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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终林夏夏夏结局+番外

二十一文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爷爷可怖的面容在梦中愈发慈祥,这是她的爷爷,幼年林夏死死攥住爷爷的手。似乎只要她松开,爷爷就不见了。爷爷蹲下身体,看着自己儿子儿媳的坟墓。他浑浊的双眼透出一丝怀念。梦境的后期发生了什么,林夏就记不得了。她只记得是自己童年的时光,那些爷爷陪伴自己度过的美好日子。爷爷叫她看到这些一定是有理由的,林夏看着那些走马灯一样的画面努力去分析。最终仍是一无所获。第二天一早,林夏被院子里的吵嚷声闹醒。就见外头徐家的院子里的进来一群带着鬼神面具,穿着夸张戏服的人。见此,林夏恍惚一瞬,这才想起村子里的规矩。这是寿村的的习俗,有人逝世,尸体会停棺七日,这期间寿村的村民会跳摊戏,整整进行七日。林夏昨天刚回来,所以摊戏耽搁了两日,因为她不到场摊戏无法进行。因...

主角:林夏夏夏   更新:2025-05-09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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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夏夏夏的女频言情小说《寿终林夏夏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二十一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爷爷可怖的面容在梦中愈发慈祥,这是她的爷爷,幼年林夏死死攥住爷爷的手。似乎只要她松开,爷爷就不见了。爷爷蹲下身体,看着自己儿子儿媳的坟墓。他浑浊的双眼透出一丝怀念。梦境的后期发生了什么,林夏就记不得了。她只记得是自己童年的时光,那些爷爷陪伴自己度过的美好日子。爷爷叫她看到这些一定是有理由的,林夏看着那些走马灯一样的画面努力去分析。最终仍是一无所获。第二天一早,林夏被院子里的吵嚷声闹醒。就见外头徐家的院子里的进来一群带着鬼神面具,穿着夸张戏服的人。见此,林夏恍惚一瞬,这才想起村子里的规矩。这是寿村的的习俗,有人逝世,尸体会停棺七日,这期间寿村的村民会跳摊戏,整整进行七日。林夏昨天刚回来,所以摊戏耽搁了两日,因为她不到场摊戏无法进行。因...

《寿终林夏夏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爷爷可怖的面容在梦中愈发慈祥,这是她的爷爷,幼年林夏死死攥住爷爷的手。
似乎只要她松开,爷爷就不见了。
爷爷蹲下身体,看着自己儿子儿媳的坟墓。他浑浊的双眼透出一丝怀念。
梦境的后期发生了什么,林夏就记不得了。
她只记得是自己童年的时光,那些爷爷陪伴自己度过的美好日子。
爷爷叫她看到这些一定是有理由的,林夏看着那些走马灯一样的画面努力去分析。
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第二天一早,林夏被院子里的吵嚷声闹醒。
就见外头徐家的院子里的进来一群带着鬼神面具,穿着夸张戏服的人。
见此,林夏恍惚一瞬,这才想起村子里的规矩。
这是寿村的的习俗,有人逝世,尸体会停棺七日,这期间寿村的村民会跳摊戏,整整进行七日。
林夏昨天刚回来,所以摊戏耽搁了两日,因为她不到场摊戏无法进行。
因此今天一早村民就找上门,今天估计一整天都要在外奔波,要将前几天耽误的给补上。
这一条也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林夏知晓,但轮到自己头上还是头一遭。
幼时她还无法理解生死,只觉得这摊戏十分有趣,她只需要跟在人群后头捡米果吃,如今轮到自己挑大梁,她心底五味杂陈。
刚出门,院子里带着花花绿绿摊面具的人齐齐转过来,透过面具,他们黑白分明的双眸死死将林夏锁定。
有人眼底划过埋怨,显然是在怪罪昨夜林夏差点坏了规矩,但被选中跳摊戏的人是不能多言的,因此他们只是冷脸,林夏扭过脸,全当没看见。
假如不是他们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肯交代,自己怎会冒犯逝者?
