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初芸卿无尘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初芸卿无尘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小说》,由网络作家“糖莲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阁老老来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自小金堆玉砌地宠着,如今有人把女儿逼得哑口无言,还是政见不和的年轻一辈,他自然要站出来替女儿撑撑场子。卿无尘向贺阁老一揖,“贺阁老还请见谅,我家夫人平日里也甚为胆小。”这话引来王初芸一瞥。只听卿无尘继续道:“方才听景侯家谢夫人说,是因产生龃龉才造成现在的局面,却不知,谢夫人与我家夫人又是因为何事而产生的龃龉?”金风玉露台比方才的歌舞升平可要安静多了,谢兰露低着头,目光却在逡巡四周,大家都看向了她,就连上首的皇后娘娘,此刻竟歪在座椅上,嗑起了瓜子。看来大家都在等她回答,她眼珠子转了又转,寻思着,待她把事情说出来,这丢人的必定也是卫国公府,她最多不过得个嚼舌根的名声,想一想,似乎赢面还是她要大些。当即便道:“...
《王初芸卿无尘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小说》精彩片段
贺阁老老来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自小金堆玉砌地宠着,如今有人把女儿逼得哑口无言,还是政见不和的年轻一辈,他自然要站出来替女儿撑撑场子。
卿无尘向贺阁老一揖,“贺阁老还请见谅,我家夫人平日里也甚为胆小。”
这话引来王初芸一瞥。
只听卿无尘继续道:“方才听景侯家谢夫人说,是因产生龃龉才造成现在的局面,却不知,谢夫人与我家夫人又是因为何事而产生的龃龉?”
金风玉露台比方才的歌舞升平可要安静多了,谢兰露低着头,目光却在逡巡四周,大家都看向了她,就连上首的皇后娘娘,此刻竟歪在座椅上,嗑起了瓜子。
看来大家都在等她回答,她眼珠子转了又转,寻思着,待她把事情说出来,这丢人的必定也是卫国公府,她最多不过得个嚼舌根的名声,想一想,似乎赢面还是她要大些。
当即便道:“刚刚我不过是与几位娘子在后花园说些闲资,其中略提到了卿家二姑娘的事,偏生被卿家世子夫人听到了,便惹来了这么场祸事。”
卿二姑娘的事,上京几乎家家都有耳闻,但大家也只在私下讨论,从未在正主面前提起过,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家都有些讳莫如深。
秦氏一时颜面扫地,后悔不迭,早晓得要发生这样丢脸的事,说什么也不会把那不争气的带上。
谁知那谢兰露说完之后,还要唤卿可灵:“灵二姐姐,刚刚你也是在场的,你说我们说了什么?”
王初芸顿觉不妙,卿可灵她其实两辈子加起来接触得也不算太多,但一个女子,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能活到现在已然不易,偏生这世道却还要对她这个苦难者投以异样目光,着实是叫人心里不平。
眼看卿可灵脸上就要挂不住,她的手指使劲掐着杯盏,指节都掐白了。
王初芸当即开口:“谢娘子……”
谁知话还未说完,卿可灵突然起身,截了她的话头:“谢娘子,你说了我什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却还要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也好,那我便回忆给诸位听。”
秦氏恨不得上去捂嘴,却被王初芸拉住。
王初芸小声道:“祖母,让二姐姐把话说完吧。”
秦氏瞪了她一眼,那边卿可灵已经开口,再也阻止不及。
卿可灵一字一句道:“谢娘子方才说,我卿可灵年岁太老,嫁不出去,我身子不洁,是为肮脏,还好心叫我跳入池塘洗一洗,可灵在此谢谢你了!”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纷纷讨论道,没想到这谢兰露竟然有如此心思,还叫人跳湖,可真是有些恶毒了。
不过也有人表示,谢氏虽恶毒,但这话,似乎也在理,卿家二姑娘确实年岁已大,又失了清白,的确很难找到婆家。
谢兰露红着脸争辩道:“虽说我说话失了些分寸,但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我也不过是同几个手帕交聊点闲资,怎料就惹到你们卿家了,竟还动手打我。”说着委屈地捂住脸颊。
王初芸道:“谢娘子此言差矣。”
秦氏已经颓丧着被卿无尘扶着坐下,见王初芸又要开口,忙小声道:“住口!你就别添乱了,只盼这宴席快些结束!”
