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昭王四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奴隶营,恶女真千金虐翻侯府顾昭王四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颗大红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打定主意要在顾远回来前,杀了顾昭,等顾远回来知道了也无能为力,为了他这个侯府世子,只能替他隐瞒。顾昭站在原地不闪不避,时青和时兰急得面色发白,急声求情。顾青阳得意地大笑,“顾昭你要是乖乖去死,我就放了你身边的人,否则她们都得死!”他想到上次被顾昭折断的右手,眸子就充满怨毒,他也要亲手折断顾昭的双手,让她尝到双倍痛苦,还要打断她的双腿,让她知道和自己作对的下场!王氏见顾青阳像是变了一个人,心中也有些害怕,但她没有阻止。如果不是顾昭陷害阳儿,阳儿也不会逼不得已出手,一切都是顾昭自作自受!顾昭看了一眼围上来的护卫,脸色依旧淡漠,“顾青阳你真是个孬种!”顾青阳大怒,“把她的舌头先割下来!”护卫闻言都不得对顾昭心生怜悯,但他们不敢抗命,只能...
《惨死奴隶营,恶女真千金虐翻侯府顾昭王四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他打定主意要在顾远回来前,杀了顾昭,等顾远回来知道了也无能为力,为了他这个侯府世子,只能替他隐瞒。
顾昭站在原地不闪不避,时青和时兰急得面色发白,急声求情。
顾青阳得意地大笑,“顾昭你要是乖乖去死,我就放了你身边的人,否则她们都得死!”
他想到上次被顾昭折断的右手,眸子就充满怨毒,他也要亲手折断顾昭的双手,让她尝到双倍痛苦,还要打断她的双腿,让她知道和自己作对的下场!
王氏见顾青阳像是变了一个人,心中也有些害怕,但她没有阻止。
如果不是顾昭陷害阳儿,阳儿也不会逼不得已出手,一切都是顾昭自作自受!
顾昭看了一眼围上来的护卫,脸色依旧淡漠,“顾青阳你真是个孬种!”
顾青阳大怒,“把她的舌头先割下来!”
护卫闻言都不得对顾昭心生怜悯,但他们不敢抗命,只能按住顾昭。
顾昭全程没有反抗,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顾青阳,无情嘲讽,“你想杀我却不敢自己动手,想报复我还要假手他人,你不是孬种你是什么?
像你这种孬种,就算当上安国侯也是个窝囊废,侯府没有人会信服你,他们只会将你当成废物,侯府也会衰败在你的手中,你一辈子都是被人看不起的窝囊废!”
这话可谓无数把尖刀刺穿了顾青阳那虚荣的心,他从来都是侯府骄傲,是被众人捧着的天之骄子,怎能允许被他看不起的顾昭辱骂。
“小贱种你真是找死!”顾青阳怒气上头,又见周围都是侯府护卫,他自然不必怕顾昭,便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顾昭的头发。
他像是一头野兽,要将面前的人撕碎。
“将她的双手给我抓住!”顾青阳面目阴森。
顾昭的双手被护卫抓起来,她身姿纤弱,被几名护卫抓着,完全不可能挣脱。
顾青阳狠狠一笑,“小贱人我先将你的手砍了,让你也尝尝断手的痛苦!”
眼看刀要落下,被按在地上的时青和时白哭的嗓子已经哑了。
倏然,一枚银针突然从顾昭的口中射出,瞬间刺中顾青阳的脖子,顾青阳的手僵在原地,一股麻意袭来让他瞬间不能动弹。
护卫也被这突如其来到了一幕惊住,便是此刻,顾昭猛然挣脱,一把夺过顾青阳手中的刀,抬脚狠狠一踢,顾青阳直挺挺跪下去,同时刀横在顾青阳的脖子上。
这不过瞬息间发生的事情,等护卫回过神,顾青阳已经被顾昭控制住。
“谁敢动手,我现在就砍了顾青阳的头!”顾昭冷静道。
护卫停手,王氏和顾嫣却吓得尖叫。
王氏,“顾昭你疯了,他是你大哥,你难道要弑兄吗?!”