一边旁观的人冲着林夏说了什么,还有人上前,手中拿着全新的戏服要给自己穿上。
她瑟缩一下,本能想离开逃离,一旁徐文光在背后扶住她,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夏夏,这是规矩。”
她只得乖乖套上厚重戏服,她这一套是蓝红的配色加上金色祥云暗纹,再带上狰狞鬼面,这古老质朴道具叫她仿佛瞬间穿越。
通过面具上的两个圆孔,林夏宛若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场荒谬的闹剧。
而她手持双旗站在队列前沿,待听见鬼哭狼号一般的哀乐响起。
林夏四肢不便受控制的前行,身后那些带着鬼面,看不清是谁的村民扭动着四肢,口中发出古怪的声音,林夏不懂他们,她只麻木的跟随指引走完整个村子。
路途的终点,就是林家的小院,爷爷的尸体还停在这,昨天林夏害怕受到伤害,在这院子里大闹一场。
今天再来看,爷爷的棺材居然钉上了钉子。
林夏隔着面具冷眼看着,爷爷死不瞑目的面容她永世难忘!以为钉上钉子就能掩饰他们的心虚吗?
身后敲锣打鼓,在林夏进入院子后敲打的更为热烈急促,一旁指引的人拿出蒲团与鞭炮,要她跪下磕头。
林夏照做,待她头重重磕在地上那一刻,她却浑身僵直,无法起身。
她只觉得背上一沉,冰冷刺骨的空气钻进她脖颈里,可今天林夏穿着戏服,脑袋后头包着头巾。
哪里来的冷气?
她试着活动肢体,一旁指引的阿伯早就不耐烦,院子外头的音乐也越发尖锐急促。
林夏几乎想要打破规矩尖叫出声,可她悲催的发现,自己居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尝试着轻轻转头,利用面具上的圆孔去看看身旁两侧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然而视线里,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只青紫色的大掌。
那只透着诡异的手掌将自己最后的视线捂住,林夏只听见一道空灵的人声似乎在说:“谁允许你一个死人跪的?”
接着,林夏的视线一片漆黑,她自此失去意识,再分不清天地万物。
等再次恢复意识,林夏茫然的看着头顶刺眼的白炽灯,这里是徐家。
她起身,捂着脑袋面色痛苦。
她的头怎么这么疼?
再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她昏倒了?
自己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回想记忆消失的最后一瞬间,林夏似乎又见鬼了,可那是自己的爷爷吗?
爷爷怎会不让她祭拜呢?还说自己是一个死人......
诅咒她做什么?这是在威胁,只要她继续查下去,就离死不远了?
她穿鞋推门出去,却被外面的场景吓了一条。
“你们,怎么都在这?”
院中人头攒动,村长坐在门口抽烟,看样子是今天那些参与摊戏的人都来了。
眼见林夏出来,他们愁容满面的脸登时换成恐惧。
徐文光走过来也是愁容满面,他扶着林夏肩膀询问道:“夏夏,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林夏将自己的见闻交代清楚,却见徐文光眉头皱的更紧。
他交代了林夏失去意识后的事情,在林夏磕头长跪不起之后,所有人都不耐烦,一旁负责指引的阿伯将林夏扶起。
却听见她狰狞的嘶吼。
她站起身,回头。
林夏脸上的摊面具毫无预兆竖着裂开,其中一半掉落,露出林夏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为什么陌生?因为在场之人亲眼所见,林夏一双瞳孔全黑,一丝眼白都不见。
她手指着人群中一个带着哭脸判官形象的人说:“谁给你的胆子偷我的东西?”
接着林夏就昏倒当场,其余人方寸大乱,就连只进行了一半掉摊戏都被迫停止。
这在寿村可是绝无仅有的事。
后来那人摘下面具,被人认出是村支书陈斌。
被林夏当场指认的他也是一脸懵,可是反应过来林夏说的究竟是什么后,他惊叫一声跑回家,到现在都不见身影。
“我不知道!对于这一切我都不知情,陈叔偷什么了?是偷了我爷爷的东西吗?”
徐文光摇头。
“夏夏,你被附身了,跟林爷爷没关系,是......
哎,我这么说你就明白了,陈叔偷了山里珍稀的黄花梨木去卖,现在他们一家都带着供品进山里土地庙祭拜去了。”
......?
这都什么跟什么?
林夏根本对此毫无所知,她还以为那是自己爷爷,难不成,这村子里还有别的鬼?
可为何又要附自己的身?
林夏强装镇定:“那是谁?我不明白。”
徐文光听闻,他狐疑的看着林夏,眼底尽是试探。
“那是我们的守护山神啊?那是钟鸣山的山神啊?夏夏怎么会不知道?”
