了!”
“今天骂的是我,明天就是你们!我老婆子还活得什么劲!”
对这种老无赖,李红旗也没辙,想去喊赵昌盛把他老娘弄走,但赵昌盛早躲起来。
摆明的就是让老娘来讹粮食。
李红旗又不想吃这个亏,赵家的事,凭啥来他家门口撒泼!
最后耳不听为净,回家关上大门任由李巧莲在门口躺着,还不信饿不死这个老东西!
果然,李巧莲闹腾一阵,发现没人过来理,就灰溜溜地走了。
她心里也有火气,都是儿媳妇张梅窜倒,不但没弄到粮食,还丢死人了。
回去得找她算账,出的什么馊主意。
......
第二天早上。
赵兴河吃过饭后,拿起猎枪,将锄头别在腰间,沿着小路朝着山上走。
朝那醒来的土坑多看了眼,感慨世间还真是奇妙。
进了山林,沿着记忆去找那株何首乌。
杂草有些茂密,露水将赵兴河穿的布鞋打湿,找了好一阵,这才发现何首乌身影。
何首乌根茎很小,要不仔细看,压根发现不了,还好赵兴河眼尖。
虽然只是幼苗状态,但赵兴河有灵泉傍身,而且还能提升何首乌品质,看样自行车票要到手了。
等买了自行车,让村里那些人羡慕得流口水!
来到何首乌跟前,赵兴河没有先行动,而是观察四周,看有没有什么动物出没。
万一再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个野猪,跑都来不及。
在草丛中等了好一阵,听周围只有鸟叫,赵兴河这才放心。
将猎枪背在身上,用小锄头清理杂草,这何首乌只是个幼苗,倒也不费事。
依照买来的草药大全记载,何首乌年份越大,根茎也越大。
赵兴河估算下,五十年份的何首乌应该有半米长,他需要清理出足够的空地,来满足何首乌的生长。
忙活了半个小时,清理了很大一部分空地。
啃了个饼子歇息一会儿,赵兴河这才控制灵泉灌溉何首乌。
灵泉所过之处,草木迅速增长,何首乌根茎以肉眼可见速度膨胀,有一小部分撑破土壤,漏在空气中。
灌溉了半个小时,才停止生长,看样子这就是灵泉灌溉的极限。
相较于灌溉野山参时,又提升不少。
看何首乌样子,年份应该在六十年左右,这给了赵兴河一个大大惊喜。
此刻已是晌午,歇息一阵后,赵兴河拿出小锄头挖掘。
相较于挖野山参,挖何首乌大胆了很多,有时候还用力拽。
忙碌两个小时,足足有半米长的何首乌出现在赵兴河手中。
他仿佛看到自行车票在招手。
经过灵泉灌溉,何首乌品质极好,市场价在120块钱左右,这样只需要补三十块钱差价就能换到自行车票。
只是这半米长的何首乌拿着有些扎眼,赵兴河尝试将何首乌收进灵泉空间,念头一动,还真收了进去。
何首乌静静躺在空间土地上,虽不能继续生长,但保持鲜活还是可以的。
收拾好一切,太阳都快落山,赵兴河还想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野生当归幼苗。
在山林中晃荡到太阳下山,也没发现野生当归幼苗踪影。
在山林中挖药完全凭运气,即便有灵泉灌溉,也要找到药材才能灌溉。
天已经朦胧黑,山林中静悄悄,偶尔有几声蝉鸣,微风吹过灌木丛,散发刺啦刺啦声音。
赵兴河手持猎枪,警惕地沿着小路下山。
山路崎岖,他不敢走太快,怕被地上杂乱的石子绊倒。
走了半个小时,天已完全黑下来,赵兴河也走到了半山腰,能远远见到青瓦村的影子。
黑夜笼罩山林,忽然不远处灌木丛中出现两抹绿光,看得赵兴河心惊胆战。
嘎吱嘎吱的树响与绿光遥相呼应,借着月光赵兴河终于看清那是啥。
两只壮硕的豺狼藏在灌木丛中正紧紧盯着他。
赵兴河不敢有大动作,生怕引起两只豺狼注意,枪口对准灌木丛方向,防止豺狼的进攻。
微风吹过赵兴河额头汗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月光透过树叶照进山林,灌木丛中发出吱吱声音,两只豺狼消失不见。
危机解除,赵兴河顾不得歇息,擦了下额头的汗,三步并两步快速朝着青瓦村赶去。
一想到刚才那两只豺狼绿油油的眼神,他就一阵后怕。
青瓦村山林是秦岭外围,能发现只野猪就够稀罕,这次竟一下出现两只豺狼。
万一这豺狼下山,那青瓦村又要遭一波祸害。
顾不得山路崎岖,赵兴河大步走,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来到青瓦村口。
此刻的他狼狈不堪,衣服被露水打湿,额头上还有几片树叶。
刚想回家洗漱下,又听到生产队集合的响铃,这天都黑了,还集合干啥?
