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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谋高嫁:这世子夫人我不当了陆别尘沈幼烟无删减+无广告

锦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赞喜笑颜开,连连抱拳感谢,而后提起筷子开始用饭,尝了一口腌笋干,一张俊脸如被烫到似的扭曲难看。“这东西怎么如此难吃?和你平时吃的完全不一样?”陆别尘扬高了声音,黑眸沉沉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平时吃的是什么味道?”季赞连续喝了好几口水才压下口中味道,“你等我片刻。”他飞快跑出去,很快抱着一个小坛子过来了,掀开盖子,笋干的鲜辣味迎面扑来。季赞用布菜的筷子夹出一碟放在了陆别尘面前。“你从江南回来上值那天,我遇到你们府中小厮来送菜,见腌笋干闻着不错,便厚着脸皮上前讨要了一份,小厮第二日当真带了一坛给我。我吃得还剩这一半,顺手放在了厢房。”季赞大大咧咧坐下,“陆兄,不是我说,你们府里新厨子做的腌笋干太难吃了,一看就没花心思,完全在敷衍,还是...

主角:陆别尘沈幼烟   更新:2025-05-12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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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别尘沈幼烟的其他类型小说《另谋高嫁:这世子夫人我不当了陆别尘沈幼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锦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赞喜笑颜开,连连抱拳感谢,而后提起筷子开始用饭,尝了一口腌笋干,一张俊脸如被烫到似的扭曲难看。“这东西怎么如此难吃?和你平时吃的完全不一样?”陆别尘扬高了声音,黑眸沉沉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平时吃的是什么味道?”季赞连续喝了好几口水才压下口中味道,“你等我片刻。”他飞快跑出去,很快抱着一个小坛子过来了,掀开盖子,笋干的鲜辣味迎面扑来。季赞用布菜的筷子夹出一碟放在了陆别尘面前。“你从江南回来上值那天,我遇到你们府中小厮来送菜,见腌笋干闻着不错,便厚着脸皮上前讨要了一份,小厮第二日当真带了一坛给我。我吃得还剩这一半,顺手放在了厢房。”季赞大大咧咧坐下,“陆兄,不是我说,你们府里新厨子做的腌笋干太难吃了,一看就没花心思,完全在敷衍,还是...

《另谋高嫁:这世子夫人我不当了陆别尘沈幼烟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季赞喜笑颜开,连连抱拳感谢,而后提起筷子开始用饭,尝了一口腌笋干,一张俊脸如被烫到似的扭曲难看。

“这东西怎么如此难吃?和你平时吃的完全不一样?”

陆别尘扬高了声音,黑眸沉沉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平时吃的是什么味道?”

季赞连续喝了好几口水才压下口中味道,“你等我片刻。”

他飞快跑出去,很快抱着一个小坛子过来了,掀开盖子,笋干的鲜辣味迎面扑来。

季赞用布菜的筷子夹出一碟放在了陆别尘面前。

“你从江南回来上值那天,我遇到你们府中小厮来送菜,见腌笋干闻着不错,便厚着脸皮上前讨要了一份,小厮第二日当真带了一坛给我。我吃得还剩这一半,顺手放在了厢房。”

季赞大大咧咧坐下,“陆兄,不是我说,你们府里新厨子做的腌笋干太难吃了,一看就没花心思,完全在敷衍,还是原来那个厨子用心。”

他尝了一口腌笋干,吃得津津有味。

“陆兄,是不是你们府中之前的厨子不干了?若是方便,你可否告诉我他住哪里?我可以给他开双倍月银,邀他去我们季府当厨子。”

陆别尘尝了一口面前的笋干,熟悉的味道瞬间溢满唇舌。

“她是陆府的人,永远不会离开陆府。”

季赞有些惋惜,又让陆别尘帮忙问问之前厨子,能不能把腌笋干的方子写给他。

陆别尘沉下了脸,“我从不过问府中后厨之事。”

季赞一头雾水,完全想不明白,自己不过顺嘴问个厨子的事,怎么就惹得陆别尘如此不悦?