什么东西?
林夏非常清楚附自己身的是一只鬼!怎么可能是山神?

联想到林夏之前的诡异,他们二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环顾四周,在自家房子里,周围却仿佛阴风阵阵,刺的他二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徐文光过来扶着林夏,这动作间引得林夏视线恍惚,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影转眼就消失不见。
林夏定了定心神,她咽了口口水,试探着说道。
“你们没看见吗?黄叔,黄......”
剩下的话不能多说,林夏也不清楚这村子里的狗屁规矩从何而来,但村长最忌讳这些,因此有些话只能点到即止。
听懂了林夏到底在说什么,他诧异的望着餐桌,他当然信林夏,不然村子里那么执着于“寿终正寝”做什么?
“哪个杀千刀的在乱嚼舌根?坏了。”
村长似乎知道些什么,他面上划过几分懊恼。
“快快,先别吃了,黄家儿子回来了吗?等不及了。
咱们先过去,赶紧去把黄家两口子送进棺材!”
林夏见他模样,总算是清楚了自己爷爷为什么没等到自己回来就被匆匆送入棺材,还不叫自己看。
她紧张的揪着徐文光的袖子,心下有了决断,她并不想叫徐叔去封棺。
黄叔死了,死的莫名其妙,现在林夏能见到鬼魂,她必然想去找黄叔的鬼魂问个清楚。
这无疑是危险的,黄叔找到徐家来,显然是对宝贝仍有执念才无法瞑目,这种情况下,林夏无疑是最危险的。
可对于真相的渴望叫林夏战胜恐惧,她看着村长叫上徐文光,二人抬腿往外走。
林夏腿软慢了一步,她张张口想叫住二人,却不等她张口,村长二人走到房前就忽然顿住了脚步。
他们面色呆滞的望向屋外,身体猛然一抖,仿佛院子里有什么可怖的存在。
林夏不懂他们为何这幅模样,她凑近了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徐文光却突然回头,动作急促的将林夏推入里屋,被男人的身影挡住,林夏听见村长大喝一声将大门关上,发出沉闷的“啪嗒”一声。
她赶紧偏头去瞧,就见村长满脸恐惧的将大门上锁。
“快,奔后门跑!”
“框!框!框!”
“框!框!框!”
村长刚把门锁上,外面密集的砸门一阵又一阵袭来。
老房子的门框不稳,连带着墙面都一齐抖动,墙体扑簌簌的抖落着灰尘。
三人被这变故吓到,村长跑路时还踢翻了板凳,他们飞速顺着后门跑出去。
绕过院子,林夏依稀看见那砸门的,是两具无头尸体。
就在他们奔着另一侧逃亡时,却无人注意身后的砸门声不知从何时停止。
那两具无头尸体也奔着这一侧追来。
诈尸了?
黄叔黄婶诈尸了?
没有“寿终正寝”,就会诈尸?
林夏被这个猜想吓的心跳愈发急促,徐文光抓紧她的手,三人漫无目的的跑,她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带着自己去哪。
到底哪里才是安全的?
她心底慌乱,却毫无办法,三人一路疾驰,天色渐深,夕阳转瞬即逝,前行的路逐渐模糊,林夏的体力告急。
终于,他们三人一同跑进一个大门敞开的院墙内。
等林夏平复呼吸,她这才看清是村内的祠堂。
村长回头将祠堂的漆木红门关上,徐文光将祠堂内的白烛挨个点上,林夏看着他们如此熟捻的动作,她蹙眉,将疑惑的目光投给徐文光。
村里还有个规矩,未成年的小孩不能进入祖祠,她们村里每年祭拜时,也会特意交待小孩待在家里,看都不能多看一眼。
徐文光跟自己同辈,且他们一同上大学,每年假期都要勤工俭学,没有一次他二人赶上村里祭祖。
按道理来说,徐文光应该同她一样,不知晓祠堂里的状况才对,就像刚刚逃亡路上,她都不知道她们的目的地居然是村里的祖祠。
可林夏细细观察,徐文光那动作熟练的在一侧斗柜里找到火柴,拿起供桌上的烛台点燃蜡烛,同时他还不忘拿起抹布擦拭灰尘。
再回头见村长,他更是从供桌底找到了两张黄色符纸贴在大门处。
他们这一切做的行云流水,从进门到现在不过一分钟就做完了这一切。
为何他们对这里的布置如此熟悉?