王初芸仿若未闻,竟离了席,走到中央去,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她面向皇帝与皇后跪下,行了个大礼,才道:“陛下,娘娘,恕臣妇斗胆,为陛下与娘娘讲一个故事吧。”
顾嘉惠心里突然发慌,随口应道:“表嫂谬赞了,说亲倒是有过的,只是嘉惠不愿嫁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是以便拒绝了。”
“表嫂若没什么事嘉惠先告辞了。”
话一完,便起身施礼,欲转身离去。
“请等一等,妹妹。”
王初芸也起身,将手里的绿茶花枝递过去:“这花儿衬你,表嫂送你了。”
绿茶?顾嘉惠看着怀中多出的花枝,思绪一言难尽,匆匆离开。
待人走后,王初芸正要转身回屋,谁知身后突然被什么罩住,一双手臂环住她的脖子,她惊了一下,低头一看,身上竟多了一件鹅黄色披风,指节分明的手指从脖子后绕到胸前,正替她系披风系带。
卿无尘比她高一个头,这样的姿势,就好像他从背后圈禁了她,将她囿在他的怀里。
他微微垂首,在她耳边道:“夫人,清晨露重风凉,当心风寒。”
“还有,你方才说,为夫是一个没有情趣的人?”
虽说他语气一如寻常那么平静,但王初芸还是从中感受到一种克制的不悦。
她转过身来,与他相对而立:“书房离此还是有些距离的,想来夫君是听岔了。我方才是在和表妹讨论,她若过了门,与咱们做妾室,也是一件相得益彰的好事。”
卿无尘原本已经大好的风寒,又咳嗽不止,咳得眼底都起了猩红。
看来昨夜他觉得妻子爱惨了他,是一个多么荒谬的错觉。
“夫君,你慢点。”说着,王初芸还贴心地为他拍背。
卿无尘压住喉间不适:“荒谬!”
拂袖而去。
王初芸心说,这就生气了?
真是不经气。
夏树过来:“奶奶,咱们回屋收拾一下吧,从今日起,还要去扶风院商议办宴之事。”
王初芸与夏树一起进屋换衣裳。
夏树欲帮她解披风,她阻止了,自己伸手去解那系带。
卿无尘方才帮她系的。
她解了半天,却愣是没解下来。
该死的卿无尘,到底会不会系,这怎么打成了死结?
从这结来看,卿无尘好像方才气性大得很。
他一个习武之人,一旦下手,便是重击,连打结都是。
虽说他自小饱读圣贤又考取功名,做文官,但其实他身手极好。
他还见过他杀人,杀刺客,那动作,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真是个玉面修罗!
“奶奶, 已经解好了。”
最终,还是夏树过来帮她解了。
甜桃抱着收进来的衣裳,说:“奶奶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王初芸说:“大概昨夜没睡好吧。”
甜桃笑道:“奶奶昨夜照顾了七爷一晚上,能不累吗?奶奶这是还担心七爷没好全就出门呢。”
王初芸扯扯嘴角,露出个笑。
夏树戳她脑门:“就你话多,还不快快来服侍奶奶梳头。”
收拾妥当,便往扶风院去。
那厢二房的夫人徐氏早坐在堂上为一众管事的安排活计。
见王初芸来了,便招手叫她过去,顾嘉早就在了,现下正坐在一旁,拿笔写着什么,似乎是一众人的分工。
王初芸坐在一边等了半晌,待得堂屋里头一众丫鬟婆子领命退出去,再没了别的人,徐氏长叹一声说:“哎呀,可算是把活都安排下去了。”
顾嘉惠道:“二舅母辛苦了,要是能学到二舅母一半的管家能力便好了。”
徐氏道:“放心,二舅母不会藏私,往后你便跟着我学便是了。”
顾嘉惠又称赞了一番徐氏如何体恤小辈,如何亲切之类的话。
两人跟唱大戏似的。
也不知唱给谁听的,总之王初芸根本没听,兀自坐在那儿品茶。
王初芸对男狐仙说:“阿狐,轻点。”
卿无尘的眉头就皱成了京郊连绵的景秀山川:“阿胡?又是谁?”
女子依旧闭着眼睛,那娇花柔水的表情,叫他生出没来由的气性。
于是纱帘晃得越发厉害……
一夜妍糜。
次日,天将亮未亮时,王初芸被院子外早起的鸟叫声吵醒。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怀里。
她抬头,就望见一段衣衫不整的胸膛,再往上是男子玉一般的容颜。
男子似乎还沉睡着,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他凌乱的月白中衣透出一种奇异的矜贵旖旎。
昨夜……她方才察觉自己有些乏痛。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梦里的狐仙,便是眼前这尊光风霁月的冷情仙人。
她正准备悄悄逃出他的怀抱,对方却陡然开口:“别动。”
她只好老实了。
头顶响起一如既往清冷的语调:“他是谁?”
