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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雌回归后,美强惨父子超粘人南知岁狐白

南知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年纪较小的人鱼有点疑惑,但依旧乖巧地拿着玻璃瓶去接大家落下的小珍珠了。很快,南知岁的玻璃瓶里最下面一层就装了满满一层珍珠了。哇!好漂亮,质地好好的珍珠啊!南知岁的收集癖顿时就犯了,她笑眯眯地看向了人鱼雄性兽人们。善良的人鱼兽人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一个邪恶雌性给盯上了!盯——澜星带着小芙从旁边游过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关押南知岁的人鱼监牢前面游着一圈又一圈的人鱼。这些人鱼们不知道为什么都在抽抽搭搭的哭泣。还有一个年轻的雄性人鱼拿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玻璃瓶,在中间穿梭,收集着大家的眼泪。小芙见到娘亲就要哭惹。她游到牢笼前,扒着栏杆看娘亲,企图与娘亲更近一点。臭爹爹,拽着她不让她见娘亲,还把娘亲关起来。她再也不要爱爹爹惹!南知岁却一点也没有身...

主角:南知岁狐白   更新:2025-04-28 1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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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知岁狐白的女频言情小说《渣雌回归后,美强惨父子超粘人南知岁狐白》,由网络作家“南知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纪较小的人鱼有点疑惑,但依旧乖巧地拿着玻璃瓶去接大家落下的小珍珠了。很快,南知岁的玻璃瓶里最下面一层就装了满满一层珍珠了。哇!好漂亮,质地好好的珍珠啊!南知岁的收集癖顿时就犯了,她笑眯眯地看向了人鱼雄性兽人们。善良的人鱼兽人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一个邪恶雌性给盯上了!盯——澜星带着小芙从旁边游过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关押南知岁的人鱼监牢前面游着一圈又一圈的人鱼。这些人鱼们不知道为什么都在抽抽搭搭的哭泣。还有一个年轻的雄性人鱼拿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玻璃瓶,在中间穿梭,收集着大家的眼泪。小芙见到娘亲就要哭惹。她游到牢笼前,扒着栏杆看娘亲,企图与娘亲更近一点。臭爹爹,拽着她不让她见娘亲,还把娘亲关起来。她再也不要爱爹爹惹!南知岁却一点也没有身...

《渣雌回归后,美强惨父子超粘人南知岁狐白》精彩片段


年纪较小的人鱼有点疑惑,但依旧乖巧地拿着玻璃瓶去接大家落下的小珍珠了。

很快,南知岁的玻璃瓶里最下面一层就装了满满一层珍珠了。

哇!

好漂亮,质地好好的珍珠啊!

南知岁的收集癖顿时就犯了,她笑眯眯地看向了人鱼雄性兽人们。

善良的人鱼兽人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一个邪恶雌性给盯上了!

盯——

澜星带着小芙从旁边游过来的时候。

意外地发现关押南知岁的人鱼监牢前面游着一圈又一圈的人鱼。

这些人鱼们不知道为什么都在抽抽搭搭的哭泣。

还有一个年轻的雄性人鱼拿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玻璃瓶,在中间穿梭,收集着大家的眼泪。

小芙见到娘亲就要哭惹。

她游到牢笼前,扒着栏杆看娘亲,企图与娘亲更近一点。

臭爹爹,拽着她不让她见娘亲,还把娘亲关起来。

她再也不要爱爹爹惹!

南知岁却一点也没有身为囚犯的自觉,她在笼子里绘声绘色地讲起故事来:

“人鱼王子爱上了陆地上的雌性公主,他用甜美的歌喉交换了双腿。

但这双腿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万分痛苦。

然而,陆地上的雌性公主竟误认另一位王子为救命恩人!

人鱼王子知道了这个残忍的真相,看到公主和王子相爱了的时候,心痛万分。

他后悔了,后悔用歌喉交换了双腿。

他想回家,想回归大海!

然而失去了尾巴就不能回到大海了!

人鱼王子该怎么办啊?!

公主大婚当夜。

人鱼王子的哥哥们用自己海藻般的长发换来的匕首递到他手中,并告诉他:我年幼的弟弟啊,你只有杀死公主才能重回大海。

人鱼王子心痛啊。难受啊。

他怎么忍心杀死自己心爱的雌性呢!

黎明破晓时,人鱼王子凝视熟睡的爱雌,他实在不忍杀他心爱的雌性。

最终,他将匕首抛入海中。

他放弃杀死自己的爱人。

他失去了回归大海的希望,在晨光里化作蔷薇色的泡沫。”

南知岁一边讲着,一边煽情地抹着眼睛。

“呜呜呜呜呜!”人鱼雄性们乌啦啦地哭成了一片,有的还互相抱了起来。

太好哭了,这个故事也太好哭了。

就连收集珍珠的小雄性也在一边收集珍珠一边哭。

他手里的玻璃瓶很快就满了,然后换下一个玻璃瓶帮太子妃殿下收集眼泪。

“人鱼王子太苦了。”

“我就说陆地雌性不能爱吧。”

“是啊,爱上陆地雌性的人鱼王子好可怜。呜呜呜呜呜。”

“走路多疼啊,就在大海里当鱼不好吗?”

“可是大海里都没几个雌性鱼啊!”

“就是啊,陆地上的雌雄比例是1:10,大海里都1:100了,一眼看过去全是雄性鱼。哪里有雌性鱼鱼可以爱啊?!”

还有雄性鱼很小声地问:“为什么要把王子妃殿下这么美丽的雌性鱼鱼关笼子里?”

“不知道不知道,听说是澜星殿下下的命令。”

从远处游过来的蓝紫色人鱼美得如梦似幻,他的大尾巴一晃,几条小鱼被他的美貌吸引,围了过来。

南知岁惊喜地叫他:“澜星!”

澜星戴着蓝紫色的鲛纱,对着南知岁发出灵魂三问:

“你回答我。

陆地雌性和一个兽夫王子结侣之后,就不能再结侣人鱼兽夫了吗?

她就不能把人鱼兽夫也带走吗?

为什么一定要将他舍弃,让他痛苦,让他化为泡沫?!”

南知岁:“……?”

这不关我的事啊。这是安徒生大大写的《海的女儿》啊,人家就是这么写的啊!

澜星哼了一口气,继续质问:“所以你和那个陆地雌性一样对吗?你结侣了陆地兽夫,就不要人鱼兽夫了对吗?!”

“你,你瞎说!”南知岁慌张。

“南知岁,在你眼里,人鱼兽夫是不是就该回归大海,就该被抛弃,就该是泡沫?!!”

众人鱼都慌了,王子怎么和王子妃吵起来了啊??!!!

南知岁更方了,她不就改编个故事骗骗人鱼族人的眼泪,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

五年前,南知岁将狐白父子留下后,由于生子系统不要命地催她生下一个孩子。南知岁只能匆匆离开石村。

她跌跌撞撞漫无目的地走,虽然路上遇到过几个雄性兽人,但颜控的她一个都看不上。

即便是要被迫做生子任务,也不想太委屈自己。

她铆足力气,一口气从石村跑到了大海边上。

她的生子任务倒计时已经变成了红色,滴滴滴地叫了个不停。

南知岁心想,大海边有那么多渔民,实在不行的话就闭上眼睛随便契约一个渔民好了。

反正都是工具人。而且至少也完成了任务,保住了性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个渔民的叫卖声。

“卖鱼,卖鱼,今天新鲜捕捞的人鱼!”

南知岁拨开人群看了过去,只见渔网里面躺着一条年纪很轻,模样清秀漂亮,约莫才18岁的脆弱的雄性人鱼。

人鱼眼神非常惶恐,他很害怕,他绝望之中看到了南知岁,他朝南知岁伸出了手。

“救我……”

南知岁心中一软,就问渔夫:“这条人鱼怎么卖?”

雄性渔夫一抬头,看到了南知岁之后眼睛都亮了,“漂亮的雌性啊?你也要人鱼?我这个鱼一看就年轻,买回去下个奴隶契约做兽奴隶,你就可以一直让他帮你打捞海里的鱼吃了。”

南知岁好奇地问:“这么好用的啊?”

她也想要他当兽奴隶吗?鱼的眼睛微微暗了下去。

南知岁问:“那你要什么东西做交换?”

渔夫想了想,道:“我们这里是大海咯,海里的东西我不想要,家里缺不少兽皮,我就要兽皮。”

“一张?”南知岁问。

渔夫道:“十张。”

“这么多?”南知岁讶异。

她之前将身上积累的物资几乎全给了石村的村长,拜托他们照顾狐白父子,现在手头上物资非常紧缺。

南知岁想了想道:“我手上只有一张兽皮。”

“那不能卖给你。”渔夫转身就要走。

人鱼更加惶恐,眼神挣扎的看向南知岁。

这双湿漉漉的蓝紫色的眼睛实在是太绝了。

南知岁实在不忍心让这条鱼鱼失望啊!