村长就算了,徐文光一个一次都没参加过祭祖的青年是如何知晓的?
林夏找个蒲团坐好,她眉头微簇,并没有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她只小声问道:“这真的有用吗?”
她从没经历过被尸体狂追的场面,也不知道从一栋房子躲入另一栋房子到底是否能起作用。
听见她的话,徐文光诧异的转头,他跟村长对视一眼。
村长望着林夏,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爷爷真是把你保护的极好。别问了,我们做这些一定是有理由的。”
林夏眉宇收敛,并不满意他的答案,她低头,却见自己的小腿不知何时受伤,擦破了皮,她并不在意,只轻轻将上面的灰尘拂去。
半晌,外面一阵急促沉闷的脚步声响起,林夏心脏再次提起,她站起身凑到祭桌旁,眼见桌底有半根断裂的旗杆,她赶紧拿在手中防身。
身侧这对父子也是严阵以待,三人共同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说来也可笑,今天白天他们三人还各自心怀鬼胎,彼此互相试探。
到了晚上居然还有这等齐心协力的诡异遭遇。
这祠堂比一般村民的院子大些,林夏竖着耳朵能听见外面有沉重的脚步声似乎转了几圈。
最终这脚步声渐轻,似乎逐渐远去。
林夏踩着角落的石头站在顶上往外眺望,徐文光关切的小声问道:“看清了吗?你站稳点别摔了。”
林夏扒住墙头,努力朝外看去,这一侧空空如也,她撑着身体往更远处望去,依旧一派寂静。
似乎,真的走了?
“今天先别回去了,他们两口子不在这也会在徐家,小光赶紧给阿婆打电话,叫他们娘俩先别回去了。”
刚刚跑的急,徐文光一摸身上,手机没带出来。
村长只好自己打电话,可他的按键手机“嘟嘟”两声,随即就自动挂断。
随之而来的,是祠堂外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正祥啊,妈来救你了,快点出来跟妈回去。”
三人登时惊觉,徐家阿婆怎可能会来?

是爷爷回来看她了?
因为上一次林夏被爷爷的吓到了,所以这次他才背对着自己?躲在迷雾中不肯见她?
因惊吓而闷了一整天的委屈在此刻决堤。林夏强忍着泪水在棺椁前磕头。
“错了,爷爷我错了。”
她怎么可以因为恐惧,就说要放弃替爷爷讨回公道的话呢?
她怎么可以?
再说她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做错事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黄叔黄婶死的凄惨又不是她害的,那只能说明是村子内部分裂起了冲突,跟林夏没有一点关系!
林夏坚定下来,她重重给爷爷磕头,终于将心底最后一丝脆弱也摒弃。
她不怪自己懦弱,她只恨那些村民冷血,人命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所有人都一叶障目,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们自己虚伪就算了,还要拉着正常人同他们一道共沉沦!
这不仅是为了爷爷,还为了她自己,假如今日她放弃了,那在更加无从探寻真相的未来里,她会记恨自责自己一次又一次。
为什么她再当初没有再坚持坚持?为什么她冷眼看着爷爷含冤而死却无所作为?
坚定了目标的林夏再次进屋,她将这一地狼藉收拾干净,最终只剩下后屋父母的祭龛还没清理。
她想,目前她已经理清了一点思绪。
来她这里找东西的人肯定是黄叔没错,如今他身死,线索全断。
但她依旧可以顺藤摸瓜,看看跟黄叔来往最密切的人是谁。
还有,他们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林夏想,肯定不是跟爷爷死亡有关的证据,他们根本不怕、也不在乎谋杀案的发生。
村民团结,只要他们咬死了“寿终正寝”这个说法,就是报警叫警察来都没办法。
所以,爷爷要她寻找的一定是什么宝贝。
只是到底是什么东西......,林夏只能想到爷爷的职业。
会不会是爷爷从山里挖出来的宝贝?