他还在继续那个梦,而她已经全然抛诸脑后。
一片茫然:“不知夫君在说什么。”
晦暗的帷幔里,男子冷哼了一声,似清泉冷凝。
王初芸听不得他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把他手拿开,自己起身,透过绢纱窗棂,窥探到一线天光,便兀自穿了衣裳下床去。
卿无尘此时也睁开了眼睛,望着立在床头的背影,不觉眼眸深深。
女子头也没回,便绕过屏风出去了。
要是往常,她还得伺候他穿衣穿鞋,殷勤服侍。
卿无尘收回目光,垂眸,眼底有暗波浮动。
昨晚她那样投入,怎的一起床便又对他爱搭不理了?
难不成,她真把他当做了谁?
阿胡?她认得哪个名字里带“胡”字的男子?
今日便要往宫里去赴宴,要入宫的,纷纷将最好的衣裳首饰拿出来拾掇,盛装打扮了,再备好马车,便要说出门的事。
卿无尘今日穿着他的一身绯色官服。
他平日里爱穿白,只穿官服时才穿红。
他气质清冷,原本穿白更衬他,但其实他穿起红来,更是清冷之中带着某种隐隐的、迭丽的、近乎妖化的美来。
王初芸则穿了一身香妃色的衣衫,很衬她白皙的肌肤,越发显出她的娇艳来。
二人一道出府,老太太秦氏与卿可灵坐一车,秦氏自是看这二孙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好不容易去趟宫里,还穿这么素净。”
卿可灵不理,埋头看一眼自己浅蓝色的,没什么繁复绣花的衣裳,她觉得挺好的。
王初芸夫妻坐一车。
上车时,马夫端来凳子,王初芸今日确实靓丽,马夫是年轻小伙,不免偷看了一眼,对上王初芸无意投来的一瞥,脸一红,赶紧低下了头去。
王初芸也没注意到马夫的反应,兀自钻进了车内。
而这一切,却落在了门前台阶上负手而立的绯色官服的男子眼中。
他轻转着右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忽然想起那马夫的名字,似乎是叫胡四。
沿着卫国公府外的桐花街,出了万丰里,再行一段路,便抵达宫门口。
这一路大约要走两三炷香。
马车内,王初芸听到沿街的吆喝声带来一些糕点果脯的香气,她坐在马车左面,不禁拂开车帘一角,探眸向外看。
她看得很是投入,全然没注意到,此时此刻,同乘一车的男子,正冷着眸子望着她。
车帘外是闹市,以及坐在车辕上赶车的马夫。
方才上车前,他已小声与星厌确认,此人确唤胡四。
“夫人今日当真叫为夫刮目相看。”
走在去荷香榭的路上,卿无尘不咸不淡地说。
王初芸只当听不懂他话里有话:“夫君真是谬赞了,今日的夫君也叫为妻刮目相看。”
“怎么说?”
“夫君今日夸了我好几回了,实属难得。”
卿无尘蓦然停下步子,一言难尽道:“你确定我是在夸你?”
王初芸真诚地与他对视:“嗯,我很感动,成亲三载,还是头一回享受这样的待遇。”
卿无尘收回目光,握着拳,无奈地垂着额头大步朝前走去。
甜桃道:“呀,七爷这又是怎么了?突然走这么快,也不等等我们奶奶。”
夏树比甜桃年长几岁,心思更细更成熟,她对王初芸道:“奶奶,以往你可从不呛七爷话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王初芸却笑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大习惯我这样?”