“唉,你等等啊!”

南知岁叫停了渔夫后道:“你看这条鱼,鱼鳞都落了不少,也不完美,也不漂亮,而且看起来也太瘦小了点。”

人鱼澜星听到她贬损自己的话,不知道哪里触碰到他内心的敏感处,他委屈地想要哭出来。

渔夫知道她是来讨价还价的,于是道:“你不能这么说,这么健康强壮的雄性人鱼怎么就不完美不漂亮了。他身上掉落的鱼鳞那是我捕鱼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只是外伤,养养就漂亮了啊。”

南知岁说:“我手头上确实没有那么多的兽皮。但是……我有一些常用的外伤药,你要吗?”

“外伤药?”南知岁手里的草药显然引起了渔夫的注意。

南知岁打量渔夫脚上的伤:“你们渔夫容易受伤……我看你腿上这道伤也不浅,不考虑换点药治治伤吗?

巫医那的药那么贵,我这里的价格比巫医的便宜多啦!

你看我这么一大把外伤草药,就跟你换条人鱼。怎么样啊?干不干?”


五个帅气高大又漂亮的人鱼雄性围着南知岁要聊天。

哇。这是什么神仙待遇!

南知岁坐在台阶上方,这五个漂亮的雄性人鱼坐在台阶下方。

鱼浪道:“王子妃殿下,妃这个字在我们人鱼族里代表着无上的地位。王子妃三个字代表着您是王子的雌主,您的地位凌驾于王子之上,可以掌控他。”

南知岁:“!”

“对对,所以咱们不用害怕王子殿下的。他必须听你的。”

又一条人鱼雄性道:“其实我们人鱼族地位最崇高的鱼是鱼妃。”

鱼浪撩着自己的长发笑着继续道:“王子妃殿下,其实如果您愿意做鱼妃,也是绝对可以的。”

“鱼妃又是什么?”南知岁追问。

“鱼妃就是人鱼族的最高领导者啊。”

鱼浪游起身解释道:“我们人鱼族是绝对听从雌性命令的,但是人鱼族的雌性实在太少了,雌性们忙着结侣,根本就没有时间管理人鱼族。所以最终还是雄性人鱼负责打理起人鱼族来。鱼妃之位就一直空缺着。”

“我们是很拥护初晨公主当人鱼族的鱼妃的。哦对了,初晨公主是个晨霞色的很漂亮的人鱼雌性。”

另一个人鱼也补充道:“但是初晨公主不愿意做鱼妃,她嫌太累了。”

“王子妃殿下,如果您愿意做鱼妃,你便可以拥有整个人鱼族,带领我们人鱼族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南知岁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做。”

她做鱼妃?开玩笑,她搞不好能把人鱼族带向灭亡!

几条雄性人鱼轻轻摇曳着漂亮的大尾巴,他们用自己细微的肢体语言对着南知岁放电。

“王子妃殿下,您生下小芙公主也是很辛苦了,等小芙公主长大,她可以做我们的鱼妃。”

“嗯嗯!”其他人鱼也纷纷附和。

南知岁问出了她疑惑了很久的疑问:“小芙……是那条金色的小人鱼?”

“对啊王子妃殿下。”

南知岁连忙摆摆手,“不对不对,我生的人鱼崽崽今年应该有五岁了。小芙现在看起来还不到2岁啊?!”

雄性人鱼们面面相觑之后,纷纷给她答疑解惑。

“王子妃殿下,小芙的确五岁了啊。”

“人鱼族的5岁就是这么大的。”

“你看我们澜星王子,都三百岁了,看起来也就和陆地兽人刚成年一样大。”

“不过澜星王子的确刚刚成年,他才刚成年满5年呢。”

澜星三百岁了?!!南知岁在心底震惊了!

她忽然想起来,小芙也说过,她的父兽的年纪是三百岁?

那时候南知岁还想着,哪个老头生的小芙,哪个雌性这么不长眼看上个老头?

嘛呀!小丑竟是我自己??!!

还有,小芙居然真的是她女儿!

这么乖巧的宝宝居然真的是她女儿啊!

说到这里,几条人鱼就讨论开了。

“人鱼族寿命漫长,比别的兽人都要长。

兽神说不公平,这很不公平。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公平,人鱼族在成年的时候都要度过一次雷霆之劫。”

“五年前,我们澜星王子刚刚成年,他要度过成年劫难。”

“澜星王子在那次劫难格外漫长,大雨下了好多天,雷霆也劈了他好多下。最终王子殿下他受了重伤。鳞片掉落,能力消失,可可怜了。”

“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一大群人鱼都在寻找澜星王子殿下,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后来听说还被渔夫给打捞走了,还被卖过。差点就成了兽奴隶了。”

“真的好可怜呢!”

说着,感情充沛又内心柔软的雄性人鱼很快同理了澜星,开始抽抽搭搭的,大颗大颗的珍珠就要落眼泪下来。

南知岁却没心情捡珍珠,她开始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来。

之前她买下澜星的时候,澜星身上的确都是伤,大大小小的伤,鳞片掉落,孤立无援,很绝望……真的是好不可怜。

然而,人家刚刚成年,刚刚渡过雷劫。

她就把人家给契约了?!

南知岁掩面。

“沃德天呐。”

站在澜星的角度想想,他刚刚经历完雷劫,身受重伤失去全部力气的时候被渔民打捞,怎么都逃不掉,然后被一个猥琐雌性给买下来了。

原本作为尊贵的王子的他不得不对她卑微祈求。

结果她当天晚上就……

南知岁将脸彻底埋入掌心之中。

可怜,真的是可怜。

澜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族里五个优秀的雄性人鱼围着南知岁说话。

蓝紫色人鱼心底的酸劲一下子就上来了!

“南知岁!”

澜星瞬间就游到了南知岁身边,眼神警告眼前的五条人鱼。

人鱼雄性对此并不在乎。

人鱼嘛,雌性就那么零星几个,雄性却有那么大一堆。

为了争夺雌性,自然是不遗余力的。

哪怕是王子殿下的王子妃,他们也要努力争取的!

鱼浪对澜星道:“王子殿下,王子妃一个鱼很寂寞的,我们陪她聊聊天。”

“对啊对啊。”

澜星冷声道:“我人还在这呢,你们就骚扰我的雌主了?!”

“可是王子殿下,您不是要和王子妃殿下断绝伴侣关系吗?”

“那您何必在意我们呢?”

“就是!”

澜星一噎,心底忽然慌乱起来。“我……”

这几条雄性人鱼见好就收,“王子殿下,你们聊,我们就先走了。”

雄性人鱼们走后,澜星内心挣扎,但还是凉声道:“南知岁,我还是要和你断绝伴侣关系的。”

南知岁颔首:“我懂,我懂。”

说完,南知岁又问:“澜星,小芙就是我们的崽崽对吗?”

他停顿了会,蓝紫色的水眸看向她,“嗯。”

“那我们断绝伴侣关系后,小芙跟谁?”

澜星心中一痛,他转身看着她,“小芙是你生的,但是一直以来都是我养的,她只能跟着我!”

南知岁:“可孩子都要跟着娘亲的。”

澜星脸色大变,他道:“南知岁,我就只有小芙了,你不能跟我抢崽崽!”

南知岁想,多少霸总文学都是妈妈害怕霸总抢孩子啊。

怎么到她这就反过来了?

澜星这么担心她抢孩子啊!

即便这样,南知岁还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正式认识自己家的可爱小雌崽!

宫殿大门外,一条金色的小人鱼正追着小鱼玩耍。

南知岁游向了小芙,小芙看到南知岁后立刻放弃追鱼了!

小娃娃脸上挂起了大大的笑容,对南知岁张开怀抱,“娘亲娘亲,抱抱~”

“嗯!”南知岁将小芙接了个满怀。

“小芙啊,你真的是我的崽崽啊?我生的啊。”

“嗯嗯~!娘亲亲~”娘亲终于认自己了,小崽崽特别开心!

南知岁一边感慨,一边揉着小芙的脸颊。开心地笑道:

“我怎么这么能耐,生出你这么可爱的崽崽?”

小芙的脸被南知岁揉成了各种形状,却一点都不生气,她跟着南知岁笑得特别开心。

“小家伙,你叫什么呀?”

澜星觉得眼前的景象过于温和,他游到了母女俩身边。

“芙,芙芙~”小人鱼崽崽挥了挥小肉手。“娘亲抱抱芙芙~”

游过来的澜星看到眼前母女相处的一幕,心情变得复杂。


“父兽,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娘亲啊?”小阿弃站在水桶里,狐白用兽皮给他擦洗。

“为什么突然问你雌母了?”狐白问。

小阿弃偷偷睨了睨背对着他们的南知岁,“我想……如果我的娘亲不好……我就想要漂亮姐姐给我当娘。”

“噗!”正在喝水的南知岁直接喷了出来。

狐弃小声问:“父兽已经过得很辛苦了。如果她不够好,父兽就和她断绝伴侣关系吧。然后我们就和漂亮姐姐在一起好不好?”