毕竟爷爷一穷二白,所有的钱都用来供自己读书,她只记得自己父母刚逝世那年,是村子里守山人行当最赚钱的那几年。
那时候经济腾飞,山里珍稀宝贝又多,据说那时候有南方来的大老板特意来寿村购买山货,毕竟他们这里是出了名的长寿。
也因此不少人都以为是这座广袤大山都功劳,后来偷猎事件发生,这才停息了这一行当。
说回林夏幼年,父母死时林夏五岁。
爷爷一边要上山跟别人去打山货,一边要下山给林夏做饭洗衣。
他自然而然赚的比旁人更少,可他赚的每一分钱都花在林夏身上。
知道林夏因为父母早逝不受待见,在村子里没少受冷待与白眼,于是在林夏十二岁那年,爷爷更是将自己送往县里的寄宿中学,一去就是七年。
再到后来,就是自己跟徐文光高考,二人分数接近,最终被同一所大学录取,因为他们从一个地方出来,自然而然就谈起恋爱。
说这么多,林夏只想说爷爷精打细算,除了供养自己这个大学生,爷爷手里不应该有什么遭人觊觎的宝贝才对。
不然爷爷早就拿着钞票该走出大山,来寻自己一同走向新生了不是吗?何苦还在这村子里,最终惨死。
爷爷一生清贫,一身好衣裳都不舍得给自己买,他这样的老头怎会遭遇不测?
话虽这么说,林夏却是鬼使神差的一把将昨天听见敲击声的祭龛之下的一把柜门拉开。
因为她动作太猛,柜子激起一阵灰尘,呛的林夏直咳嗽。
她扇开灰尘,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无非就是香炉、燃油灯以及蜡烛之类的。
她翻看这些物品,没有半点线索。
柜子清空,林夏也学着昨夜听见的敲击音,敲敲柜子内壁。
却在敲到某片木板时,林夏察觉出一丝猫腻。
她趴在地面,全然不顾身上沾到灰尘,只执意要看清这祭龛底下与地面的距离。
这祭龛用的是上好的红木,都是真材实料没掺半点水分,因此这内壁都是厚实坚固的,可刚刚林夏敲的那地方是祭龛的底面。
听上去却是清脆中空的,只有薄薄一层。
这底下的柜子直接落地,四周都被封起,她却没想过这中间还有夹层,林夏估摸着底板厚度,大概有她一个手掌宽。
这才多少空间?能有什么东西?
正当她想办法要将这底面撬开之际。
“夏夏!去哪了?回家吃饭了。”
院子里响起了徐文光的叫喊声,她听见开门声响起,急急忙忙将柜子里的东西塞进去。
她掸着身上的灰尘,状似什么都没发生,十分淡定的走出屋。
徐文光过来扯她的手,却见她身上都是灰尘,徐文光眼底带上几分探究。
“夏夏这是挖煤去了?怎么弄这么脏?”
林夏脑袋里警钟长鸣,她面上却是十分淡定。
等她再抬眼,眼底已经蓄满了泪水。
“小光,我总觉得是自己害了黄叔,是不是我做错了?
我刚刚太害怕,进去收拾屋子还甩了一跤。”
徐文光怎能抵抗林夏的眼泪。他眼底的探究褪去,登时只剩下心疼。
“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黄家人还得感谢咱们发现了尸体,不然黄叔黄婶烂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夏夏,别怪罪自己,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黄叔来偷的东西,又怎能说是你的错呢?”
一般情况下,徐文光都是站在自己这一头的。
林夏见他如此,就清楚他跟村长之间一定存在某些信息误差。
假如不是黄叔,村长怎会急成那个样子?他装都不装了,直接挂脸在背后瞪着林夏,真以为她不知道吗?
若是黄叔没死,他们成功找到人对峙,指不定村长暴露成什么样子。
林夏最不喜那种虚伪的人,她还等着看对方如何表演,却没想到出了这种意料之外的事。
她再次把目光放到眼前,徐文光在试探她,她又何尝不是在试探徐文光呢?
或者说徐叔有很多事都没告诉徐文光,是因为怕他知道了来通会自己吧?