夏树摇摇头:“就是觉得今日的奶奶性子仿佛一下子开朗了起来,夏树为奶奶高兴。”
王初芸看向两个丫鬟,她们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都是陪着她一同长大的,情同姊妹。
依稀记得上一世,她被押入大牢时,她们两个也被关进了另外的牢房。
两个妙龄姑娘,受她牵连被关进暗无天日的牢笼,一定很绝望很害怕吧。
她蓦然抬手,将甜桃与夏树的手拉到一处交叠相握:“往后我们怎么舒服怎么活。”今生定护你们周全。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不大懂得她们奶奶的意思,但还是很开心,把另一只手也叠了上去。
晚餐的时候,王初芸原想挤到大房的两个姐姐之间,谁知还没付诸行动,就被卿无尘扼杀。
他见她进来,便冲她目光示意让他坐自己旁边的位置。
王初芸只得坐过去,顾嘉惠在他们下手的方向,隔着硕大的圆桌子。
宴席开始,王初芸夹菜的间隙,望见顾嘉惠,她用筷子挑着碗里的米粒,心不在焉地吃着,目光暗暗向卿无尘身上瞥,时不时还娇羞得低下头去。
卿无尘倒是一本正经地吃饭,没明面往顾嘉惠那里递眼风。
王初芸心说,若这不知情的,还道他二人在暗送秋波,只是男的故作正经。
不一会儿,下人端来粥食,一人一碗,分发给大家。
王初芸低头看向粥里,黄色小米被熬得格外浓稠,拿勺子随意翻一下,可见一只婴儿拳头大的鲍鱼与一只黄白虾仁。
海鲜粥,要趁热才好吃,大家齐齐开始动勺子。
王初芸舀起虾仁,送入口中,眸色深深。
等待一会,再等待一会儿。
待众人都把粥吃得见了碗底,对面的顾嘉惠仍旧好好地坐着,还颇为满足地拿手绢压了压嘴角。
她吃虾没事。
这印证了王初芸的想法。
顾嘉惠中午那一出,是装的。
连同上一世吃虾过敏险些丧命,也不过是头一天来国公府就给她一个下马威试探她好不好对付的战术。
原本王初芸不屑参与后宅争斗,她只望以真心待人,她相信极致的心机便是一颗盈盈赤子之心。
但显然,上辈子的失败教训了她,若有人欺你辱你,不还手,只有挨打。
她也拿出手帕来压嘴角,抬眸望向顾嘉惠,堆出笑脸:“嘉惠妹妹觉得这海味小米粥味道如何?”
顾嘉惠道:“多谢表嫂,这粥味道很好,嘉惠很喜欢。”
王初芸笑容里忽又含了点担忧意味:“那就好,我也是才想起来。”
顾嘉惠顺口问:“表嫂想起什么了?”
“这粥是老太太平日里爱吃的,今儿姑母与表妹来,我叫厨房特意熬的,结果就在方才,我才想起,前些时候七爷才无意向我说起过,嘉惠妹妹对虾食过敏,可吓死我了,还好妹妹吃了没事。”王初芸拍拍胸脯,做出一副庆幸状。
这话一出,卿无尘略惊讶地望向她。
顾嘉惠闻言却是一震,不免心虚,她在与母亲来卫国公府时,在路上就曾商量过,上京官宦之家,为显富贵,在招待客人时,喜欢在宴席上准备海味,她原就想趁着吃海味时,装作病发的样子,一来可以向表哥展示自己身子骨确实有病缠身,二来也可给如今国公府的当家主母王氏一个下马威。
但没想到,中午的时候,桌上并没有海味,于是她就假借王氏身上的香囊作了一下文章。
坐王初芸另一侧的大房的二姐卿可灵开口道:“中午那顿是祖母准备的,特意准备了姑母年少时爱吃的炙野鹿肉,与海味相冲,是以便没点海味,晚上七弟妹的这碗鲍鱼虾仁粥正合时宜,却不想还有这样的文章。”
顾嘉惠略有点尴尬:“多谢七表哥,七表嫂记挂,我……我如今大了,略吃点海里的东西也没事了。”
她也不好否认,毕竟这是卿无尘说的,兴许是他记错了,但她心里虚,便也不好拂卿无尘面子,只得认下来。
王初芸又道:“倒是不想妹妹居然对白兰香过敏,从前我还听七郎说你小时候很爱白兰呢。”
这话一出,卿无尘原本略惊讶的眼神,转而带了几分戏谑。
顾嘉惠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这倒不假,小时候还与七表哥一起爬树摘过白兰,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偷瞥一眼卿无尘,见他闲闲地端着茶盏喝着,她又把目光移向王初芸,陪笑道:“叫七表嫂担心了,许是自从得了肺疾,便对那花味敏感了。”
二姐卿可灵压压嘴角,她心思灵敏,这桌上的对话,看似互相关怀,饭桌闲聊,实则暗藏机锋。这个新来的顾嘉惠表妹,不简单。
一顿饭罢,天已经尽黑了,外头廊子上点起了一串串琉璃灯,照亮鲜衣华服的公府官眷们,卿定雪与顾嘉惠在老太太以及众人的相送下,道了别,登上车,望隔着两条街的顾府去。
马车上,顾嘉惠心有不安:“母亲,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王氏像看穿了我似的。”
卿定雪拍拍女儿手:“那王氏确实比我想的难以拿捏,不过放心,母亲定叫你嫁入国公府去。”
顾嘉惠坚定地点点头,打起车帘,望向沿街的灯火,迟早,她要得到七表哥的心。
国公府那厢,送完行,王初芸便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回自己的院子。
她原以为卿无尘要走,毕竟他从前总早出晚归,夜里说不定还要出去与他的政僚们聚聚酒局,不想今日他却是尾随她一道回院子。
王初芸缄默地走着,卿无尘就在她身侧,高大的身影挡去了一半的琉璃灯火。
走到院子门口,依照往日的约定,这厮该去书房睡,到分道时,王初芸例行贤惠道:“夫君慢行,我就回屋不送了。”
卿无尘却没有离开,相反竟向王初芸走近两步,白色暗纹的直裰,盘扣扣到脖子,一丝不苟严丝合缝,透着不容侵犯玷污的气息,以及一种危险的矜贵。
他眸光也是淡淡的,但那双眼却是深不见底的,叫人瞧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一点一点靠近,把院子里的灯光都挡去,投下的阴影将王初芸整个圈禁。
语气居然带着几分难得的戏谑:“夫人何时学会说谎了?”