狐白也看了南知岁一眼,随后笑着问狐弃:“就这么喜欢她?”

“嗯,喜欢。”

小崽崽的感情真挚而纯粹,南知岁猛喝了一大口水。

狐弃洗好热水澡并将在火堆烤干的衣服换上之后,开心地跑到南知岁身边,白色的狐狸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

“漂亮姐姐今天又救了小阿弃,小阿弃又欠漂亮姐姐一次呢。”

南知岁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漂亮姐姐今天也住我们家的对不对?”

小家伙撒娇比以前更加自然了,南知岁被小萌崽萌化了,但还是勾了勾他的小鼻尖道:“我在这里终究是打扰了你们的生活。”

“怎么会打扰呢?”狐弃说着说着就急了。“我知道了,你是怕我父兽对不对?我父兽他嘴硬心软,他没有不同意的!”

“如果父兽不同意,他就是个大坏蛋!我们都不理他!”

“姐姐……”狐弃拉了拉她的小手。

小狐崽的嘴巴好甜呐!

南知岁被萌宝的热情感化,她抬头看向狐白,只见狐白正在收拾狐弃洗澡的浴桶。

雄性狐狸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冰冷的眸子抬了抬,“外面下着雨,除了在这里,你还能去哪里?”

南知岁认命地叹了口气。

刚刚来临的小雨季,雨丝丝的下着。

原本地势就低就很潮湿的山洞变得更加潮湿了,狐白用火把在山洞里稍微熏了熏,随后用家里唯一的兽皮将石头床铺了起来。

南知岁看着这一山洞的人,一个病怏怏的病秧子,一个小蛇兽人一个小狐兽人,还有她这么一个雌性。

可是山洞里就这么一张兽皮。

南知岁在紧急情况下也只在小蛇兽人和小狐兽人面前都暴露过空间,就连给狐白用的针啊药啊都是只在崽子面前从空间里拿出来过。

他们毕竟还小,最多就觉得吃惊和惊奇,还没有想太多,更没有刨根究底地问她。

但她还没在狐白面前暴露过空间。

南知岁现在很犹豫要不要从空间里拿出被褥出来用。

还是不要吧,毕竟和这个雄性还不太熟悉,就这么暴露自己的底牌有点太草率了。

“漂亮姐姐还是不愿意住我家里么?”小狐弃可怜巴巴的望着南知岁。

南知岁连忙解释道:“这怎么可能?我孤身一人流落在外,有个地方收留我就很不错了。我可不是这么不识趣的人。”

狐白微敛眸子,眸色中困惑不解。

孤身一人?流落在外?

像她这样没有道德、抛夫弃子的雌性,不应该是流连花丛,多的是兽夫吗?

她怎么会孤身一人?又怎么会流落在外?

狐弃道:“那你为什么在发愁啊?”

站在一旁的雄性兽人也抬头轻睨着她。

南知岁清了清喉咙道:“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有四个人,却只有一张兽皮和一张床。我在想今晚该怎么睡。”

“这有什么好想的?”狐弃毛茸茸的白尾巴欢快的摇了摇,“漂亮姐姐睡床,我们三个随便找个地方躺着就好了。”

一旁安静了很久的狐白也缓缓开口。“雌性睡床。”

“这怎么行?外面的雨水这么大。地上潮湿。两个小崽子肯定受不了。而且,你身体差成这样,说不定也有山洞潮湿的原因在。你如果不睡床,那你的病也别想好了。”

在场大大小小的几个兽人都顿住了。

在兽世,雌性既珍贵又娇贵,从来都是被雄性们团团宠着的。

所以大多数雌性都是只在乎自己,很少去关心雄性和崽子们。

小狐弃和小蛇漾看向南知岁的眼神更依赖更萌了。

小狐弃直接熊抱了南知岁一下,蹭了蹭,撒娇道:“漂亮姐姐~”

小蛇漾的蛇身也缠着南知岁的胳膊,小脑袋拱了拱她的胳膊。

南知岁:“……”

小崽子们都太可爱了,受不了啊。

南知岁道:“要不你们仨睡床吧,我身体结实,我在火边烤一夜。”

“不行!不行!嘶嘶!”

异口同声。

狐白咳了两声,他抬头看南知岁的时候,眼神比之前温柔了几分。

“我和阿弃的兽形是狐身,我们身上有着厚厚的皮毛,在这个天不会冷。我们可以挤在一块抱团取暖。蛇漾也可以在我们这一起取暖。我们不会冷。”

“你不一样,你身上没有我们这样的皮毛。所以你……听话一点,睡床上。”

狐白的话有理有据,面对着三双坚定的眼神,南知岁1:3完败。

她妥协了。“好。”

火堆在旁边燃烧着,狐白变成漂亮的狐形,带着两个小崽子在一旁睡觉。

南知岁翻过身,看着燃烧的火焰,又看了看狐白和崽子们。

她之前在兽世待过一年,在兽世,除了万兽城那几个老东西,有几个兽人会用火?

狐白不仅会用,还用的纯熟。

而且,他还会用火做熟食。

南知岁不由得想起了一年多前遇到的那个白狐祭司学徒。

那个祭司学徒脸上画满了奇奇怪怪的狐狸图腾,他约莫二十岁,身体虽然没那么强壮,但也没狐白这么虚弱。

他常对她微笑,是个明媚开朗又漂亮妩媚的白狐雄性。

他会主动接近她,还给她献上一只舞。

他一舞毕,一个大跳跳到她的身边,那眼神媚的好似在勾引她。“南知岁,你会用火,你好厉害啊!”

南知岁忍俊不禁,他对她兴奋地笑着,“我们都很怕火,尤其怕森林大火。”

“小时候,我父兽告诉我,只有大智者才会用火。你是智者吗?”

南知岁添了柴火后,一边添加食材做饭菜,一边对他笑道:“用火有什么困难的?想学吗?我教你啊。这样你就不仅仅是祭司学徒,你还是大智者了。”


南知岁给几个崽崽都喂了羊奶粉。狐弃腰上挂着的一块肉也分食吃完了。

狐白站了起身,思索着看向远方,又扭头看向南知岁。

今天虽然就这么过过去了,但是明天,他就需要去狩猎了。

狩猎很危险,他没办法带上雌主和崽子们。

可是留雌主和崽子们在原地等他,她们也有可能遭遇危险。

该怎么办?

入夜。

狐白找了个平整些的地,铺了干草,南知岁拿出野外露营的装备,拿出两个睡袋。并教给他们睡袋的用法。

几个崽崽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睡袋了,但依旧觉得很稀奇。围着南知岁问东问西的。

小人鱼就睡水桶里了。

狐白和狐弃一个睡袋,蛇漾和小狼崽都不占位置,和狐白他们挤一块。

南知岁享受着兽夫和崽子们的偏爱,自己一个人独自睡一个睡袋。

半夜的时候,狐弃睡不着,偷偷地从狐白的睡袋钻到了南知岁的睡袋里。

他萌萌地钻出小脑袋,甜甜地小声朝着南知岁喊“娘亲~一起睡可以吗?”。

蛙趣,这谁顶得住?!

南知岁自然就依了他了,哄他睡觉。

“好哦,那你乖乖的,晚上睡觉不要踢我。”南知岁假装严厉。

“嗯嗯!”狐弃往南知岁的怀里蹭了蹭。

在一侧望着她们母子俩的狐白,唇角勾出笑容。

崽子们都睡着了之后,南知岁小声喊狐白:“狐白,你睡了没?”

狐白睁开了他漂亮的眸子。

他虽然在睡但睡得不沉,毕竟雄性要负责大家的安全,他得承担起守夜的责任。

“雌主。”

南知岁小声问:“我看你今天好像很苦恼,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让你离开石村还是有什么顾忌?”

躺在旁边的睡袋里的狐白轻轻摇头,“不是,没有顾忌。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南知岁很好奇。

狐白半敛了眉眼,犹豫了片刻后问道:“雌主,我们家其他的雄性呢?”

“啊?”

狐白叹了一口气道:“我若要狩猎,就无人保护你们。可我若不去狩猎,大家就没有食物。”

他知道南知岁有空间,可南知岁也说过,空间里都是应急物资,用一件就少一件。

他是雄性,他要承担起养育和保护自己家的雌性和崽子的责任,所以他应当去狩猎。

可是只要他出去狩猎,南知岁和崽子们就没有雄性保护了。

外面的野兽和流浪兽人,最喜欢挑没有雄性保护的落单雌性和崽崽来欺负。

很危险。

到底还是家里的雄性有点少了。

狐白很苦恼。

“有是有的。”南知岁面对狐白,有种小媳妇面对老公的感觉,她怯生生地小声问:“如果我说我不止有你一个兽夫,你会吃醋吗?”

