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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火化时,渣总在陪白月光女儿过生日小说结局

季暖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瑾心一下子便听懂了她的话外之意,她这分明是在对自己炫耀傅庭渊对她是何等的宠爱,即便昨天她做下了那样的事情,傅庭渊也依旧没有对她做出任何惩罚,甚至还在今天特意带她来看伤口。想到昨晚傅庭渊对自己许下的承诺,陆瑾心的心头不禁一阵发寒。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出尔反尔,薄情寡义!她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情绪,尽管有再多不满,再多愤怒和痛苦,她都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多流露半分。因为她不想再让她看笑话了。于是她反问道:“是吗?既然他这么喜欢你,那他为什么不和我离婚,然后和你结婚呢?”“难道说他的喜欢,就只是让你做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吗?”说着,她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讽笑。白沁柔被戳中痛脚,立刻瞪大了眼睛。“贱人!你居然敢这么说我!”“你我...

主角:陆瑾傅庭渊   更新:2025-05-01 1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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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瑾傅庭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儿火化时,渣总在陪白月光女儿过生日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季暖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瑾心一下子便听懂了她的话外之意,她这分明是在对自己炫耀傅庭渊对她是何等的宠爱,即便昨天她做下了那样的事情,傅庭渊也依旧没有对她做出任何惩罚,甚至还在今天特意带她来看伤口。想到昨晚傅庭渊对自己许下的承诺,陆瑾心的心头不禁一阵发寒。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出尔反尔,薄情寡义!她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情绪,尽管有再多不满,再多愤怒和痛苦,她都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多流露半分。因为她不想再让她看笑话了。于是她反问道:“是吗?既然他这么喜欢你,那他为什么不和我离婚,然后和你结婚呢?”“难道说他的喜欢,就只是让你做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吗?”说着,她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讽笑。白沁柔被戳中痛脚,立刻瞪大了眼睛。“贱人!你居然敢这么说我!”“你我...

《女儿火化时,渣总在陪白月光女儿过生日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陆瑾心一下子便听懂了她的话外之意,她这分明是在对自己炫耀傅庭渊对她是何等的宠爱,即便昨天她做下了那样的事情,傅庭渊也依旧没有对她做出任何惩罚,甚至还在今天特意带她来看伤口。
想到昨晚傅庭渊对自己许下的承诺,陆瑾心的心头不禁一阵发寒。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出尔反尔,薄情寡义!
她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情绪,尽管有再多不满,再多愤怒和痛苦,她都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多流露半分。
因为她不想再让她看笑话了。
于是她反问道:“是吗?既然他这么喜欢你,那他为什么不和我离婚,然后和你结婚呢?”
“难道说他的喜欢,就只是让你做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吗?”
说着,她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讽笑。
白沁柔被戳中痛脚,立刻瞪大了眼睛。
“贱人!你居然敢这么说我!”
“你我之间到底谁是小三还说不定呢?”
陆瑾心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想表达什么?”
“你不会是想说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吧?还是说,后来的才是小三?”
“可惜了,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着你转的,目前,大家对小三的唯一定义就是,插足他人婚姻的人。”
她刻意将婚姻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因为她知道白沁柔最在意的就是她和傅庭渊之间的这层合法关系。
只要没有这层关系,那她永远都只能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果然,白沁柔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她高高的扬起了手:“你个贱人,今天我非要撕烂你这张嘴!”
可就在此时,她的余光却突然看到傅庭渊似乎正在朝这边走来,于是她赶忙将手收了起来,转而稍稍错了错身子,故意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然后抱着自己的身体,轻声痛呼了起来:“哎呀!”
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陆瑾心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又是哪一出?
还没等她想明白,便听到一声怒喝:“陆瑾心,你在做些什么?”
陆瑾心转过身去,便看到傅庭渊正在朝这边快速走来。
此时,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
他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开了片刻,便看到了如此惊人的一幕。
傅庭渊走到白沁柔的身边,低声问道:“怎么样?还好吗?
白沁柔抬起脸来,露出一张苍白又柔弱的面孔:“我没事的,只是,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和陆瑾心没有什么关系的,你千万不要怪她......”
听到这话,傅庭渊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在替她说话?”