顾昭抬眼看她,眸光冷漠犀利,“他要杀我,我为何不能杀她?”
王氏急得浑身颤抖,“阳儿不会杀你,他就是吓唬你,他是你的兄长,他不会真的动手的!”
地上的顾青阳也是懵逼的,他此刻浑身麻痹,完全不能动作,可他能清晰感觉到脖子上冰凉锋利的刀刃。
“……顾昭你敢动我……”
顾昭猛然一刺,锋利的刀刃刺破皮肤,鲜血涌出,吓坏了王氏,吓傻了顾青阳!
他咬着牙不可置信地吼道,“贱人你真敢动手?!”
顾昭用动作再次回答了顾青阳的话,顾青阳的声音瞬间变了调,“住手!快住手!!”
顾昭没在动,王氏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就连顾嫣都吓得连连后退,连王氏都顾不得了!
“可是看大小姐的意思是一定要将露珠找回来,不然就要告诉侯爷。”
“混账!这侯府后宅还轮不到她做主!”王氏气得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她这一天先是因为顾青唯受伤受到惊吓,又被顾远背刺将顾昭接回来,让她住进无忧阁,她不思感恩就罢了,还为了一个家奴大动干戈!
她若同意了,岂不是让顾昭骑到她的头上
这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安景阁的帘子,同时伴随一道清冷声音。
“何事惹得母亲如此生气?”
来人一身月白直缀,墨发高束,头戴玉冠,面容俊朗儒雅,正是安国侯和王氏的嫡长子顾青阳。
王妈妈连忙行礼,王氏看到长子,脸上这才浮现笑容。
“阳儿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是说衙门那边有案子吗?”
顾青阳如今在大理寺任职大理寺少卿一职,平日很是忙碌。
顾青阳坐在王氏身侧,俊美儒雅的面容神情淡漠,“案子已经结了,儿子听说二弟在奴隶营受伤昏迷,所以提前回来看看他。”
说起顾青唯,王氏就红了眼,“大夫说维儿失血过多得好生休养,也不知道多会儿能醒。”
顾青阳接过下人端来的茶盏,慢条理斯地道,“二弟虽然毛躁,但也不至于将自己的头撞破,母亲和父亲可查到二弟是什么原因受的伤?”
王氏咬牙,“顾昭说是维儿自己不小心摔倒才被砸到头的!”
顾青阳眉眼冷冽,“一个心性恶毒之人的话怎能相信?依我看就是她伤了二弟,如此父亲和母亲才逼不得已去奴隶营将她接回来。”
“阳儿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顾昭的算计?”王氏惊声道。
顾青阳没有出声,面上不屑一顾的神情却已经说明态度。
在他心中顾昭就是个又蠢又坏的毒妇,以前她敢将嫣儿推下楼摔断腿,如今为了回来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母亲想到答案还不简单?将人抓了严刑逼供,她自然会说。”顾青阳说得随意。
王氏犹豫,“可是维儿还没有醒,而且侯爷现在很看重顾昭,若是将她抓起来你父亲知道了怎么办?”
顾青阳抿了口茶,“母亲若是害怕,此事便交由我去做,父亲那里我自有交代。”
王氏当然也想知道真相,长子是大理寺少卿,办过不少案子,自然有办法让顾昭招认。
但——
“阳儿你不知道,顾昭手中有裴容的令牌,侯爷就是因此才将顾昭接回来。”
顾青阳轻呵一声,满脸冰冷,“笑话,母亲和父亲是被骗了,据我所知裴容身上还有一块令牌,并且从不离身,如此重要的东西,他会交给一个无权无势还被送进奴隶营的女奴吗?”
“母亲,我听闻奴隶营边有一个因为做仿制品而判刑的重犯,想必顾昭就是从他那里得到的假货。”
王氏原本也不信,听了顾青阳这么说,更加确信顾昭就是撒谎!
