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蝉儿,这哪有的事啊,我们这是到家啦?”
刘煜故意装糊涂道。
“哼!夫君还记得到家便好,只怕下次就不想回来了吧?”
貂蝉说罢,眼角便红了起来,好似就有泪水即将要夺眶而出那般。
“怎么会呢,蝉儿,有你在的地方永远都是家,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嚼舌根子了?看我不收拾他!”
“哼!油嘴滑舌,那万年公主怎么办呀?你别说你不知道噢。”
“她呀?她排你后面,给你端茶倒水,怎么样?”
“就会说胡话哄我开心,奴家知道夫君不是寻常人,将来是要有后宫三千佳丽,奴家只是希望,到时候夫君可不要让奴家独守冷宫便好了。”
“蝉儿,你这话说的,我让谁去守冷宫都不可能让你去的啊,听话啊,晚点我忙完了去找你。”
刘煜说罢,当即张开双臂将貂蝉抱在怀里,亲吻了她的额头。
两人在车驾内,稍稍打闹了一番之后,刘煜便笑着下了车驾。
貂蝉也幸福地擦了擦嘴角,看向刘煜行走的方向,内心也对待会的二人相处时间,期待起来。
“万年公主,乃天家之女,自是姿色容貌不缺,我若想勾牢夫君的心,仅靠这个还不成。”
“不行,我要去请教一下少府里头的姐姐们,夫君聊军事定然会聊到黄昏或夜幕,这些时间倒也够了。”
貂蝉打定主意后,当即下了车驾喊婢女给她备马出门而去。
与此同时。
刘煜也走到了书房。
高仙芝、靳一川、刘祖、封常清、皇甫嵩、朱儁和贾诩,七人已然在门口等候多时。
“皇爷!”
“皇爷!!”
“……”
见众人跟自己打招呼,刘煜也是笑着摆了摆手,道:“都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自己,走,我们进去聊。”
随着刘煜率先踏入书房,众人也是鱼贯而入,待下人将酒水和吃食都准备妥当且退出去后。
刘煜这才看向了一旁坐着的贾诩,问道:“文和先生,如此可出计否?”
贾诩当即应话道:“还请皇爷恕罪,适才朝堂人多嘴杂,诩这才谎称不知,并非有意欺君……”
“诶,不用这么说,孤知文和先生之良苦用心也,过去之事无需再提,都在酒里了。”
刘煜举起酒杯。
贾诩也连忙举起酒杯,“多谢皇爷谅解。”
说罢,他率先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刘煜也喝了一杯,随后又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高仙芝等人也看向了他。
他们对贾诩的才能,一直都不怎么看好,若非刘煜力排众议将其立为军师祭酒,引为上宾。
或许他们连跟贾诩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那诩便为皇爷妄言一二了。”
贾诩先说了句客套话。
随后便严肃地说道:“吕布有勇无谋乃匹夫也,马腾、韩遂等辈更无需多提,此三人虽然结盟托言大军二十万,但诩观之,如乌合之众也。诩有三策,可助皇爷破敌。”
“哪三策?还请文和速速说来。”刘煜笑道。
他着实是没有想到,贾诩竟然能够同时想出三个策略来破吕布等人的盟军。
在他的记忆当中也就只有诸葛亮才有这种本事吧?
朱儁本就是一位有勇有谋的老儒将,听到贾诩竟然说出有三种策略之后,他也好奇了起来。
虽然他相信这世间能人者众多,但他倒是不信,这种比他还要强的能人,会出现在一个溃败的叛军里头。
“一策,乃攻心之策。皇爷乃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天下英雄,又奉天子之命监国长安。”
“可使人遣一封书信于吕布,模仿韩遂之笔迹,告之‘功成之后,马腾欲独占长安,愿与公携手破之’之类的话语。”
“与此同时,又模仿吕布之笔迹,书一封‘怀疑韩遂私通守军,愿公深虑之’之类的密信告知马腾。”
“如此一来,三人之间本就因为利益所产生的结盟,必然出现裂痕。”
“皇爷可遣两位将军分别进驻浅水原,咸阳,形成梯次防御,消耗敌军锐气。”
“并且找准时机,命我军将士在阵前高喊‘韩将军既与朝廷有密约,还请速斩吕布!’之类话语。”
“由此或可引起三人内乱,我军再乘胜追击只冲击吕布大军,获可全胜。”
“然,若仅靠第一策,恐怕成功率不过五五之数。”
“若是第一和第二策相辅相成,想来必然能破叛军联盟也!”
贾诩说罢,轻抚胡须,笑着看了一眼众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留有时间让众人反应一番。
“吕布虽是叛逆,但其之勇猛可称之为‘当世虎将’此策由我观之,胜率不足一成也。”
朱儁也轻抚胡须,给出了自己的评价,然后看了一眼皇甫嵩。
皇甫嵩眼神一转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朱儁的看法。
“呵呵呵。”
贾诩面对众人质疑,只是轻笑了声,没有出言驳斥,反而一脸坦然地看向刘煜,接着道:“这第二策,乃是利用地形佐以将士勇猛之策,非皇爷而不可用。”
“文和先生,莫不是让孤再来一次夜间劫营?”刘煜问道。
贾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也,非是也。”
“贾诩,你最好不要卖什么关子让皇爷处于险境,否则某先要了你的狗头!”
皇甫嵩一拍桌案,冷眼怒视贾诩道。
“哎,义真,无需如此,静听文和先生的高论。”
“诺!”听到刘煜都这么说了,皇甫嵩也只能朝着他拱了拱手。
“多谢皇爷信任,诩刚所说是也非是也,乃是指皇爷刚刚所说的劫营,并非完整。”
“吕布、马腾、韩遂之辈,乃小人也,小人同而不和,三人必定不在一处安营扎寨,皇爷可遣500骑兵绑上树枝扬尘、击鼓呐喊,轮番夜袭马腾之营地,一来可使其军心涣散,二来也可使吕布羞与之为伍。”
“如此一来,吕布更会深信那密信之内容,我军再折一良机,以假乱真。”
“一边500骑兵继续扰乱马腾之营地,另一边由皇爷亲领五千铁骑直冲吕布营地。”
“只要将其生擒,马腾、韩遂必然畏战自保,欲往西凉败退。”
“届时皇爷只需提前在他们退走之处,埋一支伏兵,如此,二十万大军皆灭!”
贾诩话音刚落。
朱儁等人便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贾诩所说之计谋,确有极大实现之可能。
若此言成真,岂不就意味着眼前这位中年谋士仅凭几句谏言。
便可使二十万足以逐鹿天下的西凉精锐尽数覆灭,最终皆化作孤魂野鬼?
其智谋之可怖,竟可至此?
“军师所言有理,不过冲阵之事,我来代劳即可,何须皇爷亲身冒险?难不成军师是怀疑我的武艺?”
高仙芝质疑道。
“太尉大人自然武艺非凡,然此计非皇爷不可,连太尉大人都不愿意令皇爷犯险,吕布之流又如何能料之?”
“说是犯险,然而皇爷之神勇不弱于昔日霸王,诩深信皇爷能够胜任。”
“不过,若是第一策能够破敌,自然也就用不到第二策。”
哪怕是面对刘煜当红武将的质疑,贾诩也依旧不卑不亢地说出这一番话。
因为他已经明白该如何与刘煜这等雄主的相处之道。
所以此时,他才有底气坚守自己的意见。
“哈哈哈哈,文和先生所言极是,此二策,当真是一等一的良策,却是不知文和先生,这第三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