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初夏朱志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闺蜜是一对,我重生你俩别哭田初夏朱志国全局》,由网络作家“苏苏不姓苏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扑街作者驾到!半架空哦宝子们,咱又不是纪实文学,细节控北鼻可以移步了......绿城妇幼保健院,大龄孕妇田初夏醒了。……“医生怎么说?”“他们问我保大还是保小?”“啧,早知道这样我刚才就该再用点儿力,一尸两命省了这么麻烦!”“也怪我,来的路上就不该开那么快!”田初夏:“!”说话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丈夫朱志国,另一个是她的发小兼闺蜜王慧芳。两人压根儿没想到田初夏会这么快醒过来,谈话还在继续。“你怎么回医生的?”“我说保大!”“你,朱志国,你果然还是舍不得她!”“慧芳,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我问过了,医生说她以后再也不能怀了。你想啊,我和她这辈子没孩子,她娘家又没人,最后这夏鑫集团不还都是咱们浩浩的嘛!”“志国,还是你想得周全,我跟...
《渣夫闺蜜是一对,我重生你俩别哭田初夏朱志国全局》精彩片段
老扑街作者驾到!
半架空哦宝子们,咱又不是纪实文学,细节控北鼻可以移步了......
绿城妇幼保健院,大龄孕妇田初夏醒了。
……
“医生怎么说?”
“他们问我保大还是保小?”
“啧,早知道这样我刚才就该再用点儿力,一尸两命省了这么麻烦!”
“也怪我,来的路上就不该开那么快!”
田初夏:“!”
说话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丈夫朱志国,另一个是她的发小兼闺蜜王慧芳。
两人压根儿没想到田初夏会这么快醒过来,谈话还在继续。
“你怎么回医生的?”
“我说保大!”
“你,朱志国,你果然还是舍不得她!”
“慧芳,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我问过了,医生说她以后再也不能怀了。你想啊,我和她这辈子没孩子,她娘家又没人,最后这夏鑫集团不还都是咱们浩浩的嘛!”
“志国,还是你想得周全,我跟儿子以后就靠你了。不过,我不许你以后再跟她同房!”
王慧芳语带撒娇。
说罢,又朝病床的方向哼了一声,悻悻道:“田妖怪,看在你当年跟我一块儿下乡还救过我一命的份儿上,就先留你一条贱命!”
朱志国道:“你呀,就是单纯。当年她下乡可不是自愿,是我偷偷把她的材料交上去的。”
“那会儿我不正在考机械厂嘛,知道你要下乡,我就骗她说也给她争取了一个名额,这才拿到了她的材料。”
“你身子不好,人又单纯,她性格泼辣力气大,让她跟着去照顾你我才放心嘛。”
“志国,你对我太好了!”
接着是一阵不可名状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真相犹如当头一棒,打得田初夏呆若木鸡。
当年,因为三妹的事她去知青办交涉,到了才知道自己早就在下乡名单上,连插队落户的通知单都下来了。
知青办的人说给他交资料的人自称是她堂哥,她还以为是田卫国搞鬼,着实跟二房大闹了一场。
呵,想不到,给她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的竟然是当时快要跟她成亲的贱人朱志国。
在山里两年,田初夏身子亏损严重,婚后一直怀不上孕。
朱志国是独生子,媳妇不孕这些年他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她还以为朱志国是什么绝世好男人呢,呵,原来,王慧芳那个便宜儿子竟然是朱志国的种!
怪不得!
自己这是被吃绝户了,而且,还吃得这么迫不及待。
这要都能忍,那她就不是田初夏了!
长长吐出一口气,田初夏翻身起来,一眼瞧见自己的风衣就搭在床头。
这年头还没有网上支付,她出去谈生意都是拎着现金,外面不太平,所以她总是随身带一把qiang防身。
现在,这件风衣口袋里就放着那把她托人从香江买来的袖珍手qiang。
下乡的时候田初夏去民兵靶场练过射击,买qiang后还专门花钱找人教过qiang法,所以……。
田初夏的速度很快,直接朝那对还抱在一起的狗男女连开两qiang。
朱志国和王慧芳都被击中要害,两人倒在地上的时候眼睛还睁得大大的,身子蛆虫一样蠕动。
“哈,哈哈哈哈!”