想着自己追求沈幼兰的事少不了要麻烦陆别尘帮忙,也不好得罪对方,便不再追问此事,打哈哈聊起了其他事。

季赞聊完离开后,陆别尘坐回桌案前,抬眼看到桌上的端石云纹砚台,神色陡然奇怪起来。

京都最好的制砚师傅是个无儿无女的白须老头,人称飞墨大师。

他脾气古怪,像个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油盐不进,声称自己的砚台只送有缘人,给多少钱都不换,有本事就杀了他。

飞墨大师四海为家,居无定所,有段时间独自住在京郊的山上。

不少达官贵人去山上重金求砚台都被赶出来了,他去两次也没求到,还被老头讥讽了一顿。

沈幼烟得知后安慰他几句,也没再说什么。

半个月后,飞墨大师离开了京都。沈幼烟却在当天拿了一块飞墨大师雕刻的砚台给他,背面还专门刻了赠陆别尘几个字。

他没问沈幼烟如何求到的,沈幼烟也并未多言。

他拿着砚台爱不释手,最终放在了自己每日上值的这个厢房中。户部之人皆眼红到不行,户部尚书甚至一度要用珍藏的字画和他交换。

他至今也不知道,沈幼烟是如何说服飞墨大师给自己雕刻砚台的。

陆别尘倏然起身,来回踱步,好似一只暴躁的狮子。

朝飞觉得今日的陆别尘格外奇怪,小心询问:“世子爷,怎么了?”

陆别尘顿住脚,哑然失声。

那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的生活中打上了无数烙印,以至于他如今不管做什么,都不可避免地想到沈幼烟三个字。

他跌坐在椅子中,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

“无事,你来帮我研墨,明日要把卷宗送到三皇子那里,今日必须整理完毕。”


他母亲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原本想母凭子贵,以此嫁入靖王府当个妾室,结果靖王根本不认。

母亲有孕期间意外破了相,不能再接客,生下他后,青楼直接把母子二人赶了出去。

五岁那年,母亲病死,他变成了孤儿,从此和乞丐为伍。

十岁那年,靖王的人把他从乞丐堆里找到,洗干净带回了靖王府。

他以为自己的好日子来了,没想到,靖王生了怪病,要用骨肉之血入药。靖王不舍得伤害自己的孩子,想到还有个妓子所生的儿子,这才找人寻回了他。

他被拴在密室中,每日放一碗血给靖王入药,受了一个月的折磨,靖王真的痊愈了。

靖王觉得他这个儿子还算有点用,便对外宣布了他的存在,给了他一个正儿八经的身份。

几个兄长认为他是妓子所生,是靖王府之耻,以欺凌他为乐。

他从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只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前,选择了忍气吞声。

越是如此,几个兄长越认为他懦弱无能,开始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甚至得知他每日不离身的香囊是母亲留下的遗物后,强行扯下来,当着他的面烧了。

靖王对此不管不问,还斥责他不该招惹几个兄长不快。

他忍到十五岁,终于找到了机会在茶水里下了毒,让靖王和六个兄长全部中了剧毒。

他逼着几人在自己母亲牌位面前下跪道歉。

说到这里,白宿心情愉快,“从此,我离开靖王府四处逍遥自在,每年固定让人送回去一次解药。”

“解药只有我一人知道,现在,我活着,父亲和几个兄长就能活着,我死了,他们全部要给我陪葬。”

“如果我想要世子之位,只要写信给父亲,他会立马飞鸽传书给皇上,让皇上下旨册封我。”

沈幼烟目瞪口呆,“你……”

她一直以为白宿是因为不受宠,才被迫四处漂泊的可怜人。甚至来到京都无处可去,才借住在陆家。

白宿唏嘘,“我一直没要世子身份,是想着用靖王府七公子的身份死皮赖脸住在陆府,可以离你近一些。”

“若是成了世子留在京都,皇上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必然要赐我府邸,我就不能找借口住在陆府了。”

“你不要世子身份,是为了靠近我?”沈幼烟不敢相信。

“是。”白宿颔首,“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要想法子接近你才能报恩。”

“不过你放心,就算我搬出了陆府,只要你有需要,我可以随时潜入陆府来找你。”

沈幼烟如被五雷轰顶,大脑一片混乱。

“白寻之,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来京都就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白宿神色坚定,“沈幼烟,有我在,你以后不必孤身前行,也不必觉得自己无所依靠,你只要记住,我活着,就是你的依靠,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弃你不顾即可。”

“世子爷!”外面传来奴仆的行礼声,窗外骤然亮了起来。

白宿迅速飞身从窗户跳走了。

婆子先行进屋,点亮了屋内的蜡烛,陆别尘双手负后,缓步进来。

他走到榻边,顿住了。

他记忆中温婉如玉兰的人,这会好似枯萎的梅枝,萧索枯零地躺在榻上,唇色苍白,双眼无神。

一瞬间,他莫名心口发紧。

沈幼烟并未转头,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床幔,“听闻云姑娘痴傻了,夫君是要来兴师问罪吗?”