白沁柔立刻受惊似的低下了头,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一串泪珠:“对不起......”
然后她便哭哭啼啼的,什么话都说不上来了。
看到她这副样子,傅庭渊顿时心头微沉。
他俯下身去,将白沁柔扶了起来,然后又将她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陆瑾心:“我真没有想过你居然会是这种人!”
此时陆瑾心看了他们的一通演出,渐渐的也明白了过来,听到这话,顿时冷笑一声:“傅庭渊,你是不是没有脑子?”
傅庭渊皱了皱眉:“你做错了事情,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刚刚如果不是你的话,她怎么可能会摔倒?”
“看来也没有眼睛。”
“你!”
陆瑾心却不再理他,转而看向了他身后的白沁柔:“你倒是演的一出好戏,不过可惜了,我压根不在意这些。”
她很清楚,白沁柔演这出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无非就是想通过这种手段让傅庭渊误会,从而挑拨傅庭渊和她之间的感情。
想到这儿,陆瑾心不禁冷笑一声,这些年来,她对傅庭渊的感情早就几乎被消磨殆尽,而安安走后,更是直接跌破了谷底。
所以她压根不用演这出戏,因为她早就不在意这个男人了。
看着陆瑾心满目的冷然,白沁柔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她软着声音试探道:“陆瑾心,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陆瑾心打断了:“你想要这个男人,直接拿走便是了,我早就说过了,如果你能说服他和我离婚,傅夫人这个位置,我随时都可以让给你!”
听到这话,白沁柔心头顿时狠狠一跳!
之前陆瑾心的确也说过一次,但她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气话,可现在看着她这副决绝的态度,再想到她这两天来的所作所为,她突然觉得,或许陆瑾心说的是真话......
白沁柔心中百转千回,一时间没再说话,一旁的傅庭渊却有些忍不住了。
他冷冷的看着陆瑾心,皱眉到:“陆瑾心,你不会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躲过刚刚所做的那些事情了吧?”
“还不快向白沁柔道歉!”
不知为何,刚刚在听到陆瑾心说出那种话的时候,他的心头竟有些抽痛和失落。
但他不愿细想,这些情绪的源头,因为仅仅是存在就已经足够扰乱他的心神了。
此刻,傅庭渊紧紧的盯着陆瑾心,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反悔和慌乱,可是却终究失望了。
陆瑾心的脸上只有一片冷漠和淡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自己不过是一个局外之人。
这样的陆瑾心,让他感到有些陌生,也有一些......微不可查的复杂心绪。
陆瑾心冷声道:“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我压根没有推倒她,凭什么要和她道歉?”
“傅庭渊,你眼睛不好使,就去看眼科,要是脑子不好使呢,就赶紧重开,我没空陪你们两个在这演戏!”
说完,她便毫不留情的转身,打算离开这里。
可是在越过傅庭渊的那一刻,她却猛然被傅庭渊拉住了。
“站住!”
陆瑾心不耐烦的甩开了他的手,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不仅没能挣脱,反而让傅庭渊拉的更紧了。
一时不留神,陆瑾心便踉跄着向后倒去。
傅庭渊见状,下意识的伸出手,稳稳的扶住了她的后背。

深夜,傅庭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中。
刚一进门,他便立刻倒在了沙发上,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着。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累过了,这两天来糖糖,一会儿磕碰到,一会儿发烧,晚上睡觉也有些不太安分,搞得白沁柔担心不已,每次见到他都哭哭啼啼,满目含愁。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做不到无动于衷,只能一边安抚着她们娘俩,一边处理公司里堆积的事务,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用。
他缓了一会儿,扯开了领带,习惯性的喊到:“陆瑾心,煮点粥。”
可是等了许久,屋子里仍旧是一片寂静。
傅庭渊皱了皱眉,睁开眼睛扫视了一圈客厅,下意识的想要寻找陆瑾心的身影,却只看到了几个神色拘谨的仆人,愣了一下之后才想起来,她早就走了。
一瞬间,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狠狠的攥紧了。
这种情绪让他感到有些陌生,又有些慌乱和抵触,他烦躁的皱了皱眉,冷声吩咐道:“去煮些药膳粥。”
仆人们面面相觑,有些为难的站在原地,过了好半晌,也没有人动弹。
傅庭渊见状,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听不到吗?我让你们去煮粥!”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长些的仆人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低声道:“可是夫人的那些药膳粥向来是她的珍藏,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也从来没有教过我们,我们就是想做也没办法做啊。”
“那就去学。”傅庭渊的语气冷了几分:“照她以前做的样子来。”
“这......”仆人有些迟疑,支支吾吾的,想要拒绝,但是又不敢说话。
傅庭渊看到他这副样子,顿时更加心烦了,猛然提高了声音:“我让你去做!”