田初夏爆发出一阵狂笑,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泪水模糊了双眼。
门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但她已经没有力气想后面的事了,她太累了,她要好好休息了……
“初夏,初夏,田初夏!”
耳边有人叫她的名字。
田初夏迷迷糊糊睁开眼,茫然地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王慧芳!
田初夏瞬间清醒。
王慧芳竟然没死?
不,这不是被自己打死的王慧芳,眼前的王慧芳看起来只有一二十岁的年纪。
王慧芳见她迷迷瞪瞪的,撇了撇嘴:“真有你的,看个电影都能睡着!”
看电影?
田初夏抬头四顾,这才发现她们果然是在电影院,就连朱志国也在,一个同样看起来只有一二十岁的朱志国。
可他们刚才明明在医院,她开qiang打死了这两个人啊,怎么会——
田初夏抬起握qiang的手,年轻的手上空空如也,但中指上却出现了一圈殷红色印记,那里本来戴着姥姥临终前给她的一枚红宝石戒指。
姥姥曾说这枚戒指是宝贝。
莫非戒指真的是宝贝,把她带回了过去?
又或者,这只是一场梦?
回头瞅了王慧芳一眼,田初夏卯足力气朝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嘶!手疼,不是梦!
田初夏笑了,不是梦就好!
这种狗男女,一qiang打死太便宜他们了!
王慧芳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一张脸登时火辣辣地疼,捂着脸喊道:“田初夏,你疯了,为啥打我?”
田初夏耸耸肩:“做梦了,梦见你是贱人,对着贱人我手痒,没忍住!”
王慧芳气得跺脚,回头冲旁边的朱志国撒娇:“志国,你看她,你也不管管!”
“初——”
“朱志国你闭嘴!王慧芳,朱志国都跟我定亲了,你还这么跟他说话,要不要脸?”
“你——我——志国——”
王慧芳委屈地哭了。
“田初夏,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说话怎么这么没素质?慧芳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一边责备田初夏,朱志国已经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王慧芳。
田初夏冷冷地看着眼前两人,其实,朱志国一直很照顾王慧芳,甚至可以说有些偏爱王慧芳。
可是,田初夏从来没往别处想过,她自己不也一直扮演着保护王慧芳的角色吗?
呵,王慧芳还真是……只要演得好,生活没烦恼。
视线落在王慧芳脖子上的粉色丝巾上,田初夏直接给气笑了。
丝巾在朱家给她的定亲礼里面,王慧芳看见了说自己喜欢,她家姐妹多,她从来没戴过这么好的丝巾。
朱志国就说反正她不喜欢粉色,不如让王慧芳先戴着。
死他全家!知道她不喜欢粉色还买粉色的,说白了就是给王慧芳买的呗!
这样的丝巾要是拿到黑市上卖,少说也能卖个十块八块的,当然不能便宜这个绿茶婊!
田初夏伸手把王慧芳脖子上的丝巾拽了下来。
她力气大,拽丝巾把王慧芳拽了个趔趄,然后拿上丝巾背上挎包扬长而去。
因为报考机械厂,朱志国最近一直让田初夏帮他复习文化课,除了几本课本,朱志国的各种材料包括证件照也都在她这里。
朱志国不是偷偷交她的材料让她下乡吗?那她就把他的材料也交上去。
两qiang,死得那么痛快太便宜他们了!
上辈子她在山窝窝里受的苦,她要加倍还给他们!