她自嘲地勾了勾唇。

早知如此,她成亲当晚便应该听陆别尘的话,好好当个世子夫人,不去妄想伉俪情深。

她慢悠悠收拾好自己,正准备换上寝衣入睡,陆别尘进来了。

沈幼烟看到他,第一反应是蹙着秀眉问:“夫君还有事?”

不知为何,陆别尘被她这冷淡的表情刺伤了眼,当即不悦地坐下。

“怎么,没事我不能来这里?”

沈幼烟这会懒得和他发生争吵,缓步上前,用没裹纱布的左手倒了一盏茶给他,“我并非不满夫君来此。”

“只是今日夫君刚收了两个通房,理应早点休息。有事让人来传话即可,何必如此麻烦专门跑一趟。”

陆别尘一听这话就堵得慌,捏起茶盏狠狠啜饮一大口。

熟悉的茉莉茶香溢满口中,好似行走在沙漠里干渴已久的人遇到了甘霖,他居然升起一种满足的欣喜感。

沈幼烟见他不吱声,面无表情地将整盏茶喝完了,只得再继续给他添茶水。

喝完了半壶茶水后,陆别尘心满意足地放下茶盏,抬起眼皮发现沈幼烟坐在对面,神色奇怪地看着自己,他僵了僵脊背,轻咳一声,道:“你知道季赞吗?”

沈幼烟点点头,“知道。”

“季家三公子,据说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是一心想当个下九流的说书先生,还偷摸去茶寮里讲书,为了这事,老翰林掌院追了他半条街,非要当街打死他。”

陆别尘垂了垂眼,“那只是他年少荒唐之事,都过去了。现在他是户部郎中,也算是走上了正途。他本性不坏,为人坦诚,家世清白,说起来,是个很好的郎君。”

沈幼烟听得一头雾水,“为何忽然提到他?”

季赞前些日子找陆府小厮讨要腌笋干,小厮回来传话,她想着对方和陆别尘是同僚,且季家和陆家也有人情来往,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得罪对方,便让小厮给对方带了一坛。

除了这事,她和季赞从未打过任何交道。

“他对幼兰一见倾心,今日求我帮忙问问你,幼兰是否有心上人,若是没有,他想追求幼兰。有的话,他便不再纠缠了。”

口中的茉莉香肆意在唇齿间徘徊,陆别尘舔了舔齿列,补上了一句,“他知道幼兰要守丧,愿意等幼兰三年。”

“幼兰并没心上人。”沈幼烟幽幽道,“但是我觉得此事不妥。”

“为何不妥?”陆别尘反问。

沈幼烟耐心解释起来。

“季家是高门世家,家大业大。季三公子上面有四个伯父、两个小叔,还有两个姑姑。他自己有两个亲兄长,底下还有好几个庶弟庶妹,季家大大小小加一起有两百多口人。”

陆别尘发现,提到沈幼兰,沈幼烟的眉眼如荡了秋水般温柔。

屋内的烛火影影绰绰照在二人身上,万籁俱寂,女子的声音格外清雅,二人好似又回到了从前,他莫名觉得心安,就这样安静地听沈幼烟解释。

“我们沈家门楣太低,父亲又没了,就算季三公子真心倾慕幼兰,面对这么大一个季家,幼兰嫁过去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季三公子的父兄都有妾室和通房,季三公子将来也不会例外。”

“我答应父亲要为幼兰寻门好亲事,我想给幼兰找个家世简单、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郎君。不需要对方大富大贵,只要一心对幼兰好即可。”

“季赞和他父兄不一样。”陆别尘认真看着沈幼烟的脸。


对面之人又缓缓摇着轮椅回了船舱,沈幼烟大脑一片空白,仍觉不可置信。

锦衣公子是左丞相的嫡子崔景修。

左丞相崔横品行端正,一心为民,从不沉迷女色,至今没有任何通房和姬妾,只有一个正妻。

正妻身子不好,成亲多年只诞下崔景修一子,后因生病香消玉殒了。

崔景修长到十岁,生了一场大病,从此双腿残疾,只能坐轮椅出门。

他性格文雅至极,因双腿有疾不能科举,每日在府里弹琴解闷,练了一手出神入化的琴技。

陆别尘正在陪着云瑶看窗外的风景,云瑶靠他越来越近,几乎要把整个人依偎在他怀中,他莫名生出一丝燥意,微微挪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回头。