“原来如此!我就说顾昭满嘴谎话,她不可能有裴容的令牌,阳儿还是你聪明,我现在就去找侯爷说清楚!”王氏说着就要往外走。
顾青阳拉住王氏冷声道,“母亲不必着急,现在最紧要的是查出害二弟受伤的凶手,我要亲自提审顾昭。”
无忧阁。
顾昭让伺候的婢女出去,她自己则坐在桌边摆弄着采回来的药材。
门外的婢女看到顾昭这副举动,几人眼中难掩鄙夷,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就算是侯爷看重还是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真是一点也没有大小姐的样子。
这时院门突然被人一脚狠狠踹开,‘砰’的一声吓得众下人浑身一颤,接着十几个身穿侯府护卫服的护卫迅速跑进院内。
屋内的顾昭手中动作却没有半丝停顿,她早知道回到侯府不会太平,没了顾青唯,还有一个顾青阳。
这不,他来了。
顾青阳面如寒霜,气势傲然地走进屋内,冷冷盯着桌边的顾昭,呵斥,“顾昭你还不跪下!”
顾昭缓缓抬眼,漆黑幽冷的目光看向顾青阳,问,“为何要跪?”
顾青阳眼底流露出一丝异样,母亲说顾昭变得很诡异,他还不甚在意,现在看来确实和以前不一样。
变得比以前更加惹人厌!
“你害得青维受伤,若你现在跪下招认,我作为长兄还可以给你留点体面,如若不招我就只能将你带回大理寺严刑审问!”顾青阳寒声道。
顾昭闻言笑了,笑意嘲讽。
她可不会忘记前世就是顾青阳这个长兄提议将她送去奴隶营,当她的死讯传到安国侯府,也是顾青阳做主让王四娘将她的尸首扔到乱葬岗。
顾青阳说,“一个恶毒之人死了也就死了,不必将这个消息告诉父亲母亲,免得脏了他们的耳朵,吓到嫣儿。”
这就是她的长兄,她曾视为亲人,费心讨好的亲哥哥。
顾青阳眉心紧拧,“你笑什么?”
“我笑你满口仁义道德,兄妹情谊,做的都是畜牲勾当!”
“你说是我害了顾青唯有证据吗?”
面对顾昭的责问,顾青阳面皮紧绷,他的确没有证据。
顾昭嘴角冷冷一扯,“既然没有证据,你身为大理寺少卿就敢随意抓人,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还是不将大盛朝律法放在眼里?”
顾青阳神色骤变,他刚坐上大理寺卿没多久,这种话传到陛下耳中,他可是大罪!
“住口!陛下岂是你这种人随意议论的?”
顾青阳脸色阴冷,再也维持不住儒雅公子的形象,“顾昭你本性恶毒,当初害了嫣儿,如今为了回来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一定是你害了青维!”
“所以你还是没有证据,那你在这里放什么屁?”顾昭讥讽道。
这话可以说直接踩着顾青阳的脸摩擦了。
顾青阳怒极反笑,“顾昭你真是找死,等去了大理寺牢狱,看你还怎么嘴硬,将顾昭抓起来!”
门外护卫就要动手,顾昭一记冷眼扫向门外,气势竟是比顾青阳还要威慑。
“我看谁敢?我是安国侯府大小姐,没有安国侯的允许,你们敢轻易动我就是死罪!”
门外的护卫霎时迟疑起来,他们确实没有得到安国侯的命令。
顾青阳眼中的冷意越发深重,他本没有将顾昭放在眼里,一个半路认亲贪图富贵之人,他带去大理寺恐吓一番,她自然会招认。
却没想到顾昭去奴隶营三年多,倒是比以前更加狡猾,如此阴险歹毒之人,活着必会给嫣儿带来威胁!
想到此,顾青阳盯着顾昭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浓浓杀意。
王氏共生有两子一女,在生产二儿子顾青唯时因为体弱导致早产,大夫说她再难有孕,可谁知几年后她竟怀孕了。
她觉得这是上天恩赐,所以格外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但没想到侯府仇敌暗中收买产婆,在她生产当天偷偷换子。
四年前安国侯查到此事,王氏直接气病了,那之后安国侯便开始寻找亲生女儿,直至找到顾昭,将人接回侯府。
一开始,王氏不是没有想过弥补这个亲生女儿,可顾昭总是唯唯诺诺,一身小家子气,没有一点侯府小姐的气度。
她让侯府的嬷嬷教导顾昭规矩,可顾昭蠢笨如猪,不好好学规矩,还满腹心机谋害顾嫣。
虽然顾嫣是仇人之女,可那也是她悉心呵护,捧在掌心长大的女儿啊,就连云禅真人都说嫣儿命格贵重,连带着她这些年顺风顺水,她怎能割舍?