帮忙的人多,七手八脚的,这些活儿干起来也没费多少时间。
牛香兰和刘桂萍打了一场,不仅头发都被扯得跟疯子似的,就连身上的衣服扣子都掉了好几颗。
两人一进巷子就感觉到周围人看她们的眼光很不友善,牛香兰一改往日泼辣的作风,用袖子遮着脸灰溜溜进了院子。
刘桂萍却还在强撑,一边抿着头发,一边尴尬地解释。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卫国就是被他老子那个不争气的拖累了,公安问清楚就让我们卫国回家了。”
事实如何大家心里有数,所以她陪笑解释了一路也没收到一个回应。
牛香兰看见院子里新砌起来的一堵墙,这才彻底认清现实,大儿子真的变了,这次,他是铁了心要跟自己分家了。
分了家老大肯定不会再给她汇钱了,棉纺厂的工作又给了老大媳妇,那就意味着自己和二房就失去了一切经济来源。
不仅如此,家里还有两个被扣押在派出所的人……
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牛香兰不敢想。
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牛香兰晕了过去,这次不是装的。
只不过,大家都在墙的另一边忙,刘桂萍一进门就回东屋躺着了。
所以,牛香兰晕倒了也没人知道。
……
来帮忙的人多,给钱人家肯定不要,做饭吧,现在家里又没这个条件,到了午饭时间,田初夏挎上家里的篮子去了附近的一个国营饭店。
其实她就是象征性的买了几个包子,其余的包子都是从农场的厨房里拿出来的。
她也没数到底有多少个包子,总之,把篮子装得冒了尖,她才在篮子上搭了一块屉布,挎着篮子回了家。
这天中午,所有来帮忙的人都分到了一个大肉包子。
虽然大家嘴上说着客气,但还是忍不住被包子吸引,笑呵呵吃了。
院墙打好,门也装了,来帮忙的邻居还计划着给他们在巷子里搭个棚子当临时厨房用。
反正接下来几个月天气也不冷,暂时在外面做饭也没什么。
看看家里的情况,田初夏知道,自己得去棉纺厂房管科领导家里走一趟了。
棉纺厂宿舍紧张大家都知道,但再紧张也不是没有通融的余地。
妈妈很快就要去棉纺厂上班了,很快她家的情况就会传遍整个棉纺厂。
有时候别人的同情心未必不是好事,田初夏并不觉得用上这些同情心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毕竟,她只是想给家人换个地方住,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南屋的门装好后,朱志国一家子竟然一起来了。
这两天朱家的日子也不太平,因为田初夏给朱志国报名下乡,朱志国的爸妈在家吵了好几次了。
田初夏竟然私自给儿子报名下乡,朱志国他妈的意思是儿子必须跟田初夏退婚,还得让田家把订婚的彩礼退回来,但他爸不同意。
后来,他妈又逼着他爸找人把他下乡的名字去掉,可朱志国的爸爸却觉得儿子被她这个当妈的惯坏了,出去锻炼锻炼也不是坏事。
而且,有了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的履历,对参加工作后的升职也有帮助。
话虽如此,最后还是朱志国的舅舅承诺半年内把外甥的工作搞定让他回城,他妈才在家消停了些。
尤其是今年,这些分到蒙山公社的知青多少都是托了关系的。
田初夏觉得讽刺。
前世,为了让王慧芳离绿城近一些,朱志国不仅给她找人托关系去蒙山公社,最后还把她送给了王慧芳做帮手。
呵呵,这一世,她就让朱志国好好知道知道自己这个帮手多能帮忙!
前世,绿城去红石大队的知青也是三个,除了她跟王慧芳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清秀的男知青。
只不过今世那个男知青换成了朱志国,至于原来那个人,不知道分去了哪里。
对他来说算是避开了这个大火坑,自己也算是救人一命。
要说去去蒙山公社其实并不难,先从市里坐公交到城郊的火车站,在那里,有一趟绿皮车是专门去蒙山的。
两毛钱就可以坐到蒙山站。
田初夏给乘务员说了一车好话,一再保证她的狗不咬人,不会乱拉乱尿,最后,又偷偷给人家塞了一管牙膏,人家才把大狗放行。
二十几个知青和一条狗上了同一个车厢,大家把行李胡乱塞到行李架上,这才三三两两结伴坐下。
车上人并不多,田初夏发现自己身边的座位空着。
朱志国跟王慧芳坐在一起,两人就坐在她对面。
从刚才见到她,朱志国眼里的嫌弃就没下去过,现在还公然跟王慧芳坐一起了。
不过,她不在乎。
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大狗听话地跳了上来,坐得笔直。
田初夏扑哧笑了,这家伙不会以为自己是个人吧!
