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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落尽有熹光无删减+无广告

落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嫁去漠北三年,我第四次小产后,满脸死气躺在床上。宋时彦带着大雍皇帝圣旨,居高临下看我,“阿月,漠北战败,陛下下了旨,接你回国。”“我来带你回家。”看着面前伸出的手,我想到三年前,自己如何跪在他面前磕得满头是血,只为求他救救我,不要送我和亲。可如今他真来救我,我却往上拉了拉纸片一样薄的被子,阖住双眼,“不必了。”“本宫这三年在漠北,过得甚好。”“就不跟宋太师回去了。”“阿月,”宋时彦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要胡闹。此次跟漠北和谈时间紧,三日后我就要率使团离开,你乖乖收好东西,莫要给我添乱。”我眯着眼从汗湿的刘海中间望过去,试图看清和我青梅竹马长大的这张脸,最终却以失败告终。常年在漆黑的帐篷里点着昏暗的油灯抄经,我的眼睛伤的太厉害,分辨...

主角:宋时彦阿月   更新:2025-05-10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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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彦阿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明月落尽有熹光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落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去漠北三年,我第四次小产后,满脸死气躺在床上。宋时彦带着大雍皇帝圣旨,居高临下看我,“阿月,漠北战败,陛下下了旨,接你回国。”“我来带你回家。”看着面前伸出的手,我想到三年前,自己如何跪在他面前磕得满头是血,只为求他救救我,不要送我和亲。可如今他真来救我,我却往上拉了拉纸片一样薄的被子,阖住双眼,“不必了。”“本宫这三年在漠北,过得甚好。”“就不跟宋太师回去了。”“阿月,”宋时彦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要胡闹。此次跟漠北和谈时间紧,三日后我就要率使团离开,你乖乖收好东西,莫要给我添乱。”我眯着眼从汗湿的刘海中间望过去,试图看清和我青梅竹马长大的这张脸,最终却以失败告终。常年在漆黑的帐篷里点着昏暗的油灯抄经,我的眼睛伤的太厉害,分辨...

《明月落尽有熹光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嫁去漠北三年,我第四次小产后,满脸死气躺在床上。

宋时彦带着大雍皇帝圣旨,居高临下看我,“阿月,漠北战败,陛下下了旨,接你回国。”

“我来带你回家。”

看着面前伸出的手,我想到三年前,自己如何跪在他面前磕得满头是血,只为求他救救我,不要送我和亲。

可如今他真来救我,我却往上拉了拉纸片一样薄的被子,阖住双眼,“不必了。”

“本宫这三年在漠北,过得甚好。”

“就不跟宋太师回去了。”

“阿月,”宋时彦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要胡闹。

此次跟漠北和谈时间紧,三日后我就要率使团离开,你乖乖收好东西,莫要给我添乱。”

我眯着眼从汗湿的刘海中间望过去,试图看清和我青梅竹马长大的这张脸,最终却以失败告终。

常年在漆黑的帐篷里点着昏暗的油灯抄经,我的眼睛伤的太厉害,分辨不出他脸上的表情究竟有多冷。

“并非添乱,”我清了清嘶哑的喉咙,“本宫已…”帘幕突然掀开,五月还夹杂着寒意的风顺着几朵雪花卷了进来,让我本就难受的小腹又抽痛一下。

“靖安公主怎么还躺在床上,”兰若一进来就用袖子遮掩抠鼻,仿佛闻见了什么恶臭,停在屏风前就不愿再往里走,“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赶紧去侍奉大妃。”

“不过是喝了碗堕胎药,公主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贵人,要躺一天吗?”

过往迟到时皮鞭加深的疼从骨头缝里蔓延开来,吓得我狠狠一个哆嗦,颤巍巍摸到床尾破烂的衣裙就要往身上套。

“你喝了堕胎药?”

宋时彦看我歪歪扭扭下床,扶了一把我差点跌倒的身子,探究的目光在我脸上盘旋。

“这样也好。”

“敌国皇子的孩子,留着也是累赘。”

我被这声“累赘”狠狠刺了一下,下意识推搡着他抓住我的手,“放,放开我…”宋时彦看着三年未见对他生疏许多的女子,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气,紧紧抿着嘴唇,手上又加了些力气。

“宋时彦,你放开…”我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个踉跄,却被男人稳稳抱进怀里。

难得的温暖,让我有些怔神,并没有注意到慕容晟沉着脸站在屏风那里,不知看了多久。

“月儿好胆量,”他眯眼盯着我,“大雍刚一来人,都敢跟野男人在帐中私会了。”

寒意像条蛇爬上后背,我下意识就要甩开宋时彦跪下,可却被他死死抱着,动弹不得。

“怎么,”宋时彦嗤笑一声,毫不闪避对上慕容晟吃人的眼光。

“本太师来接未过门的妻子回国,大皇子有意见?”