“吃醋是什么?醋是什么?”狐白问。

“吃醋就是……心里酸酸的那种感觉。”

“会。”狐白肯定的点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会吃醋。但是……每个雌性的家里都有很多雄性。我能理解。”

心里酸酸的感觉……

有时候她摸小狐弃的脑袋,过多的关注给了小狐弃,他都会心里酸酸的。

如果她和别的雄性走得太近,他的心里会多酸……他简直难以想象。

一个雌性是一个家族的核心单位,这个雌性拥有了多个雄性之后,众多兽人就会抱团,凝聚成家族力量。

一个家族里,厉害的雄性越多,就证明这个家族越厉害,越不容易被其他家族欺负。

而且,兽世危险,雌性和崽子需要被保护,雄性外出狩猎,就必须得有其他的雄性在家保护雌性和崽子。

所以,狐白认为南知岁拥有多个雄性是理所当然的。

南知岁猝不及防的听到狐白说“我喜欢你”,当即红了脸。

她一边摸摸有些烫的脸,一边道:“确实还有其他兽夫,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能碰到就顺其自然吧。”

其实听到祥叔的经历过后,南知岁心里对自己的兽夫们有了一丢丢的愧疚。

如果他们过得不好,就将他们都接回来吧。如果过得好,就远远的看一眼然后走开。

“嗯。”狐白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雌主,你睡不着吗?”

南知岁并没有睡不着,她其实是故意等崽崽们睡着后来和狐白谈谈心的。

“我如果睡不着你会哄我睡觉吗?”南知岁裹着睡袋好奇地问。

狐白眉眼微弯,“会。”

南知岁轻声笑了起来。“狐白,你过来,我送你一个小礼物。”

“礼物?”狐白从睡袋里出来,走到南知岁身边,蹲了下来。

南知岁换了个角度躺着,狐白就在她的脑袋上方低头看她,他的身后是皎洁明亮的月亮。

南知岁又一次被这个漂亮得惊人的狐狸给美到了。

她咽咽口水,将手里准备好的一条鱼骨链拿出来。

“狐白,手给我。”

狐白疑惑的将左手伸向她。

雄性手臂上的肌肉并不厚重,薄肌美实在是杀她。

尤其这雪白的手臂,也手臂肌肉流畅的线条。

南知岁忍住去揉这条胳膊的冲动,将手中的鱼骨链戴在了狐白的手腕上。

“这个是我小时候自己在河边钓到的第一条鱼。拿回家红烧吃完了之后,我自己用它的鱼骨做成的一条手链。现在,我加了几颗红色的玛瑙珠子调整了手链的大小……”

南知岁将鱼骨链系好之后,微微笑了起来,“狐白你看,好漂亮啊,大小正合适。”

狐白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腕,他竟是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手腕也有点用,可以戴她送的东西,让她夸它好看。

南知岁道:“狐白,这个手链,你可以理解成……我给你的封印。”

“封印?”狐白不解的垂眸看她。

“嗯,只要戴上了这条手链,你就不能随便使用你的远古血脉的力量。”

“你看到它,就提醒自己,你的雌主南知岁,在乎你的身体,不允许你在危害自己性命的情况下动用能力!明白了吗?”南知岁漂亮的黑色眸子看向了他。

“当然,等到你的身体能够适应你的能力,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了之后,你就可以使用了。”

狐白抬起自己的胳膊,迎着光看手腕上漂亮的手链。

“我被雌主封印了。”

“我明白。”


“你说什么?你说那个雌性她叫南知岁?”狐心蓦的站了起来,她脸色大变,就连狐紫都吓了一跳。

“南知岁……又怎么了嘛?难道还是什么非常古老的兽人家族的雌性吗?”狐紫弱弱地问。

狐心的眸子又凶又冷,指责狐紫道:“五年,给你五年时间,你都拿不下狐白。现在好了,他的雌主回来了,他更不会跟你了!!

那个南知岁是外村人。若是她将狐白带了出去,我们石村的远古血脉就要彻底断了!”

狐紫也吓了一跳,“什么?你说南知岁是狐白的雌主?!可是,他们之前表现出来的不是很像啊。虽然狐白也很维护南知岁,可是别人都那么说他了,他也没说南知岁是他雌主啊。”

明明只要说出南知岁是他的雌主,她都没办法和他们争执下去。很多的欺辱和打压也就直接消失了。

狐白为什么不说?

狐心冷静了下来,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询问了一遍后才道:“狐白很介意。”

“介意什么?”狐紫很好奇。

“当然是介意南知岁抛夫弃子,还把他卖做兽奴隶了。”

狐心坐了下来,冷静思考,“站在狐白的角度上想。

那段时间,狐白是真心喜欢南知岁的。

他脸上画了祭司学徒妆,南知岁并不知道他的长相和姓名,都把他给抛弃了,甚至还将他们给卖掉了。

而现在,即便南知岁回来了,狐白也认为南知岁很讨厌他。

如果狐白告诉了南知岁他们父子的身份。南知岁留下他们也就罢了。

但如果南知岁和五年前一样,再次抛弃他,再次卖了他呢?

狐白会彻底崩溃的!

他承受不起。

狐白是个自尊心很重的雄性,为了在自己心爱的雌性面前维护住自己最后的自尊。

他不会主动告诉她他就是她的狐狸兽夫。”

狐紫嘀咕道:“可这不是真的啊。南知岁走的时候不是还拜托娘亲照顾狐白父子吗?而且也没有卖过他……”

狐心想着想着,忽然悠悠地笑了两声,“狐紫,我们还有机会。”

“你给我争气点,你必须给狐白生个崽子,将远古血脉留在自己家里!”

……

南知岁感觉今天山洞里的环境非常冷。

她将吊水继续给狐白扎上之后,这个雄性狐狸就错开了脑袋,生着奇怪的闷气,也不看她。

她当兽医以来,还没被病人这样甩过脸色。

这……怎么滴?难道要她哄他啊。

可是她也没说错啊。

虽然他真的很优秀。如果他没有雌性,她说不定真的有可能动心。

但是她有底线啊。

那是人夫,是人家的老公。她作为有道德有三观的地球女人,怎么可能对人家的老公下手。

这不道德。也不礼貌。

南知岁尴尬的耸耸肩,走出山洞忙活今天的食物去了。

而就在她离开山洞的一瞬间,狐白猛地看向山洞口,雪白的眸子有些湿润,竟是要被气哭了。

他回头,又低下头去。

南知岁对山洞里的雄性的委屈丝毫不知情。

她给两个崽崽做了检查,确定只有皮外伤,并将伤口都处理好后,就带着两个没心没肺的小崽子在山林里挖野菜了。

“漂亮姐姐!我又挖到了一个大蘑菇!”

“哇,阿弃好厉害!”

小蛇漾也卷着几棵大蘑菇过来。

南知岁高兴地摸摸他的小脑袋,“小蛇漾也好厉害!”

南知岁道:“过来过来,我再给你们介绍一棵春菜!”

小阿弃和小蛇漾纷纷跑到了南知岁身边,南知岁指着一棵趴在地上的绿叶菜道:“这个是荠菜,很香的。”

南知岁将荠菜挖了出来,给他们闻闻菜根的味道:“是不是很香?这个菜也就这个季节有,再过一段时间开花了就不能吃了。”

“我认识了!嘶嘶嘶!”小阿弃和小蛇漾兴奋地道。

“漾,我们去挖更多的野菜!”

……

“什么?我们家的崽崽被狐白他们父子欺负了?!”狐丽蓦的站了起来。

“好啊狐白,不仅不借我们兽皮,打伤我的兽夫,还欺负我家崽崽!这是不把我狐丽家放在眼里啊!”

“跟我去,找狐白算账!”

皮肤黝黑的雌性红狐狸,带着自己的九个兽夫就要出门了,她喜欢强壮的雄性,所以挑选的兽夫们各个都是高大强壮型的。

狐紫慢吞吞地到达狐丽的山洞口的时候,正好看到狐丽准备出门,她拦住她道:“小丽啊,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去啊?”

“狐紫,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也算是帮了我家崽崽。这个人情我先记着。但是狐白那边,区区一对没有雌主的父子找我家的麻烦,这是看不起我!我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狐紫笑嘻嘻地道:“你去了,最多也就是揍他们父子一顿,有什么用啊?”

“揍还没用?”狐丽不解。“够解气了,也让他们父子知道我们家族庞大不好惹!”

