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走,那我就帮你一把。”
丁玉莲还没反应过来,沈茉莉就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玻璃碴,猛地一下往自己的脸上划去。
“啊”沈茉莉的尖叫声划破长空。
“茉莉!”
钟书文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楼下,一把推开了丁玉莲,把沈茉莉揽在了怀里。
丁玉莲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冷汗直出,脸色煞白。
“茉莉,你这是怎么了?”
钟书文急切地问道。
沈茉莉哭得梨花带雨,双唇毫无血色,看起来十分虚弱,“书文,不要怪玉莲,她只是看我们快要结婚了,有些嫉妒我,不要怪她,她是无心的……”话还未说完,她又大叫了一声,“啊,好疼啊,好疼啊。”
听闻,钟书文抬眸,愤怒地看着丁玉莲,“丁玉莲,你疯了吗?
我原本以为四年的改造足够你放下那些龌龊念头,没想到你却不知悔改,如今还伤了茉莉,真是丧心病狂!”
丁玉莲慌张摇头,“书文哥哥,不是我,不是我伤的茉莉嫂子。”
“狡辩?
站在这给我反省,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回家!”
钟书文根本不愿听丁玉莲的解释,抱起沈茉莉就朝卫生院跑去。
丁玉莲站在原处,心里止不住地疼,连带着四肢百骸也疼了起来。
夜幕降临,丁玉莲已经在楼梯口站了整整一天。
即使四肢已经麻木,膝盖疼痛不已,她仍不敢移动一步。
在乡下的四年让她认识到了认罚的重要性。
只要求饶,只要逃罚,那么等着她的将是更严厉的惩戒。
半夜,安顿好沈茉莉钟书文终于回来了。
看着仍站在原处的丁玉莲,他冷脸道,“跟我上楼!”
丁玉莲不敢不从,艰难地挪到了楼上,刚进门就被钟书文推倒在地,“知错了吗?”
丁玉莲忍着疼,连忙回道,“我错了,是我错了。”
“现在知错已经迟了!”
钟书文的声音陡然提高,“说!
茉莉的脸是用哪只手划的?”
丁玉莲一怔,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伸出了右手。
乡下的四年让她学乖了,她知道钟书文的意思,也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的。
“既然错了,就要认罚!”
钟书文厉声吼道,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了丁玉莲的手掌。
“嘶”丁玉莲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声音在空中颤抖。
手掌传来的撕裂感,仿佛千万根钉子同时嵌入骨头,冷汗瞬间布满额头,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流到了地面,染红了地毯。
钟书文眼神复杂地看着面无血色,却一丝未动的丁玉莲,“你不疼吗?
为什么不喊?”
“是我的错,不该喊。”
丁玉莲忍着剧痛,紧咬双唇。
钟书文冷哼了一声,“你现在倒是乖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为了让你长些记性,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丁玉莲还未反应过来,手掌又被死死地按在了桌子上,寒光一闪,匕首接二连三地刺入掌心。
皮肉崩开,滚烫的鲜血从三个创口同时涌出,混着细碎的皮肉,簌簌落下。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重汗浸透后背,耳边只剩下了那句,“错了就要认罚!”
丁玉莲再也承受不住,大脑一片空白,意识逐渐模糊。
弥留之际,她看到了钟书文猛地一下扑了过来,“丁玉莲,你是傻子吗?
为什么不喊叫?
为什么不求饶?
你是觉得我冤枉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