可自从顾昭回来,害得家宅不和,她的两个儿子无法接受顾昭,就连顾嫣都时常生病,最后还害得顾嫣断了一条腿,自打那以后,她就认定顾昭是讨债鬼!
为了让顾昭给顾嫣赔罪,也是让顾昭收敛恶毒心性,安国侯听了长子顾青阳的建议,将顾昭送去奴隶营磨砺三年。
可随着三年过去,侯府的人俨然都已经忘记顾昭这个人,直到今早奴隶营传来消息,他们这才记起顾昭已经在奴隶营待了三年半,该将人接回来了。
顾青唯主动请缨去接人,安国侯便同意了,谁知道顾青唯没接到人自己倒是受伤了。
“我看就是顾昭害的维儿受伤!她向来恶毒,若是维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她!”王氏咬牙切齿地说。
顾远没有反驳,只道,“派个人将维儿和顾昭接回来就是,我们去奴隶营算怎么回事?”
三年多前是他亲自将心思恶毒的亲生女儿关进奴隶营,便不再询问,如今顾青维刚在奴隶营受伤,就去接人,传出去岂不是会说他安国侯太过偏心,落人口舌?
王氏却不答应,她将顾青维可是当做眼珠子疼的,她若不亲自过去,一颗心就像被油煎。
“侯爷放得下心,妾身可不放心!”王氏抹着眼泪直接冲出去。
安国侯无奈,且他也十分担心儿子,只能跟着一起去奴隶营。
……
彼时的顾昭正背着药篓,在奴隶营的后山采药。
她从有记忆起就被卖来卖去,受尽白眼打骂,长到六岁遇到师父,师父是一位游医,见她可怜便出钱买下她。
后来安国侯的人查到她的身份,被接回去前夕,病重的师父握着她的手不肯闭眼。
她知道师父是放心不下她,怕她无法在高门侯府中生存,她便跪下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让师父放心,她一定会拼尽全力活下去,师父才终于闭眼放心离去。
而她也是靠着师父教给她的医术,才能在王四娘的折磨下活下来,死后穿到异世,也是靠着她不断精进医术和毒术,成功在异世杀出一条生路。
采到药材,顾昭继续朝山上走去,山路崎岖,但顾昭对这里十分熟悉,很快她找到一个隐秘的山洞,径直走进去。
山洞阴暗潮湿,等看到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人,顾昭松了口气。
快步走过去,便见地上那人一身金线滚边黑衣,戴着面具,看不见样貌,可顾昭却知道他是谁。
顾昭先为他诊脉,确定他是中了毒,便将脖子上挂着的葫芦吊坠摘下来,按动机关葫芦瞬间打开,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药丸。
这是师父临死前留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三颗世间难寻的解毒丹,她被关进奴隶营时,王四娘还曾抢夺,见是一个不值钱的木质葫芦这才还给她。
她抬手将对方的面具摘下,便露出一张极为俊美的脸,五官精致,肌肤冷白,即便身中剧毒却也不损他半分风华。
只可惜顾昭没有一点欣赏的心思,她捏住对方的嘴直接将药塞进去,抬起他的下巴,看到他的喉头滚动,将药吞咽下去。
“你在干什么?!快放开大人!”赶来的近卫白大看到顾昭厉声呵斥。
再看到地上的面具,白大迅速抽出剑满眼杀意盯着顾昭,就要动手。
顾昭回头冷冷道,“我在救人,他中了是噬心散,若不及时解毒,毒药便会顺着经脉游走全身,届时你的大人就算解毒,噬心散的余毒也会留在体内,将来必死无疑。”
白大听得胆战心惊,更震惊眼前的女子竟然知道大人中了噬心散。
这时昏迷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正巧和垂眸看他的顾昭目光相对。