狐紫凑上前道:“狐白他们父子今天拿你们家崽崽立了威,你们现在去揍他们父子,我娘亲作为村长还得出面调停。而你们家无故发起家族战斗,我娘亲还得罚你家的盐。要是少了盐吃,是不是不值当?”

提到盐,狐丽就真的稍稍冷静了下来。

在兽世,成年雄性兽人可以通过饮兽血补充盐分。可是雌性和崽崽就只能吃盐。

而盐非常难得,需要积攒物资,然后部落的狩猎队带着物资千里迢迢地去海边和人鱼族交换盐。

人鱼族高傲,十分嫌弃陆地物资,往往带了许多兽皮,也只给了几袋盐。

所以在石村,盐总是不够吃的。

狐紫笑道:“你要真想教训他,我有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狐丽问道。

狐紫道:“狐白最是清高,不愿意做的事情怎么也不会去做。你也知道,我追求他追求了好多年,可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狐紫说着,越说越委屈。

狐丽为狐紫打抱不平,“狐紫,你可是我们石村最美的雌性。而那个狐白,充其量也是一个被自己雌主用三张兽皮就卖掉的兽奴隶。你要他那真的是你看得起他。他不接受你是他有眼无珠!”

狐紫笑道:“所以啊,我想着如果我将他变成我的兽夫,标记上我的图腾。那我就是他的雌主了。那以后,你想怎么教训他……不都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么?”

狐丽眼睛一亮,又问:“可是他已经有雌主了。你强行标记也是标记不上的。准备怎么让他断绝之前的伴侣关系?”

“我有一枚祖上留下来的断缘果。等他吃了断缘果后,直接用爪子划破他的图腾!他的伴侣图腾就被迫解开了。”

吃了断缘果后,伴侣图腾便会亮起,若是在这个时候用爪子划破图腾,直接让雄性兽人变成无主的流浪兽人。可谓是坏得彻底。

狐丽道:“好,我帮你。”


狐白蹲下身子,手指碾了碾狐弃留下来的痕迹。

狐弃出事了,他被人绑架了!

“阿弃!!”

狐白冲入森林之中。

然而,大雨倾盆,对方好像想要刻意抹掉狐弃的痕迹,寻找狐弃竟比寻找南知岁更加困难。

……

东部大森林里一个距离石村较远的僻静的山洞。

这个山洞十分隐蔽很难寻找。

好些雄性兽人在附近做着掩埋痕迹的工作。

“放开我,放开我!!”狐弃被绑在一个古老的阵法之上,他拼命挣扎着。

“村长,狐紫阿姨,你们为什么绑我?我父兽会担心的!快放开我!”

“娘亲,我们一定要这么做吗?”狐紫面露不忍。“狐弃还太小了,他只有五岁啊。”

狐心不仅是个村长,还是村里的雌性祭司,她让自己的兽夫完善着阵法,表情冷漠又残忍。

“那你想怎么办?你就是个废物,五年了你看你成事没有?!我们唯一珍贵的断缘果还被狐丽给吃了!

我们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们已经没办法让狐白主动断绝伴侣关系!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断缘果?你们想要我的父兽雌母断绝伴侣关系?”狐弃拼命挣扎,他愤怒道,“你们为什么要破坏我的父兽和雌母的关系?你们太坏了!你们休想!!”

自从知道南知岁是自己的雌母之后,狐弃对雌母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很喜欢南知岁,南知岁是个好人!

他很喜欢他的雌母!

“闭嘴。”狐心沉沉地说。

这么多年,狐心一直在打压狐白一家。

用现代的说法来说,就是在PUA。

狐村对狐白一家的困境视而不见,对狐白的生死见死不救。但是,却视狐白为石村的私有物,从未想过放他走。

而狐心更是纵容自己的女儿狐紫追求狐白。其原因只有一个。

狐白这一脉,拥有一丝狐族最高贵的远古血脉。

在兽世,兽人血脉通常分为,普通血脉,高等血脉,远古血脉。

狐族的大部分兽人,觉醒的就是狐族普通血脉。

而之前的天才兽人狐安,16岁便有三道兽纹,他觉醒的是次高等血脉。

普通血脉和高等血脉的兽人,很难觉醒异能。

如果是狐族的远古血脉……约莫一觉醒就能达到兽将等级,认真修炼,便能成为兽王!

兽王,是一个村子腾飞的希望!

更何况,狐族的远古血脉还有个十分逆天的异能——倾世沉沦。

异能倾世沉沦,能够轻易掌控对方的爱情,令对方(无论是何种族,是雄是雌,是老是少)只要看他一眼,就能够全心全意的彻底爱上他。甚至不惜为他去死。

在石村的远古记载里,狐心将这一能力的恐怖看得清清楚楚。

在狐族,血脉最高级,模样便越俊美。

狐白的父兽在年轻的时候便是石村最美的雄性。狐心为了留住这一血脉曾尝试追求狐白的父兽,然而失败了。

狐白自己,也是狐族最美的雄性。

狐心让自己的雌崽去追求狐白,可是也失败了!

越是高等的血脉觉醒越是困难。狐白这一脉已经三四代都没觉醒过了。谁知道会不会觉醒呢。

更何况狐白已经年纪不轻,过了最好觉醒的年纪了。

但即便是这样,他毕竟也是远古血脉传承者,石村不可能放他们离开。

狐心,“我们石村,虽然是远古部落,但是近两百多年来是越来越落后了。”

“整个部落,最高等级的,居然是三阶兽战士。别说兽王了,一个兽将也没有!”

狐紫第一次听说兽王,她很诧异地问:“娘亲,怎么还有兽王?兽王是什么等级啊?”

狐心耐心的解释:“小紫,你要知道,一到三纹为兽战士,四到六纹为兽将。七八纹为兽王。”

狐紫震惊地道:“还有七八纹的兽人?!”

狐心颔首。“是的。可是现在,你看我们石村,哪里有什么兽将兽王?出一个兽战士都欢天喜地了。

现在改变石村现状的唯一可能,就是狐白他们那一脉的血脉!”

狐心越说越气:“二十多年前,我就输给了狐白的雌母,没能得到他们的血脉。现在,你竟然也输给了外来雌性南知岁!”

狐紫被骂,心里嘀咕了几声,道:“那现在怎么办啊,南知岁已经回来了,狐白的心神就全在她身上了!狐白不可能愿意断绝伴侣关系的。更何况,我们的断缘果也没了。”

说起这个事情狐心就气,她看了自己不争气的雌女一眼。

狐紫叹了口气:“娘亲,我们还是算了吧。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怎么争也争不到。那什么远古血脉我也不要了。反正也不一定能够觉醒。”

狐心不满地道:“整个石村唯一的希望就在狐白这一脉上。我们必须牢牢抓住这一条血脉。狐白这一条血脉,不仅仅得留在石村,还必须留在我们家族!”

“只要保留远古血脉,终有一天是有觉醒的可能的。不能再赌别的万一,远古血脉一定得留在我们石村!”

狐心可怖地眼神扫向狐弃,接着挪在了自己最满意的孙崽狐烈身上。

狐烈,是狐紫生下的雄崽,现在已经有十岁,觉醒了高级血脉,现在已经是三纹兽战士,是比狐安更优秀的天才少年。

也是狐心这一脉,站稳村长位置的根基之一。

狐烈恭顺地跪在了狐紫和狐心的面前,“奶奶,雌母。”

在雌少雄多的兽世,以雌性为尊,雌性是一家的核心。

雌母的父兽和雌母,才被称为爷爷奶奶。

父兽的父兽和雌母,被称为外爷爷和外奶奶。

狐心低头抚摸着自己的孙儿。“烈儿,你天生优秀,就该一直优秀下去。”

“奶奶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全都是为了你,和我们家族的未来。”

她们家族要远古血脉,就一定要得到!

至于狐弃……以前是想着他是石村的小狐狸,多有不忍。

是她以前太善良了。

现在,为了石村的未来,为了她家族的未来,没有任何好不忍的。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狐弃看着昔日的村长狐心,心中升起了无端的恐惧来。

小崽子逞强叫道:“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我父兽雌母不会放过你们的!”

……

“小雨季居然下这么大的雨。”

南知岁望望天,天空电闪雷鸣,非常吓人。

如果是平时,这么大的闪电下,南知岁肯定不敢在森林里跑。

可是现在,南知岁心中无端的慌张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事正在发生。

很危险!

她的什么很重要的人,正在经历危险!


没多久,澜星将蓝鱼身上的肉,用自己的鱼鳞切成了一块一块。

南知岁:“我要的是鱼片不是鱼块,而且不能有刺!”

“真麻烦。”澜星还是将鱼剔除了刺,然后片成了一片一片,递给了她。

这鱼生看起来就挺好吃嘛。

南知岁取出一双筷子,优雅地吃了起来。

没多久,一盘鱼片吃完,南知岁矜持地道:“我吃饱了。”

澜星打量着她。

“你看我干什么?”南知岁问。

“你只吃这么点?”