听到这个可以被刻意遗忘许久的称呼,我瞳孔骤然一缩。

我本是南明王家的长女,自小生活在江南,父母恩爱,衣食无忧。

宋家是江南第一大家族,府邸又跟王府相邻。

我自小就跟宋时彦一处玩耍,顺水推舟便定了亲。

宋时彦才名冠绝天下,十八岁时被召进京都做了太子太师。

那年我刚及笈,日日在家欢喜绣着红盖头,只等他娶我上京都看看是怎样的繁华。


“刁猛!

把她带去大妃的王帐!

靖安公主躺糊涂了,该好好醒醒脑子!”

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被一只粗大的手抓住了脖颈,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我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雪地里。

刁猛狠狠将我丢在大妃面前,我摔得天旋地转,模糊间听到她带着嘲讽的轻笑,“既然殿下说了,给你醒醒脑袋。

桑格,还不快让人看看,刚刚给马洗澡的水,还剩着些没?”

看着仆从抬上一缸飘着马粪的水,我狠狠抖了两下,对着面前的女子拜下去,“大妃,求您…怜惜”二字尚未说出口,我就被人揪着脑袋,狠狠塞进了水缸里。

漠北的五月,水仍能结成冰。

刺骨的寒带着恶臭,从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钻了进去,求生的欲望让我猛烈挣扎起来。

“给我按住她!”

女子的尖叫似从云端传来。

渐渐的,我感觉自己失了力气,意识越来越涣散。

对不起啊,母亲。

我迷迷糊糊地想,月儿再也没力气苟活下去了。

南明王的血脉,大概今日就要彻底断绝了…可下一秒,周身寒意褪去,我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裹住,世界都温暖起来。

我下意识寻找热源,不断往那人怀里蹭。

慕容晟看了,只觉心里突然柔软的不行,把怀中的女子抱得更紧,“现在可是信了?”

“只有本王,才会在这种时候来救你。”

我刚小产,又浸了冰水。

哪怕慕容晟让人帮我洗了热水澡,高热还是让我烧的下不来床,自然也出席不了今夜漠北王招待大雍使臣的宴会。

慕容晟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碗中漆黑的药,一勺一勺喂给我喝,“这病就不要好了。

宋时彦走之前,本王会报你病故,给你换个身份,继续留在本王身边。”

又是这样。

他似乎厌烦极了我,却又不愿放开我。

起初,慕容晟常宿在我的帐中,每每事毕,我都会喝下一晚避子药。

他发现后却怒不可遏,抬手砸了药碗,“元月,你就这么不想给本王生孩子?”

他眼中密密麻麻的疼,让我有些恍惚,以为慕容晟有些喜欢我。

可后来我成为他第一个有孕的姬妾,慕容晟又亲自给我灌下堕胎药,脸上是一贯的冷笑,“元月,你也配生下本王的孩子?”

于是我渐渐明白,他不是喜欢我,只是想折腾我。

是以我像往常一般,只乖乖喝着药,一言不发,慕容晟果然满意不少。

他粗糙的大掌摩擦着我的面颊,声音低的像在呢喃,“这次的事过去…本王要让你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

我身上烧的厉害,闭了眼睛不想说话,帐外却传来一阵骚乱,宋时彦掀开帘帐,带着几片雪花大步走了进来,“阿月!”

他看着床上烧的眼睛都睁不开我的,薄唇紧紧抿住,胸腔不断起伏,努力对慕容晟压着火气,“方才宴上,本太师已宣读吾皇圣旨,靖安公主不日将随使臣队伍返京。

大皇子早已知晓,却还敢放任姬妾羞辱公主,是不将我大雍放在眼里吗!”

“太师哪里话,”慕容晟眯起眼眸,像只狐狸,“本王虽知道,可大妃深处后宫却一无所知。

公主冒犯了正室,略受惩治也算正常,如何谈得上羞辱?”


宋时彦听完竟笑了,突然对着我,“阿月,下午我怎么与你说,你都不愿随我离开。”

“难道就是为了这么个糟蹋你心肝的男人?”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

宋时彦不愧是太师,几个回合,便摸清了慕容晟的弱点。

他听完这话,揽着我的力道果然松了许多,甚至好心情给我掖了掖被子,“月儿若早说实话,何苦受这些苦…给你补身子的药怎么还没好,本王去催一下。”

宋时彦冷冷盯着慕容晟摸摸我的脸,又捏捏我的手,在他离开王帐的瞬间,跪坐在我床前,拉出我的手腕,细细探着脉象。

越探,脸色便越差,甚至嘴唇都有些发颤,“阿月…你,你受苦了…跟我回家,我会医好你。”

“你下午说的,定然是气话,是不是?”

“我知道你怨我…”宋时彦将我滚烫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我依稀摸到了些水。

“跟我回家,阿月,我会补偿你。”

回家,多好听的词啊。

我闭上眼,父母模糊的面容,祖母消失的微笑,就连小妹也在我出嫁后夭折于江南…我还哪里有家可以回呢?

于是我将手慢慢抽回,忍着胸口的酸胀,声音嘶哑,“本宫六亲尽散,早已无家可回。

宋太师,回去吧…你还有我,”宋时彦少见地慌乱起来,试图把我的手重新抓回来,“不,你,你还有元瑶。”

“你不记得她了吗?”