这人心肠软,耳根子也软,一边是他女友,一边是他亲爹,他就跟个没脊梁的海草一样左右摇摆。

这一天里,众人心照不宣的谣言再次传播开。
林长河那个孙女变成了神眷之人。
这下,别说林家小院,就是知道林夏暂住在徐家,都无人再敢上门来触霉头。
陈斌被林夏这么一吓就此卧床不起,据说整天喊着要卖房子还钱,可村民谁人不知陈斌最是一毛不拔,他只口上说说,不知是糊弄鬼还是怎的。
总之,因为林夏装神弄鬼,这村子又度过了心惊胆战的一天。
时间再次来到深夜,这是爷爷去世的第四天。
林夏悄悄摸进屋子里,这一次她目标明确,直奔后屋的祭龛而去。
推开那小小的柜门,后头自己父母的黑白照片挂在顶上。
林夏已经很久没见过父母了,如今再看这照片,她都只觉得陌生。
林夏打开手电筒照亮祭龛,这里因为时间太长,哪怕柜门关闭着,里头也落满一层灰。
她抚去灰尘,轻轻将照片与牌位取出来搁置一旁,在这方方正正面积不大的柜子里仔细查探。
这壁龛是爷爷特地托人打造的,用的都是上好的红木,林夏指节屈起,仔仔细细敲击在每一面木壁,试图寻找什么夹层。
爷爷没说到底要找什么东西,林夏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大是小,自然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可这木头厚重,敲了半天都是实木的声音,声音十分闷响,也不见有什么夹层。
她又打开中间一层抽屉,里面是祭奠用的线香以及香炉,因为时间太长,线香已经风干成渣。
将这两物连带抽屉一起取出来,林夏仔仔细细的翻看着,依旧什么也没找到。
还是说,是她误会了?
其实宝贝藏在父母遗像?或者牌位里?
林夏又将手电筒倒转,转到父母遗像上。
却见刚刚还落满灰尘的照片,此时光洁如新,那黑白照片上的二人都齐刷刷斜着眼,死死瞪着林夏。
纵然林夏撞鬼已经稀疏平常,她还是被这变故吓了一条。
她稳住手,不叫自己抖的太厉害,却又在光线晃动中,那照片又恢复原状,被灰尘腐蚀,变得昏黄破旧。
林夏抖着下唇,她对着照片跪下磕头。
“爸爸妈妈勿怪,夏夏的确很久没回来看您们,以后夏夏一定多给你们烧纸钱。”
这是她的父母,就算真的撞鬼了,那也是她日夜思念的人。
都说人死了都会性情大变,就不再是记忆中和蔼可亲的模样,亡魂甚至会回到人间索至亲至爱的命。
可林夏早就没有亲人了,哪怕他们将自己带走,林夏也只会笑着前往地府同他们团聚。
如今还在支撑她的,只是替爷爷报仇罢了。
“咚咚”
“咚咚…”
却在这时,林夏身后发出了与刚刚林夏敲击木板同样的声音。
这声音在寂静深夜里格外刺耳,林夏小心翼翼回头。
就见那祭龛底下的柜门正微微抖动着。
透过顶上雕花镂空木雕,林夏似乎同一双漆黑无比的眼对视。
黑暗里,似乎正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滋生。
林夏被冻的打了个哆嗦,她握紧手机,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前打开柜门。
“咚咚”
“咚咚!”
这声音又比刚刚急促几分,林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紧手机退后,似乎生怕那柜门打开,有什么东西爬出来。
她咬紧下唇,因为牙齿颤抖的厉害,她在自己唇间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
却在这时,窗外有人影走过。
林夏猛的抬头,赶紧关闭了手电筒。
柜子里的是不是鬼林夏不清楚,在那窗外的一定是人!
因为哪有鬼使用头戴式照明灯的?
两道刺眼的光柱照进屋内,林夏赶紧躲在灶台后头。
显然这是有人同她,一样过来找东西,只是不知道林夏在屋里罢了。
林夏回来的第一日被爷爷告知窗外有人,那是因为林夏第一天回来,不知深浅,她打开了屋内所有灯,暖黄明亮的光亮起,隔十米远都能清楚这房子里有人。
今天林夏小心翼翼没敢开灯,只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抹黑寻找。
想来也是因此,外面的人放松了警惕,才敢这般大肆开灯进来她家院子。
如今时隔一日,这一人是否同前天是同一人林夏不清楚。
如今情况危急,她生怕对方会进屋来查,赶紧推开后窗,趁着那两道刺眼亮光没照过来,赶紧翻出去。
她逃出来,却又想到被自己翻乱的祭龛还没复原,爷爷的东西她还没找到,万一那坏人又顺着她寻找的痕迹先她一步找到东西了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林夏登时气血上涌,脸红到脖子根,她再次扒上窗台,作势就要翻回去。
谁料林家小院房门一声响,那带着探照灯的神秘人已经进来了。
林夏心底咯噔一声,她赶紧将窗户陇上,蹲下身子躲在窗沿底下。
她死死捂住嘴不敢发一言,屏住呼吸听着屋里的动静,林夏只能听天由命,她祈祷千万别叫那两个坏人找到爷爷的东西!