旁边一个男青年看见这一幕,顿时对狗狗有了好感。
他朝田初夏笑笑,道:“同志,你这狗看着真聪明,叫什么名字?”
这个田初夏还真没想过。
她扭头看看身边的大狗,一身腱子肉线条优美,笔直的坐姿充满正气,便道:“它叫大将军,怎么样,威风吧?”
男青年点点头:“确实威风!”
听到夸奖,大将军似乎坐得更直了。
“嘁!到了山里人都要吃不起饭了,还带个畜生!”
对面的王慧芳嘟哝了一句。
似乎能听懂人话,王慧芳一嘟哝,大将军立刻对她龇牙,喉咙里发出呜呜声,身子也做出了扑食的姿势。
“志国,我害怕!”
王慧芳吓了一跳,朝朱志国身上靠了靠。
朱志国立刻发难:“田初夏,能不能看好你的狗!”
田初夏赞赏地摸摸大将军的头,嬉笑道:“误会,误会,大将军还以为对面是同类呢,这不跟同类打招呼呢吗!”
她这是骂王慧芳是狗,旁边几个知青都听出来了,有几个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志国,你看她!”
王慧芳一张脸气得通红,身子又往朱志国那边拧了拧。
朱志国立马道:“初夏,慧芳说得没错,到了山里咱们吃饭可能都成问题,你还带个狗,这不是跟人抢饭吃吗?”
“我可把话说前面,你吃不饱饭我看在你爸妈的面子上可以帮你,但是你的狗,饿死我也不管!”
田初夏笑笑:“你放心,我的大将军自然我来养,到时候你们别吃不饱来求我就行!”
“你——”
朱志国一噎,没好气道:“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的,要不是你妈一再叮嘱说让我照顾你,我才懒得理你这臭脾气!”
田初夏:“懒得理就别理了!”
朱志国气得不说话了。
哼,就让这死女人嘴硬一会儿吧,到了山里她就知道服软了。
见朱志国不高兴了,王慧芳道:“初夏,志国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
“嗝!”
眼看着大榔头从眼前飞过去,田献义吓得一口气憋回去,生生打了一个嗝儿。
牛香兰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摇摇欲坠的大门,一屁股坐到地上扯着嗓子又嚎了起来。
放在以前,盛秀芝早就出去陪着小心解劝了。
她怕男人说她不孝顺,更怕人家看笑话。
现在,她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了,初夏说得对,她得支棱起来。
不然的话,嫁出去的闺女在婆家受欺负,回娘家被娘家人欺负。
田献忠怎么说她,别人看不看笑话她不想再理会了,别人是别人,她只想和闺女们过好自己的日子!
牛香兰在外面嚎了半天也没见盛秀芝出来给自己赔礼道歉,刘桂萍怕外面的人说她逼得亲侄女不能回家,也不敢劝牛香兰了。
田献义对着被打烂的门看了半天,一跺脚出去了。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附近看热闹的人只是不咸不淡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也就散了。
眨眼间巷子里就剩牛香兰一个人坐在地上干嚎,偶尔一条狗路过都绕着她走。
牛香兰自己哭着没意思,哭了半晌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臊眉耷眼地回屋了。
刘桂萍说自己心口疼午饭也没做,田初夏自然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们吃不吃她管不着,反正她跟妈妈和姐妹几个有的吃就行了。
这次她是拿着家里的小铁锅出的门,回来的时候不仅带了包子,还有一锅鸡蛋疙瘩汤。
包子和疙瘩汤的香味惊动了在正屋躺着生气的牛香兰,她哼哼唧唧哎呦哎呦叫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问问她。
到底扛不住饿,又不好拉下脸去南屋给大房要吃的,牛香兰干脆站在在院子里指桑骂槐地骂开了。
“大家都来看啊,有人白披了一张人皮,干的都是畜生不如的事儿。家里老人还饿着肚子,她倒偷偷躲起来吃香的喝辣的。”
“献忠啊献忠,你快回来呀,回来看看你妈,你再不回来你妈就要被折磨死啦!”