“阿月,她没死,我手下的人传错了消息。

她的病好了,在江南,生活的很好…阿月,你不想回去见见她吗?”

我混沌的脑中瞬间清明,撑起身子,揪住宋时彦的衣领,双手发颤,“你说什么?

瑶瑶活着?

她还活着?”

“她在江南等你。”

宋时彦扶住我的身子,“阿月,随我回去,我会洗清南明王府的罪名,让你光明正大嫁给我。”

忍了很久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松了力气,轰然倒回床上。

我不停的抽噎打湿了枕头,可嘴角却微微翘起。

“阿月,阿月,”宋时彦慌忙晃动着我,“你愿意同我走的,对不对?”

我被发热炸裂的疼痛和巨大的喜悦来回拉扯,用尽全身力气点了点头,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后来我才知道,那晚昏睡过去后,宋时彦将我打包带回了他的营帐,理由是公主病重,若回京之前出现闪失,他难以同皇上交代。

漠北王知道,如今的皇上,不过是个万事倚仗宋时彦的三岁小儿,哪里敢对宋太师的话说“不”。

宋时彦医术很好,又从京都带了许多珍贵的药,不出三日我烧便退的差不多,他即刻对漠北提出了回国。

哪怕慕容晟盯他的眼神,简直要将他后背烧出两个窟窿。

自从我知道元瑶的下落后,便日日缠着宋时彦,问东问西。

是谁救了她,她当下在何处,是否一切安康…“只是在临安发现了她的踪迹,”宋时彦温声替我抚平乱掉的头发,“似乎是被旁人救了,等我们到了慢慢去寻,好吗?”

回京那日,宋时彦早早就护着我上了准备好的马车,将门窗闭地严严实实,一点看不见外面。


可我等来的不是迎亲的花轿,而是杀人的铁骑。

宋时彦手持圣旨,冷脸宣读——南明王涉嫌谋反,全府上下36口,一律抄斩。

娘亲拼了命将我和五岁的妹妹送上了逃往西南的马车。

可没过两天,我就被披着一身寒霜的宋时彦堵在了小道上,“元月,随我进京。”

他高坐马上,手里的剑直指我烧到打寒颤的妹妹,“或者,我上报陛下,南明王家仍有漏网之鱼。”

进京的路上,我忧心小妹,哭的双眼红肿。

宋时彦把我扯进怀里,一边皱眉用袖子抹干我脸上的泪,一边训斥,“不过是扔了个累赘,你哭什么?”

我问了他很多次,陛下为何要我进京,宋时彦都闭口不言。

直到抵京那日,圣旨送到关押我的别宫,我才知道,是要我代中宫嫡公主往漠北和亲。

“不要,宋时彦,”我跪在地上,抓着他的袍袖,浑身发颤,“救救我,不要让我和亲…”这些年,大雍送往北漠的和亲公主很多。

第一位随安公主,新婚夜当晚被人开膛破肚,剥了皮挂在杆子上,提振士气。

第二位临安公主,嫁去漠北一个月便暴毙身亡,听闻身上青紫斑驳,下身烂的不成样子。

现在,他们要我做第三个。

“不要,不要!”

我死死抱着宋时彦,指甲在大力拉扯下绷裂,鲜血染红了他月白色的衣衫,“宋大人,求你,求你救救我吧…或者…”我想起前两位堂姐的死状,眼皮轻颤,“杀了我吧…”毫无反应的宋时彦在听到这句后登时跪下,右手狠狠掐住我的脸颊,疾言厉色,“元月,你若敢寻死,我就去江南寻你妹妹!”

“听闻北漠人最喜亵玩稚童,不知…别说了!”

我尖叫一声,瞳孔中倒映出宋时彦不再温和的脸庞。

“我嫁。”

“未婚妻子,嗯?”

慕容晟踱着步子到我面前蹲下,小拇指轻轻撩起我耳侧的头发。

宋时彦刚刚被他以漠北王宣召为由赶出了大帐,我一个人便更加紧张,眼睫微微发颤,“不过是陈年旧事,妾与他,早就两不相干…妾?”

慕容晟嗤笑,下一秒一把掐住我的脸颊,声音凶狠,“是本王今日太温和,月儿忘了自己的身份?”

“奴,奴错了…”恐惧之下,后腰那块焦黑斑驳的“奴隶”烙印又开始抽疼起来。

来漠北的第一天,慕容晟一刀挑了我的盖头,说自己不缺姬妾。

“要么做本王的奴隶,要么,你今夜就嫁给我全体漠北将士做妻。”

那是我第一次放下尊严,在数千个眼冒凶光的男人面前脱下外裳,被火红的烙铁烫的满地打滚。

“哭什么。”

他见我被吓哭,声音温柔不少,甚至主动给我擦着眼泪,“既然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跟不跟姓宋的走,你心里有数。”

我捏紧了袖子。

我是不愿跟跟宋时彦回京都,可我更不想留在漠北…“你在犹豫?”

慕容晟低头,看见我思考的神色,勃然大怒,一把将我从怀中扔到地上。

“元月,”他冷笑着,“宋时彦带人抄了你家,你还以为他能护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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