听到这声呵斥,仆人们顿时被吓了一个激灵,赶忙一股脑的涌入了厨房,生怕跑的太晚,就会当场被他抓住,再骂一顿。
到了厨房里之后,他们总算是感到了一丝安全感,可回过神后,却更加手足无措了。
“这到底该怎么办好啊?做粥这种事又不是照葫芦画瓢就能做好的。”一个年轻点的仆人,忍不住低声抱怨道。
旁边那个年长些的仆人立刻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小声点!要是被听到了,咱们都得玩!”
刚刚说话的仆人立刻条件反射似的,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之前领头的仆人叹了口气:“算了,赶紧做吧,除此以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的绝望和迟疑。
半个小时后,一碗药膳粥终于被端上了桌。
傅庭渊低头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其实刚刚他们出现在厨房不久,他的心里就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以往陆瑾心在煮粥的时候,厨房里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动静,而且还会飘出一股扑鼻的清香。
但刚刚他却分明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混合着糊味,慢慢的在整个客厅蔓延开来。
而此刻看到这碗粥,傅庭渊心里的另一只靴子总算是也落地了。
他眉头紧皱,拿起勺子,只咬了一点点,轻轻的送入口中。
下一秒,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勺粥即便只是一点,也足以让他尝出其中有多么的苦涩和呛鼻,甚至还带着一股没完全煮开的中药味,简直难以下咽!
他就不应该再对他们抱有任何希望!
傅庭渊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将瓷碗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
一瞬间,药膳四件,撒了一桌子。
“这就是你们做的?”傅庭渊嗓音冷冽,谋色沉的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一旁的仆人们见状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瑟缩的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先前那个为首的仆人才小心的应到:“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夫人之前真没教过我们这些,所以我们......”
“够了!”
傅庭渊的耐心彻底被消磨殆尽。
他眉头紧皱,胸口的那股烦躁感越发汹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着声音到:“端下去,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仆人们立刻动了起来,赶忙将面前收拾的一干二净。
等到所有人都消失之后,傅庭渊坐在沙发上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他下意识的摸出手机,想要给陆瑾心打电话,却又在下一秒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被她给拉黑了。
傅庭渊瞬间僵住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并不在意她,即便哪天她真的消失了,也无所谓。
可此刻,仅仅是一碗药膳粥,便彻底打破了他一直以来努力维持的平静。
烦躁,不甘和莫名的后悔紧紧的纠缠在一起,让他的心情变得越发复杂,也越发的透不过气。
终于,他放下了手机,闭上眼睛,想要让自己休息一会儿,好好的平复一下心情,可却又在闭上眼的那一瞬,突然想起了从前和陆瑾心在一起时的种种画面。
那时她总是温柔又小心的照顾着他的一切,仿佛对她而言,自己就是她的所有。
过去的一幕幕接连闪现,像是一片锋锐的刀片,狠狠的将他的心割的鲜血淋漓。
最终,他猛地睁开眼睛,下定决心,明天就去找陆瑾心好好的聊一聊。
第二天,傅庭渊早早的便来到了医院里。
他站在陆瑾心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时不时的看一下时间,仿佛正在等待着什么。
来往的医生见到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站在这里,顿时都有些好奇的打量着。
但傅庭渊却丝毫不在意,此时,他的心里正回想着昨天的种种。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所以为的那个温顺的妻子居然是这家医院里声名赫赫的特聘专家。
不管他有多么的诧异,但昨天的事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事实上,她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耀眼。
就在此时,他突然见到陆瑾心正从不远处走来。
她仍旧是一身干净利落的白大褂,神色平静而淡然,仿佛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也和他记忆中那个温顺可人的小女人*大相径庭。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傅庭渊竟感到了片刻的久违的心悸。
就在他愣神之时,陆瑾心却已经站稳了身子,然后甩开了他的手,快速往后退了一步。
“别碰我!”