“老田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娶了这么个扫把星,生了一堆小扫把星,真是家门不幸啊!”
“老头子啊老头子,你睁开眼看看啊——啊!”
牛香兰正唱曲似的嚎,“呼啦”一声被泼了一身水,嘴里也被灌了一大口,一股子说不清的味儿直冲鼻腔。
定睛一看,田初夏正端着个脸盆笑吟吟站在南屋门口看着她。
“扫把星,你拿什么泼我?”
田初夏哈哈一笑:“自然是我们月儿洗尿布的圣水了,干的稀的都给你凑齐了,哈哈哈哈,这下你总该吃饱了吧!”
“呸!呸!呸!”
一听是洗尿布的水,牛香兰赶忙吐口水,一边干呕一边骂骂咧咧回屋里换衣服去了。
牛香兰毕竟是她爸的亲妈,要说给她个包子吃也不是不可以,但田初夏只要一想到前世牛香兰做的那些事,心肠就彻底硬了起来。
前世,她逼着三妹替她大孙子下乡,三妹才落得那样的下场。
后来爸爸为了给三妹报仇被判死刑,牛香兰不但不想着怎么帮儿子伸冤,反而跟二叔一家三口急着要把妈妈和四妹赶出家门,嫌她们是丧门星。
后来,大姐又出了那样的事,老不死的就更嫌弃妈妈和四妹了。
前世,妈妈死后好几天都没能入棺,因为老不死的说家里不给这种不祥人收尸。
直到田初夏得到消息从红石大队赶回来,拿钱求人给妈妈做了一副棺材,妈妈才入土为安。
想起前世的事,田初夏觉得自己没一榔头偷偷砸死老不死的和二房一家就算是仁慈了。
想吃她一口粮食,想屁吃吧!
等牛香兰换好衣裳出来,发现南屋的门已经锁了,盛秀芝带着几个闺女不知道去了哪里。
离出发下乡的时间不多,田初夏把该做的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下午,她们一家子先去了邮局给煤矿上的田献忠打电话。
矿上只有一部电话,每次打电话都要颇费一番周折。
运气好赶上田献忠不下井的时候,电话能很快拨过来。
运气不好的话,一般都是跟接电话的说好时间,等第二天再去打一次。
这天,几人打了电话后,电话很快回拨回来了,说是田献忠今天下午不下井,很快就能回电话。
只过了大概五分钟,电话居然就又打了过来,电话是田献忠打过来的。
盛秀芝第一个接电话。
没等那边的田献忠开口,盛秀芝就把家里这两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说了一遍。
最后总结了几句:“她爸,对你妈,我以后可以忍着做到不主动打她骂她。不过,要想再让我像以前那样孝顺她,那绝对不可能。”
“你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对,你可以跟我离婚,我啥也不要,四个闺女给我就行了,我们娘儿几个没了谁都照样能过。”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过了半晌,田献忠才说话。
“秀芝,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我妈那个人,我心里知道她是啥样的人,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你叫春来听电话。”
盛秀芝没想到这个愚孝的男人竟然会说对不起,她似乎有些意外,犹疑着把电话递给了田春来。
电话里田献忠说了什么,她们听不清,却只见田春来哭了。
她握着听筒呜呜地哭了有两三分钟,最后说了好多谢谢爸爸,才把电话递给田初夏。
“二妹,爸要跟你说话。”
田初夏接过电话,第一句就是:“爸,这两天家里的事都是我拿主意做的,你要是怪,就怪我,但是让我再做一遍,我还是会这么做!”