“对啊。”

澜星看向一旁成了两半的蓝鱼,“早知道你只吃这么点,我就不用弄死它了。”

这么点肉,甚至还构不成一个轻伤。

南知岁:“……”

澜星挥挥手,外面进来两条雄性人鱼,将蓝鱼带出去,让外面的人鱼们一起吃了。

澜星转身准备离开。

南知岁吓了一跳,回想起刚才的危机,南知岁立马游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你去哪?”

感受到搂着自己胳膊的柔软小手,年轻的雄性人鱼顿时僵硬了。

南知岁抱紧他的胳膊快速道:“澜星,你答应了这七天你要履行兽夫的职责的。我不管。这七天,我在哪,你就得在哪!”

50米的距离,那一定是,一点都不能超!

“你!你不讲道理!”人鱼雄性感受到自己胳膊上她柔软的小手,耳根子微红,支支吾吾,“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澜星真的想不明白。

她不接他伸向她的手。

她一有机会就跑,甚至为了逃跑还支开她。

她五年都不来见他一次,这一次好像也不是为了找他才来大海的。

她根本就不喜欢自己,都差不多把他给忘干净了。

可现在,居然,居然……

澜星偷偷看了眼她抱着自己胳膊的手。

简直是……登徒子。

南知岁瞅见他的耳根子……

又红了呀!

其实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南知岁都觉得这条鱼像个十七八岁刚成年的少年。

青涩的发紧,让她十分喜欢。

看看……就抱了抱他的胳膊,这耳朵根就又红了?

“我想要干什么啊?”南知岁歪歪头观察他的反应。

如果和澜星离开距离超过50米,超过15分钟她就要变人。

在大海海底变成人她岂不是要死?

南知岁抱着他的胳膊不放开,“你别管我想干什么。总之如果你想要和我断绝伴侣关系,就必须听我的!”

“你简直无理取闹!”澜星红着脸抽了抽自己的胳膊,发现抽不出来。

南知岁觉得他的模样实在有趣,忍不住从空间里把手机掏了出来,拿出手机拍了张合照。

对了,南知岁囤货购物的时候,购买手机时特意留意买了防水耐糙的款,所以放水里也能拍照。

澜星看到自己的影像被录到手机里的这一刻脸直接就白了。

“你在干什么?!”

“南知岁,你为了控制我,居然把我的灵魂困在这个小东西里面了?!”

南知岁:“……?”

南知岁转眸,黑珍珠般的眸子和澜星蓝紫色的璀璨眸子对上了。

她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脑子转得飞快,接着,她勾出了一个阿尼亚·福杰似的奸诈笑容来。

“是啊,被你发现了哦!”

南知岁松开了他,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我用这个小东西,把你灵魂困住了啊。”

澜星的脸色古怪,接着好像被人欺负了似的,几乎要哭了起来,“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了什么啊,你就要困住我的灵魂。”

“你就是不喜欢我,所以喜欢欺负我,你就是爱欺负我!”

还是和以前一样好骗又可爱。

看着他的眼泪落下,变成了一滴滴蓝紫色的眼泪。南知岁用玻璃瓶捡了捡珍珠,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才良心发现前去哄他。

“别哭,哭得我心疼。”好渣女似的发言。yue。

澜星哭得更加厉害了。“你就是欺负我,你仗着把我买下来就强占了我的身体,后面也不管我,就扔给了我一个崽子。又……

又不对我们父女俩负责!”

澜星指控着她,“他们都知道我有雌主,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被买来的,用过了就被扔了……”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南知岁的奸诈笑容终于收了回来,她反应到她可能把人欺负狠了。

“好了好了,别哭别哭。”南知岁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泪水,“以前是我不对,是我做的不够好。我以后会改的。”

南知岁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轻哄这么有效。澜星居然真的渐渐的停止了哭泣。

“你能把我的灵魂还给我吗?”澜星问。

好乖好好骗!

南知岁假意咳了咳,一本正经地道:“现在还不可以,我得确保你听话。”

澜星平静下来,迫于他的灵魂被困住,他难得不闹了:“你要我怎么听话?”

南知岁:“我在海里的期间,你距离我不能超过50米!”

“50米?”澜星皱眉。“那是你们陆地的计算方式吗?”

南知岁道:“你先站着别动。”

她往后退,退到异能感应不到的位置后道:“就是这个距离,你不能超过我这个距离。否则我这个小东西里的你的灵魂就保不住了!”

澜星认真观测了这个距离后,有些委屈地道:“好,我明白了。”

看样子成功忽悠住了!

澜星觉得自己被她控制住了,又有一点点的不服气。

他道:“你别以为你控制了我的灵魂就能控制我。”

他顿了顿,又吞吞吐吐委委屈屈地道:“我还是要和你断绝伴侣关系的!”

……

澜星的狠话放多了,南知岁终于适应了。

南知岁想,反正不管怎么断绝伴侣关系,主动权都在她手里。

她不松口,他就算嚷嚷着要断绝伴侣关系也断绝不了啊。

南知岁好像重新找到了和澜星相处的方式,她悠悠地看着他。

没多久,有人鱼来喊澜星,澜星就出去了,但也考虑着南知岁说的五十米,于是出去的也不远。

澜星刚刚出去,在外面等了好久机会的人鱼雄性们一窝蜂地涌了进来。

南知岁吓了一跳,还微微往后退了退。

鱼浪忽的凑近,笑嘻嘻地说:“姐姐,我们陪你聊聊天呀。”

——

别告诉我你们不仅没有同情我们澜星的遭遇,你们还笑了?!

哈?

都是坏姐姐!


这话说得,何止狐白和狐弃听着不高兴,就连南知岁听着也觉得刺耳。

南知岁轻声嘀咕:“你们村子里的兽人的兽品还真不怎么样。”

狐弃又气又急,他挣脱南知岁冲了出去放狠话,“谁让你在这里欺负我父兽?你就是看我们家没有雌主,就欺负我们!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南知岁眼瞅着小家伙在努力保护自己的父兽,怪可爱的。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

狐白这人性格古怪,但养出来的崽子倒是极好的。

“这么小的小崽子还敢对我凶?!”那青年狐兽人脸上兽纹凸显,一看竟是二纹狐兽人,他凶态乍现,“你不怕死吗?”

“你敢打我?我是石村的崽崽,你敢打我,村规会教训你!”狐弃怒道。

那雄性狐狸觉得好笑地道:“哟吼,拿村规来压我。狐白,你就是这样教你家崽崽的?”

“阿弃。”狐白将狐弃拉在自己身后,他垂眸,眸色微冷,“兽皮是不可能给你们的,你走吧。”

“狐白,你可真小气,你家又没雌性,要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我看看你家有什么好东西。”说着,这青年狐族雄性就要闯进狐白他们家。

真的是疯了。

“你别想抢我们家的东西!”眼见着雄性就要硬闯家里,狐弃张嘴就咬他的胳膊。“你这个坏兽人!”

青年狐族雄性吃痛,他再也不想忍了,他用力晃了晃手臂,眼看拳头就要落下。“小崽子,你自找的!”

狐白的神色微凝,一股淡淡的杀气弥漫。

然而南知岁并没有察觉到这里的机锋。

她看那雄性狐狸就要对狐弃动手了。

对方是一个成年强壮的二纹狐兽人。

而她们这方是一个病得歪歪扭扭就快死了的病秧子,和一个才五岁、距离长大和觉醒还远得很的小崽子。

这,分明是以大欺小以强欺弱啊!

就算南知岁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爱见义勇为的性格吧。但这几天她在小阿弃家做客,吃他们家的住他们家的,那她必然就要站在他们家这一边啊。

孤身在外,在别人家的村子里,南知岁不想强出头做些什么,不过在暗中阴恻恻的放些小暗器还是问题不大的。

于是她快速从空间里找出了一个弹弓,从地上捡起石头,就拉起弹弓射击。

她手上力气大,弹弓弹射的力气也大,咻咻地射了出去。

“打的就是你,欺负狐弃父子的坏雄性!”

狐白的眼角余光瞅了一眼南知岁的方向后,神智回归,杀气收敛。

南知岁这个人也毒。她清楚的知道兽人的战力比普通地球人强多了,防御力也比普通地球人强。

所以她也不朝别的地方打,就在专打他眼睛。

她准头也好,一颗颗小石头弹无虚发全中他眼睛上了。

“哎哟哎哟!”那青年兽人捂着眼睛,“什么人干的?!”

视野模糊,暗中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攻击,那青年兽人打起了退堂鼓。

“狐白,你居然纵容你家崽子咬我,还让什么人打我眼睛!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

放完狠话,那青年雄性捂着眼睛走了。

南知岁拿着弹弓走出来的时候,小狐弃小跑两步就扑到了南知岁怀里。“漂亮姐姐!”