看着她满脸的厌恶,傅庭渊顿时微微皱眉。
然而还没等他说些什么,陆瑾心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傅庭渊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一旁的白沁柔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神色,然后柔柔的说:“她可能只是一时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这样子的,你可千万不要怪她啊。”
“要怪就怪我吧,刚刚如果不是因为我,恐怕她也不会对你恶语相向......”
说着又低下头去做出一副自责的模样来。
想起方才的种种,傅庭渊的心头顿时涌起了一阵烦躁。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多想。”
“谁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
听到傅庭渊毫不掩饰的嫌弃,白沁柔顿时暗自发笑,但她并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仍旧保持着那副柔弱无辜的样子。
傅庭渊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不早了,你快去做检查吧。”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白沁柔顿时有些惊讶,明明说好了来陪她的,怎么突然半道又要走了?
但是不管心中有多么不满,她都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男人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胡搅蛮缠了。
况且公事和私事,孰重孰轻,她自然也是懂得的。
于是她只好点了点头:“好,你就放心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然后露出了一个坚强的微笑。
傅庭渊顿了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然而坐进车子里以后,当司机问起要去哪里的时候,他却有些犹豫了。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了陆瑾心刚才那张有些愤怒的脸。
最终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回家。”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
傅庭渊走进家中,打算找陆瑾心好好聊一聊。
可他在家里找了许久都没有看到陆瑾心的身影。
他想了想,干脆来到了卧室里。
只见里面整洁的竟然像是从未有人居住过,衣柜的门半开着,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傅庭渊心头莫名一紧,又赶忙去了安安的房间里。
可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脚步却立刻僵住了。
房间里颜料干涸的痕迹仍旧刺眼,但是那些被陆瑾心拼凑起来的公主纱和散落的画作却都不见了,甚至就连那只被染红的玩偶也消失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茶几上似乎放着一张纸,走过去一看,竟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上面已经签上了陆瑾心的名字,字迹清秀,却带着几分决绝。
协议书的下面还压着一张便条,上面只写着简短的一句话。
“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明明是很平和的一句话,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冷意,让他捏着纸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虽然之前陆瑾心也有提起过离婚,但她一直都以为那只是她的一时气话。
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非如他所想。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受并不好受,傅庭渊的心头蓦然涌起一股怒火,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陆瑾心的电话。
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阵冰冷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
傅庭渊皱了皱眉,不甘心的又打了几次,却始终如此,最后甚至还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就在此时,仆人听到了动静,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看到他满脸的怒气,低声开口道:“夫人刚刚回来没多久,就带着东西离开了,说是再也不回来了,她还让我转告您,如果您同意离婚就直接签字,然后送去民政局。”
傅庭渊皱了皱眉:“那安安呢?她把安安藏哪去了?”
仆人愣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夫人把小姐的东西都带走了,似乎是真的打算彻底断绝和这里的联系。其实您这些年来虽然和她有些误会,但是她对您和小姐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要不然您再好好劝劝她......”
“劝?”傅庭渊打断了她,声音冷的像冰:“她连面都不肯见,还怎么劝?我不需要向这种女人低头!”
仆人苦着脸,还想再说些什么,傅庭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了白沁柔带着哭腔的声音:“傅庭渊糖糖出事了!她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头都磕破了,流了好多血,现在正在医院里,你快过来吧!”
傅庭渊眉头一皱,沉声道:“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了这里。
到达医院后,傅庭渊直奔急诊室。
刚一推开门,他便看到白沁柔正坐在床边,糖糖靠在她的怀里,额头上贴着创可贴。
看到他进来,白沁柔的眼中立刻泛起了泪光,起身迎了上去:“你可算是来了,刚刚真是要吓死我了,还好,最后没有什么大碍。”
傅庭渊走过去,向一旁的医生问道:“她的情况如何?”