不知道田献忠是不是也哭了,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初夏,你做得好,爸谢谢你!爸,爸今天下午不下井,刚才在宿舍眯着,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爸梦见你三妹下乡出事了,爸为你三妹出头杀了人,你妈妈疯了,爸一下子就吓醒了!”
说到这儿,田献忠不说话了,电话那边传来男人压抑的抽泣声。
于是,他再也躺不下去了,他要回家!
虽说煤矿离绿城也就二三百里,但因为在山里所以交通很不方便。
也是老天帮忙,正好有一辆运煤车要连夜往绿城运煤。
就这样,田献忠给了司机一盒烟,给矿上的领导留了个口信儿就跳上了这辆送煤的卡车。
听秦家兄弟简短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田献忠的眼前再次浮现出梦中的场景,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秦建军和秦爱军一边一个赶紧搀住了他。
“忠叔,您先别急,小四聪明得很,肯定会没事的。
两兄弟安慰道。
田献忠努力镇定,问道:“你,你们这是去哪儿?初夏呢?”
“忠叔,我们正准备去熊瞎子河那边看看。初夏,她比我们早一些找小四,这会儿说不定也在熊瞎子那边。”
秦爱军道。
“熊瞎子河?”
田献忠回过神来,渐渐聚焦的眼睛茫然四顾,他还没认出这里的位置。
“忠叔,这边!”
秦建军给他指了指方向。
“老田——”
卡车司机大约听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他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田献忠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
“同志,谢谢你!”
秦爱军从口袋里掏出只剩了半盒的香烟递过去:“我身上只有这个,你别嫌弃,以后有机会了再好好谢你!”
司机没接香烟,道:“老田给过了,你们快去找人吧,代我跟老田说声抱歉,我赶着去送煤,不能去帮忙了!”
“他要想坐车回矿上,让他三天后到第一发电厂找我!”
秦爱点头应下,司机叹了口气,开车走了。
秦爱军紧跑几步追上了前面的几人。
“甜甜!”
“甜甜!”
……
黑暗中,他们边走边喊着小四的名字,几道手电筒的光照在河面上,每个的心都高高悬着。
沿着河岸找人很折磨人,既想找到些什么,又怕真找到了接受不了。
……
通往绿城的国道上,一辆红旗轿车孤独地行驶着。
车上坐了三个人,省军区司令赵新民,军区政治部干事叶勋辰,还有赵新民的警卫员小张。
赵新民很久没赶过夜路了。
他本来在京都开会,今天下午会议刚结束爱人就打电话催他回来。
赵新民很无奈,都是家里那个不争气的混账,放着好好的学不上,一天到晚就知道跟几个小混混在外面惹是生非。
堂堂军区司令的儿子竟然整天想当混混的大哥,说出去他都没脸!
别看他在外面是说一不二的军区司令,面对老婆却是个没脾气的。
老婆哭哭啼啼给他打电话,说儿子这次给人家打得不轻,让他赶紧回家,没办法,他只好连夜往回赶。
也幸亏这次有叶勋辰跟小张换着开车,否则他真想借故晚一天才回来。
早一天看见那小子,他觉得自己能少活一年!
现在前面开车的是叶勋辰,坐在副驾驶的小张在补觉。
反正自己也睡不着,赵新民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叶勋辰说话。
当年,叶勋辰的爷爷叶锋是赵新民部队的政委,算是他的老领导。
现在,叶勋辰到了赵新民的手下,赵新民又成了叶勋辰的领导,所以,两家一直走得近。
两人的谈话也很随意,从工作到家事几乎无所不谈。
“勋辰啊,这次你爷爷可是找了我好几趟。”
叶勋辰笑笑:“他呀,还不是老一套!想让我调回京都军区!”
“您啊,也别为难,回头我给老头子打电话,让他别到处搬救兵,也好让他死了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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