发现沈幼烟正望着窗户另一侧发呆,并未看自己,无端更加烦躁了。

沈幼烟从惊骇中回神,面色沉重。

花船划到湖中间,云瑶欢喜地拉着陆别尘出去看热闹,沈幼烟跟着出去,完全无心看什么歌姬弹琴跳舞,只想着如何撇开云瑶,找机会告诉陆别尘这件事。

正想着此事,有小船靠近,一个黑衣侍卫站在船头对着陆别尘抱拳,“陆公子,我家公子邀你去船上共饮两杯。”

陆别尘认识黑衣侍卫,当即笑道:“好。”

他对着云瑶道:“瑶瑶,我去和好友寒暄几句,去去就来,你留在这里继续看歌舞。”

云瑶乖巧地点头,沈幼烟想问陆别尘对方是谁,没等她张口,陆别尘头也不回地跳上小船离开了。

沈幼烟心事重重,走到船尾,直直盯着陆别尘远去的身影。

当她发现陆别尘上的是崔景修的船后,顿时浑身冰冷。

她怎么忘记了,陆别尘是左丞相的人,经常去崔府,私下和崔景修关系交好,他离京去江南那天,崔景修还专门去城门弹琴相送。

她开始极度不安,让船夫把船靠近崔景修的船,她要想办法把陆别尘喊回来。

云瑶走过来,和沈幼烟并排而立,顺着沈幼烟的视线望向崔景修的船,笑问:“阿烟姐姐,你在担心陆哥哥吗?”

沈幼烟侧首,对上云瑶淬满阴毒的双眼,惊愕,“你果然……”

云瑶忽而荡开唇瓣笑了,猛然抓住沈幼烟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惊慌大叫:“阿烟姐姐,不要……”

绿锦一直站在沈幼烟身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云瑶尖叫一声,二人就一起跌进了湖中。

两个很快挣扎着沉下了水。

“救命啊,小姐掉进水里了!”绿锦惊慌大喊,云瑶的丫鬟也跟着大叫呼救,“救救我们云姑娘!”

周围花船上的人听到呼喊纷纷走出船舱一探究竟,有人让自己的侍卫跳下去救人。

云瑶把沈幼烟拽下水后,在水中狠狠踹了她一脚。

沈幼烟因上次被赵贵妃按进池塘之事,对溺水无比恐惧。

她本能地张嘴呼叫,一开口,水从四面八方钻进了她的口鼻,熟悉的窒息感涌上来,她在这痛苦中挣扎下沉,手脚很快开始痉挛,大脑恍惚间开始意识模糊。

混沌间,有人靠近她,用力揽住她的腰,渡了一口气给她。

求生的本能让她抱紧了对方,努力去汲取对方口中的空气。

那人从胸口发出一声极小的轻笑,又渡了几口气给她,抱着她飞快浮出了水面,将她放在地上,用力按她的心口。

一股气从胸口直冲而上,沈幼烟剧烈咳嗽起来,侧身从口中连续吐出了好几口水,这才从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渐渐看到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艘装饰豪华的两层游船,自己正躺在白宿的怀中。

白宿浑身是水,乌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不断往下滴水,他并无半点狼狈,反而因为浑身是水,一张脸更加昳丽邪妄。

因距离太近,她能听到白宿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还能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

再想到自己刚才朝他汲取空气的事,她瞬间双颊如熟透的柿子,通红一片。

“白公子?”声音因呛水依旧嘶哑得厉害,“你……你……”

昨日在宫里救她,他并未告诉自己原因,将自己交给长公主就走了。

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未见过白宿。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他救了她两次。

她实在忐忑不安,又想不到为何。

白宿一低头,清楚看到她的心口因沾水而透出的清晰曲线,他呼吸猛沉,微微侧过视线,“你溺水不适,先别着急说话。”

“沈姑娘,先喝口热水润润嗓子。”