医生宽慰道:“还好,只是一些轻微擦伤,涂了药,稍微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傅庭渊松了口气,低头轻轻摸了摸糖糖的头:“还疼吗?以后可要小心点,别再跑那么快了。”
糖糖撅了撅嘴,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那爸爸今晚陪我好不好?我们都好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糖糖好想爸爸啊。”
一旁的白沁柔试探着他的反应,柔声道:“糖糖今天受了惊,现在正是情绪不稳定的时候,要不你就留下来陪陪我们吧,孩子最近一直说想你,有时候晚上做梦都会喊你呢。”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希冀,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傅庭渊。
傅庭渊顿时有些犹豫。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陆瑾心正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遥遥的望着他们。
她的手中攥着一张纸,脸色苍白极了。
原本她是接到了医生的通知,来这里取安安的死亡证明的,可是在等待的时候,却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幕。

傅庭渊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一把将陆瑾心抱起来,“她情况不对,我先送她去医院,等会再联系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白沁柔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像淬了毒一般。
“陆瑾心!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傅家的私人医院里。
“他怎么样了?”
傅庭渊语气清淡,仿佛并不在意,可是一旁的顾清却半点不敢怠慢。
“夫人是低血糖犯了,我给她挂了水,等会醒过来吃点东西,再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
他是傅家私人医院的院长,家里世代都是为傅家做事的,因此知道的事情也比旁人多一些。
傅庭渊十五岁那年去参加一个野外夏令营的时候出了意外,在一处危险的深林里失踪。
当时带队的人几乎都已经断定,傅庭渊活不了了,还是傅老爷子不放弃,花了大力气在那深林周边的县市乡村里找了半年,终于找回了半失忆的傅庭渊。
他刚回来那会,他父母刚好出车祸去世,傅家急需一个接班人,傅老爷子便让他们用刺激的疗法,让傅庭渊尽快恢复记忆。
可完成治疗后,傅庭渊虽说是恢复了从前的记忆,性格却变得阴沉封闭,还一直想找一个人。
直到五年前陆瑾心嫁进傅家,傅庭渊才好了许多。
所以不论他们现在的关系如何,顾清都不是不敢小觑陆瑾心的。
听了顾清的话,傅庭渊微微颔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松了口气。
他看着床上几乎了无生气的陆瑾心,心脏不自觉的揪紧。
他伸出手,缓缓描摹了一下陆瑾心的轮廓,发现她当真是瘦了许多。
仿佛回到了他们刚结婚那时的样子。
那时候陆瑾心每次看着他的神色既期待又紧张,她的瞳孔要比旁人黑一些,眼睛又大,看着他的模样更显得认真专注,
傅庭渊神色也有些怔愣。
自从白沁柔回来后,他的确对陆瑾心不怎么上心了。
他心里清楚两人的婚姻绝不是陆瑾心的错,婚后两人也有过一段称得上和谐的时光,可是五年前的事情…他实在没办法原谅,陆瑾心也无从抵赖。
正想着,床上的人突然有了些动静。
她仿佛极痛苦的样子,眼角都渗出泪来,口中还含混不清地喊道,“不要…不要走…”
“不要离开我…”
傅庭渊眸中露出些动容,他俯下身,破天荒的语气轻柔了些,“我不走。”
他还细细的吻了吻她眼角的泪痕,又不自觉地含住了她的唇,心中难得地想到,倘若陆瑾心以后能够乖一些,他也会对她们母女俩更好的。
就当是这段时间的补偿了。
陆瑾心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悬崖上,面前站着安安。
她有点害怕,想要抱住安安,可安安却不停后退,眼里还流着血泪。
眼见着安安就要靠近悬崖边,她心下焦急,喊了两声安安的名字后却仿佛被人捂着嘴一般,再也发不出声。
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安在她眼前纵深跃下。
她心脏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猛的睁开眼,发现原来是个梦境。
可是现实的情况也并没有比梦境好多少,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傅庭渊,只觉得厌恶,当即重重挣扎起来,又狠狠抬起手。
“啪!”
傅庭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推开时,整个人都懵在原地。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刚醒过来的陆瑾心,几乎是怒吼着出声。
“陆瑾心,你疯了吗?”