他有一双极漂亮的凤眸,只是这双眸子太冷,看人时就如九幽地狱的修罗魔魅,阴郁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裴大人,我们又见面了。”顾昭出声。
无人知道,在她被接回安国侯府之前,她曾救过一个人,那人就是如今权势滔天的大奸臣裴容。
当时她并不知道裴容的真实身份,直到回到安国侯府,有一次和王氏赴宴看到裴容,这才知道他就是火螭军都尉。
火螭军乃是当今陛下亲手设立的组织,直接只听命于永嘉帝,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所在。
裴容是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恶鬼,他用短短三年时间便从一个小吏杀上来,亲手斩杀前任都尉,成为火螭军新任都尉,执掌火螭军,兼任火器营统领。
他手握百官生死,其行事狠辣,手段残忍,是人人喊打的大奸臣,亦是权势滔天,权宦贵胄惧怕的恶鬼。
她因为害怕从未跟任何人提起此事,但现在只有裴容才能帮她。
她也是死后才知道裴容中毒后,曾在奴隶营后山躲藏。
“你是安国侯之女顾昭?”裴容缓缓坐起身靠着石壁,阴郁森寒的视线落在顾昭身上,声音宛若铮鸣悦耳,却透着死寂。
“原来裴大人还记得我。”顾昭捏紧手指,直视裴容,“裴大人,你中了噬心散,虽然你内力深厚逼出部分毒素,但余毒难解还是会侵蚀你的经脉脏器,不出几年你必死无疑。
我方才喂你吃下的解毒丹可以清除你体内余毒,又救你一命。”
顾昭特地将‘又’这个字咬得极重。
裴容当然记得顾昭,六年前他奉命去临安镇办事,不小心中了敌人暗算,就是顾昭帮了他。
当时他确定顾昭并非细作,这才留她一命,再次见到顾昭便是安国侯认女之时,不过那时的顾昭胆小怯懦,见她并不会成为自己的麻烦,再一次放过她。
“你是怎么知道裴某在这里的?”
顾昭神色淡定,“我上山采药,正巧经过这里。”
她指了指采药的篓子,里面是她刚采的药材。
裴容瞥了一眼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裴大人,其实我如何出现在这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裴大人解毒。”
“不过作为条件,我想请裴大人给我一样东西。”
一颗解毒丹并不完全能清除裴容体内余毒,而这也是她和裴容谈判的筹码。
王妈妈气得要死,偏偏她有苦难言,为了自保不敢有一丝隐瞒。
“夫人厌恶露珠,让奴婢把露珠卖给了南边的私牙处,一个叫朱天的人,大小姐只要找到朱天就能查到露珠被卖到哪里。”
王妈妈匍匐在地,可怜兮兮的求饶,“大小姐,奴婢已经把露珠的事情告诉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奴婢吧。”
顾昭本也没打算动王妈妈,王妈妈是王氏身边的老人,这些年替王氏做了不少脏事,留着她会是将来对付王氏的一颗好棋。
“你走吧。”顾昭道。
王妈妈千恩万谢的起身却没走,支支吾吾地想要回那支碧玺簪。
顾昭看了蒋妈妈一眼,蒋妈妈便将簪子还给王妈妈。
王妈妈急忙揣进怀里,心底狠狠想着,顾昭还是太年轻,等她回去一点过将顾昭算计她的事情告诉夫人!
她一只脚还没踏出去,顾昭冰冷的声音传来。
“王妈妈可别做蠢事,毕竟你偷的可不只一支碧玺簪,还有那个薛宏,若让他娘子知道和他私会的是你,你说她会不会去侯府大闹?你的一双儿女知道此事又会如何?”
霎时间,王妈妈喉咙似被人掐住,她死死瞪着顾昭,只觉这个大小姐好恶毒!