二楼走下来一个年轻姑娘,长得清丽脱俗,披着一身烟青色披风,手里端着一盏茶。

她走到二人面前,将茶水递给沈幼烟。

“丽娘,这里交给你了!”白宿神色淡然地放开了沈幼烟,站起身,抿唇上了楼。

沈幼烟的大脑懵懵的,她接过茶水,缓缓饮下,待到嗓子舒服了一点点,忍不住出声问,“白公子,为何……”

“沈姑娘,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丽娘打断了沈幼烟,解下披风系在沈幼烟身上。

“你只要知道,你的性命对我们公子而言比什么都重要就行了。”

“你是陆大人的妻子,若是被人知道你是被公子湿着身子救上来的,难免有人说三道四,以后有人问你的话,你只说是我的丫鬟把你救上来的即可。”

她停下,弯眼笑了起来,“我是木槿绣庄的东家,是个寡妇,公子是我的主子,你以后可以和公子一样唤我丽娘。”

刚说完,外面就传来朝飞的声音,“敢问你们刚才可救了一个落水的姑娘?”

丽娘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回道:“我刚刚救上来一个姑娘,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朝飞跳上船,丽娘侧过身,朝飞站在门外往里看了一眼,只见沈幼烟端着茶盏,正坐在地上微颤发抖。

“夫人!”他惊呼,“你怎么样?”

沈幼烟放下茶盏,摇摇头,裹紧披风站起来,“我没事。”

“幸好丽娘救了我。”

朝飞对丽娘拱手抱拳,“多谢姑娘救了我们夫人,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改日主子定当上门感谢,归还您的斗篷。”

丽娘挥挥手,“我的丫鬟会武,是她救了你们夫人,举手之劳无足挂齿,斗篷不是什么值钱之物,不必归还。你快把你们夫人带回去吧,再不换衣裳就着凉了。”

沈幼烟对着丽娘行一礼,跟着朝飞一起离开了。

二人回到自己的船上,沈幼烟进了门,还没站稳,就被人直接掐住了脖子。

“沈幼烟!你这毒妇!”

“你要害死瑶瑶才满意吗?”


沈幼烟在衙门外等了一会,等到了面色讪讪的传话小官差。

“陆夫人,陆大人正在忙公务,他说自己忙完就回府……”

沈幼烟攥紧帕子,对着小官差浅浅一笑,“我知道了,多谢。”

小官差被她唇边的梨涡晃了眼,耳尖有些发红。

“陆夫人,您别生气,左丞相每日催促陆大人早点把清丈江南的土地卷册整理出来,陆大人也是公务在身迫不得已,这才没时间出来的……”

沈幼烟抿了抿唇,又对小官差感谢两句,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里,绿锦语气着急,“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幼烟略微沉思,“去醉仙楼。”

醉仙楼是酒楼,就在户部衙门所在的街道上,沈幼烟在醉仙楼二楼要了一个位置极好的雅间,坐在窗边,刚好看到整个户部衙门的大门。

她就这样等到了暮色四合,终于在翻滚的晚霞中看到了缓缓走出户部大门的陆别尘。

沈幼烟带着绿锦直接下了酒楼。

陆别尘想到昨日答应云瑶今晚带她去游湖,最终决定日落之前回府,他这会正依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马车骤然停下,陆别尘睁开眼,“怎么了?”

赶马车的朝飞回道:“世子爷,夫人在车前挡住了路。”

陆别尘蹙眉掀开马车帘子,果然见沈幼烟带着绿锦站在马车前。

他神色不悦,“你到底要闹什么?”

沈幼烟一言不发,让绿锦搀着自己上了马车。

她在马车里和陆别尘对面而坐,开门见山道:“我今日去向母亲请安,云瑶非要去法音寺给昭昭烧香,母亲让我陪云瑶同去。”

“我在法音寺意外听到有人想暗害你,说今晚只要你出门,必死无疑。”

陆别尘双手环胸,面无表情。

“看清想谋害我的人是谁了吗?”