陆瑾心神色冰冷,“你不要碰我!”
她压下心头一阵阵作呕的感觉,毫不畏惧地对上傅庭渊震怒的眼神,“你让我感觉到恶心!”
傅庭渊何曾被人这样侮辱过,他上前一把握住陆瑾心的手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你从前在我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现在倒装起贞洁来了?”
说着,他余光又看到陆瑾心眼尾的红色,顿了顿开口道,“陆瑾心,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我没工夫成日里跟你纠缠。”
“你这段时间感觉到委屈,我说了会补偿你,你也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没有什么身份!”
陆瑾心眸中满是屈辱的恨意,“我只恨不得马上跟你离婚!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嫁进了傅家…”
她说到后面,声音又不自觉的带上了些颤抖,而听到这话的傅庭渊,神色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刚好这时周秘书过来送饭,傅庭渊将那包装精美的饭盒重重地摔到地上。
还冒着热气的海鲜粥和一些清爽好入口的小菜都泼了出来,撒的到处都是。
一地狼籍。
房间里一下子静下来。
周秘书被吓得手足无措,半晌后才颤着声音开口道,“傅总,白小姐打电话过来了。”
傅庭渊冷着脸接过手机,那头响起白沁柔温柔可人的嗓音,“庭渊,陆小姐的身体怎么样了?要不我带着糖糖过来看看她?”
那头的糖糖也撒着娇开口道,“爸爸,我想你了,我现在过来好不好?”
白沁柔马上说了句,“糖糖要懂事,爸爸现在在忙呢,咱们不能打扰他。”
“没关系。”
傅庭渊冷至冰点的目光仍盯着床上的陆瑾心,对着那头讲话的声音却是温和的,“你们不用过来,她不重要。”
“晚上不是还订了餐厅吗?我马上过来。”
“你们等我。”
那头自然是喜不自胜,忙连声答应。
傅庭渊放下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陆瑾心,“这是你自己不识好歹。”
“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和周秘书联系吧。”
他大步出去,又重重摔了下病房的门。
房间里还充斥着一股食物的味道,让陆瑾心更是反胃。
她倚在床上,慢慢平复着呼吸,还渗着泪的眸中满是麻木。
三天后。
陆瑾心站在丽湾的别墅前。
这是她和傅庭渊名义上的婚房,也是她呆了五年的牢笼。
如今安安没了,她对傅庭渊最后一丝爱意也已经消耗殆尽,她对这里也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嘟——”
手机那头依然是刺耳的忙音,陆瑾心闭上眼睛,胸腔传来的酸涩感几乎要把她淹没。
她手上紧紧攒着一张死亡通知书,照片上是一张和她有六七分相似的小脸,唇角的笑容却变成了灰白色。
旁边一个年长些的女护士满脸担忧,“陆小姐,小朋友该送去火葬场了,孩子的父亲还没有来吗?”
就在这时,她手机突然传来一声震动,陆瑾心心猛的提起,低头去看,却发现原来是因为没电导致手机关机了。
她刚才打了太多电话。
“他不会再来了。”
陆瑾心收起手机,面上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送安安上路吧。”
她早该料到的,有了他白月光的女儿,傅庭渊怎么可能还会管安安的死活?