屋内光线阴暗,顾昭就那样平静地坐在那里,肤色如雪,眸光如刀,昏暗的光线衬得顾昭的面容,竟让她无端想到阴间厉鬼。
王妈妈一个激灵,再不敢多说什么,拔腿就跑,可脚步凌乱,撞上门槛,身体直挺挺摔出去,她也不喊疼,爬起来就飞快地跑了。
顾昭收回视线,王妈妈的丑事迟早会被揭穿,她不必费心。
现在最重要的是露珠,她立即让蒋妈妈去南边的私牙找朱天,他是唯一一个能找到露珠的线索。
蒋妈妈领命前去,顾昭带着人没上马车,而是去了街市,来到一间名为‘上善’的茶社,对在柜台面打盹的掌柜说,“掌柜的,麻烦你帮我送一封信。”
万仲抬起头打了个哈欠,“姑娘,我们这里是茶社,不是驿站。”
“是谢先生让我来找你的。”
万仲一听这个称呼,睡虫瞬间飞了,他站直身体认真打量着顾昭,双手郑重地接过信件,“敢问姑娘是?”
“顾昭。”
顾昭留下信便离开了,时青和时兰也不是多嘴的,二人一路上安静沉稳地跟着。
难得出来一次,顾昭便在热闹的街市上逛了逛,还特地进了一家生意不景气的店铺,这几家店铺的掌柜都有心租或者卖出去。
但天子脚下的盛京城,寸金寸土,即便是不在主街的偏僻且空间狭窄的铺子,也得五百两。
顾昭没有泄气,等她帮裴容抓到云禅,朝廷赏金下来有不少,加上她为人医病看诊,可以攒够。
出了街市,顾昭便坐上马车离开了。
然马车刚离开不久,旁边的柳树后面走出一个戴着草帽的人,帽檐下是一张神色阴冷的脸,是于兰。
于兰一双眼睛凶狠如兽,狠狠盯着侯府那辆宽敞的马车,目光贪婪。
顾昭原本是谁都可以踩一脚的烂泥,一个从前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的贱人,竟能回到侯府当大小姐,这让她心底很不平衡!
她坚信王四娘死得蹊跷,一直暗中查证据,终于让她查到一丝线索。
她阴狠一笑,压着帽檐走了。
——
顾昭回到无忧阁,时白急忙道,“姑娘,奴婢听侯爷那边的人说,奴隶营跑了一个逃犯。”
顾昭眉头一抬,她在奴隶营待了三年半,对女奴营里的人都很了解。
里面的人除却个别凶恶需要特别管理的奴隶,大部分都很老实地服刑,私逃出奴隶营乃是重罪,轻者落印终生不得出,重者死罪。
且奴隶营守卫森严,这次竟然有人逃出来,奴隶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顾昭就知道了原因。
原是顾青阳怀疑顾昭身上的令牌是假货,他又不敢去裴府查证,只能便派亲信去奴隶营查,便是那人审问女奴时,被一名女奴打晕,又换了那人的衣裳,偷跑出了奴隶营。
原本逃了一个女奴不算大事,但那女奴逃跑时被营兵察觉,就杀了两名营兵,其中一人和兵部尚书还有些沾亲,这事就麻烦了。
顾青阳的亲信跑回来报信,好巧不巧的顾远正在训话,见亲信神色慌张,便问了缘由,得知事情原委,还牵扯到兵部尚书,顾远大怒。
顾昭不用想都知道顾青阳必然不好过,他不好过了,她自然高兴。
只是那名有胆子杀营兵的女奴会是谁?
她想到了于兰。
她曾听一个年纪大的女奴说过,于兰是个山匪,身上背着三条人命,其中一个还是孩子。
并且于兰还会一些易容的本事,所以当年官府抓到她废了好些力气,只是陛下以仁德治天下,遂判了于兰终身在奴隶营服刑。
能有胆子杀营兵的人,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于兰。
“时白,你去告诉无忧阁的众下人,从今日起无忧阁要严防,不得有任何外人混入。
还有,想办法买通一个门房的人,让他替我盯着顾青阳和他身边的人。”
时白,时雨四人点头领命。
等到了晚间,顾昭便确认了自己的猜测,逃走的女奴就是于兰。
顾青阳接连闹事惹得顾远大怒,这次甚至还出了人命,他怒极就要用家法。
王氏得知此事匆忙赶来,带病跪在顾远面前哭着为顾青阳求情,说顾青阳都是为了侯府和顾远着想。
顾远气得狠狠踹了顾青阳几脚,让他滚去祠堂罚跪。
时青将打听来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说与顾昭,“大公子连晚饭都没吃,只怕要在祠堂跪一晚上。”
顾昭心底冷笑,跪一个晚上算什么?