赵兴河打算过去看看,李红旗是生产队长,也不知搞什么鬼。
来到青瓦村小广场,李红旗拿着小喇叭站在小台阶上。
见到曹大壮站在那,赵兴河靠了过去。
“大壮,李红旗说什么了吗?”
曹大壮摇头,他是村长儿子,压根就不在乎李红旗的话。
村民陆陆续续到来,没一会儿就将小广场占满。
小台阶的李红旗瞧了一圈,发现赵兴河也来了,这才开口。
“今天打铃叫大家过来就是说一件事,公社下了指示,让我们利用农闲这段时间将沟渠修修。”
“每家出一个男丁,去王家村修沟渠,不记工分。”
一听不记工分,众人顿时炸了锅,去干活还不给工分,这不是欺负人嘛。
人群小声讨论,但没人敢提意见。
站在台上的李红旗心生得意,有意见又怎样,他可是生产队长,全村人都要听他的。
正要继续说话,看了眼人群中的赵兴河,李红旗起了为难之意,指着赵兴河:“你们家就你一个男丁,修水渠你也参加。”
赵兴河将额头上沾的树叶摘掉,皱眉问,“我是巡林员,不归生产队管,刚才下山时发现两只豺狼,要是去修水渠,豺狼下山怎么办?”
李红旗鄙视地看了眼赵兴河,这个懒汉想躲直说,编什么有豺狼的借口。
“修水渠的指示是公社李书记下达的,你要是不去,就是破坏公社团结,明明是懒,还说什么有豺狼。”
“咱们村里人谁不知道,青瓦村已经十几年没有出现过豺狼,还编这种蹩脚理由。”
这赵兴河编话都不会,说什么豺狼。
青瓦村山林位于秦岭边缘,哪有豺狼会来这边,上次有个野猪光顾已是很稀罕。
这种蹩脚的理由还好意思提,当他李红旗是傻子糊弄呢。
赵兴河也懒得解释,对着李红旗警告,“这豺狼专门挑夜里下山吃牲口,生产队那三头老黄牛你看好点,真出了意外别怪我没提醒。”
李红旗嗤笑,为了不上工编瞎话倒是一套一套的,说什么豺狼下山。
生产队就三头黄牛用于平时耕种,他倒是会挑,谁会信他的鬼话。
“那三头黄牛早就安置好,这不是你个巡林员能关心的事。”
“后天收拾好东西在村口集合,你赵兴河要是敢不来,我就扣你家工分。”李红旗对着赵兴河威胁,脸上满是得意。
赵兴河懒得搭理这个小人转身就走。
不就是修水渠嘛,就当是锻炼身体,反正他们家也不缺工分。
随便扣,看他能怎样。
看赵兴河不开口,李红旗有些嘚瑟,身为青瓦村会计,还不信治不了一个小小的巡林员。
为了逃工,说什么有豺狼下山的话,哪有豺狼!
“都散了吧!后天各家备好口粮村口集合。”李红旗一招手,颇有领导模样开口。
村民虽有怨言,奈何一家老小收成都在李红旗手里握着,也不敢反抗。
身为生产队长兼会计,李红旗在生产队只手遮天。
待众人散去,李红旗又去大队部养牲口的地方看了下,三头老黄牛正趴在地上睡觉,栏杆很结实,能有什么事。
赵兴河那小子一定是为了逃工。
又在大队部巡视一圈,李红旗对着看护大队部的老李头交代几句,这才心情大好回家。
第二天大早,公鸡还没有打鸣,青瓦村却响起一声惨叫!
“快来人呐!队里的黄牛咬死了!”
“快来人!公鸡被豺狼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