“咔哒咔哒”
“嘻嘻嗦嗦”
“......”
不断有翻找声音传来,听起来相隔甚远,林夏闭眼,内心如烈火烹油,将一整颗心都放油上炙烤,焦灼的厉害。
“大哥,你说这林夏可是邪门的厉害,可不能发现咱们俩,上门寻仇去吧?”
“去他娘的,老子就在这,她敢来找吗?陈斌那小子吓成那怂包样,他也不动脑想想,林夏要真有那福气被山神选中。
能上门去问他林长河的事吗?陈斌什么都不知道,山神还能什么都不知道?
林夏她就是狐假虎威!你信她?”
“我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听着里头的交谈声,林夏贴近了窗边,想要听的更清楚些。
待到听清他们的话,林夏眉头簇起,只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
可听清了他们话里的内容,林夏抿唇,直觉这坏人不好对付。
“大哥,这后屋你看了吗?
我过去......,哎呦!谁给这遗像拿出来了?
真够晦气的,这屋我不看了。”
探照灯幌进后屋,林夏看着窗户里一闪而过的光线,她后知后觉,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林夏记得自己幼时,村里曾流行过一阵进山挖矿淘金。
她记得这头戴式照明灯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这种专业矿工才用到的东西,当时只有零星几位胆大壮实之人才会戴着,再拿上工兵铲进山采矿。
至于具体是谁有,林夏一时间想不起来。
就在她愣神之际,那细细碎碎翻找的声音愈发近了,仿佛距离她只有一墙之隔。
那坏人进后屋寻找了!

村长在这村子里到底是有些地位的。
不管旁人怎么说,如何算计林夏,如今她是徐家的儿媳妇,就算村长跟其他村民是一条心的。
另一方面,他也得顾及自己儿子的情面,况且那些妇人说的也不无道理。
林夏是他儿媳妇,以后有什么东西还不得可着自己家人先来?
再说林夏孤家寡人,除了他徐家人还能护着,林夏还能依靠谁?就算有什么鬼神之说。
可那跟他们徐家也没关系,不是他徐正祥护着林夏护到现在,其他人就是一人一口口水也能淹死她!
林夏与其他妇人的话反倒提醒了村长,将人赶走之后,他诡异的平静下来。
再回头看向林夏,对方仍旧望着自己,似乎仍在执着那个答案,村长低头犹豫一瞬,半晌他悠悠叹了口气。
他背着手绕过二人进屋。
“夏夏跟小光一起进来吧,有些事不好在外面说。”
屋内的确已经好饭,婆婆做了三菜一汤,徐婶在田里干活,婆婆早早带上饭盒去送饭,因此这餐桌上一时间只剩下三人。
“夏夏啊,有些事别怪你徐叔,徐叔做村长的也是迫不得已啊。”
听他这话,林夏捏着筷子,低垂着头不叫自己眼底的厌恶流露。
这人可真是道貌岸然。
“你爷爷......,他终日在山上,跟村里这些人也不热络,就前两个月,黄家那两口子为了给儿子还债,就说要跟你爷爷一起上山弄些值钱的山货回来。”
听到村长的确在讲述从前的故事,林夏来了兴趣,她竖起耳朵,神情也认真几分。
徐叔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
“你黄叔早些年也是守山人,他多少知道山里的忌讳,自己哪敢一个人进山,于是就求着你爷爷,老林心软,就带着那二人一起进山。
那时候天暖,山货也俏,你黄叔赚了钱都拿去给儿子还赌债,同时他自己手里还能剩点买酒钱。
就有一天晚上,他找你爷爷喝酒,二人不知怎的大吵一架,回来他就四散谣言,说你爷爷......在山上发现了宝贝,特别值钱。”
徐叔说到这,他眉间沟壑愈发深刻,最后他扬起脑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无端显出几分苦闷来。
“整个村子的人都怒了,他们质问你爷爷,问你爷爷究竟在山里找到了什么。
后来他们知道你爷爷藏起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所有人都疯了,你爷爷无奈,他说好了会在今年国庆之后将宝贝拿出来,整个村子的人平分。
他说他孙女国庆会回来过节,他不想叫你担心。
可是,你也知道了,不知道是哪个瘟大灾的祸害,不想叫所有人都得到宝贝,于是你爷爷就......,寿终正寝了。
夏夏,我没有说假话,黄家那小子滥赌,黄家两口子都是为了子孙才走了歪门邪道。
村里人也是利益熏心,但夏夏你信我,真的没有人想叫你爷爷‘寿终正寝’,这一定是个意外。”
早在听到村长说爷爷希望等国庆之后再拿出宝贝,只为了不叫自己担心之际,林夏就已经泪流满面。
凭什么?就算当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那也是爷爷的东西,他想分就分,不想分旁人凭什么来抢?