沈幼烟摇头,“没看到,只知道对方是个年轻的公子,不过我看到他穿了一双绣鹦鹉纹的皂靴且衣裳华丽,想来身份不低。”

鹦鹉纹绣起来极为麻烦,光是鹦鹉羽毛就需要十几种颜色的锦线才能绣成,只有显赫世家的公子才穿得起。

“为了不让我陪云瑶去游湖,你从中午开始来找我,一直等我到现在,用了这么一个子虚乌有的理由劝我晚上不要出门。”

陆别尘眸光渐冷,“沈幼烟,你若是不想我陪云瑶游湖,尽管开口,不必如此煞费苦心。”

沈幼烟并不生气他的态度,耐心冷静地解释起来。

“夫君,我告诉你这些,并非为了吃醋拈酸,而是觉得这件事太过于诡异。”

“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事过于凑巧,凑巧我要陪着云瑶去上香,凑巧听到有人去谋划你,凑巧你今晚要陪着云瑶去游湖。”

“你是三品官员,谋害你是大罪,这种事应该躲在家里谋划,哪怕法音寺的后殿寂若无人,背后之人也不该愚蠢到在那里谈论此事。”

“我想了许久,总觉得这事和云瑶脱不开关系,如果不是她忽然要去给昭昭烧香,我今日肯定不会出门,也不会听到这些话。”

陆别尘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长长的轻笑。

“你怀疑是瑶瑶在联合外人设局?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沈幼烟想了想,道:“如果按照那人的计划,我听到后必然要劝你不要出去游湖,你会觉得我在妒忌云瑶,吃醋拈酸。”

“我觉得对方好像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陆别尘轻掀薄唇,冷冷讥讽。

“瑶瑶失忆后一直在江南卖酒,除了我谁也不记得,她哪来的本事联合外人设局?倘若瑶瑶真有这本事,她想让我和你分开,直接找人杀了你不是更省事?”

沈幼烟也想不通为何,不过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很快会生根发芽。

“也许云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才这么做,只是我还没猜到。”

陆别尘气极反笑,“沈幼烟!你不去写话本子真是可惜了。”

沈幼烟拧眉,“夫君,我所说句句属实,没有半分谎言。”

陆别尘反唇相讥,“哪怕你直接说你厌恶瑶瑶,不想让她住在陆府,不想让我离她太近,我也佩服你的坦诚,愿意相信你半分。”

“现在,你没任何证据,只靠着一张嘴,扯了一大堆子虚乌有的理由,诬赖云瑶挑拨我们的关系,不觉得可笑吗?”

“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担心瑶瑶威胁到你的世子夫人位置。”

“你放心,今晚我可以带着你一起去游湖,让你亲眼看看,我和云瑶从没任何不可告人的关系,也不会因为她休了你,你以后不必如此费力污蔑瑶瑶。”

沈幼烟的心口犹如被堵住了一团巨大的棉花,有些难以呼吸。

“夫君,我没有污蔑谁……”她的眼圈逐渐发涩,泛红,“我说的句句属实……”

“呵~”陆别尘的声音凌冽如刀,“污蔑不成,现在又要开始装可怜?”

“沈幼烟,你的手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沈幼烟抬头,发现陆别尘的双眸中全是冷如冰窖的讥讽,她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一颗心无声地沉了下去。

她放弃了辩解和争吵,垂首抿唇,掐紧掌心,不再言语。

陆别尘继续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马车内的气氛沉重得让人窒息。

回到陆府用了晚饭后,沈幼烟要回贯雪院休息,陆别尘不许,强行让她陪着自己一起去游湖。

街上游人如织,车水马龙,三人来到玉马湖,上了花船,船夫把船缓缓划向湖心。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是八月十六,湖面上有很多乘船赏月的花船,灯影绰约地分布在湖面上。

云瑶兴奋地趴在游船窗边,掀开帘子往外看,“陆哥哥,你快看,湖中间的那艘船上好像有人在跳舞。”

陆别尘坐在云瑶身侧,笑着解释,“那是怡春阁的花船。”

怡春阁是花楼,为了招揽客人,每晚让人在花船二楼的甲板上弹琴跳舞,只要客人愿意出钱,随时可以上船一亲芳泽。

云瑶笑嘻嘻道:“陆哥哥,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吧。”

陆别尘颔首应下。

沈幼烟坐在一侧,看着几乎依偎到一起的两个人,用力扭过脸,让自己望向了花船的另一侧窗。

她抬眼便发现对面的花船出来一个坐轮椅的年轻公子。

那人穿了一身藏青色锦衣,脚上正是白日在寺庙看到的绣鹦鹉皂靴。

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锦衣公子缓缓抬头。

四目相视,看清那人的脸后,沈幼烟猛然僵住了身子。

锦衣公子死死盯着她的脸,缓缓翘唇,一双眼睛在灯火下亮如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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