狐白嘴角微抽。

雄崽子外向,他好吃好喝养他那么多年,最终也比不过她出手那么一下下。

“漂亮姐姐,谢谢你,你又帮我一次。”狐弃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南知岁。

哇哦,好萌啊!

南知岁实在忍不住,弯腰将小狐弃给抱了起来,抱在怀里揉了揉他的脸。

“你才多大一点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这么小就学人家逞英雄。我要是你雌母啊,我就罚你。”

狐白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接着又看向了被她抱着的狐弃。

“是该罚。”狐白忍不住咳了两声,望向南知岁。

南知岁被他的眼神看得毛毛的。

看她干什么?什么意思?

难道要她说该怎么罚狐弃?

狐弃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南知岁,好像在讨饶,“漂亮姐姐,阿弃要被罚么?”

不是吧……她就是一个客人啊,怎么这对父子都在询问该怎么教训小崽子?

更何况,小狐弃这么可爱。

南知岁服了,她磕磕巴巴地说:“我觉得……嗯……虽然小狐弃冲动了一点,但本心上还是为了保护父兽,勇气可嘉!那……那我觉得可以罚小阿弃负责收拾碗筷,今晚所有的碗筷都由小阿弃来洗!”

狐白看了狐弃一眼,狐弃连忙从南知岁的怀里跳了下来,抱着笨重的大锅去洗锅了。

南知岁看到小阿弃真的去做了之后又有些不忍了。

雨虽然不大但也一直在下,这样淋一场会不会感冒啊。

南知岁不忍的眼神全落在了狐白眼里。

她轻声道:“为了避免生病,最好给他洗个热水澡。”

她也只是随口说说,可却见狐白捡起一旁的木头挖的桶,就拿着桶去一旁的河水舀水,然后拿到简易柴火灶上烧了。

南知岁:“……”

好奇怪,她一个客人的话,居然这么有份量吗?

狐弃洗完碗筷,回来的时候兽皮裙果然湿透了。

狐白将热水倒入木桶里面,试了试水温后,将木桶放入山洞里,就开始给狐弃洗澡。

狐弃以前洗澡都是自己随便去河水里滚滚,还没洗过热水澡呢。

没想到漂亮姐姐在的时候,他居然还有机会洗热水澡!

“漂亮姐姐,你别看哦。”狐弃嘱咐。

“嗯嗯,不看不看。”南知岁托着下巴看向雨幕外面。

有一说一,即便她没往后看,却也能听到水声和后面父子俩低声说话的声音。

狐白这个雄性,虽然平时语气冷冰冰的,但是内在却是热的。

他很贴心,会做好每一件小事,他也很温暖,对崽子特别有耐心。

真的是个人夫感很强的极品雄性啊。

这样好的雄性,他的雌主居然狠心用三张兽皮就把他卖了,竟这样作践他。

真是不能理解。


南知岁的心里百转千回。

衡量所有的利弊,权衡所有的关系。

拳头握紧,她最终做出了选择。

她冷漠地道:“我知道了。”

她不能死,她有爸爸妈妈和弟弟,她要活着回到地球。

她一定要活着回到地球!

而且,她也不能让闺蜜小护士小意也来这个火坑。

她去做这个任务。

她坐起身,努力保持理智思考,“我答应协助你给七个兽人生崽子。但完成任务之后,我要求你:不得找小意的麻烦,不许契约她。”

可以。

“还有,你完成任务之后我带你回到你原先的世界,我还要三千万现金。不仅如此,我要求得到一个异能,和一个空间。”

系统咬牙切齿,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这些东西对你而言很困难吗?签个契约。”

我答应你就是了,契约就不必了吧。

“签个契约。”南知岁坚持道。“不签的话,就一起死吧!”

系统007气愤地弄出了个协议出来。跟南知岁签订了任务完成的条件和任务奖励。

系统被这个刚刚契约的人类女孩拿捏,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气,你只剩半小时了,快点找个雄性交配。

**

南知岁从回忆里回神。

她的系统是007。

而祥叔的雌主的系统是006。

按照这个规律推算,也就是说,在她之前,可能已经有六个女孩被绑架来兽世做生子任务。

她们是愿意的吗?

不,就祥叔所言,李云也是被绑架来的,她并不愿意,可是她不做任务就会死,而且还救不了癌症的爸爸。

可是李云做了任务,却生孩子生死了。她都已经死了,就回不到地球,也就见不到她癌症的爸爸。

那她癌症的爸爸还能拿到治病的钱吗?

南知岁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收紧,睡梦中的她很不安稳,一直的低声喃喃。

生子系统006……

生子系统007……

后面还会有生子系统008,生子系统009……对吗?

**

狐白很后悔带南知岁去见了祥叔。

南知岁见过祥叔之后,精神就一直恍惚,她没多久就睡着了,睡觉的时候还开始做梦,睡得很不安稳。

他实在是心疼她,他担忧地抚摸她的脑袋。

可没什么作用。

他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白色狐狸将南知岁包裹住,温热的大舌头轻轻舔舐她的脸颊。

有了狐狸毛的温暖和狐白的安慰,南知岁好像终于好了一些。

第二天,南知岁醒了之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团软绵绵的白色绒毛之中。

绒毛之间有着十分舒服的独特的香味,有些过于舒服了。

她舒服的用自己柔软的小手轻轻推了推。

不知道推到了什么,

她听到一声极轻的娇媚动人的呻吟声。

南知岁立刻住手,她抬头,就看到了那漂亮优雅妩媚的大狐狸抬头望着她,然后用自己细长的白色爪子轻轻将她推自己的手推开。

南知岁:“……”

我的天,我做了什么?!

“狐,狐白……”南知岁非常尴尬,如果有地缝她一定想要钻进去。

“我不是有意……碰到那儿……”

她!想!死!

“雌主。”雄性狐兽人轻轻颔首,也许是早晨的缘故,雄性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欲,“别乱动。”

“……”

“哦,哦。”

南知岁赶紧地从狐白的身上起来,在一旁尴尬地整理自己。

然后拍了拍手。

要洗洗。

马上去洗!

狐白变成了人形,背过身穿上兽皮裙。

狐白偷偷打量南知岁,昨晚的她一直睡不踏实,弄得他很是担忧,恨不得去问问祥叔,他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

但她现在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雄性狐兽人放下心来,温和的笑了笑。

他给南知岁打水洗漱。

南知岁一边刷牙一边问狐白道:“狐白,村子里怎么样?”

“一切都好。”俊美无俦的雄性垂眸笑道。

南知岁放心下来,又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后道:“小雨季差不多也要结束了。今天的天气看起来不错,我们准备准备,今天就出发吧。”

“好。”狐白弯眸一笑。

南知岁一行人准备离开石村的时候,就看到村口围了一群狐兽人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南知岁很好奇,她道:“狐白,你先去看看。”

狐白过去看了看,回来告诉南知岁道:“雌主,有一个年幼的人鱼兽人崽崽。”

“人鱼崽崽?”南知岁更好奇了,“我也想看看!”

南知岁挤进去,然而可能由于跟兽人比她太矮了,蹦蹦跳跳也看不到。

狐白笑看着她,“要举高看吗?”

举高?像小孩子一样被举高?

南知岁诧异了一瞬,接着脸颊微红,她轻轻点头。“要。”

身高2米多的狐白一把将南知岁抱了起来,将她放在了自己一侧的肩膀上。

哇,一下子好高啊!

小狐弃连忙喊道:“我也要,我也要!”

于是狐白将小狐弃一把提起,南知岁将小狐弃接住,抱在怀里。

狐白原本就高,南知岁坐在狐白的肩膀上就更加高了。

于是,人群中间的事情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众狐兽人中间,居然围着一个看起来还不到两岁的漂亮的金色人鱼宝宝。

人鱼宝宝胖胖嘟嘟的,脑袋上还扎着两个金色的小揪揪,又萌又可爱。

狐族兽人纷纷讨论着:

“这洪水冲出了不少鱼,居然还冲了一条人鱼崽崽出来。”

“海里的人鱼怎么跑我们石村来了?”

“谁知道呢?我们石村距离大海其实也算不上多远。大概是从大海游到大河,发大水的时候冲过来了。”

“石村也不是大海,没有咸水,养不了人鱼啊。”

“得想办法给她送到大海里去。不然这小崽子就要死掉了。”

就在南知岁好奇打量人鱼宝宝的时候,人鱼宝宝抬头看到了她。

两岁的人鱼宝宝漂亮的大眼睛一亮,迷茫的脸上瞬间就浮现出了笑容,她对着南知岁就张开了肉肉的小胳膊。

人鱼崽崽奶声奶气地道:“娘……娘亲……抱抱~”

**

南知岁:“……?”