就算是为了财,那只拿宝贝走就行了,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爷爷?
林夏气的浑身发抖,她冷眼看着对面也同样在借酒消愁的村长。
村长的话,可信,但不可全信。
他以为把自己摘的这么干净,就能博得自己的信任吗?
他避重就轻,完全没说自己在这场事件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难不成他以为如此,旁人就会像个傻子似的对他感恩戴德?再把他当成自己人?
林夏远比刚接受爷爷死亡那时更清醒,也更坚强。
以前林夏生活在满是善意的世界,可在爷爷死亡后,这个世界又对她展露出了最虚伪狠毒的一面。
她不会再信任任何人了。
但她面上,却是冲着村长善意一笑。
“我爷爷手里的宝贝究竟是什么?徐叔,我可以发誓,我当真不知道有这东西的存在。”
徐叔面色复杂。
“我信你,夏夏,你爷爷的秘密谁都不曾知晓。
只是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不能说,在咱们村子里,那宝贝就跟‘寿终正寝’一样,只可意会。”
这么抽象?
林夏凝眉。
她并没有因为徐叔的坦白而理顺了逻辑。
徐叔不过是交代了一些她不曾知晓的细节,她最在意的事徐叔一句也不肯说。
但听徐叔的话,她隐隐能猜到,大抵又跟村民的封建迷信有关。
究竟会是什么?
林夏想的出神,对面的徐叔也并未打扰,他似乎寄希望于林夏能想到之前与爷爷相处的细节,顺便推测出那宝贝究竟会放在哪。
林夏想的出神,视线模糊间,一只鸡腿送入自己碗中,她抬头一看,徐叔身边不知何时来了客人,那客人坐在徐叔旁边,正笑意吟吟的望着自己。
这人看着眼熟,因为刚刚愣神,她也不清楚人是何时来的,也不知为何夹鸡腿给自己,她只将其又放入徐文光碗中。
林夏不吃鸡鸭。
徐文光也未理会,林夏夹过来他便吃。
因着有外人在,她便不再想继续爷爷死亡疑云的话题,可对面的徐叔吃了酒,似乎看不见旁的,张口便说:“夏夏,你是我徐家的未来儿媳,以后我们才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咱们一起解决。”
他这便是要明目张胆的站队了,林夏不悦的抬头。
她还希望隐藏这一层关系,好当作自己的底牌,没想到村长就这么当着外人的面,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她想止住话题,眼见那位客人面前空空如也,她起身张口说道:“叔吃晚饭了吗?我去给你拿两个饼子。”
听见他的话,徐文光抬头环顾一圈。
“夏夏,谁来了?屋里哪有人?”
林夏背着饭桌,因为徐文光的话,她动作一顿。
她拧着眉转头,就见那新来的客人脑袋旋转了180度,他的身体正坐着,脑袋却对着林夏。
瞬间,林夏大脑一片空白,这人,她知道是谁了。
似乎福至心灵一般,林夏心中有了答案,这位新来的客人便也不再伪装。
他的的面容忽然开始扭曲,脖颈一圈整齐的出现青紫色勒痕,眨眼间开始渗血,七窍也流出黑色的浓稠粘液。
“黄叔,黄叔来了。”
林夏抖着下唇,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在现实世界看清亡魂面容,那股子梦幻与现实交叠的荒谬恐惧笼罩着林夏。
与他对视间,林夏仿佛被拉到了那个冰冷可怖的亡魂世界,她腿软只能依靠扶住墙面,她张口说话,却只有口型,没有声音发出。
徐文光不明所以,他立即从凳子上弹起,村长因喝酒迷蒙的大脑也清醒几分,二人飞速离开桌子走到林夏面前。
“怎么了,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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