前世她回到侯府就被顾青唯多次陷害出丑,她委屈哭诉,王氏不怪顾青唯反而怨她愚蠢不懂得讨好兄长,每每此刻就是罚她去跪祠堂,一跪就是三天。
更不要说她被送去奴隶营后遭受了三年半的折磨,只让顾青阳跪一天的祠堂算什么?
她要的是让顾青阳他们都尝一尝她吃过的苦!
祠堂阴冷,顾青阳不过跪了一个时辰,就快守不住了。
他自幼就是金尊玉贵的长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他气得要死,更恨身边的人没用,审问女奴都能办砸,等他出去一定要将那人打死!
接着他又咒骂顾昭,觉得都是顾昭那个灾星害他,如果顾昭没有回来,他也不会让人去奴隶营查令牌,也就不会出人命!
确定顾青唯已经昏死过去,顾昭跑出屋子喊道,“来人啊,二公子不小心撞到头晕死了!”
顾青维此次前来只带了一个贴身小厮程安,还被顾青维支得远远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毒杀顾昭。
程安闻声迅速跑来,看到倒在地上头上还有个血窟窿,顿时吓得魂儿都没了。
“顾昭你敢谋杀二公子!”程安一脸恐慌指着顾昭尖声道。
顾昭眸光一冷,扬手甩了程安一个耳光,“放肆!你一个下人无凭无据就敢诬陷我?”
程安捂着半张脸震惊无比的瞪着顾昭,“你,你敢打我?”
顾昭那双上扬的狐狸眼迸发着幽冷寒光,“我堂堂侯府千金,还不能打你一个小厮?”
程安人都傻了,眼前这个杀气腾腾的女奴真的是三年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泥腿子顾昭??
“你愣着做什么?”顾昭神色威严,厉声呵斥,“你还不快回去禀报侯爷,就说二哥哥太过激动,一头撞在桌上被掉下来的水壶撞破了头。”
程安嘴角狠狠一抽,二公子可是侯府最为讨厌顾昭的人,他怎么可能因为见到顾昭激动到撞头?
可看顾青维头上那么一个大血洞,他也不敢多想多问,主要怕又被顾昭打一个耳光。
“是,奴才这就去,顾,大小姐快去找大夫为二公子治伤。”
等程安跑出营房,脚下又猛地停住,他回头看着那间营房,该死的,他可是自幼就伺候侯府二公子的人,怎么就被顾昭那个贱种吓到,真是见鬼了。
——
顾昭坐在营房的椅子上边吃糕点边取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倒在地上的顾青维一眼。
这里可比禁室和女奴房要暖和得多,烧的炭都是上好的黑炭,不像她们这些奴隶白日冒着寒风大雪做苦役,时不时还得被营兵抽上几鞭子,晚上回去只能喝冷水,吃冻得像石头一样的馒头。
这都是她被关在奴隶营这三年每日经历的事情,再加上王四娘故意针对为难,可以说这三年多她过得狗都不如。
吃完最后一块糕点,身体也烤得暖了。
这可是她在奴隶营为奴的三年半时间内,过得最舒服的时刻,这还都要感谢顾青维。
她算着时间,听到房间外疾步赶来的脚步声,顾昭来到顾青维身旁,眼眸阴冷,啧了声,“再让你多活一段时间,便宜你了!”
话落随着有人推开营房门,顾昭也蹲下去眼睛瞬间含了泪,“二哥哥你快醒醒啊,呜呜呜,我好害怕~”
跑进来的正是刚得到消息的苏歆,她一进房间入目就看到顾青维头上那一个大血洞,双腿一软险些栽倒。
“二公子怎么会受伤?!”苏歆满身冷汗,心惊胆战地询问。
顾昭纤细柔弱的身体被吼得一个哆嗦,颤巍巍抬起头,红彤彤的眼中是断了线的泪,“是二哥哥脚下一滑,头撞在桌脚这才摔破了,副营头我二哥哥说是来接我回府的,他不会死了吧?”