就这一声娘,就让所有狐族兽人一同都看向了南知岁。

“咦,狐白居然抱着一个雌性兽人?!”

“狐白,你怎么抱着一个雌性?你不是有雌主的兽吗?不能跟别的雌性拉拉扯扯的!”

南知岁:“……”

狐白没有说话。

南知岁不能让狐白顶这么大一口黑锅,于是她顶着注目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就是狐白的雌主。对对……我就是那个抛夫弃子的雌性。”

好难受。当众揽锅好难受啊!

然而南知岁却感觉到扛着自己的狐白的肩膀轻轻颤动。

不是吧,她给他背锅,他居然偷笑?

不讲武德!

“啊,你就是狐白的雌性?”

“那你为什么要卖了狐白?你既然卖了他为什么又回来找他?”兽人们将小人鱼的事情放下,先和南知岁讨论起狐白的事情来。

小人鱼也十分好奇,大大的眼睛看着南知岁。

南知岁:“……”望天。

狐心一家失踪,南知岁不想暴露自己和狐心的冲突,于是避重就轻道:“误会,都是误会。我怎么可能舍得卖掉狐白呢?我没卖没卖。”

“你没把狐白卖做兽奴隶?”好些兽人狐疑地看着她。

南知岁掩面遮掩自己的尴尬道:“我干嘛要卖自己的兽夫嘛。

再说了,我如果真的卖了自己的兽夫又怎么可能有脸回来找他?

还有,如果说我卖了狐白,那买卖兽人总有合同或者协议吧。拿出来啊。”

“狐白都已经自己给自己赎身了,当然没有协议了。”

“那不就得了!”

南知岁不想大家继续讨论自己了。

“先不说我和狐白的事了,还是先说说小人鱼吧。”

然而不说小人鱼还好,说起小人鱼南知岁就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东部大森林里。

有两只看起来才5岁左右的银狼崽崽在大树叶下躲雨。

稍大一点的那个名叫狼羡十分精神。

稍小的那只名叫狼慕,天然呆萌。

此刻,狼慕抱紧了圆滚滚的自己,懒洋洋的不想动弹。“羡哥哥,小雨季来了。”

狼羡缩了缩瘦弱的身子,将怀里仅剩的食物递给了狼慕。

狼慕真真不想动,他小口小口的吃着食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哥哥,我们还不能回家吗?”

“没找到坏雌性,回什么家?哪里有家?”

“可是……”狼慕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可是好饿呀,还好冷呀。”

“小慕。”狼羡抓住自己圆滚滚的胖弟弟的肩膀,“那个坏雌性把我们俩的父兽们给弄到兽监牢里去了,这一去就是五年!这五年里,我们俩相依为命,过着没爹没娘的日子!”

“难道我们不该找坏雌性算账吗?”

“应该的。”狼慕擦了擦眼泪。

“难道我们不该让她把我们的父兽们从兽监牢里救出来吗?!”

“也应该的……”

“可是哥哥,小慕还是好冷呀,毛都打湿了,小慕好饿呀……”

“闭嘴,别吵吵。”

“哦……”小慕抱紧自己,委委屈屈。

……

次日睡醒,南知岁感觉全身都很舒坦。明明睡的是地面,但睡得还不错。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全身骨头都放松了。

外面的雨停了,阳光照进了山洞,南知岁伸着懒腰走了出去,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森林的新鲜空气。

舒服!

“漂亮姐姐!”狐弃对着南知岁招了招手,“我采到蘑菇了,大蘑菇,好漂亮的大蘑菇!”

南知岁跑过去一看,连忙道:“这是见手青啊。有毒的!”

狐弃吓得扔掉了蘑菇。“啊?”

他连忙往身上擦擦手。

南知岁笑道:“越漂亮的蘑菇就越有毒。”

她走上前,将比地球的见手青大了两三倍的见手青捡了起来。“不过,好好处理的话见手青也是可以吃的。但如果没煮熟直接吃的话,那就是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狐弃胆儿小,他道:“那我们还是不吃了。”

兽世的巫医的能力有限,还没几个巫医能解蘑菇的毒的。

南知岁很赞同他的做法,她没想去引导狐弃他们吃毒蘑菇。毕竟等将来她走了,万一狐弃学着她做毒蘑菇吃,那真的就躺板板了。

“今天天气好,我教你找没毒的蘑菇啊。”南知岁道。

狐弃点点头,兴奋地道:“好啊好啊。”

南知岁道:“我们要找无毒的蘑菇,要去清洁干净的地方,它的形状看起来很自然,表面光滑,菌柄与菌盖连接紧密,质地坚实;颜色较为自然,不过于鲜艳。气味较为清新也无特殊气味。”

“有毒的蘑菇就不一样了,他们菌盖形状怪异、有斑点或疣状物;菌柄上可能有环或托;颜色可能非常鲜艳,鲜艳得可疑。一些有毒蘑菇可能会散发出刺鼻、难闻的气味。”

“总而言之,你觉得可疑的,就都是毒蘑菇。”

“嗯!”

“嘶嘶~!”小蛇漾听了后很兴奋。

小狐弃也撒着脚丫子去采蘑菇了。

没多久,两个小家伙就纷纷采集来了蘑菇给南知岁辨认。

小蛇漾儿很开心,只要他帮漂亮姐姐干活,漂亮姐姐就会摸摸他的脑袋然后表扬一下。“小漾儿好棒。”

小狐弃也很开心,他学到了很多的新知识,同时他又可以帮到漂亮姐姐的忙。

没多久,南知岁就道:“好了好了,差不多了。”

南知岁抱着两个崽崽采集来的一大堆蘑菇心想:如果有火就好了,如果有火,她就煮蘑菇汤。

正想着,就看到狐白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干燥的木柴,还提了一桶新鲜的水过来。

看到这一幕的南知岁的眼睛都亮了。

好俊的男人。这人夫感真的绝了!

狐白找好地方将木柴放好,然后提着水桶走向南知岁。

南知岁抬起头看着他。

雨过天晴后的森林,还有些绿油油的湿漉漉的美。

温柔的阳光悄悄透了下来,森林里树梢上的水珠子映着太阳的柔光。

清晨森林的光斑将眼前的雄性包裹,这个又高又瘦、模样精致的狐狸雄性,正在朝着自己一步步的靠近。

在她的眼前,这个雄性几乎和之前朝她走来的狐狸祭司学徒完全重合。

南知岁的心跳好像快了几分。

狐白将水桶提到南知岁面前放下。

“喝水,洗漱。”

“我是不是见过你?”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狐白顿了顿。

南知岁在说完之后忽然觉得有点冒昧,她道:“抱歉啊。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狐白薄唇轻抿,他默然转身。

小狐弃觉得,父兽和漂亮姐姐之间的气氛又变得古怪了起来。

不过她们俩的气氛就没正常过,所以他也就没怀疑太多。

狼王自己出去找水喝找东西吃了,不需要南知岁管。

南知岁洗漱完毕后就给小狼崽喂了羊奶粉。

之后,干脆也给崽崽们泡了羊奶粉喝。

都是长身体的孩子,就该多喝奶。

做完了这些后,南知岁就去煮蘑菇汤了。

几个崽崽用简易的石头碗喝了蘑菇汤。

狐弃兴奋地道:“这个好喝!”

小蛇漾吐吐信子,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嘶嘶,嘶嘶。”好喝,好喝!

狐白抬起头看向南知岁,南知岁将蘑菇汤也给他舀了一份,狐白在旁边慢慢的喝了起来。

“一会跟不跟我们回去?”狐白放下石头碗问。

这问题挺奇怪的。毕竟她去狐白家是“做客”,怎么也谈不上“回去”。

不过南知岁还是能理解狐白的意思,他约莫是问她,今天是去“狼窝”,还是回狐白他们家。

南知岁看着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狼王,道:“你老婆的伤势恢复的不错,我今天后就不过去了,再过三天我再去给你老婆拆线。”

狼王嗷呜嗷呜了两声。

南知岁拍了拍它的脑袋,照常夸了句:“好狗!”

狼王得到了表扬,垂下来的尾巴摇了摇,纵身一跃走掉了。

南知岁转身对狐白笑道:“我先去你们家,狐白,你今天的吊水还没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知岁感觉狐白的眼角眉梢好像微微扬了扬。

……

狐白变身成了一只巨大的狐狸,狐弃跳在他的背上坐好。

他雪白的狐狸脑袋朝着南知岁望了过来。

南知岁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最终还是骑在了他的狐狸背上。

小蛇漾和小狼崽依旧在南知岁身上。同时她搂住了身前的小阿弃。

“坐好了吗?”狐白问道。

“嗯嗯。”南知岁回应。

雪白的大狐狸纵身一跃。

——回家。

*

注:蘑菇相关的知识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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