当年傅庭渊回国继承家业,在他爷爷的压力下被迫在国外读书时认识的白沁柔分手,之后又被安排和自己结婚。
陆瑾心一开始还对这段婚姻报有幻想,特别是乖巧可爱的安安出生之后,她以为自己也算过上从前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了,即便傅庭渊从未对外承认她的存在,她也不介意。
直到三个月前,白沁柔回国,还带回来了和安安几乎一般大的女儿沐沐。
她才意识到,自己这场婚姻原本就是一场笑话。
傅庭渊也不屑于伪装什么,开始高调的和白沁柔同进同出,在镜头前宠溺的抱着沐沐。
每日的新闻上都能看到傅氏集团总裁爱妻和爱女的消息。
明明今天是安安的生日,明明安安期待了很久让傅庭渊带她去海洋馆,可傅庭渊却一如既往的失约了,还大张旗鼓的沐沐办了全城轰动的生日宴,还让所有媒体发文报道,祝沐沐生日快乐。
陆瑾心真的很后悔让安安看到了新闻,如果不是这样,她就不会自己跑出去,还在他们举办生日宴的酒店门口出了车祸。
她永远无法忘记,当她看到安安小小的身子躺在一片血泊里她的心情。
那一刻,世界仿佛停止了转动,所有的声音、颜色瞬间消失,只剩下那一抹刺目的红和女儿苍白如纸的脸。
她的双腿软得像棉花,几乎无法站立,却不由自主地向着那个方向挪去,每一步都像是在走过一生中最漫长的路程。
更让她心碎的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安安的口中都喃喃叫着“爸爸”,渴望着一份早已所剩无几的父爱。
陆瑾心捂紧胸口,难受的情绪让她有一种溺水的感觉,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而沉重。
身旁的小床上,安安悄无声息的躺着,身上的血渍已经被擦干净,仿佛从来没出过车祸的样子,却再也不能开口喊她一声妈妈了。
看着安安被推进火化炉的时候,陆瑾心终于撑不住,整个人向前栽去,还是一旁的工作人员扶住了她。
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却哭不出声来,只觉得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破碎,散落成一地绝望的碎片。
过往种种关于安安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她想起安安第一声叫妈妈的样子,第一次摔倒了还冲她笑的样子,开心的把自己最爱吃的蛋糕给她分享的样子.....,当小小的一个骨灰盒被放到她手上时,她才终于意识到——安安真的走了。
再也不会有人甜甜的喊她妈妈,也不会有人在她因为傅庭渊而流泪时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干,又哄她说妈妈不哭了。
在这一刻,陆瑾心发誓,无论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一定要为安安讨回一个公道。
浑浑噩噩地从火葬场出来,陆瑾心怀里紧紧抱着骨灰盒坐在出租车后座,她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只呆呆的望着窗外。
突然,她看到了什么,神色一下子染上几分怨愤,“停车。”
路边是全市最好的酒店,玻璃墙内的宴会厅一片祥和热闹。
富丽堂皇的酒店却到处装饰着各色各样的玩偶,沐沐穿着天蓝色蓬蓬公主裙,满脸幸福地这个抱一会,那个摸一下,最后更是牵着一只粉色大狐狸不放手。
旁边所有大人小孩都围绕着她,看着她露出笑容,只因她是傅庭渊最心爱的女儿。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是,傅庭渊看手机的次数似乎有些频繁。
他心中无端生出几分烦躁,方才陆瑾心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那时候他刚好在陪糖糖切蛋糕没看到,后来在再回去,陆瑾心就不接了。
他这才想起来,今天也是安安的生日,想到安安失落的样子,他心里也有几分不是滋味。
这不是他第一次失约。
上次他答应了安安要去幼儿园的亲子运动会,结果临出门前接到了沐沐的电话,那边很委屈的说白沁柔有事出门,没人陪她去运动会了,他便只能过去。
再上次他说要带安安去游乐园,却又刚好赶上了沐沐生病,最后自然也是没去成。
不过他是觉得安安自小有他陪伴,而沐沐这才刚回国没多久,他多花一些时间也是应该的。
白沁柔看出他的心思,眼底划过一道暗光,开口道,“庭渊,要不你就去看看陆小姐和安安吧,毕竟过往几年沐沐从来没有你陪她过生日,今天也没关系的。”
闻言,傅庭渊神色也收敛起来,缓和了语气开口道,“不用,我答应了沐沐,今天要给她一个圆满的生日。”
宴会刚好已经到了尾声,在结束之前,酒店前的大广场上一下子点燃了所有的烟花,所有人透过酒店的天窗看向窗外,闪耀的焰火点燃了天空,一下照耀出“祝我最爱的女儿沐沐生日快乐”这几个字。
沐沐被傅庭渊和抱着,适时的亲了他一口,又转头亲了白沁柔一口,“我也最爱爸爸妈妈了。”
一样的媒体马上抓拍到这样和谐的画面,这张照片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头版头条,向所有人彰显这一家三口的幸福。
陆瑾心紧紧抱着包里的骨灰盒,心中一万个不想让安安看到这样的情景。
她知道安安从小心思细腻,一定会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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