苏歆听到这个死字,一股寒气直窜天灵盖,连忙道,“莫要胡说,二公子只是砸破头,当然不会死!”
可顾青维就算不死,他在奴隶营受伤,安国侯怪罪下来,她也难逃罪责啊!
“来人!快扶二公子去客房!”
营兵很是熟练的抬着担架进屋,将死狗一样的顾青维抬到担架上。
顾昭小脸煞白,怯怯道,“副营头,二哥哥是为了接我才不小心受了伤,我可以照顾二哥哥吗?”
若是以前苏歆定然会拒绝,顾昭可是侯爷亲自命令送到奴隶营做苦役的,可现下侯爷让顾青唯来接顾昭,当然不能像以前最苦役。
犹豫片刻,苏歆点头,“也好,你毕竟是侯府的小姐,比笨手笨脚的营兵会照顾人。”
顾昭红着眼睛感激道,“多谢副营头。”
苏歆看着顾昭一身单薄破旧的衣裳,巴掌大的小脸蛋也被冻得青白,只那双狐狸眼红彤彤的,竟泛着异样的光泽,像极了那山野间的狐狸精怪,魅人心魄。
她一个女人看一眼都迅速移开眼睛,生怕被顾昭这双狐狸眼给迷惑,不过语气还是不由得放软,“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件厚实的冬衣,你换上来客房照顾二公子。”
顾昭目送苏歆离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营兵很快就送来一身干净厚实的冬衣,不仅如此,苏歆还让人给她打了一桶热汤,让她沐浴更衣。
顾昭脱掉身上那一身早已破旧不堪的薄衣,露出遍布伤痕的消瘦身体。
三年半的奴役生活,她的身体早已遍体鳞伤,营养不良。
擦好身体,顾昭换上衣服,穿上棉鞋,说来可笑,这是她被关进奴隶营后第一次穿上厚实的冬衣。
客房。
顾昭跟随着营兵来到客房,彼时奴隶营的大夫已经为顾青维诊断过,头上的血洞也已经包扎好。
不过大夫说顾青维失血过多,要休养好几日才能醒来。
苏歆闻言心肝乱颤,顾昭心中高兴的很。
不枉费她砸的时候用了大力气,否则顾青维太快醒来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顾昭,你可听到大夫嘱咐的话了?”苏歆一脸凝重问。
“副营头放心。”顾昭表情认真,望着昏迷的顾青维眼中又带了泪,“二哥哥都是为了接我才会受伤,我一定会照顾好二哥哥。”
苏歆欣慰道,“你能如此想就好,往后你就不用去营内干活了,照顾好二公子最为紧要。”
等人都走了,顾昭站在床边垂眸睨着紧闭双目的顾青维,嘴角冷冷勾起。
安国侯府。
安国侯夫人王氏刚刚喝了安神茶,躺在软榻上休息,这几晚她总是做噩梦睡不好想着补眠,婢女宝蝉突然快步进屋。
“夫人不好了,二公子在奴隶营受伤了。”
“什么?!”王氏猛地坐起来,一张脸煞白如纸,“维儿怎么会受伤?”
宝蝉,“程安说二公子不小心撞破了头……”
王氏听得心惊胆战,抬脚就往外冲,边喊道,“来人!快去准备马车我要去接维儿!”
王氏刚跑出去,安国侯顾远这时也回来了。
“侯爷不好了,维儿在奴隶营受了伤,咱们快去将维儿接回来吧!”王氏扑到顾远面前哭道。
顾远面容镇定,“先不着急,我已经派人请大夫去奴隶营为维儿医治。”
王氏怎么能不急?她都快急死了!
“侯爷还等什么?当年妾身早产生下维儿,他自幼体弱没有受过半点苦,您怎么能让他去奴隶营接顾昭!”
说起这事,王氏就满心怨怼,今早奴隶营的人来传消息说起了大火,他们这才想起来奴隶营还有个顾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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