方才居然敢拿他作文章。
骠国使臣也不强献美人,一众人退下了场去。
接下来是若沿国献舞,若沿国不似骠国那般是群舞,若沿带来了一曲独舞。
若沿乐曲响起,曲声叫中原之乐多了一些大漠孤烟直的味道。
一袭红装的阿黛公主一出场,便引来无数赞叹声。
她一只手擒着一朵红玫瑰,红裙似燃烧的火焰一般热烈。
旁边有妇人小声与同桌道:“你说,这位若沿国公主不会也要把自己献给陛下吧?”
同桌说:“方才那骠国公主姿色平平,陛下不同意也属正常,这位若沿国公主可谓天姿国色,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王初芸眼观鼻鼻观心,饮了一口茶。
眼看乐曲近了尾声,若沿公主迈着舞步开始在场上转圈,手中的玫瑰随着挥舞的动作在空中划着优美的红色弧线,众人沉浸在若沿公主的舞姿当中。
忽然,那朵玫瑰脱了手,往一旁飞去。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随着那玫瑰望去,却见那玫瑰好巧不巧落到了卿无尘的桌前。
正此时,乐罢舞止。
阿黛笑容深深,缓步走向卿无尘所在的长桌。
“按我们若沿的习俗,公主跳舞时掉落的玫瑰,掉到谁的面前,便是要招谁为驸马了。”
此言一出,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有觉得若沿公主大胆失礼的,有在等着看笑话的。
方才说话的邻桌又小声对自己同桌道:“原来她不是冲陛下来的,居然是冲着卫国公世子来的,这下有热闹看了。”揶揄王初芸一眼。
王初芸看了看玫瑰,再望向卿无尘,见卿无尘抬起手,将玫瑰拾起。
王初芸在心头冷笑了一下,她初见这位若沿国公主,便从她眼里看出了些东西。
卿无尘早与她结识,不知二人有何过往。
卿无尘垂眸。
此时场上的人全向他看了过来。
公子俊朗如玉,旁有家妻在侧,又有美艳异族公主公然扔玫瑰,实在是精彩。
大家聚精会神地等着看卿无尘要怎么回应,谁知他居然讲玫瑰花的花枝“咔嚓”一声折断,掰去了一截。
然后站起来,长身玉立,缓缓走到妻子的身后,将玫瑰簪到了妻子的发间。
这才看向阿黛,笑道:“公主说笑了,无尘多谢公主送我家夫人的簪花。”
阿黛望向王初芸,女子簪上玫瑰之后,更是秀美中多了几分妩媚风情。
王初芸礼貌一笑,微微欠身:“多谢阿黛公主。”
阿黛也笑了,却是对卿无尘的:“阿蜜,这拿一个女子送的花,送给另一个女子,当心另一个女子要不高兴哦。”
说着戏谑地望了一眼他们夫妻二人,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恰逢此时,不远处,两个女子扶着另一个双手摊在身前的女子走来。
到了景侯府老侯爷和侯世子的座位旁停下来。
女子一双杏眸水汪汪,小嘴也瘪着,仿佛受了莫大委屈。
王初芸下意识望过去,原来是谢兰露。
那厢景侯世子朱华光见自己夫人成了这般模样,忙扶着坐下,拉着她双手看,血腥子还贴在皮肤上,点点破皮的伤口像好好的荷叶被虫子钻了洞。
当即便问她是怎么了,谢兰露哭得梨花带雨:“我……我……”自知理亏,吞吞吐吐,往对面的王初芸望去。
王初芸端了杯子喝一口茶水,瞧见卿可灵回到了隔壁秦氏身旁。
秦氏又在数落了:“干什么去了?这可是皇宫,莫要乱跑,仔细惹出什么祸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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